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星
"妈妈想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暑假到底在做什么,我希望你能自己主动坦白,不要等我去拆穿…妈妈真的不希望你变得和你那该死的父亲一样…不要当一个满嘴谎话的人。"
"…?"
周围很静,静的可怕。
心里很吵,吵的发慌。
50.随风摇曳
往往很多时候,一件事,回答错误不会有什么,而沉默才是最致命的利刃。
林梓菡不言不语。
她周身的空气仿若静止。
唯一还在运作的,就是她屏住呼吸,强迫自己去运转的头脑风暴。
妈妈这是…掌握了什么有决定意义的证据?
是在兴师问罪?
不不不…有这种想法很可能就已经上当了。
这些天自己的行动都很小心,妈妈根本没理由会知晓其中的蛛丝马迹,更别说什么决定性证据,那更是不可能。
既然如此,那就说明,这很可能是一种施压试探啊
你说好巧不巧。
林梓菡的抗压能力,国服第一。
沉默的利刃风暴,顿时在她心中了然后,化作了林间的轻风。
梓菡以搞怪的动作用手指拨了一下额前的金色碎发,而后晃晃手指,那笑得叫一个云淡风轻,事不关己。
大自然都没她自然。
"噗哈哈哈哈,妈妈诶,你是在帮我规划暑假计划吗?嗯嗯,我其实也知道天天去辅导班自习的生活有点枯燥啦…可其实还好,提前学点不挺好的吗!那我想去花店帮你搬东西你不同意呀!那我不就只能去枯燥学习了呗~"
好了好了妈,我知道你心思敏锐又敏感,我也理解你的苦衷。
但当你看到我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后,就请放心吧。
挺多事没法打开天窗说亮话,但用善意的谎言引导阳光,这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然而
当梓菡双手叉腰,期待着妈妈苦笑摇头释然之时。
她却诧异发现,艾尔莎依旧是冷着脸,皱着眉。
——失望的程度,比刚刚要更明显了几分。
所以说啊妈妈
你真的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艾尔莎用手撑着桌面起身,看起来颇为沉重费力。
明明她搬花瓶的时候都是一气呵成的
这很正常,毕竟搬花瓶,不用额外搬起心灵的重量。
艾尔莎没有再说什么。
她径直走回了她自己的房间——依旧没有开灯。
梓菡觉得…八成是妈妈还在怀疑,可碍于没有证据但又不想得过且过,所以生闷气了?
呼…这样的话倒是没关系。
明天的工作请一天假,在家里多陪陪她,去花店露个面,她的生气自然也就消了。
可出乎林梓菡预料之外的情况再度上演。
艾尔莎回房间,并不是一去不回,关门睡觉了事。
她仅仅走进房间十几秒而已,就重新走了出来。
与刚才不同的是,现在她手里多了一个手提袋。
远远站在餐桌这,林梓菡看见那手提袋的瞬间心就凉了一半。
坏了
真有东西?!
聪明的她下意识就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推测有可能从一开始就全错了。
那后果将会是非常严重的
可路已经走了,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林梓菡一直就是这样过来的。
只是最近她
这条路的边沿才刚刚亮起了一盏小灯而已。
"哈…?妈,你这是拿的什么,不是…你今晚状态好怪啊,果然还是胃疼?"
能听得出,梓菡的笑容虽在,可语气已经有着些许动摇与微微的不自然。
大自然有时候还会刮风下雨呢…人又不是铁打了,会慌不是很正常吗!
现在林梓菡在祈祷的,就是妈妈拎过来的东西与她无关!
现实是狼牙棒。
理想是你的脑壳。
现实打在理想上边,就是狼牙棒狠狠锤在你脑壳的时候。
艾尔莎拎着袋子走过来,把袋子往餐桌上一放。
——放的并不轻,但也不算重。
"你自己看看吧。"
"哈啊…到底是什么呀…我…!"
艾尔莎重新坐回餐椅,又是双手握在身前望向阳台窗外深邃黑暗的一言不发。
而林梓菡肯定是故作镇定,但是急切地用刁钻角度看向手提袋里边。
"……"
酷夏的严冬,花丛的冰封。
大夏天的…梓菡只感觉被冻得喘不过气来。
往后退了一步,本是淡然的动作明显变得慌乱。
那袋子里放着的
居然是她在叶家工作时穿的女仆装。
别急…别急,林梓菡,快想想
为什么女仆装会在妈妈这里?
女仆装制服一共发了两套方便换洗,为了不节外生枝,梓菡一直没有把它们带回家过。
其中一套…她一直寄放在小白儿房间里的橱柜,每天上班到了之后才会临时去换。
那另一套呢
另一套我本来放在哪?!
梓菡脑袋里就跟撞钟似的嗡嗡响,很影响她思维的速度。
思维再慢,也终究不至于想不起来。
上回和小白儿一起玩泥巴,那身女仆装弄得全是泥。
我记得…把它送去了宅邸女仆团负责衣服清洗的洗衣房了呀
不对
好像,并没有。
——「是啊…完蛋到这种程度很难自己手洗了…没事的小白儿,我还是自己多加点钱,把它送到外边洗衣房去吧。呜…送到别墅洗衣房是可以,但是好不容易女仆长小姐最近刚对我的工作态度有点认可,我可不想把这全是泥巴的衣服怼到大家一起用的洗衣房去!嗯…别担心别担心,我也知道这衣服不能往我家里带啦,所以,我这不是打算送去外边洗衣房了吗~」洗衣房
可是,我明明已经故意挑了一个离家里好远的洗衣房啊
艾尔莎的余光紧紧盯着那个袋子。
明明压迫感很强,但语气中能听出的只有有气无力而已。
"街坊邻居的孩子…有的就在你说的那补习班上课,我每回问他们,你在那边学的怎么样,结果所有人都是光笑不说话,不说话…那就是话里有话。"
"妈…"梓菡已经有些听不清周围的动静,同样也是盯着那袋子,"这衣服…你是从哪里拿来的?"
"这很重要吗,我现在是在问你,你穿着这种衣服,究竟在做什么?"
"哈…这情况是算什么…审讯犯人?审犯人还得告诉犯人犯的是什么错吧…"
梓菡的语气已经没有什么波动了。
如果非要说有的话,只有那么丝丝的悲怆无奈吧。
对于她这种自言自语状态的回应,艾尔莎是没有料到的。
但她现在也已经没有余力发火了
母女二人,都已经很累了。
她比起发火,几乎要难以压抑的担忧和惧怕才占上风。
"你现在已经默认这衣服就是你的了,是吗?"
"……"
"早晨…东城那边有客人来花店买花…她说越看越觉得,我这发色眼熟,我说为什么,她想了半天才告诉我…她说东城那边前些天她看见了个罕见金发的女孩,在她家店里买糕点,还去了她对面家的干洗店,因为看着像是混血儿,很漂亮,所以印象很深。"
"哦哦…所以就锁定目标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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