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夜旁观者
还不等他们抬头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就听到身后响起了密集的爆炸声和枪声,像是又一支军队在作战。
这时候,夕暮脚下一滑,摔了出去,天旋地转中,她看的是一群娇小异常的,身着外骨骼中身影从天而降,重重砸在地面上。
凶猛的火力从那些外骨骼身上喷薄而出,编织成密不透风的火网,穿透成群的失控机械,把精密的身躯和四肢撕得粉碎。
而当那些身着外骨骼的身影,不经意间回过头时,那面罩下年轻——或者说是稚嫩的脸部轮廓,更是让所有得救的人,都惊呆了。
……
1034.事件发生后
我和辉夜乘着一架直升机,在市区上空盘旋的时候,夜幕已经落下。
“请各位市民保持在家中,紧锁门窗,不要恐慌,外出的市民就近寻找室内场所避难,请各位市民……”
大量的广播车在道路上游荡,不断重复播放着提醒。
原本还因为恐慌引起抢购物资,导致喧闹不堪的街道,早已变得空无一人,一片死寂,恍如末世降临。
直升机略过这样空荡荡的城市,飞向一片灯火通明,探照灯雪白的街区。
“袭击的源头在滨河区和老城区接壤的附近,从监控上看,是从河堤附近的下水道出现的,失控机械出现后,就开始无差别屠杀人类,克隆体们赶到为止,粗略估计死伤已经过万。”
辉夜拿着一张地图,给我说明状况。
“奥丁尝试进入下水道去追踪,但是因为迷路所以也没有收获。”
“迷路?”
我有点诧异,不过仔细一想也是,城市下水道那种鬼地方,没有地图谁走得通。
现在距离事件发生已经过去几个小时。
我们得到消息时,出于安全考虑,是由奥丁带着克隆体们去支援的,而我则待在家里,防备豪斯先生玩什么调虎离山的诡计。
等到事件暂时平息后,辉夜才带着奥丁回来,然后接我去换班。
由于事件的波及范围实在太大,有大量市民滞留在外面,尤其是在事发区域附近。
保险起见,我们暂时不可能让这些人独自回家,所以只能把他们集中起来保护。
而临时建立的指挥部,也和被保护起来的人们一起,安置在一所学校的操场里。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发动袭击的失控机械数量并不算太多,只有一股,所以就算它们以极高的效率袭击人类,也只是屠杀了几条街道。
在袭击开始后不久,城市管理者就派出了力量反击,但是他们连幽能武器都没有,所以收效甚微,这才被迫找薇尔莉特出手。
有奥丁加上克隆体们,阻止一股失控机械的袭击并不算困难。
实际上当察觉到威胁后,失控机械就立刻四散而逃了,钻进各种城市缝隙当中。
奥丁和克隆体们进行了追击,但还是没有消灭全部的失控机械。
也正是由于这些流窜的失控机械,导致我们决定全城戒严,封锁街道。
这还是第一次,豪斯先生真正对人类的城市发动袭击,比我们预想的要快得多,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直升机很快来到作为集中点的学校上空,缓缓降下。
而我也得以见到了集中点内的情况。
由于事发突然,没有任何准备,所以人们只能被安排在足球场,帐篷这样的应急物资似乎才刚刚送到,能看到一辆辆大卡车停在校园内,工作人员正在往外搬东西。
足球场上人头攒动,一片喧闹,对话声争吵声还有哭泣声都夹杂在一起,显得十分混乱。
事发区域附近,户外的所有幸存者,都聚集在了这里。
而因为那些逃离的失控机械,针对核心区域的搜救则还没有开始。
这场景看上去就像是地震或者什么自然灾害发生的现场,然而周围的城市去一片安详,完全没有遭到破坏的痕迹。
只有当仔细观察时,才会发现街道上那些倒下的身影,和流淌出的暗红色的血迹。
一架直升机的出现,当然吸引了幸存者们的注意,周围的人都仰起头来,看着我们缓缓下降。
我和辉夜无视了那些好奇和敬畏不一而足的视线,离开机舱,走向不远处那顶印着人联议会标识的高大帐篷。
能看到足球场附近,搭起了几座高台,身穿外骨骼的克隆体们正静静地站在上面,守护着这片区域。
作为生来就经受战斗训练的士兵,克隆体们虽然外表显得娇小可爱,但在战斗力上,却不会逊色于任何人。
甚至就算抛开身为幽能者的这点,作为新人类的她们,都要比这世界上大多数人更强。
我走进指挥部的帐篷时,薇尔莉特已经在这里了,而站在少女周围的,尽是些西装革履的中年以上。
但就是面对这样的场景,薇尔莉特却面无表情,只是听着面前人的说明,时不时开口一句。
而面对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少女,周围那些本该位高权重的人,也都小心翼翼,面带敬畏。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克隆体们只听薇尔莉特的指挥。
除了克隆体,这里再没有别的力量可以阻挡失控机械。
至于人联议会的维和部队,最近的驻扎点还在几百公里外,要赶来这里需要几个小时。
而且缺乏幽能者和幽能武器,他们要对付失控机械同样够呛。
传统的单兵武器,难以对失控机械造成伤害,而重武器如果在市区内使用,那结束后基本就等着灾后重建了,而且同样不一定有效。
辉夜带着我走进帐篷,立刻吸引了在场所有人侧目。
不过我来也不是为了和这些人大交道的,所以并没有管他们。
我和辉夜来到帐篷的一角,这里的桌子上摆放着大量的电子设备,六块拼接在一起的屏幕上,正显示着各种不用的画面,其中一些看上去像是监控视频,还有一些则是热成像画面。
辉夜拍了一把坐在屏幕前聚精会神的几个人,说道:
“再把之前的视频放一遍,我们要看。”
几人看上去也不是普通人,都很年轻,看上去同样是市政部门的人。
这个要求,让几人对视一眼,又看我一眼,像是有些不耐,其中一人反问道:
“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再看一遍不行?他是十级幽能者!”
在外面,辉夜也是横得不行,完全没有家里时的怂样。
由于我的存在已经在上次任务中暴露,加上现在通信中断,消息难以传递,我们也就无所谓这个秘密了。
而这话一出,几人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连忙点头:
“好!这就放!”
对这种事,我也懒得说话,只是看向屏幕。
由于网络瘫痪,原本的监控系统也失效了,所以这些监控画面,都是克隆体们亲自前往各个监控存储节点,去把硬盘拔(喵)出来带回的。
正是靠着这些硬盘,我们才得以知道,在袭击最开始那段时间发生了些什么。
1035.克隆体们的派系
我和辉夜,把事件源头的关键画面都看了一遍,意识到事情的起因好像和预想的不太一样。
“豪斯先生是被迫动手的?”
我有点发愣。
理所当然,我们之前都以为这又是一次精心策划的袭击,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事实好像就是一个醉汉摔下河堤,惊动了失控机械,虽然我们只能看到他摔下去和重新出现时的画面,但是中间的过程应该也不会有太多意外。
虽然失控机械很快就破坏了周围的探头,但是由于人群的逃散和它们的倾巢而出,破坏探头也变得没有意义了。
“所以它为什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忍不住问。
由于河堤下那一段没有监控,所以我们并不能知道醉汉摔下去的片刻,都发生了些什么。
辉夜摊手:
“谁知道呢?可能它也预料不到会有人从上面滚下去,没反应过来。”
我说不出话,总觉得这解释有点牵强。
“也有可能当时它在并网之类的,不凑巧卡住了,毕竟它的卫星刚上去。”
辉夜又提出一个猜测。
神他喵的并网。
我想了想,选择放弃思考,反正现在纠结这个也没意义。
我们来这里,当然不只是为了看录像的。
眼看薇尔莉特那边的对话好像暂时告一段落,少女正拿着杯子喝水,我和辉夜来到了她面前。
“薇妈,给几只克隆体。”
辉夜伸手就要。
这么随便的口气,不由地让刚才那些还在薇尔莉特面前谨小慎微的大人物们侧目。
帐篷里那些年轻人,更是投来探寻的视线,大概是对我们的身份感到无比好奇。
可惜除了薇尔莉特,还有作为随身工具人的柠檬和有希姐,我们家的人都不怎么在公众面前露面,所以他们也无从认识我们了。
奥丁好歹还是人气颇高的十级幽能者,我和辉夜就有点名不见经传了。
搁在古代,我们和薇尔莉特的身份大概就是“家主和幕僚”——这话也是辉夜说的。
抛开这些不谈。
而面对辉夜的要求,薇尔莉特只是点点头,就给我们指出了克隆体们驻扎的地方。
我们的打算很简单,既然这次事件在豪斯先生的计划之外,那我们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它。
这些失控机械的源头来自下水道,那很可能是豪斯先生密谋已久的东西。
也许它的真正目的,是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发动一次真正的袭击,出其不意重创人类。
所以我们打算进入下水道,追踪这些失控机械产生的源头,排除城市下方的隐患。
毕竟将来我们可是要把市区作为据点的,如果让豪斯先生躲在下面,那就相当不妙了。
虽然等伊欧娜送来探测设备,直接定位失控机械的巢穴是效率最高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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