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夜旁观者
我，惠惠和辉夜一边听着她的话，一边观察湖面。
“水开始变透明了？”
辉夜最先发现变化。
我仔细看去，果然只见那两枚航弹爆炸的地方，湖水正在一点点褪去深沉的蓝色，变得清澈起来，并且这种变化还在逐渐朝着四周扩散。
我觉得这场景有点像是油污的水面被滴下两滴洗洁精，产生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根据检测结果，这里使用的是液晶体幽能抑制剂，这种抑制剂的特点是正常情况下很稳定，但接触到结晶催化物后，就会立刻从液态转变为结晶沉淀，并且失去屏蔽幽能的效果。”
伊欧娜开始了自己的老本行，叙述起来。
“而且这个过程还有链式发生的特点，只要有一部分开始结晶，整个系统就会全部结晶，刚才投入进去的就是结晶催化物，很快湖水就会彻底失去抑制幽能的作用。”
我仔细观察湖面，发现的确如伊欧娜所说，湖水并非凭空变回透明，一些细小的蓝色晶体正在不断生成，缓缓沉入湖底。
“那些结晶，该不会就是幽能水晶吧？”
辉夜好奇地看向伊欧娜。
“准确来说，是幽能水晶掺入其他物质后结构变化的产物。”
要塞AI回答。
能够产生幽能的幽能水晶，同时也可以制成屏蔽幽能的物质吗？
我在心里默默想到。
这样没过多久，整个湖面就彻底恢复正常，看不到一丁点蓝色了。
惠惠见状，感叹道：
“这样蓝湖就成为历史了。”
我点点头。
大概从此以后，幽能神域的新玩家时不时就会提出一个问题：那就是蓝湖为什么要叫蓝湖？
而在我这么想着的同时，秃鹰级的弹仓再度打开，这次一个整体呈方形的设备被缓缓沉到水面以下，一根牢固的绳索保持着设备和船上的连接。
伊欧娜适时地说道：
“接下来要对地下空间进行扫描，因为抑制剂结晶还没有完全成型，为了减少残余干扰，只能把扫描器尽量放下去了。”
要塞AI说着，我们身前浮现出了带网格的全息投影，网格内暂时还没有内容。
不过很快，随着扫描的进行，湖面之下的世界慢慢对我们揭开了面纱。
最先扫描出的是湖底的地形，一个略显扁平的盆地。
接着，位于湖中央的遗迹入口开始出现，圆柱形的入口通道一路向下，如同一根细细的管道。
与管道相连的下方，空间骤然开阔起来。
以垂直往下的天井作为中心，如同洗瓶刷的毛刷一般，分支空间从天井朝着四周延伸出去，构成了当初我和诗音战斗过的场景。
进度飞快的扫描到此为止。
伊欧娜皱了皱眉：
“还有屏蔽墙，不愧是权限一的设施。”
“不能往下扫描了吗？”
我不由地问。
“正在解析反馈波形，没问题。”
伊欧娜摇摇头。
“屏蔽墙填充的是三号反幽能合金，主要效果是抗幽能冲击，对于波的遮蔽作用很小，应该是考虑到湖水里的幽能抑制剂已经足够了。”
我并不了解少女口中的技术细节，只要知道不影响扫描就够了。
“输出模块调节，切换到高穿透模式。”
随着伊欧娜的话音落下，全息地图再度开始往下推进。
空间的结构骤然间变化起来，变成了一条垂直向下的管道，周围环绕着一圈细线。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圈细线应该有三十六根，对应三十六条电梯通道。
这部分地图是我们见过的，在上次带伊欧娜进入遗迹的时候，她读取到的内部结构图。
“中间的通道应该是工程通道，建造完成后就被关闭了，所以当时的结构图上没有。”
伊欧娜想了想说道。
而再往下的话……
我和辉夜不约而同的神色一紧。
再往下就是三十六座灵魂圣堂，里面埋葬了大崩溃末期，十七战区残存的所有天琴人。
惠惠当时并不在场，不过听我说过这件事，所以注意到我和辉夜的反应后，少女呆了呆，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里就是你们说的灵魂圣堂？”
“嗯。”
我点了点头。
惠惠“哦”了一声，没有再多问。
扫描的地图继续朝着地下推进。
我的心不由地提到了嗓子眼，因为接下来的结果，就能证明我关于水晶空间的猜测是否正确了。
一厘米。
两厘米。
三厘米。
……
扫描的结果不断出现在投影中，我明白投影上的每一点距离，都对应着现实中的几十上百米，不由地更加紧张起来。
伊欧娜很贴心地在旁边标注出了比例尺。
我清晰地看到，在往灵魂圣堂地下扫描了五公里后，依旧没有任何大型空间存在。
似乎蓝湖遗迹到这里就结束了。
伊欧娜并没有停止扫描，而是继续向下。
惠惠和辉夜大概都明白其中的关系重大，所以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和我一起等待。
就这样往下前进了五十公里后，伊欧娜停止了扫描。
“军团长阁下，下面的地层结构已经不太适合建造设施，所以不太可能会有发现了。”
要塞AI说道。
我很清楚，伊欧娜说不太适合，意思其实就是完全不适合，不然她是不可能主动停止扫描的，她只是很人性化地在安慰我而已。
也就是说水晶空间并不存在于蓝湖遗迹地下。
“好吧，那就到此为止。”
我摆摆手，接受了这个事实。
685.隐藏起来的水晶空间
其实找不到水晶空间也没什么的，毕竟原本就只是一厢情愿的猜测，不成立也很正常。
但说实话，虽然明白这个道理，我还是忍不住有点情绪低沉，毕竟期待太久了。
待在我身边的惠惠和辉夜也是差不多的反应，两位少女呆呆地看着一片空白的扫描地图发愣。
“那就这样吧，继续原本的计划，我们要做什么来着？先建一条方便下去的通道。”
我决定带头振作起来，拍了拍手。
“如您所愿，军团长阁下。”
伊欧娜点头。
然而就在这个我和要塞AI都放弃了的时刻，辉夜却忽然拦住我，像是有了什么别的想法。
“等下等下！先别急！”
她叫道。
我一愣。
“怎么了？”
惠惠和伊欧娜也疑惑地看向她。
“队长，那个水晶空间一看就不一般，你怎么知道是建在现实空间里的呢？”
辉夜问。
我感觉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我并没有明白。
我有点没转过弯来。
“什么意思？”
“亚空间啊亚空间！我们不是白天才见过一次吗？说不定那个水晶空间也是建在一个亚空间里的。”
辉夜说道。
我有一愣。
亚空间？
神他喵的好像还挺有道理？
我连忙看向伊欧娜，问：
“有没有这个可能？”
要塞AI似乎也没想到这点，呆了呆，才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亚空间技术在大崩溃前都还处于理论阶段，直到我被封存的时候都没有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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