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佐切
“你怎么过来的?为什么叫我主人?是不是又想魅惑我?”
对于这种扰人心智的魅魔,顾游倾非常警惕。
与若羽妹妹不同,若羽妹妹只是长得像魅魔,这大肉虫子可是实实在在的魅魔!
必须得谨肾,谨肾,再谨肾。
白琉璃越发委屈了。
看着快被顾游倾玩坏的琉璃,李清慕无奈地扶着额头,接过话茬道:
“她是魅兽,一种人形妖兽。”
李清慕将魅兽的习性告诉了顾游倾。
他这才知道,原来这家伙一直从淮南道跟着自己到了剑南道!
而且他似乎还十分幸运地,成为了这家伙选定跟随一生的主人。
“她们拥有魅惑的种族天赋,而魅惑也属于幻术。”李清慕将最重要的一点指出。
决定将选择权交给他。
毕竟他才是这只魅兽的主人。
顾游倾也明白过来,李清慕为何要将大肉虫子抓到自己的面前。
她的真血,可以用来治疗蓝安行的女儿。
“主人……”
白琉璃其实自己心中也知晓,因为长兴镇那一面,以及她那些低境界的同族姐妹们,主人并不喜欢自己。
这也是她一直只是偷窥,而不敢接近的原因。
“主人有什么吩咐吗?主要是主人的命令,奴一定会用尽一切去完成!”
她握紧小拳,给了顾游倾一个坚定的眼神。
“……”顾游倾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李清慕。
抱鹅圣女视若不见。
其实对于她来说,也完全可以选择不告诉顾道友有关这只魅兽的事。
她也完全可以对他撒谎,说她无能为力,无力回天,帮不了小雨。
已经给了蓝安行两百两银子,两人也算是仁至义尽,不知晓真相的顾道友,也不会因此而内疚。
但这是欺瞒。
开了一次头,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无数次。
她不想在这种问题上去欺骗他。
否则,未来与他一起的日子里,每一次碰见生老病死,她都将会感受到欺骗与良知带来的心理压力。
倒不如明说。
顾游倾望着躲避自己视线的圣女,知道这是她给自己抛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一直以来,都是在模拟器中选择选项的他,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真的要做出一个选择了。
他望着白琉璃,唤出模拟器的界面。
【抱歉,目标并未被模拟器收录,为非模拟对象,无法模拟。】
“哎……”
顾游倾叹了口气,对李清慕问道:
“圣女,若是取妖兽真血,她会如何?”
“轻则跌境,重则丧命。”李清慕答。
四境以下的叫做真血,四境以上的可就叫内丹了,挖了妖兽的内丹,跌境都已经算轻了的。
“真……真血!?”白琉璃身子一颤,小脸煞白。
她刚刚听见了什么?
主人要取自己的真血!?
哦对!
她突然想起了,之前在那倒霉蛋的家中,就见到一个中了魇术的女童。
而她的真血,确实可以将那女童治好!
一时间,白琉璃双目恍惚,脑海中思绪万千。
“你,有自己的名字吗?”顾游倾收回心神,认真地问道。
白琉璃轻咬下唇,柔声道:
“禀主人,奴本名叫白琉璃。”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
“主人喊奴大肉虫子就好。”
“琉璃……那就叫你琉璃吧。”
“主人……”琉璃微愕。
“琉璃,你为何要喊我主人?”顾游倾也将声音放轻。
“主人就是主人,魅兽只要选定了心仪的男子,便会将他奉为一生的主人。”
“仅仅是因为如此?”
“嗯……”白琉璃懵懂地点了点头。
“哪怕我曾经给你取那样的名字侮辱你,你也要叫我主人?”
“主人这是什么话,那明明是对奴的恩赐!”白琉璃小脸一板,严厉反驳道:“奴也很喜欢那个名字……”
“嗯,很喜欢……”声音明显变得有些中气不足。
“仅仅只是在长兴镇见过一面,你便认了我当主人?”
“当然,主人是奴在长兴镇见过最优秀的男子!”
“仅仅如此?”
“嗯……”
她的神色有些恍然。
就如同她听不懂晶晶姐姐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语一般,她如今也听不懂主人的问题。
主人就是主人,为什么要有什么理由?
“琉璃。”
“奴在!”白琉璃急忙应道。
顾游倾双目直视着她,郑重道:
“仅仅只是因为这些理由,你就选定了主人?哪怕你并不喜欢主人,主人也不喜欢你?”
“主人说错了,奴很喜欢主人的……”她小声道。
哪怕她还未能理解什么叫做喜欢。
但在这种问题上,哪怕是主人,她也必须反驳到底。
“圣女这般,顾某可要赖掉一些账了!”顾游倾无奈道。
“随便道友。”李清慕浅笑答。
反正他欠的多,光是那一整瓶洗心池水,就还不清了。
“主人……是要取奴的真血吗?”
白琉璃用力咬着自己的唇瓣,轻轻抱着右臂,没敢去看顾游倾的眼睛,低着头以微颤的声音问道。
她原以为,自己能够为了主人献上一切的。
虽然理智上无法接受,可当听见主人要取真血时,她的身心,在生理上明显出现了抵抗的症状。
换个主人的念头时不时在脑海中浮现,哪怕刻意压制也做不到。
她寻主人,本来就是为了突破四境,成为妖王。
被取真血后可是要跌境甚至丧命的。
顾游倾思考了片刻,对她说道:
“若你我是初见,我会毫不犹豫地给你肯定的回答,因为你是妖兽。”
白琉璃尖锐的虎牙,咬破了嘴唇。
顾游倾继续说道:
“我现在若是问你,你愿意为了我,自己献上真血吗,你会如何回答?”
哪怕心中早已经做好准备,在听见主人问出这个问题时,白琉璃心底依旧升起一股冰凉的寒意。
她脸色十分难看,似哭似笑,问道:
“主人,奴该同意吗?”
她如今,也面临着选择。
一边是自己口口声声说能够为他付出一切的主人,一边是自己苦修得来的境界,甚至是性命。
顾游倾摸着下巴,抬头望天,说道:
“我若是你,我会拒绝,我是个自私主义者,没有东西能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可我并不是你。”
白琉璃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并未摆出主人的架子,而是像正常谈话一般与自己讨论问题的顾游倾:
“奴,可以拒绝吗?”
“当然可以。”
白琉璃垂下眼帘,许久,才传出轻细但铿锵有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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