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间全是松子
反正就是自己跟自己玩,不理风无理。
“小夜,我回来了。”
她还是不理,当风无理是空气,玩毛线球玩得可开心了。
小孩子生气都是这样子。
风无理就跟绾绾分享,这几天他们出去玩了什么,绾绾乖巧地听着,也不理尾巴被摸了就要嫁人的设定了。
一旁的夜姬好委屈。
一只猫拿个毛线球跟自己玩,那个小背影看起来心酸极了,竖着耳朵偷听风无理说的话,这时候毛线球撞到电视柜反弹,溜溜溜到了风无理脚下。
风无理低头看了一眼。
这猫还在跟自己闹别扭呢。
就在他犹豫是继续装傻,不明白她在生气,还是去哄一下的时候,夜姬哇地一下哭了起来。
辣么伤心的一只小猫咪。
风无理都心疼了,连忙过去抱过来哄,一直问怎么了,夜姬忙着哭没空回他,哭累了然后缩在风无理怀里,小肚子一起一伏。
“今晚和我一起睡怎么样,我给小夜讲一下这几天都干了什么了?”
小猫咪哭完就不想说话了,弱弱地嘤咛了一声,让风无理抱着她看电视。
等她注意到两个王西楼的时候,小脸迷糊。
风无理给她解释,另外一个王西楼的影子。
王西楼去给魄奴收拾换洗衣服,魄奴看着这屋子,变化还挺大的。
他们是七八十年代离开王西楼本体。
“我回房学习,你们电视小声点。”
夜姬还想撒一会儿娇,小猫步跟在他脚后跟,等风无理坐在桌子前,跳到他大腿上趴着,也不说话打扰他。
无理最好了。
过了一会儿,王西楼穿着白底,有小棕熊图案的睡衣睡裤推门而进,头发披在肩上,还有点湿漉漉,宽松的睡衣也难掩身材。
“你是?”
光看的话,风无理也没有分清王西楼和魄奴的办法,他们不是双胞胎,是同一个人。
“魄奴在外边陪绾绾看电视,我进来看看你最近有没有好好学习。”
她眉角擒着笑意,说话温婉,撩着头发,让发梢快点自然干的动作妩媚而典雅,而且这个语气,也总归是王西楼。
“有什么好看的,小学四年级之后你看不懂我作业就没看过了。”
他看着面前的数学题,转着笔,夜姬在他大腿上换了个姿势。
王西楼身后凑着脑袋,头发垂在他肩上,有些痒痒,小僵尸洗发水的味道淡淡的。
“魄奴爱闹了一点,家里估计静不下来了,不过她听你的,你让她做什么都不会拒绝,倒是可以多管管她。”
“魄奴很可爱,活泼一点没什么不好的。”风无理无所谓道。
这道求导题第二问他一时没找到哪里入手好。
王西楼笑着温柔说:“她很喜欢你,平时要是缠着你要一些亲近点的举动,只要不太过火你就依她便是。”
王西楼说着,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伸手过去牵着风无理的左手。
风无理也无意识地握住她的手,洗完澡嫩嫩滑滑的,然后无意识搓弄。
他们现在相处模式,摸摸小手这样的事情已经很熟稔了。
只是更深一层的话,需要一些契机,或许是恰到好处的气氛。
比如现在,风无理总感觉这个氛围得发生点什么,一扭头看到王西楼正看着他书,抿了抿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王西楼笑着道:“你是看你的书呢,还是看师父呢?”
“我是个正常的青春期男生。”
她嘿嘿笑着说:“要不要亲一下?”
“……”
风无理皱了皱眉,怎么能这般随意,说亲就亲,这人是怎么当师父的。
他决定要狠狠拒绝她。
可是小僵尸脸带着狡黠笑意,已经凑了过来。
夜姬迷糊的看着二人,忽然一只大手把她视线挡住。
“无理,你别遮住吾辈。”
“你们是不是在偷吃什么东西!”
“吾辈又要生气了!”
过了会儿,小僵尸俏脸飞霞,抽身离开,风无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直到她在出门前摔了一跤;
开门后又撞上门角上;
脚趾尾还踢在了门边上,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这股倒霉的气息……
客厅外的人道:“说了你别进去吵他学习,考不上大学了怎么办?”
风无理沉思了一会儿,意识到魄奴比自己想象中要恶劣一点。
总感觉自己被白嫖了一样。
八点多的时候,外边有人喊王西楼。
是老街一个老太太,上次跟王西楼打麻将就有她,年龄也很大了,得有八十多岁。
风无理也出房看看是怎么事。
客厅里,魄奴抱着腿在沙发上,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从房里出来,她跟小狐狸一起看憨豆先生。
风无理总感觉以后日子都不会省心,叹了口气下楼去。
今晚王西楼穿着睡裙,披了件披肩。
迎了那位李婆婆进后院。
她穿着寿衣。
“王姐姐,你是神仙吗?”她一进屋就这样问。
王西楼牵过她的手,轻笑着摇摇头否认,说不出伤感还是什么,“想起我来了?”
“那时候还太小,哪里记得住,就记得有个很漂亮的大姐姐,经常分我们枣子吃。”
“无理,去彻一壶茶来吧。”
风无理喊了人,上楼去泡茶。
晚风吹着枣树嗦嗦响,王西楼紧了紧披肩,李婆婆一头银发,背也不直,她双目浑浊,倒映着面前这个女子却还是极美的,岁月不败的美。
“王姐姐,还有枣子吗?小嫦妹贪嘴,还想尝一尝。”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有喜欢的人了
风无理上去煮水冲茶,二楼客厅电视开着,只有绾绾规规矩矩坐着沙发看。
魄奴在拿逗猫棒撩着夜姬玩,看到风无理上来,就一左一右跟在风无理后面。
夜姬被魄奴挤开,小猫咪不服气。
“你不要挤吾辈。”
“无理,她推吾辈!”
“你快让开!”
蠢猫被一次次挤开,气急败坏地变回黑长直美少女,然后跟魄奴开始他们争抢风无理的幼稚游戏。
直到夜姬意识到,这个女人力气好大,然后就从女人打架变成口角纷争。
还是回合制游戏,夜姬说她能跟风无理怎么怎么样,魄奴就不服输地犟嘴说她也可以,夜姬就发脾气说你不可以,魄奴越说越得劲,而且越说越离谱了。
风无理坐在沙发上等水开,闻言制止道:“魄奴,你别说这些教坏小夜。”
夜姬扑过来吵着说她也要和无理洞房,风无理没好气看了魄奴一眼,抱着变回小猫咪的夜姬,捏捏小肉团,摸摸小肚子。
一旁的魄奴看得眼气死了,那蠢猫还小爪子环着风无理脖子,歪着脑袋朝她勾了勾嘴角。
魄奴脸色一度非常难看。
风无理忽然意识到,王西楼对夜姬没什么耐心的原因了。
原来是小僵尸吃醋,而且在他小时候就在吃醋?
只是没魄奴那么明显。
一想到这点,他不禁心情愉悦。
水开了,风无理泡了壶茶,准备到楼下院子里。
“李婆婆,喝茶吧。”
李婆婆笑着点头说好好,茶杯放在石桌上,白雾徐徐袅袅。
今晚天色暗沉,无星无月,院子有些暗,两人在院子里谈话。
王西楼声音温婉,李婆婆说话很慢,偶尔要想很久,想起来就说。
她称呼王西楼叫王姐姐,就是想起来,七十多年前,这里也住着一个很漂亮很温柔的女人。
那人也叫王西楼,正是她现在面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