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漫丧钟 第3186章

　　“无妨，反正人类的枪械对于CAAT肯定无效。”路西法不光这么说着，还随手就具现出一把手枪来，顶在自己太阳穴上搂了一梭子，然后给死侍展示那些子弹变成的小铜饼：“枪对付不了我，就对付不了CAAT，这一点就不用想了。”

　　“那我的刀呢？”死侍从身后抽了一把武士刀出来，递给路西法，示意他拿来砍脖子试试：“这是碳纳钢合金，也是反自愈金属，就是我表哥被它砍一刀，自愈时间都得翻倍。”

　　嗯，这个倒是没有说谎，只不过是从过的0.0001秒自愈完毕，上升到0.0002秒完成自愈的样子。

　　没办法，自愈的原理不同啊，别的自愈能力者都是加快自身细胞的分裂或者复制速度，而丧钟虽然也有这方面的影响，可更多的来自于绞杀那个共生体。

　　一般的共生体没有这么快的自愈速度，也不知道绞杀都吃过些啥东西，在这方面进化得太厉害了。

　　路西法倒也是没有拒绝帮死侍检验一下随身武器，毕竟送佛送到西么，来都来了。

　　他接过那把武士刀，扯了扯衣服的领口，随后给自己抹了脖子。

　　可是没有切开皮肉的声音，反而是刀刃上溅起了一串火星子，就像是他突然转职学电焊了一样。

　　“没用，这种你叫做碳纳钢的东西，蕴含的能量太少，层级也不够高，对付普通的自愈能力者或者魔兽也许还行，它拿来砍普通的恶魔可能都不够看。”

　　说完，就把刀子丢还给死侍，随后挑挑眉毛，示意韦德还有什么更厉害的家伙，就赶紧拿出来。

　　“没了，再厉害的东西，可能就是我这英俊的面容，和我这无可匹敌的人格魅力了吧？”死侍摇摇头，他反而是一点都不灰心，反倒是露出了都市战神，歪嘴龙王般的笑容，尽管根本没剩几根头发，他还是朝着一旁猛甩了一下脑袋：“这个你已经看到了，而且显然你也无法招架我的魅力，对不对？”

　　“……呵，你和你的表哥都是有趣的人。”路西法都被气笑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所以还感觉挺新鲜的呢：“放心吧，如果你死了，我会想办法把你的灵魂捞出来，放进我和麦子的地狱里，到时候，我会好好把玩你的长处，呵呵……”

　　“呃，你说的长处，是我想的那个‘长处’么？”死侍反而有点龇牙咧嘴了，他还是不太乐意和眼中完全一样的自己干那种事啊。

　　“嗯。”堕落的前任撒旦，回答得很坚决。

第五千八百九十三章 胡思乱想

　　死侍正准备再和路西法扯一会淡呢，可是下一秒他就闭了嘴，因为在遥远的超大宇宙边界外，一团云雾般的黑影似乎从一个奇点中快速地流淌了出来。

　　他没有见过CAAT，但是直播间里的老铁们一说，他就知道这是正主来了。

　　“只不过这也太大了吧？我以为它会进入超大宇宙呢，没想到发动攻击时本体还不在这里么？”

　　“别急，死侍，它现在应该是在挑选猎物，每次它会吞噬一个多元宇宙，因此现在还不是我们动手的时候，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知道，就是等你把我丢出去呗。”死侍开始原地做起了广播体操，先来点热身运动：“它要吞哪一个，我就去哪一个，至于进入它身体内部之后，我自己会找路子和表哥配合的。”

　　“行，不过我不得不说，你们兄弟俩都是疯子，要知道无论是去更高层级上主动找它的老家，还是你这样往敌人的嘴里去送，风险都太高了。”

　　路西法欣赏地看了死侍一眼，对于人类的勇气，他向来是喜欢的。

　　原本人类的美德在他看来，本身就很好；而人性的那些缺点，到他眼里也全是优点，总之就是人类哪哪都好，他爱死了。

　　说话间，CAAT就开始有动作了，与想象中缓慢的吞噬不同，它的速度非常迅捷，就像是从超大宇宙之外，伸出一根黑色的触手来，朝着其中一个陌生的多元宇宙扑了过去。

　　“不知道老铁们有没有见过象拔蚌？我感觉它现在的动作就有点像是那种贝壳伸出了长长的脚，那个是脚吧？鬼知道，反正大家精神领会就好。”

　　死侍被路西法揪住了命运的后颈，可他依旧在坚持直播着，为直播间的老铁们进行解说：

　　“它的本体还在全能宇宙之外，而伸到这里来的，或者说进入物质界的，只是一条细细的触须，但就已经比任何一个多元宇宙还要大了。”

　　在这个层面上，每一个半透明的肥皂泡，都是代表着一个多元宇宙。

　　而和那漆黑的触手相比，它们却更像是和人手指相比起来的一粒粒沙子，CAAT甚至都不用发动什么像样的攻势，只是随便蘸那么一下，就能把一个多元宇宙报销。

　　不过路西法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当那黑色的物质快要接触到一个多元宇宙的同时，他猛得一挥手，就把死侍丢了出去。

　　反正死侍又死不掉，直接丢就是了。

　　说时迟那时快，当那个被害者多元宇宙被黑雾遮掩，由柏油马路构成的王冠隐约浮现的瞬间，死侍也被丢进了黑雾之中，连个水花都没有溅起来。

　　“……加油吧。”

　　路西法隔空看向远方，就仿佛是在和CAAT对视一样，直到对方再次无声无息地退去，消失在视野和感知范围中。

　　……

　　“嘻嘻！”

　　正在离开法院的丧钟没有停下脚步，他直到回到马路上，看着身后的建筑物变成一座普通的小土山之后，才对肩头的绞杀说：

　　“我又开始出现幻听了，你听到了么？”

　　“嘤。”

　　共生体表示听到了，它和宿主是共享感官的啊，那说明这就不是幻听，那个笑声又出现了不说，而且更加清晰了。

　　“原本我以为是七个生命体发出的笑声，但这次仔细一听，似乎又不是，更像是男人捏着嗓子发出来的声音。”苏明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思考了起来。

　　第四个神秘的生命体，一如之前的那几位好交流，虽然也没有报上自己的名字，又说了一大堆谜语般的废话，但对方也把自己能说的都说了，并且证明了奥秘与权威之间的联系。

　　这也算是一种收获吧，现在已经见到了知识、生死、快乐、权威这四类不定态的概念集合，还剩下三个未知数。

　　等把它们容身的建筑物，都像是按钮一样按下去之后，这一关应该就过了。

　　“嘤。”

　　共生体觉得那笑声不男不女，所以可能是太监也说不定，可惜宿主没有来硬的，要不然还能检查一下这些穿袍子的神秘生命体，到底有没有性别之分。

　　“到底是什么人在怪笑呢？CAAT应该不会笑吧，比起生物来，那玩意更像是‘奥秘’之中的某种自然机制，就像是我们物质界中的风雨雷电一样。”

　　苏明没有急着去下一站，他准备蹲马路边上抽根烟，休息一下，也消化一下自己的情报。

　　毕竟要等脑子里的怪笑声先消停下来才行啊，就算是不影响自己的思考速度和遇事的判断，但苏明是个随和的人，他听到别人笑的时候，自己也会想笑。

　　尽管受过非常专业的训练，不该笑的时候绝对不笑，可是也架不住脑海里的笑声真的听起来阴阳怪调的，确实像太监啊。

　　自己穿越到漫威的时候，其实是赶上1930年的，但那时候天天想着怎么获得更强的力量，怎么给自己积累家底，完全没有想到去找些古老的封建王朝余孽，亲眼看看太监是什么样啊。

　　现在回想起来，还有点遗憾呢。

　　不过等这次任务结束，自己可以从时间流上回去看看，也算是满足一下好奇心。

　　“嘤。”共生体一如既往地支持宿主，都走到这里了，获得了不少的情报，它也同意CAAT不是生命体这个观点。

　　只不过比起风雨雷电的说法来，它更倾向于CAAT是奥秘的‘宇宙意识’，就像是40K宇宙，也有自己的宇宙意识一样，星标就是它选出来的么。

　　奥秘不是一个宇宙，所以也许可以叫‘奥秘意识’？

　　“也有可能，但目前我们已知TOAA有个对头，是TOBA，它们应该是同一级别，只不过是对立的双方，而CAAT很可能和TOAA的关系更近一些。”

　　之前也说过了，CAAT的意思是万物之上的王冠，TOAA就是万物之上，这要是按人类的理解来看，双方是有统属关系的。

　　可是之前在点子屋里，那个金人否认了这一点，而且看样子，它似乎拿CAAT也没啥好办法，至少是多元宇宙层面上的分身具现体，没办法。

　　“嘤。”

　　绞杀表示先不管那些了，还是继续行动吧，抽烟的动作加快一下好了。

第五千八百九十四章 事态突变

　　就像是绞杀说的一样，在第四关里耽误的时间有点长了，是该加快点速度了。

　　不过抽根烟休息一会，也不是全无用处，因为刚才和绞杀的交流中提到了TOBA那个家伙，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前世曾经瞟过一眼的某些情报。

　　严格来说，TOAA和TOBA之间的关系，并不像绞杀总结的那么简单，因为它们可以看做是一体的两面。

　　在奥秘的某个层级之中，那里的TOAA分为了种种不同的概念集合，并且分别形成了不同的具现，就是TOAA和TOBA。

　　但并不是什么一面代表着善一面代表着恶的传统设定，而是更加抽象的东西。

　　见过的那个TOAA金人，不过是全能宇宙级的一个下级分身罢了，它代表的是一堆什么样的概念，苏明也不太好总结，但TOBA的动机非常明确——成为唯一。

　　万物之下会毁灭已知范围内的所有意识体和生命，让自己成为唯一，这就是它的动机和行事规律。

　　它没有‘心’，是一件纯粹的兵器，由更高层的TOAA分裂而来，是小金人的另一面。它们本是一体，无非是在人类眼前呈现出两个不同的具现而已。

　　但把它们当做不同的个体来看，倒也没错。

　　就像是猫咪和第一梦和丹尼尔虽然都是‘梦’的具现，本质上都是同一个睡魔，但它们并不是同一个人。

　　有点扯偏了，还是言归正传，奥秘并不是无迹可寻的，至少对于苏明自己来说，其实并不是完全陌生的。

　　在前世看过的漫画《终极战队V2》中，TOAA曾经说过：‘奥秘激发了我的好奇心。’（The mystery intrigues me……）

　　而在《不朽浩克》中，TOBA则说过：‘奥秘让我在惊恐中作恶。’（The mystery frightens and disgusts me……）

　　从这些方面来看，奥秘本身是具有主观能动性的，它会对很多存在直接或间接地施加影响，让它们按照它的想法去做一些事情，或者探究一些事情。

　　那这么一来，CAAT无疑也是在被奥秘所驱动的，所以自己来找奥秘，而不是去堵CAAT，确实没有做错。

　　“嘤。”

　　黑色豆芽摇晃了一下，它的意思是，现在宿主已经在神行界之中了，按照道理来说也就是进入‘奥秘’之中了，但也没有看到奥秘的本来面貌，除非这一路上见到的那些生命体都是奥秘的一部分。

　　“所以我觉得吧，这‘七仙女’给我说什么，其实都不太重要了，因为我现在怀疑是奥秘想要洗脑我呢，呵呵。”

　　丧钟喜欢把事情往黑暗的方向去想，他连TOAA都不信，就更不会相信奥秘了，这种神秘主义的玩意向来都不怎么好打理，连脸都没有露过，凭什么相信？

　　“嘤。”绞杀觉得这没有错，奥秘确实也不值得信任，至少在弄清楚它和CAAT的关系之前，多防一手也是应该的。

　　不过现在这样样子看来，奥秘不光是一层层更高维度的代名词，怕不是一个自主意识体，还分成好几面哦。

　　“我原本还想着，也许时机到了，可以先对付一下第一苍穹，先拿全能宇宙级的家伙练练手，唉，计划赶不上变化啊。”丧钟又嘬了一口烟，他摇摇头，朝着一旁弹几下烟灰：“算了，先继续吧，我们去第五个生命体那边。”

　　……

　　第五个生命体位于城市的一处自来水厂里，苏明也懒得猜她代表着啥，或者她叫啥名字了。

　　他现在就是要在七个地点打卡，把这些疑似是‘按钮’的建筑物按下去，然后通往创造界。

　　众所周知，TOAA具有的特殊力量就叫做创造之力（Force of Creation），这应该也是来自高层级的奥秘之力中的一种，所以创造界也许就是TOAA的老家也说不定？

　　反正当初那个金人给自己情报的时候，就说了神行界和创造界，该不会是更高的层级，它也不知道吧？

　　一边想着这些事情，苏明一边往自来水厂里面走，很快就看到一个穿蓝袍子的女人从机器后面绕了出来，向自己这边走来。

　　“嗨，你好，你看我们是走流程？还是你直接说？”苏明这次都不跟人家寒暄了，也不听那些谜语一样的情报了，他直接拿出汽水来做交易。

　　他已经差不多摸清楚了，不管自己用什么态度对待这些生命体，她们都会说一些东西，也许是奥秘安排她们这么做的，也许是TOAA在背后协助，也有可能是CAAT派来误导自己的。

　　这么多的可能性，猜来猜去也没啥意思，不如直接让她们把该说的说完，然后直接给出一个建筑物消失的结果呢。

　　蓝色袍子的女人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料到丧钟这么直接，但她还是伸手接过了汽水，张开嘴巴正准备喝。

　　而突变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她整个人裂开了，就是物理上的裂开，就仿佛身体内部被异形寄生了一样，整个人黏糊糊地被一个生物从内部撕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