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夜旁观者
记！
必须记，而且要记大过，只能肉——不是，用劳动偿还的那种！
当然这话我不可能说出来，自家老婆们就在旁边，骨科少女加薇尔莉特加多菲雷亚，三位少女同时死亡凝视，我怕自己当场去世。
不过伊欧娜能连接过来，倒是给我省了不少事情，毕竟只有她能解答日向城遗留的问题。
“你既然能破解飞船的系统，应该也能破解其他地方吧？”
我着重指了指头顶的屏障骨架。
没想到少女却露出了更加尴尬的笑容。
“其实我已经这么做了，全都是非智能单位的情况下，入侵起来的确很轻松，沉睡之前我就没少干这样的事，我主要是担心您给我上报记过……”
“？？？”
事实证明，伊欧娜作为要塞核心AI，主观能动性的确是超乎我的想象，在我还完全没有就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控制了日向城周围所有能连得上的设备。
甚至连苏菲的大狗帕露菲，都在少女汇报的列表当中，她将其称为「猎犬」，的确是一种构装生命。
有了伊欧娜做引导，我们开始了对日向城另一面的了解。
少女一边操控飞船返回，一边指着悬窗外的屏障骨架。
“这是标准型要塞屏障，由埋藏在地下的重型幽能反应炉供能，核心位于骨架中央，我们战区的迷锁系统，就是在大崩溃后期由这种屏障改进而来的，另外这艘飞船也是核心的维护船。”
我咀嚼着她的话。
原来这是条维护船，怪不得被骨科少女她们从骨架上开出来。
“那这样的船还有吗？”
我连忙问道。
伊欧娜摇头。
“很可惜，维护船本来就只有两艘，另外一艘引擎损毁，除非有专门的维修工厂，否则不可能飞起来了。”
我只能点头表示了解。
飞船在城区上空划过，能看到下方的平民们都好奇地抬起头，不过见过军队中的那些重型武器，他们也不至于太惊讶就是了。
有伊欧娜在，飞船几乎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地悬停到城市边缘的某片区域上空。
我这才意识到这里应该是日向城的军队驻地，地面上是规划整齐的营地，加上果露在地面的遗迹入口。
显然是伊欧娜控制的结果，当飞船高度下降的时候，地面居然打开了一道隐藏的入口。
于是在周围那些士兵懵逼的注视下，飞船就这么稳稳地落进入口，消失在了地面下。
昏暗的地下遗迹中，伊欧娜走在前面为我们领路。
“这是一座小型自动工厂，只要有足够的幽能水晶，就能源源不断生产轻型装备，根据日志记录，很多年前有人用临时权限激活了系统，从那之后工厂就一直在运行。”
我点头表示了解。
这些激活系统的人，应该就是日向家的祖先，或者是当时的工匠了。
而我真正关心的是，为什么十七战区的幻影步兵，会跑到这里来，还为日向家效力？
在伊欧娜的带领下，我们穿过重重封锁，来到了遗迹深处。
由于这里依旧运行着，透过旁边的玻璃墙壁，还能看到传送带上缓缓运送的零件，以及组装零件的机械臂，是不是亮起刺眼的闪光。
被激活的千百年来，这处深埋地下的工厂就一直这么默默运行着。
这时候我想起来个问题，就看向伊欧娜。
“你说这里只要有幽能水晶就能运行，那原材料从哪儿来？”
以这个游戏的风格，应该不会出现永动机什么的吧？
难道幽能水晶可以转化成任意材料？
伊欧娜在身前展示出投影画面，解答了我的疑问。
“工厂在选址的时候，就故意挑选了地下埋藏有矿脉的区域。”
而在工厂建造完成后，天琴人就会在矿脉中投放名为挖掘蠕虫的构装生命，这种蠕虫能够依靠周围的资源自我复制，同时精炼矿脉元素运送回工厂。
按照少女的说法，挖掘蠕虫的原理是“基于天琴人巧夺天工的幽能与生物交叉技术”，“可以称为全自动工业生产基石的杰作”。
对于她的疯狂吹捧，我当然只能喊666，反正都是程序员编的，你说厉害就厉害吧。
不过我还是忍不住杠了下。
“既然收集材料都可以靠构装生命完成了，那后面的高级工序为什么不交给构装生命？”
这样的话，连工厂都不需要了。
面对我的问题，伊欧娜似乎很无语。
“军团长阁下，难道您忘记是什么造成大崩溃的了吗？”
我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
天琴人的确尝试把更高级的工作也交给构装生命，然后那个构装生命就造反了，制造出机械海毁灭了天琴文明。
打扰了，看来有时候太过智能，也不一定是好事。
在交谈的同时，伊欧娜终于把我们带到了目的地，出现在面前的是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少女表示，日志记录中幻影部队指挥官就在里面。
金属门开启的时候，我抽空回头看了看全程默默跟随的幻影，发现少女的神情并没有太多变化。
这时候，旁边的骨科少女忽然捂住嘴发出一声惊呼，薇尔莉特也露出相当吃惊的神色，多菲雷亚倒是比较淡定。
什么情况？
我连忙回头看向金属门后，接着也愣住了。
只见门后的房间并不大，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中央的圆柱形玻璃罐，准备来说，是玻璃罐里的人。
我不知道用“人”来形容是不是合适，但的确看出的她原本可以这么称呼。
从肤色就能看出那是一名幻影步兵，但让人觉得捏了把汗的是，那名幻影步兵完全浸没在绿色的液体中，身体表皮已经几近毁坏，显露出身体中不属于人类的那些部分。
金属作为骨架的四肢，以及胸腔内运转的幽能反应炉都清晰可见。
而让人有些恐惧的是，那名幻影步兵的后脑部分居然连接着无数粗细不一的线缆，那些线缆从她的发梢中延伸出来，一直连接到金属罐的顶部。
正当我们都被这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时，伊欧娜却仿佛毫不在意，大剌剌地走进去就开口道：
“这里是识别番号Cs1702301001伊欧娜，很高兴见到你Phantom1710207001，你的状况看起来好像不太好？”
424.幻影部队的过去
而面对伊欧娜的招呼，房间中居然也响起了充满机械感的话音。
“番号Cs1702301001伊欧娜识别失败，检测到冗余字符，番号Cs1702301001识别成功，你为什么要擅自修改番号？”
“因为伊欧娜是我的名字，我得到了上级军团长的授权！”
少女挺胸抬头，接着就被我毫不客气地敲了一锤。
“说正事啊！”
我简直了，没想到双方对话的开头，居然是关于名字的问题，构装生命的脑回路是这样吗？
伊欧娜捂着脑袋瞪大眼睛。
“军团长阁下您不是说不记过吗？呵，果然这就是人类男人……”
我索性无视这个家伙，直接来到了玻璃罐前面。
“你应该是从十七战区出来的吧？后面发生了什么？你又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
面对我的问题，机械合成音显得很平静。
好吧，可能对方压根没有激动的能力。
“身份识别成功，这正是我要告诉您的，军团长大人，我已经保持待机两千五百六十三万小时，机能瘫痪百分之七十三，必须尽快把信息传递出去。”
仓促之间，我也没去算那么多个小时是多少年了，只感觉恐怕时间不短。
“那你说。”
这时候，泡在玻璃罐里的幻影步兵却忽然睁开了眼，把视线朝我投过来。
不对，她不是在看我。
我回过头，发现出现在她视线尽头的正是幻影，双方静静的对视着，并没有什么表示。
机械合成音再度响起。
“你终于苏醒了，寂恩大人的推断是正确的吗？”
她显然是在问幻影。
而面对这没头没尾的问题，幻影却只能露出迷茫的神色。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样的回答让不知名的幻影士兵沉默了半晌，接着才重新开口。
“这说明寂恩大人是正确的，你的记忆库已经被重置，我会告诉你们当初发生的事。”
随着她话音落下，整个房间的场景骤然间变化起来，似乎是把我们拖入了全息投影当中。
而在接下来，关于游戏历史深处的故事，才总算为我们打开一角。
投影是以第一人称呈现的，看起来像是这名幻影步兵的记忆。
看到前方那名身材厚重的男人，我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当初在击败幻影之主的时候，看到的那段影像中见过他。
面前的男人就是幻影之主。
而两人所在的地点我也见过，就是幻影部队休眠的那处遗迹。
“指挥官大人有什么命令？”
幻影步兵的行礼道。
“休眠程序进行得如何了？”
寂恩的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
“休眠仓调试完毕，即将进行入仓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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