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把酒敬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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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监控室里,极乐馆的经理樱井小暮盯着监控画面,脸色漠然。
极乐馆是她一手操办,一手负责,她是极乐馆明面上的负责人。
所以,绘梨衣一行人进入了极乐馆后,她第一时间就已经发现。
她自然是认识绘梨衣的,毕竟她曾经就是蛇岐八家樱井家的人,后来成了家族的叛徒,仅此而已。
同样,她也认识路明非。
自从卡塞尔学院介入了日本这边的事情之后,卡塞尔的信息也已经在他们猛鬼众中传开。
明面上,卡塞尔来了楚子航,夏弥,凯撒三位专员。
实际上,他们更关心卡塞尔的那位S级新生。
那位S级新生很神秘,只有自由一日窗前和夏弥对视的照片流出。
只是樱井小暮没有想到,绘梨衣作为蛇岐八家的秘密武器居然会和卡塞尔的S级新生路明非一同现身极乐馆。
以绘梨衣的重要程度,蛇岐八家怎么会轻易放任其离开?
樱井小暮不知道绘梨衣和路明非怎么牵扯到一起的,这本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但无所谓。
“盯着他们。”樱井小暮对着监控人员说道,然后离开了监控室。
她的部下闻言,连忙认真起来。
显然,他们的这位经理在他们眼里带着极大的权威,对于樱井小暮的命令,他们根本不敢懈怠。
因为在猛鬼众众人眼中,她是这间极乐馆里,站在欲望和权利最巅峰的那个人。
离开监控室后,樱井小暮没有第一时间通知王将,而是朝着休息室走去。
在猛鬼众里,没人喜欢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他就像是一头在深渊徘徊的恶鬼注视着每一个人。
她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风间琉璃。
那个人是那么唯美,像是集所有女性的优美于一身,他的人和他的名字都是那么美。
他又是那么的哀愁,像有述说不完的故事。
她记得,当那个美到让花儿都失色的男人第一次看到路明非的照片时,他的眼神就罕见的有了兴趣。
她还记得当时那个男人说了一句话,他说,“这是多么,凶狠的眼神啊,像只受伤的野兽,他的眼睛里,藏着令人恐惧的怪物。”
其实樱井小暮并没有从那张照片里看出路明非有什么不同,可那个男人说得那样认真,于是,她就记下了。
她记得男人说过的每一句话。
第98章 风间琉璃
极乐馆顶层,有柔媚的影子映在白屏风上。
那影子低低吟唱,声音且哀且怜,且怨且痴:
“倦兮倦兮钗为证,天子昔年亲赠;
别记风情,聊报他,一时恩遇隆;
还钗心事付临邛,三千弱水东,云霞又红;
月影儿早已消融,去路重重;
来路失,回首一场空。”
樱井小暮还未进入套间里,就已经听到了男子顾自浅唱。
如果里面的人呆在套间里,她每次进来,都几乎能够听到这首曲目。
曲目是中国题材的《杨贵妃》,唱词也是中文。
里面的男子似乎对此曲情有独钟。
樱井小暮每每靠近这里,总能听到那似哀怨,似垂怜的声音。
她小心翼翼的走进套间,然后安静的跪坐在榻榻米边上,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她其实不太懂这首《杨贵妃》,但却又觉得男子唱得直入她心。
她不懂,她也不问,她只是静静的听着。
听着听着,她就会想到,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让一个人如此钟爱同一首曲目如斯,才能让一个人每每浅唱起时,神情陶醉其中,不可自拔。
他的哀怨,他的迷醉,都是那样明艳,那样令人动容和怜爱。
“来路失,回首一场空~”他且又低吟一遍,身体往前似要倾倒。
樱井小暮迎上,素白的手拖住他的身体。
他顺势把头埋进了樱井小暮开领的晚礼服前,紧紧的把脸贴在她的胸口上。
樱井小暮不敢动,心脏嘭嘭直跳,她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发烫起来。
她的脸颊泛红,呼吸也有些急促。
既是如此,她也依旧抽出手,强自镇定的给男子按摩着太阳穴。
“好点了吗?”她问。
“你好像不怕我?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轻轻嗅着女孩身上的幽香,痴语般问道。
樱井小暮闻言,身子忍不住的一凛,微微颤栗紧绷起来。
其实她一开始,和很多人一样,都很害怕这个男人。
为了讨好这个男人,她甚至去了趟泰国拜了个老色棍为师学习按摩。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由开始的害怕,到后来能够为这个男人贡献自己的一点作用而身心剧颤般涌动着快乐和开心。
但她都掩饰得很好。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也忘记了。
总有些人,在某些时刻,在不知不觉间打动了你的心弦,而你依然毫不自知。
男人也没有问,他脸上的哀怨和怜爱都已经消失不见,他的双眼冷漠到像是有恶鬼藏在其中。
他直起了身体,一手绾起长发,一手拿起玉色的青簪简单的插入长发间。
他披起绣着彼岸花的和服看向樱井小暮,等待着她的汇报。
彼岸花,又叫曼珠沙华。
传言里,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
只要踏着这朵凄美的花,就能够走向死人的国度,走向幽冥地狱。
很少人会喜欢这种花,更不会秀在衣服上,虽然凄美,可它代表着悲情,代表着黑暗。
“极乐馆来了几位有趣的客人。”樱井小暮说道,“一个是卡塞尔的S级新生路明非,还有一个......”
她抬眼看了一下男人,说道,“还有一个上衫绘梨衣。”
男人闻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樱井小暮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此刻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深深的厌恶。
也不知道他在厌恶着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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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馆大堂内。
“大!”
“大!”
“大!”
此刻,几乎全部的赌客,都围在绘梨衣身边,围在这位公主的身边。
绘梨衣压大,他们就跟着压大。
绘梨衣压小,他们就跟着压小。
绘梨衣玩了一下二十一点,感觉没有意思,她还是比较喜欢玩大小。
她的筹码,从一开始就不断的堆叠了起来,越来越高。
赌博确实能够放大心中的欲望。
即便如绘梨衣这般对钱没有兴趣的女孩,看着越堆越高的筹码,眼里也是带着兴奋之色。
她眼里是纯粹的因为赢了而兴奋。
而她身后的一群赌客,眼里则是无尽的疯狂和贪婪。
他们不断的呼喊着,他们的神情随着手中的筹码越来越多而愈发狰狞。
筹码不断的堆叠,他们的贪欲就越发的膨胀。
他们看向绘梨衣的目光,就像在看神。
因为这个女孩,不管是压什么,都能中。
在场的人很多人都知道,绘梨衣肯定作弊了。
但他们找不到作弊的证据。
“这样作弊真的不怕被打么?”芬格尔摇着高脚杯中的香槟,忍不住的问道。
“我们不就是来砸场子的么?”诺顿翻了翻白眼,“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可是来的时候,你们没说是这么砸场子啊。”芬格尔敲了敲四周已经开始戒备的人员,低声问道,“要是打起来,我们能行么?”
诺顿拍了拍芬格尔的肩膀,“可能你有点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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