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漫丧钟 第807章

　　不光是他，所有的后勤处领导都是一样，电话现在已经不再是安全的通讯手段了。想要搞些小秘密？那么就得见面谈，像原始社会一样。

　　“呵呵，那是人家玛利亚家的别墅，你是上门女婿。”

　　苏明惯例般地嘲笑了霍华德一番，然后决定去看看，要知道这么多年霍华德虽然麻烦不断，却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丧钟帮忙。

　　“我等你，快点。”霍华德挂了电话，他少见地没有反驳，像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在忙。

　　“啧。”

　　苏明放下了不断传来忙音的话筒，端起酒杯喝完里面的酒水，他看着窗外的大海，思考了片刻后转身离开。

　　玛利亚家的别墅距离威尔逊企业总部的距离并不远，开着车的他没过多久就停在了庭院门口，保镖们替他打开庄园大门，而后他径直开车停在了主屋门前。

　　这座房子还是那么漂亮，白色的门廊以及红色的砖墙，而霍华德夫妻二人已经在门前等着他了。

　　霍华德还是老样子，除了老了一点之外，那小胡子还是那么销魂。而玛利亚和婚礼时相比则变化很大，她虽然从小萝莉时代就很漂亮，但现在更是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她怀孕了，只不过脸上没有什么要做母亲的喜悦，看向苏明的目光中只有悲哀和祈求。

　　苏明把车子钥匙丢给管家，自来熟地走进屋子，故意拿霍华德打趣：“找我来是打麻将吗？可现在还是三缺一啊。”

　　“上帝呀，别开玩笑了。”霍华德翻了个白眼，拉住他的胳膊朝着别墅深处走去：“有个很麻烦的事情，我需要你的帮助。”

　　他带着丧钟来到书房，在书架上摸索了几下，这书架就缓缓滑开，露出了后面的一个单间。

　　在像是做贼一样四周看了一圈后，霍华德又掏出古怪的仪器检查了一番周围，才小心翼翼地带头走进密室，把暗门关上。

　　苏明观察着这间房子，看起来这里被霍华德改造成了临时的实验室，除了各种实验器械之外，还有一台极为原始的计算机，以及铺面了桌面和半边地板的稿纸。

　　他走动了几步，拿起桌上盛着蓝色液体的试管闻了闻，又逗了逗笼子里的小白鼠。

　　“怎么？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不光研究物理学，现在也对化学以及生物学感兴趣了吗？”

　　霍华德摇摇头，费劲地坐回椅子上，他显得有些精疲力竭：“不，是关于我和玛利亚的孩子。”

　　他揉搓着自己的头发，就连小胡子都耷拉了下去。

　　“说吧，具体什么事情我听完才能报价。”

　　苏明笑笑，伸手把白鼠笼子拿起来放在手上左右端详，这房子连窗户都没有，老鼠的红眼睛在昏暗灯光下显得贼溜溜的。

　　霍华德脸色一苦，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我以为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不会说这么伤感情的话，你还记得我们在二战其间并肩作战，还记得我们过去快乐的时光吗？”

　　“别，谈钱伤感情，但是谈感情伤钱，再说了，我要的东西也不会是钱，先听听你打算让我怎么帮忙。”

　　苏明打断了他的回忆，霍华德猴精猴精的，真要被他的话打动那就是脑残。

　　霍华德和玛利亚对视了一眼，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他的手指紧紧扣进了沙发扶手，显得十分痛苦。

　　“这件事关系到我和玛利亚的儿子，他……出了些问题。”

　　苏明点点头，放下笼子后从腰包中掏出酒瓶，三人一人一杯，酒精有时候能帮人理清头绪。

　　他有酒，就等霍华德的故事了。

　　“继续。”

　　“他的基因有些问题，在上一次产检的时候发现的，很可能是因为我过去接触了太多放射性物质，也可能是核弹造就了太多冤魂，总之，我的孩子恐怕无法活着诞生。”

　　霍华德说着说着就哽咽了，他紧紧抓着玛利亚的手。

　　她今年还不到三十岁，但是面容憔悴犹如老妪，看起来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了。她没有说话，只是反手握了握霍华德的指尖，忧伤地低下头去。

　　“你肯定想了办法，继续说吧，我相信总是自称天才的霍华德不会坐以待毙。”苏明给他杯子里加酒，然后和他碰碰杯。

　　霍华德仰脖喝了一大口，呲着牙吸了口冷气：“我找身边的几位科学家都咨询了一番，但即便是纳撒尼尔和汉克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基因这种东西，对我们人类来说太陌生了。”

　　苏明没说话，只是扬扬酒杯。

　　于是霍华德继续说道：“就在我和玛利亚要绝望的时候，一个机器人……我也说不好是什么，总之它在一天晚上突然钻进了我们的家，它说它有办法救活我们的儿子，让他健康诞生并成长。但是在他二十岁的时候，它会带他离开地球，去宇宙里做一件大事。”

　　“它叫什么？”苏明用手指敲敲酒杯，玻璃的脆响在密室中回荡：“它让你怎么称呼它？”

　　霍华德抬起头，用认真的眼神看着苏明：“它自称记录者451，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了。”

　　“我知道了，录音机451号，‘观察者’的搭档，‘永恒’的仆人，继续。”

　　苏明表情不变，毕竟他猜到了就是这么回事。

　　他镇定的表情以及对那个机器人的了解让霍华德看到了一丝希望，丧钟果然有着应对办法。

　　“我答应了他的条件，你知道的，我想要让我的孩子活下来，而地球的科技明显做不到这一点。”霍华德把酒杯在手里转了转，用力吸了吸鼻子：“所以记录者制造了一台机器，配置了一些药物，帮我治疗了孩子。”

　　“可我毕竟在SSR工作了那么多年，遇到外星人总会多留神一些，我疯狂自学生物化学，并偷偷破解了他的药剂，检查了玛利亚肚子里的孩子。”霍华德说着摇了摇头，他的表情很阴沉：“那个机器人骗了我们，孩子确实能够顺利诞生，健康成长，但他只能活到30岁，随后就会死于基因崩溃。”

　　“所以？”苏明诱导性地询问。

　　“所以我修改了药剂，让我的孩子能够变成正常人，但我还没有给孩子用药，因为怕被机器人看穿。它太强大了，甚至能够暂停时间，反射能量，如果它认识到自己的阴谋被识破，很可能恼羞成怒，那我和玛利亚还有孩子就都危险了……”

　　霍华德说出了自己面临的问题，然后就用殷切的目光看着苏明。

　　面对这样的外星机器人，就算找史蒂夫出山或者其他队伍也没有用，只有找丧钟才有最大的把握。

　　苏明在夫妻二人的祈求目光中喝完了杯中酒水，把酒杯轻轻放在桌面上，黑黄相间的盔甲瞬间把他包裹起来。

　　昏暗的密室中亮起一抹红光，沙哑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

　　“先了解一下我提供的套餐，你希望那机器人怎么死？”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 被粉碎的阴谋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一个脚下喷出两簇火苗的人形物体降落在别墅的门前，没有造成太大动静，庭院中虫子的叫声依旧此起彼伏。

　　当然，不止是草丛中的小生物没有发现他，庭院中的保镖以及房子里的仆人也同样没有。

　　如果有人从睡梦中醒来，借着门廊处的灯光，那他们也许能看到它是个全身覆盖着蓝绿色金属外壳，胸前还有一盘类似于磁带之类东西的怪人。

　　人类长着脸的位置，他则是一块弧面的显示屏，上面显示着一副模糊的、难以描述的电子五官。

　　“记录开始，即将第44次与霍华德·斯塔克进行接触，作为落后种族中的一员，他拥有明显超出同类的智慧。”

　　他自言自语地站在门前开始了惯例性的记录，胸前那磁带录音机一样的结构缓缓转动了起来。

　　作为记录了地球数十亿年历史的旁观者之一，他知道人类在学会建筑房屋并且发明房门之后，喜欢别人进入他们家之前都敲敲门。

　　他可以礼貌地入乡随俗，因为他相信这里的人类都被他蒙在鼓里，当掌握着绝对优势的时候适当地展示出自己的平易近人，这是一种更加稳妥的欺骗手段。

　　如果表现得更像人类，那么从宇宙生物学角度来看，相同的文化以及习惯认同是异种族间沟通的良好基础。

　　所以他也抬起机械胳膊敲门，那金属的手臂在门廊灯光下泛着幽光，力度控制得刚好，这声音不会传出太远，却能保证在门后的房屋主人一定能听见。

　　“哐哐。”敲门的声音响起，他完全无视了门旁边一个通电的按钮形结构。

　　可惜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门并没有开，而是伴随着噗的一声，一把黑色巨剑穿透了大门深深扎进了他的胸前。

　　那磁带状的结构冒出了大量的火花，记录者451根本躲不开这一剑，剑身上那些银色的金属活了过来，像是倒刺一样卡在他的体内，让他动弹不得。

　　他想要通过‘倒带’来逆转自身时间，却发现大剑上闪过一阵绿光，他的敌人打断了他的意图。

　　大门被一脚踢碎，连带着记录者也被踢倒在地，一只金属战靴踩在他的胸口，黑色大剑像是锯子一样在他胸口扯动了几下，彻底破坏了记录器。

　　“惊喜吗？你这调皮的小录音机。”木屑纷飞之中，那黑黄盔甲上的红色独眼是那么明亮。

　　“丧钟！”记录者用四肢挣扎着想要逃离，他根本不可能抗衡时间宝石的力量：“为什么你在这个时间会在地球上？”

　　苏明死死踩着他的胸口，绞杀从战靴脚下流出，把记录者捆绑固定在门前石阶上。

　　尽管记录者的四肢在石阶上挖出了四个大坑，但他根本没有挪动一丝一毫，挣扎？那就像是仰面朝天的乌龟一样徒劳。

　　“地球是我的家，我什么时候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都与你无关，更何况你监控不了魔法，我是从地狱边境回来的。”苏明用力拔出夜幕大剑，无数火星撞击在他盔甲上，四处飞溅。

　　“放过我，一切事物都有既定的宿命。”记录者还在舞动四肢，想要抬起胸前的那只大脚，他用英语飞快地求饶。

　　但丧钟的力量超出他的预料，这些年过去，他好像变得更强了。

　　黑黄面具后发出一声冷笑：“抱歉，其他人类我不管，可我只相信人定胜天，我就是宿命！”

　　他抹了一下夜幕的剑身，银色的X金属像是群星般回应着他，像是溪流般快速流动汇聚在剑刃上。

　　下一剑，丧钟就会把记录者劈成两半。

　　而就在这时，庭院中突然出现了一道蓝光从天而降。光芒消散，一个穿着白床单披着蓝斗篷，脑袋显得巨大的光头侏儒出现在门前小路上。

　　大头娃娃的眼眶中没有眼珠，就像那大脑袋中有一盏灯一样，光芒从他双眼中射出，他用一条胳膊挽着自己的斗篷，高声用英语喊道：“至尊法师，还请停手。”

　　苏明用力踩了一下记录者，那机器人胸前的未知金属被踩瘪了一些：“观察者尤阿图？呵呵，回到月球上去，这件事与你无关，不要白白送了性命。”

　　不过他手中的剑没有挥下去，他想要听听观察者打算说什么。

　　观察者是一伙观察每片星域的存在，他们和长生人一样，是宇宙中的‘吃瓜群众’，拥有十分先进的科技，早在数十亿年前就完成了全宇宙旅行。

　　因为喜欢围观并记录，有时候记录者会找上他们，从他们那里直接获取情报，然后交到‘永恒’那里交差。

　　观察者有着自己的行事规则，那就是——只观察不干预。

　　但地球的观察者尤阿图是个例外，在漫长的岁月中，他被人类的执着以及爱所感动，打破了自己的规矩，在地球面临危机时，他会提前来偷偷通风报信。

　　不过报信的对象不一定，他只会找他认为最适合解决危机的人，也就是说，他从来没有找过丧钟。

　　大概是因为丧钟实在看不出什么英雄情操吧，也可能是因为卡玛泰姬的中立立场，让观察者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他是永恒的仆人，至尊法师，请不要杀害。”尤阿图走近了一些，仿佛没有看到丧钟手里的大剑一样。

　　“永恒给他订了规矩，你们种族的行为是被自我约束，而他是被永恒规定了只允许旁观不准参与。”苏明摇摇头，轻松地切掉记录者的四肢：“他忘记了这规矩，尤其是忘记了地球也有我的规矩。”

　　“……”尤阿图深深吸了口气，尽管他不需要呼吸。

　　“没有我的允许，这种充满恶意的外星人进入地球只会是死路一条。”

　　观察者没有什么表情，他们一族向来都是这样，他抬起头看着丧钟的面具：“我知道，他违背了规矩，但是……这不是死罪，他可以被送回到永恒那里进行重启，他依旧可以为宇宙服务。”

　　“是啊，我只是帮永恒销毁了坏掉的一台录音机罢了，他叫记录者451，那么至少还有其他450台吧？如果你能见到永恒，告诉他，不用谢。”

　　苏明朝尤阿图点点头，一剑砍飞了记录者的脑袋，随后掏出弑神者变成大锤，把他身体其余部分全部砸成了碎片。

　　记录者451的计划苏明也大概知道一点，关于宇宙中一台巨型机甲，那件兵器是用来消灭宇宙级神明的，它缺少一个特殊的驾驶员，记录者来到地球就是为了通过基因手段培育一个。

　　他希望驾驶员有着很高的智商，至少要能够理解宇宙中的概念和规则，所以他盯上了斯塔克一家的孩子。

　　只是他可能太专注于庞大的阴谋，忘记了地球可不是什么弱小星球，这里能杀掉他的存在太多了。

　　这时霍华德和玛利亚才从大厅的楼梯后面露出两颗头来，那小胡子抖动了一下：“我以为机器人应该是不怕死的，他刚才居然在求饶？”

　　苏明收起武器，让绞杀把尸体吃掉，现在除了大门消失以及四个坑洞之外，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