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漫丧钟 第3123章

　　“伊莲喜欢玩过家家，她渴望亲情；讨厌的东西几乎没有，但犹太人除外，这也可以理解吧？上帝厌恶犹太人是天经地义。至于她的生活规律其实也和人类没啥大区别，每周有五天她会去洛杉矶的某个学校上学念书，周末两天她休息，要么在路西法的夜总会里玩手机，要么就是回到她的新天堂里开茶会。”

　　说起这个，哥谭其实也有个茶会专家，那就是疯帽匠，那家伙除了是心理学专家和脑波控制论大师之外，泡茶和做蛋糕也是一把好手。

　　但他有点太疯了，动不动就想控制别人，平时也只有代号‘白兔’的那个女精神病和他玩，人缘不咋地。

　　猜猜当初蝙蝠侠计划要和猫女结婚的时候，谁没有收到请帖？

　　“上帝不是凡人，然她的梦却如人。”丹尼尔点点头，对丧钟的情报表示感谢，尽管他原本是计划去跟路西法打听的，但现在突发事件让他有点顾不上。

　　如今丧钟说了这些情报，那就省事了，这大概也是一种交易，自己借出了面具，人家就给情报当报酬。

　　雇佣兵的风格就是如此，算账清楚得很。

　　“半神半人，就是这样，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说，她比起小戴还活得更轻松一些。”苏明笑了一声，放下了手里的刀叉，看着它们在餐桌上跳舞：“毕竟是年轻人啊，会玩的东西更多些。”

　　“若两位上帝相比？”睡魔又好奇地追问了一句。

　　“无疑是她更强，路西法和巨凶兽都支持她不说，她在必要时刻还可以打女拳，你可别小瞧了外部力量，那是真能打死人的。”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苏明的答案张嘴就来，就像是早就考虑过这些事一样。

　　……

　　饭后，丹尼尔去找那失踪的梦魇，苏明则婉拒了管家的陪伴，让他去继续打扫卫生，自己去找面具就好。

　　和睡魔说话有点累，那家伙的语言中枢神经可能被破坏了，谜语已经成了他的一部分，苏明确实不讨厌解谜，但每句话都是谜语？那还是算了吧。

　　城堡二楼走廊里面，这里的环境显得稍微有那么一点破败，主要是很多画框的边缘有些掉漆，斑驳的东西看起来就显旧。

　　“也不知道卢西安是不是有颈椎病。”背着双手在走廊里溜达着，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变成了紫色的光，照在丧钟身上，他一个人自言自语。

　　“嘤？”共生体知道这又要靠自己来装傻了。

　　“你看这天花板上面，全是蜘蛛网。”苏明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蜘蛛网，还有那正倒吊着拍篮球的蜘蛛，摇了摇头：“他是视线之外的地方全都不打扫啊。”

　　比脸盆还大的卡通蜘蛛打篮球，似乎也没什么不对，这蜘蛛还穿着湖人队服呢，就是有点斗鸡眼，看起来不怎么聪明。

　　“嘤嘤嘤。”绞杀发出了笑声，确实如此，这宿主刚才还夸他比莫度强么？

　　人家莫度是卡玛泰姬的大总管，除了大书库那边归哈米尔管理之外，他是卡玛泰姬里什么鸡毛蒜皮都要管的，尤其是环境卫生状况，那叫一个干净。

　　再说莫度还是首席大法师，是教务主任，平时还要负责教学徒们魔法呢。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啊，我如果不改造莫度，他怕不是早就走上歧路了，现在的愉悦之道反而是救了他，你也知道的。”

　　苏明摇摇头，继续前进，顺便给天花板上的蜘蛛比了个大拇指。

　　走廊一侧是大大的落地窗户，每一扇窗户透过的阳光都是不一样的颜色，这让脚下的地毯也变得像是彩虹一样。

　　另一侧就是一个个画框了，里面是各式各样的梦，它们还在动呢，一个个曾经上演过的故事，就在这里不断上演，也许会永远演下去。

　　一旁花瓶后面藏着一个骷髅头，大概是亚伯的，毕竟他和该隐两兄弟的谋杀案每天都在梦之国里上演，但却不是每一次该隐都能找到哥哥被砍飞出去的脑袋去埋葬。

　　这花瓶后面不就落了一个？看样子有些日子了，都彻底风化，没有皮肤了。

　　梦之国还真有点意思，每次来都能看到些新活儿，苏明笑眯眯地继续前进，很快就来到了悬挂防毒面具的画框前。

　　这个画框里面空荡荡的，就挂了一个防毒面具，仿佛它才是故事的主题。

　　丧钟也不客气，伸手就把面具摘了下来，倒是不急着戴上，毕竟这种东西里面总有股哈喇子的味道，不用的时候最好还是别戴。

　　“走了，去找狗剩。”苏明伸手打开了窗户，准备从二楼直接跳出去，他懒得去走正门：“也不知道咪咪它现在在干什么？”

　　以前想要找千猫之梦，得找一只猫托人家带话，但现在不用了，凭借起源之力感应一下就好，贤者力非常适合找人。

　　说话间他就知道小花在干什么了，人家猫咪正在帮一只猫在梦中接生来着，一看就是闲得没事干了。

　　戴上防毒面具，稍微吸入一点点滤毒罐里时之沙的味道，念头一动，丧钟直接就进入了那只猫的梦里。

　　来的时间正好，刚好看到千猫之梦站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峭壁上，双爪捧起刚刚出生的小猫，大石头下方那些什么长颈鹿啊，河马之类的非洲动物都纷纷鞠躬行礼，像是在欢迎未来的王一样。

　　可是苏明越看这个场面越觉得熟悉，尤其是那咚咚响的鼓声作为背景BGM，所以他吐槽道：

　　“咪啊，你是真不怕绿尸寒警告吗？”

第五千七百五十六章 梦魇之流

　　见到丧钟来了，千猫之梦把手里的小猫放到了一旁，拍拍它的屁股，让它自己一边玩去。

　　随后它发动了能力，带着丧钟回到了幻梦境，一处大概是它家的位置。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里看起来山清水秀，是片森林中的空地，地面上放着两个游泳池那么大的盆子，一个用来存放了几万条鱼，另一个则装满了香甜的牛奶。

　　两个大盆之间有一个软垫，垫子上还有猫咪躯体留下的凹痕，可能千猫之梦平时就趴在那里，左一口鱼，右一口奶地吃吃喝喝。

　　“你不是找丹尼尔去了么？怎么又来找我了喵？”

　　猫咪十分骄傲地抬起了小下巴，一副得意的模样，它就知道有些事丹尼尔是做不到的，还得是猫猫出手。

　　“我只是想看参观一些梦境，越是光怪陆离的那种越好，为对付CAAT的计划找点灵感。”

　　摘下防毒面具的苏明蹲下来撸着大猫后背，油滑冰凉的毛皮在手心里快速滑过，就像是在摸水草一样：

　　“可是事情不太凑巧，我刚到城堡里，就听说有个叫失眠的梦魇逃跑了，丹尼尔得去找它，所以他把面具借给我了，让我自己转转，我就想干脆来找你一起去逛逛。”

　　“失眠跑掉了啊？”千猫之梦叹了一口气，它的猫嘴歪向一边，也看到了丧钟手里拎着的那个防毒面具：“丹尼尔有点托大了，他把王冠借给了你，如果只带着宝石和沙子去对付失眠，那很可能翻车喵。”

　　说完，它也顾不上吃鱼了，而是从丧钟的手底下钻出，来回踱步，像是有点焦虑。

　　“话说我以前都没听说过这个梦魇，四大梦魇之中也没有它的名字，不会又是那一套，四天王其实有五个吧？”苏明好笑地看着猫咪走来走去，它的尾巴都耷拉下来了，看来是真的担心。

　　梦魇的本质也是梦，只不过是畸形且扭曲的梦，是梦境之中的毒素，是坏掉的种子，但却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睡魔的造物。

　　人在做梦之前，不会知道自己能梦见什么，所以梦魇的诞生，完全是随机的，就像是被太虚的力量所波及一样，完全的混沌乱数。

　　幻梦境四大梦魇苏明前世的时候倒是知道。

　　首先是双眼里长着牙齿的科林斯人（Corinthian），也有人叫他牙仙，这家伙深深地爱着睡魔，也希望睡魔爱它，可惜无尽家族的成员都是没有感情的概念实体，因此它被求而不得给逼疯了，经常偷跑去杀人，希望引起睡魔的注意。

　　最经常惹事的就是他，一个不留神这家伙就跑到现实里去了，扮演各种连环杀手去杀人玩。

　　其次是看起来像是个有手有脚的大肉丸，喜欢恶作剧还喜欢吃别人墓碑的‘一大团’（Glob）。

　　这家伙与其说是梦魇，不如说它长得更像某种恶念权贵，扭曲的血肉以及肉瘤上那饱含恶意的笑容，让人梦到就觉得不寒而栗。

　　第三个是畜生（Brute），或者也有人叫它食梦鬼王，这家伙的能力十分有趣，能够从任何像是棺材一样的物件里面跳出来，发动袭击。

　　它常用的姿态是一个全身覆盖着短短绿毛的丧尸模样，但非常强壮，身高三米左右，浑身的腱子肉。

　　但就这样的玩意，人在梦里打开一个火柴盒，它都有可能猛地跳出来，来个恐怖片传统的Jump scare，俗称跳脸，可谓是防不胜防。

　　最后一个是提琴手之绿（Fiddler's Green），也是四大梦魇之中最温和的一个，大多数时间它都没有被囚禁，而是在城堡后面的花园里，扮演春天的风或者泥土的气息。

　　它来自于一个盲眼提琴手对于春天的梦，简单来说就是什么都没有，盲人无法梦见什么具体的形象，他只是听说过春天是绿色的，所以遗憾和不甘形成了提琴手之绿。

　　这个梦魇没有什么危害性不说，它偶尔还能充当一下宫廷乐师，就是稍微有点精神病，喜怒无常，动不动就找不到人了而已。

　　“并不是那样，你说的四大梦魇，那是墨菲斯在外面放养的四个梦魇喵。”猫咪蹲坐了下来，用小爪子擦擦自己的胡须，对着丧钟解释道：“它们之中，哪怕是最癫狂的科林斯人，本质上也是‘受控制’的喵。”

　　“嗯，意思就是说，睡魔有办法从心理或者实力上控制它们不要过线对吧？”

　　点上一根烟，苏明坐在了千猫之梦的软垫上，这里也只有这垫子可以坐。

　　猫咪说的话其实也可以理解，简单来说，就是这提到的这四个梦魇逃出去了，杀了一些人类玩，但当睡魔找到它们的时候，也许只需要说一声它们就会乖乖回家。

　　这就是所谓的受控制的，就和蝙蝠侠控制他在哥谭的那些手办一样，不让疯子们跑出哥谭城。

　　无非是睡魔的手办柜子更大一些而已，出现这种事也很正常，墨菲斯在死前的那段时间，确实也是有点大病的。

　　“正是如此，而真正不受控的梦魇们，往往只有两个去处。”

　　猫咪伸出两根指头，它的指甲都弹出来了，这样显得爪子没那么可爱：

　　“要么被流放到梦魇维度去，让它们去和其他梦魇们彼此吞噬搏杀；要么就是过于危险，被封印在梦魇之匣里，放在城堡的地下室让睡魔本人监管。”

　　“听起来后者的那些更强，都需要睡魔亲自监管了。”苏明吐出一个烟圈，朝猫咪点点头，示意它继续。

　　“确实，匣子里的任何一个梦魇，放到梦魇领域中都可能造成严重后果，就像是你养了一缸小金鱼，然后又往鱼缸里放了一条鳄雀鳝喵。”

　　这是猫咪能举出来的例子，别的它可能不太懂，但要说鱼，它可能比鱼的梦都更要了解。

　　“失眠么？看起来有点意思。”苏明抱起了猫咪，把它的小爪子握住捏了捏：“所以它的攻击模式，和其他的梦魇有什么区别吗？”

　　“有的，虽然名为失眠，但它的能力却不是让人睡不着觉，而是让人陷入不受控制的白日梦，掉进恐怖片一样的无尽轮回喵。”

　　小花在丧钟臂弯里蹭了蹭，随后爬上他的肩头，蹲坐在那里，目光似乎透过了森林，看向了远方阳光下的城堡。

　　对此，苏明只是轻揉猫头，说话间的吐气在柔软的毛皮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坑：“既然你还是担心丹尼尔，那么干脆我也跟上去看看吧，反正我原本就是想从梦获得灵感，疯狂的梦魇也许更能把想象力发挥到极致呢。”

第五千七百五十七章 黄金沙滩

　　回来了……

　　今天真是繁忙的一天，在经历了上帝对于地球的惩罚之后，那些全球性的灾难，即便事后有着伊莲的挽回，也造成了非常严重的人道主义危机。

　　而神忘记或者忽视的事情，就只有靠人类自己了。

　　达米安在外面忙碌了一夜又一天，他的罗宾小摩托轮胎都感觉磨得薄了一圈。

　　要说真的做了什么大事？这倒没有，反而是给这家送袋面粉，那家送点纯净水，带着老人越过满是废墟的街道去找医生这一类的事情，消耗了他大量的精力。

　　家家户户都需要帮助，他恰好有钱有资源可以帮助他们，那么为什么不做呢？

　　事先他是这么想的。

　　但真的涉及到大事件之后擦屁股这些事情之后，他才意识到问题的麻烦，每家就算有一个小问题，那么几千几万家的小事累积在一起，都需要他帮忙解决的时候，事情就变得大条了。

　　难得从纽约回一次哥谭，这里在启示录般的末日中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帮派份子们可以自救自保，但除了他们之外，达米安要帮助的人还是数不胜数。

　　记不清昨天晚上都做了多少件小事，反正男孩已经麻木了，再次看到时间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哥谭那乌云密布的天气总是让人容易忘记时间。

　　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去韦恩大宅，去吃阿尔弗雷德准备好的饭菜，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倒头就睡。

　　可是转念一想，蝙蝠侠并不是自己的父亲，最多也就是养父而已，自己已经是个成熟的超级英雄了，又何必去那里听他说教？

　　他根本什么都不懂，只有亲爹丧钟说的才是对的，从双方此时的高度就能看出来了。

　　于是达米安没有去韦恩大宅，而是在残破的北外环路上拐了个弯，去了城市的西郊，找到了杰森那位于废弃孤儿院里的安全屋。

　　严格来说，这里根本算不上安全屋，窗户是破的，楼都要塌了，属于那种流浪汉都不想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