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胡萝卜素
第一百四十章 免许皆传亦有差距
钟明差点没一口气被炒饭呛死，好不容易咳嗽了几下将堵在气管口的米粒咳出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满脸纠结的优秀素质。
“是遇到什么事了吗？”钟明想了想问道，但旁边的小栗帽三人表现得比他还要冲动。
“为什么不参加了，这可是GII，不然换我参加也可以！”小栗帽嘴边沾着金黄的炒饭米粒，猛地放下瓷碗兴奋道。
“怎么可能换人啊！”崭新光辉吐槽。
“果然是训练员的训练太苛刻了吗？”藤正进行曲沉思。
她们一连串的话让本来一脸纠结的优秀素质连忙摆手道：“不，其实是这样的……”
优秀素质将自己遇到秋津帝王以及她所说的话告诉了钟明几人，放在腿上的双手大拇指不安摩擦着。
“老师也并不是我的训练员，一直麻烦老师的话大家的训练也会因为我而耽误吧，况且要是我在比赛上表现不好，老师帮我训练的事情要是被知道了，那老师的评价也会变差的吧。”优秀素质抿嘴道。
小栗帽三人都对视一眼说不出话，她们当中综合实力最强的小栗帽现在去面对秋津帝王的话也不敢说一定能获胜，优秀素质这个刚从GIII池塘出来的小鱼面对秋津帝王这个深海里跑出来的大鲨鱼也并没有优势。
她们鼓起嘴巴思考了一番，最后还是看向钟明——无论钟明做出什么选择，她们都会接受。
优秀素质双手握紧，不安看着钟明。
钟明想了两分钟，对优秀素质说道：“如果这是你的选择的话我会选择尊重。”
优秀素质松了一口气，但心里不知为何也十分失落。
“多可惜啊——”小栗帽评价道。
“我觉得这才比较正常吧。”崭新光辉对小栗帽道。
“我也觉得可以尽力一次。”藤正进行曲惋惜。
不过优秀素质既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而且也是在为钟明着想，她们作为钟明指导的明王队训练员也无法说什么，难道要对钟明说‘拖累那，前面有个大坑，你跳下去让我们开心下’这样的话吗？
优秀素质刚想说话，但钟明又道：“不过现在就放弃未免太早了，距离比赛还有四天，等到比赛那天如果你还想放弃的话也不迟，在那之前就继续在我这里训练吧，就这么说定了。”
优秀素质愣了一下，看到钟明对她坚定的眼神抿嘴默默点头。
晚上的训练依旧进行，等到四个赛马娘都筋疲力尽躺在房间里以他的被褥为中心东南西北的四个被褥上熟睡的时候，钟明走到阳台吹着二月的冷风。
“我是不是也有点强行要求她了……”钟明看着夜色下的东京喃喃道。
优秀素质并不是明王队的赛马娘，她想要放弃比赛的想法也是为了他好，否则‘新人训练员训练他队赛马娘GII首战失利’这样的新闻就要传遍日本了。
而且人的梦想也不尽相同，对钟明来说比赛获胜是一种执念，但对于优秀素质却不一定，说起来钟明自己也没有深入了解过这个总是甜美喊着他‘老师’的姑娘。
“我也该反省一下啊。”钟明挠了挠头发有些苦恼，忽然看到距离公寓四百米远处的中央特雷森学生会室里亮着灯。
皇帝还没睡吧，她在赛马娘的问题上肯定了解的比我多，要不请教一下……钟明心想，斟酌着语句编辑发送过去。
……
中央特雷森的学生会室现在有两个人。
一个是日常工作到深夜的鲁道夫象征，另一个是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平板屏幕上的比赛，为钟明的对手加油鼓劲的气槽。
“就是这里，干掉他……可恶，太可惜了！”气槽见屏幕里钟明一剑砍碎了对方的竹剑顿时抱着脑袋大嚎起来。
“你也是镜心明治流的免许皆传，怎么那么轻易就输给了钟明，你可是副将，接下来就到你们队的大将了，要是被一穿五了怎么办！？”
气槽恨铁不成钢用白皙的拳头锤着沙发，屏幕里的是剑道玉龙杯的决赛，她自从输给了钟明之后就一直在反复研究钟明过去的比赛录像，最后发现——
钟明这狗东西真的太强了！
在和她切磋的时候压根就没有动真本事，十成本事顶多用了六成，现在屏幕里的才是他的巅峰状态，一个眨眼就能将对面同样是免许皆传的对手切菜一样踹翻，要知道免许皆传这个含金量放到战国时期至少也能混出一个流浪剑圣或剑鬼之类的离谱称号，但在钟明面前还是像切菜一样。
只能说免许皆传之间亦有差距。
“嗯，评论说东京队最后的大将差点给钟明干翻了？好样的！”气槽翻着视频下面的评论满意点头，总算来了有实力的人。
只是下面这些评论的ID怎么这么眼熟，是不是在哪里看过？
“气槽，你可不要看得太入神熬夜了。”鲁道夫象征提醒道。
“我知道。”气槽挥挥手示意自己了解。
鲁道夫象征叹了口气，低头看到手机上钟明传来信息，连忙快速扫了一眼气槽，发现她专注在看比赛时默不作声拿起手机，嘴唇扬起，看到信息时愣了一下。
“优秀素质吗？”鲁道夫象征沉吟一会编辑信息回复。
……
钟明：[大晚上的打扰了，皇帝你应该知道最近优秀素质在我这里训练的事情吧，她有想要退出比赛的想法，她似乎对优胜并没有太大信心，我也有些苦恼，所以想来请教你。]
钟明因为每天都有和皇帝聊天，所以省去了客套话直接询问，客套话在之前就已经说够了，过了一分钟——刚好不经意看到手机，编辑信息发送过来的让人看起来十分矜持的时间间隔，收到了皇帝的回复。
皇帝：[或许我这么说不是很好，但你可不要高看了自己，小看了赛马娘本能里对胜利的渴望，哪怕是希望渺茫的比赛赛马娘也会付出全力，与其想她为什么要放弃，不如去想想她当时为什么要参赛如何？]
为什么要参赛吗？
钟明回头看着熟睡的优秀素质。
第一百四十一章 因为我想追上你
“秋津帝王前辈说的就是这个吧，我并没有为自己赛跑的理由，所以她觉得我没有斗志，但这样不也很好吗，如果赢了的话老师肯定会觉得我很厉害吧，这种理由不也可以吗？”
被系统定为训练的梦境，此时被少女当作毫无顾虑说出心里话的地方，优秀素质拍着篮球站在三分线两厘米外，屈膝蹲下挺翘的屁股，蹬起脚尖向上跳起轻轻一抛丢出篮球，看球的轨迹任谁也觉得这球不进都没有天理。
但刚出手不过两秒，一道穿着十七号球衣的黑影宛如闪电般跃向空中伸手将球拍出篮球场外，落地时脚步沉重的声音像是铁砧砸在地上一样。
优秀素质被轻易打断球却并不意外，因为连续三天在这样的梦里她已经经历了无数次这样的情况，现在让她进球她反而会相当惊恐，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出了什么BUG让她顺利进球了。
也不知道梦境哪里又来的一颗篮球落在优秀素质手里，她习以为常地拍在地板上继续说道：“老师你觉得呢，自己获胜的话如果有很厉害的人对你瞪大了眼睛夸奖，只是想一想那种感觉仿佛要把心都被胡萝卜蜜糖浇满了一样。”
对面梦境里年轻了三岁的钟明并不回答，优秀素质也并不失望，继续拍球想来一个运球过人，她在这三天每天晚上都被梦里的钟明血虐，但也学到了不少东西，比如脚步的应用，她是向钟明偷学的，在旁边有人阻挡的时候倾斜身体用重心带动脚步，好让自己能够更快突破对手。
优秀素质用起来就像是个训练有素的老手，而对面的钟明用起来就像是开了超能力插件一样，眼前幻影一闪人就消失了，让优秀素质不止一次吐槽这连赛马娘都很难做到。
“这一招的脚步，如果能和今天老师和气槽副会长教我的力量的应用方法结合在一起，那不是能够成为日经新春杯的武器了吗？”优秀素质眼睛一亮，但想到自己和钟明说了自己想要退出比赛的想法又不由顿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
优秀素质烦恼得在地上打滚，反正这里是她做的梦没人会看到，那她干啥都行。
优秀素质呈大字型躺在篮球场上看着天花板，酒红色的双马尾在篮球场上像艳红的花朵一样摊开，她想起秋津帝王的话又抿嘴嘀咕道：“我也有很强的获胜的想法啊，想要被老师夸奖这种想法不行吗？”
而且既然参加日经新春杯反而有可能会让老师遭到不公平的评价，那反而由她来主动弃权不是更合适吗？
但是想到决定参加比赛的这三天来每天艰辛却开心的训练，她又不由心情低落下来。
优秀素质闭上眼睛小恬一会，虽然说在梦境里休息很奇怪，但她确实睡了一会，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观众席上，但并不是赛马场那种露天的观众席，而是在人数稀少的场馆之中。
在她眼前的是一场篮球比赛，北海道队和东京队，情况不言而喻，就是钟明在高一时的篮球比赛决赛。
好像东京队每次都被当成老师的垫脚石……优秀素质不由心想，不过想到这两天钟明时不时吐槽东京物价贵，NHK无孔不入的情况，似乎也能理解他针对东京队的想法。
“钟明选手，加油！！”
旁边一声气势十足的吼声让优秀素质差点吓得坐着椅子直接火箭升天，连忙捂着耳朵皱眉转头看去，等看清楚了人影后顿时瞪大眼睛。
“东海帝王！？”
坐在她旁边的人正是东海帝王，优秀素质和东海帝王同样作为中央特雷森的学生自然不会不认识，而且眼前的就是比现在还年轻三岁的东海帝王，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但依旧被优秀素质轻易认出来。
原来她那么早就是老师的粉丝了啊，而且吼得也太起劲了吧……优秀素质汗颜。
赛马娘在胜者舞台上演唱的时候也会有人在下面应援，其中也不乏一小部分人会用日本宅文化的Wota艺支援，也就是动漫中常见的拿着两手荧光棒跳着奇怪舞蹈的格子衫宅男创造的应援手势，而眼前的东海帝王看起来恨不得拿着两根荧光棒开启双刀流跑进篮球场里把钟明的对手都撞飞，气势属实可怕得过分。
说起来老师现在还没有明王的称号，似乎是在高二时才取得这个称号的吧，据说是北海道共同承认，东京和大阪地区一开始否认，最后被连续打脸好几场比赛才不得不肿着脸承认，所以现在东海帝王是在直接喊老师的名字应援。
优秀素质不由看向了比赛中的钟明，想到了自己的烦恼，要是老师的话他会怎么想呢？
比赛在优秀素质开始看的时候就已经进入尾声了，所以不一会就以钟明的胜利结束，旁边的东海帝王站起来大声欢呼，优秀素质看她这么开心也不由鼓着掌为她高兴。
比赛结束后和赛马娘赛事一样也有采访，优秀素质看到赤坂美聪解说员正在兼职记者对钟明提问。
“恭喜钟明选手获得全国优胜，你在北海道队的优胜中发挥了十分关键的作用，但也有很多可能会导致北海道队败北的惊险操作，你自己是如何评价的？”赤坂美聪将话筒递到钟明嘴边。
“只要是为了优胜，那成功率再低的操作也值得做出来。”
“说起来北海道队同队的队友也是钟明选手加入篮球部前憧憬的选手，你不担心这样的风险操作会让他失去优胜吗？”
“正因为是憧憬的选手，所以我才想要比他更厉害，比他更有作用的拿下优胜。”
优秀素质愣了一下，原来还可以这样吗？
钟明说出的话十分自私，但他的队友似乎并不介意，反而十分开心站在一旁点头。
想要赢是每个选手，每个赛马娘的本能，即使是最亲近最熟悉的朋友，最憧憬的人也是一样的。
优秀素质恍惚间听到旁边的东海帝王因为钟明的采访发出的兴奋喊声，在公寓A304房间里睁开眼睛，房间里有轻微的鼾声，月光正好，转头看到旁边熟睡的钟明的侧脸。
对了，
我参加比赛的初心，
是想要赢过你，
老师。
因为你是我的憧憬。
优秀素质酒红色的头发在月光的映照中熠熠生辉，她的眼眸也是。
“老师，让我自私一下，即使会输得很惨我也想参加日经新春杯，因为我想追上你。”优秀素质看着钟明，眯起月牙眼轻声笑道。
第一百四十二章 梦想的形状
“早上好，鲁道夫……”
气槽头疼用纤细如葱的手指揉着太阳穴，一边推开学生会室的大门和鲁道夫象征打招呼，昨晚睡觉的时候不出意外又梦到了和钟明有关的梦境，这一次她全力以赴鼓足气势，终于——没有被秒杀了。
虽然是气槽的一小步，但却是赛马娘的一大步……气槽心里安慰自己，钟明那个狗东西肯定是怪人弗兰肯或者肯尼迪之类的人脑洞大开创造出来的基因改造人，她这个三女神的天选之女以后绝对会将其打爆的。
气槽单方面将钟明视为对手，甚至连钟明自己都不知道，毕竟气槽也觉得尴尬，一个被秒杀的人还能算对手吗？诸葛孔明七擒孟获的时候也没觉得孟获是对手吧？
在这个晴朗天气，中央特雷森学院洒满金黄阳光的早晨，气槽带着些许晴天特有的忧郁走进学生会室。
“早上好，气槽。”鲁道夫象征抬头看到气槽也微微一笑，身上穿着的深绿军服款式的制服让她看起来英姿飒爽，披肩上垂下来的金色麦穗在阳光反射下闪闪发光。
“你怎么很开心的样子？”气槽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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