作者：星夜旁观者
我连忙装作无事发生，干咳两声。
前面说过的，伊欧娜给自己制造的新身体，和她原本的形象完全不同。
骨科少女式的华丽银发，加上按照惠惠一比一复制的前置装甲，脸型却带着一股小笙的稚嫩精致，还有完美的纤细腰肢，以及修长白皙得过分的双腿。
更糟糕的是，少女还穿着樱华校服，不过又不完全相同，裙摆短得过分，笔直的双腿包裹在半透的白色长筒袜里，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绝对领域。
算了不说了，我不是那种人。
又想起了辉夜曾经评价过的“太粉太嫩”……
算了真的不说了，再说车毁人亡。
伊欧娜却好像对自己新身体的杀伤力非常满意，甚至故意提起裙角，像从前那样对我行了一礼。
然而从前她穿着的连衣裙好歹也到膝盖，行礼也不过是让画面美好那么一点，而现在的画面根本是美好过头了——
然而还不等我看清到底是怎么样的美好过头，骨科少女就一把捂住了我的眼睛，等到松开时，伊欧娜也已经松开裙角了。
“你给我适可而止啊！”
骨科少女红着脸，像是在忍受莫大的羞辱。
“老婆说的是，老婆说的是。”
我果断点头。
我觉得少女反应这么严重的原因，主要是伊欧娜几乎是在照抄她的外貌，而且是本体和替身一起抄。
简直残忍。
不仅模仿她的脸，还要模仿她的面——我是说发色身材，并且还把前置装甲换成了惠惠的。
简直是奇尺——奇耻大辱。
不过我也没视线在伊欧娜身上停留太多时间，毕竟骨科少女目光锐利，还是得给老婆大人留点面子。
反正伊欧娜以后有的是机会看……
当我没说。
我们来要塞，是为了地下遗迹的事，所以立刻来到机库，搭乘鸽子号出发了。
顺带一提，由于全球网络断线，理所当然的，幽能神域也无人能够登陆，所以整个要塞都变得空荡荡起来。
之前豪斯先生窃取那么多角色制造复制人，也不知道又有什么诡计，这下子显然也暂停了。
不过更有可能的是，它已经复制了足够的数量，可以开始下一步计划了。
考虑到这点，我们让伊欧娜派出了一些力量，在迷锁内进行调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而黑石公司那边，我们也早就私下告知过这件事，不过邮件石沉大海，也不知道黑石公司有没有重视。
希望黑石公司没事。
很快，伊欧娜就带着我和骨科少女，来到了黑水矿场。
一段时间不见，前哨站的修建进度又推进不少，而伊欧娜则带着我们进入一处设施。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看上去很特别的电梯，并非站立式的，而是内部有着一圈座椅，座椅上还有着固定装置。
在进入电梯前，伊欧娜交给了我们一套氧气瓶。
这让骨科少女也不由地疑惑：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地下，两万米。”
伊欧娜手朝下指。
“虽然遗迹中的氧气循环系统似乎还在工作，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带上氧气瓶。”
幽能者什么都不怕，偏偏就怕缺氧，毕竟人缺氧，就会死。
等到在电梯里坐下，我才发现伊欧娜并没有带氧气瓶，一脸轻松的模样。
“你不需要吸氧？”
要不是骨科少女在旁边，我都想伸手试试她的鼻子了。
该不会只是装饰吧？
伊欧娜却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我有备用的供氧液，就在这里面。”
我看着那被安全带勒出来的前置装甲，一时语塞。
原来这么大居然不只是装饰？
骨科少女也瞪大眼睛，看着伊欧娜比自己还大一圈的前置装甲，大概是有些怀疑人生。
我却意识到什么。
也就是说伊欧娜如果缺氧装甲强度会缩水……
伊欧娜却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什么，她伸出手，从自己的指尖放出投影——她的指尖居然还能投影，绝了。
“我们之前已经探明了地下存在一个被遮蔽起来的巨型人造矿床，我用一周时间，钻探出了一个竖井，穿透矿床，穿透地壳，终于在进入地幔后，发现了新的人造空洞。”
她说着，投影中的地下，显示出一片不断朝着四周展开的复杂空间，看上去像是一座蚂蚁的地下王国。
但是如果考虑到投影的比例，就会意识到，这个地下王国的巨大。
这已经非常明显了，天琴曾经存在一个居住在地下的文明。
“是安眠人？”
我忍不住问道。
关于天琴星所在的太阳系中，那颗被行星发动机推出去的星球，以及曾经居住其上的文明，我们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伊欧娜却摇头：
“暂时还无法确认，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地下文明有着很发达的幽能技术，但是他们好像毁于……失控机械。”
少女说出了一个让我们顿感不妙的词。
“根据此前我探测的结果，地下空洞中存在着大量已经停止活动的失控机械类似物。”
我和骨科少女对视一眼。
失控机械类似物？
这是什么意思？
失控机械是深蓝创造出的东西，而深蓝又是天琴人创造的，为什么在地下数万米，一个数万年前的失落文明里，会出现所谓的失控机械类似物？
伊欧娜会这样命名，肯定不是无凭无据的。
新的发现疑点重重，让我们心头也不由地笼罩上了一层疑云。
为了抵达地下空洞，伊欧娜修建了一条逐级向下的电梯，中途需要我们进行几次换乘。
花了好一番功夫，我们才终于抵达终点。
电梯停下时，我和骨科少女都下意识地抬头望了一眼。
这里是地下两万米，在我们头顶上厚达两万米的地层，意识到这个事实，让人不免心里更加压抑起来。
伊欧娜显然已经在这里进行了很多先期工作，电梯外修建了防御设施，虽然不一定用得上，但多少还是让人感到安心。
让我和骨科少女没想到的是，走出伊欧娜建立的据点，我们脚下居然是一片柔软的草地。
“这到底是……”
骨科少女抬起头，立刻捂住嘴惊呼一声。
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笼罩在幽蓝色光芒中的壮阔地下世界。
电梯的出口，就位于这个地下世界的一角，一片高地上，我们脚下不仅有草地，甚至还有树木，但是看上去和地面上的植被并不太一样，笼罩在蓝光中，让人分辨不出颜色。
而照亮这个地下世界的蓝光，则来源于世界上方。
刚开始，我们还以为那是人工的照明，可是仔细看去，却发现好像是一些苔藓或者真菌，生长在世界上方的平面上。
地下世界中并没有单独的支柱，但取而代之的，是直接贯通上下的大型建筑，也有一些小型建筑点缀其中，错落有致。
远远望去，还能看到规整的街道。
“这里还有活人吗？”
我看向伊欧娜。
“应该没有了，初步探测的结果是这样，但是很多维生系统还在照常运转，让这里的环境看上去变化不大。”
少女摇头。
我张了张嘴，也只能点头：
“那下去看看吧。”
由于伊欧娜早就探索过环境，确认这里并没有敌人活动，所以我直接带着两位少女离开地面，飞向了远处的城市。
而等落到街道上，我和骨科少女才发现，这里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静谧安详。
很显然，这里发生过激烈的战斗。
街道上，路面布满裂纹和爆炸造成的坑洞，路边的建筑也遭到破坏，坍塌大半，一片狼藉。
而在这样的环境中，静静伫立着的，是一些高大的身影，怪不得伊欧娜成为失控机械类似物，因为那那些身影，看上去真的和失控机械无异。
履带支撑起的底座，上部是凶残的火力平台，主炮，副炮，甚至是导弹巢，幽能发生器一应俱全。
光是看到这个样子，都能想象出这些怪物还在活动时，监视器中红光闪烁，朝着四面八方倾泻火力的模样。
但是现在，这些机械怪物，却全都一动不动，看上去没有丝毫活动能力，装甲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像是一座座精致的雕像。
“带回去研究过吗？”
我看向伊欧娜。
少女摇头：
“还没有，质量太大了，我还在修建载荷更高的电梯井。”
谨慎起见，我们并没有去触碰这些失控机械，以免发生什么意外，导致它们再次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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