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漫丧钟 第2784章

　　“是的，这就是我要教给你的，救危不救难，好事别做全。”丧钟假扮的蝙蝠侠用沙哑的变声器语调这么说着，方便女孩理解：“不要让人们无事可做，这对大家都好。”

　　“呼……呼……对，蝙蝠侠说得对。”

　　猩猩好像终于止住了干呕，他用手绢擦着嘴：

　　“正义联盟的每个人都劝过超人，让他不要什么忙都给别人帮，可他根本听不进去，所以大都会的悲剧一再重演，最早是消防队员，然后是警察，国民警卫队，夜班保安，几十万人因为他的存在失去了工作，这是很可怕的社会问题了。”

　　为什么有很多人支持卢瑟？就是因为这个，人们喜欢超级英雄，但前提是超级英雄别砸他们饭碗。

　　生存才是人类的第一需求，在现代社会，就是得要有钱去维持生存。

　　“你还没有算上他的记者同行。”明蒂笑着补充了一句，提醒猩猩侦探别忘了记者们：“大都会的头条消息都被超人夫妻俩垄断了，很多记者和狗仔也失业了，因为他们的新闻总是一点都不新。”

　　“所以你是明白的。”

　　波波点头，其实最近大都会的环卫工人们也面临失业风险。

　　因为超人闲暇的时候，会花个几秒钟时间帮忙打扫全城的卫生来着。

　　“之前也说过了，我在漫画中看到过这些，我不会犯超人那样的错误。”超杀女点点头，她十分认真地伸手帮猩猩顺顺毛：“蝙蝠侠教我的，我已经明白了，可能那些血清对我的大脑也有帮助，我感觉自己似乎是聪明了不少？”

第五千零一十八章 幕后之神

　　人类作为一个年轻的种族，对时空的认知还处于相对浅薄的阶段，虽然已经发展出了一些在宇宙中算是基本的科学概念和工具，但是绝大多数人仍然无法完全理解时间和空间的真正本质和运作方式。

　　最直观的一个表现在于，不同的人，对于时间的定义都不同，他们可以在哲学、物理学、心理学、神经科学等领域找到词汇来描述自己的观点，甚至是用最简单的历法，说一天有24个小时，每小时有六十分钟，每分钟有60秒。

　　这就是时间的‘长度’，错了么？没错啊，一天24小时是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啊。

　　但是为什么？

　　其实这是由人类所处的时间系统，就是基于地球的自然规律而决定的，地球的自转速度相对稳定，因此我们可以用这个周期来划分一天的时间。

　　可对于时间的这种狭隘定义，放在宇宙中可行么？

　　以人类的标准去看待或计算宇宙，是不是另一种唯心主义呢？

　　此外，人们也很难想象时间的可塑性和无限性，如宇宙的起源和终结，至少绝大多数人无法亲眼得见。

　　不过人们曾经信仰的神灵们似乎比人类强一点，他们在信仰的高台支撑下，位置站得更高些，可以看到更多的一点点风景，尽管那也不是全部。

　　此时在一处流光溢彩的空间中，拎着一只海星的阿莫正在默默等待，这里仿佛是个大厅，但天花板的距离是无限远。

　　他的头顶上空盘旋着很多灰色的巨蛇，这些古怪的生物浮现于当前维度，又在咆哮一番后消失于此天际，时不时地朝他投来含义莫名的目光。

　　可它们给人的感觉，更像是某种石雕，或者无生命的东西，作为一个神，阿莫甚至无法理解这些东西是如何出现又消失的，它们到底是什么构成的。

　　这种无知的感觉让他的脑袋更低了，虽然想要大喊大叫来引起此间主人的注意，可他却在莫大的压力下连嘴都张不开。

　　只有当她想要见自己的时候，自己才能见到，尽管她是大家的母亲，可是大家庭中的孩子太多了，家长只会在保持公正的同时渐渐变得无情。

　　神也会死，也会被抛弃，就像是很多神都被人类抛弃，遗忘，并因此消亡一样。

　　他不想死，否则的话就不会参与这次计划，而是选择一个人在无人的黑暗中慢慢分解，就像过去那些死掉的沉默之神们一样。

　　想到这里他又把手里的海星拎起来检查了一下，发现它也没有死之后，才放心下来。

　　这只海星还有大用处呢，可不能这么死掉了，想到自己去夺取海星的过程，他的脸上又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太久没有和人类一起玩了，真有趣呢，现在那些人应该已经发现海星不见了吧？红裙子的女人类还算是聪明，她可能会想到。

　　不过没关系，人类的知识无法完全了解宇宙的真相，他们现在大概是以为自己会借用海星的心灵控制能力吧？呵呵……

　　什么时候神会需要借用这种能力了？信仰可不是靠外物来收集的啊。

　　“开口说话吧，我的孩子。”这时他面前传来了一个温柔且具有魅力的女声，同时一只灰色的手也搭上了他的肩膀：“我可以看出来你似乎很高兴，这样很好，保持住你的笑容。”

　　这声音唤回了阿莫的思绪，他立刻就打了个冷颤，双手捧着软哒哒的海星奉上：

　　“母亲，一切就如计划一样，罐罗拿到了。”

　　“很好，当前多元宇宙1中的一个奇点，也是我需要的支点，它特殊的社会结构可以为我所用，计划可以进入第二阶段了。”

　　女声变得清晰了一些，一具灰色的女体仿佛走出水面般带着阵阵空间涟漪出现，她将自己投影到了可视的四维领域内，只不过那美丽的脸上虽然有着笑容，这笑却没有任何温度。

　　她的眼神中只有一片空寂，仿佛当人看向它们的时候，灵魂都会被吸入空无一物的世界。

　　古怪的女神没有去接那海星，可海星已经腾空而起，没入了她身旁的空间，就像是被投入水面的石子，还发出‘啵’的一声，就消失不见。

　　“是的，母亲，接下来我该做什么呢？是去对付那个丧钟吗？”阿莫也笑了，可他根本不敢看女人的脸：“可我没有太好的计划，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狡猾和黑暗的人类。”

　　他是个神，可母亲是还在神灵之上的。

　　“人类一直在进化，你们被遗忘的时间太久了，失去了对他们的关注，上帝攫取了绝大多数的信徒，这都是造成你不了解当今人类的原因。”

　　女人又摸摸阿莫的脸，随后就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想：

　　“但没有关系，我是一切开端之前的虚无，是上帝都会陷入沉眠的黑暗……每次那个丧钟从我身体中经过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他的黑暗在与日俱增，他越来越像我了，呵呵。”

　　“可他是个外来者，并不是珀佩图阿制造的人类，他和您没有任何直接联系。”阿莫擦着手掌中的黏液，那是海星的分泌物，他的脸上写满了不爽，不知道是因为黏糊糊的感觉很恶心，还是因为母亲对一个人类过于关注。

　　“我和他之间的联系就是黑暗，给你看看这个。”

　　女神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可是在他们所处的空间中顿时出现了一个新的地球，地球上的生命开始飞速进化，并且在无形力量的操控下定向发展。

　　事情很快就进展到了一个打扮成蝙蝠侠的小人，带着一只猩猩，教导一个女孩的过程，然后是他呼唤了黑暗的力量，用极度恶心的手段击退了众多遗忘之神们。

　　这是另一个地球，女神按照超杀女宇宙发生的故事，复制捏造出来的事情经过，起到了回放的功能。

　　“呕……”

　　她自己倒是没事，甚至还能兴致勃勃地继续看下去，可是阿莫却已经吐了，他承受不了死侍带来的概念冲击，这种力量在强行刷新他认知中对‘恶心’这个含义的下限。

　　“真有趣啊，他越是使用黑暗的力量和思想，就会越发像我……”

　　又看了几遍当时的场面，女神随手就捏碎了刚才创造出来的地球，叹了口气笑着说：

　　“我感觉到了那种温暖的联系，人类也好，你们也好，目前存在的一切，也终究会回到我的子宫里来呢。”

第五千零一十九章 黑暗艺术

　　绚丽且没有方向的空间中，阿莫沉默了几秒，他最终还是点点头，因为他没有任何可能性去违抗女神的命令。

　　既然她没有打算让自己去对付丧钟，就说明会有别的任务，那么就等着听就是了。

　　“我会派出时间精怪们（Time Gremlins）去做一些你们做不到的事，你对各个地球都比较熟，他们说去哪里，你负责带路就好了。”

　　神秘的灰色女身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就像是在感知孕育其中的东西一样，脸上泛着母性的光彩：

　　“配合它们，不用担心时间的问题，尽力去做好事情，那么退下吧，我得去应付一下自己的姐妹，她和我的想法不太一样。”

　　言出法随是神灵的基本，她说了要有时间精怪，那么这种东西就出现了。

　　他们看起来像是眼睛特别巨大的叶猴，只有人类的巴掌大小，可这些怪物全身长满了不详的红毛，背后长着一对苍蝇同款翅膀，毛皮下是紧实到夸张的肌肉，它们会发出‘嘁嘁嘁’的笑声，此时露出满嘴的锋利尖牙。

　　“遵从您的意愿，母亲，每一个多元宇宙，每一个时代的故事，我们还有人类以及一切生灵，都会回到您温暖的子宫中。”

　　阿莫神认真地躬身行礼，他像是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动力，哪怕之前还带着恐惧和担忧的心情，可就在说了几句话的时间里，他仿佛是焕然一新。

　　被称为母亲的女神对他做了一些什么，但没有人看得到，因为这就是她的力量，这份力量是以黑暗为表象的一片虚无。

　　“真懂事，去吧。”女神这么说着，但她首先消失在黑暗中，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只有那温暖慈祥的声音还在回荡。

　　数不清的时间精灵簇拥着阿莫，七手八脚地拉扯着他，这些凶猛的小怪物撕咬着一旁的空间，直到像是蛀虫一样在上面打出了一个足够大的洞，随后才拥着远古男神走进了另一片绚丽的空间。

　　如果有极速者在这里的话，肯定立刻就能认出，在被咬得坑坑洼洼的洞口对面，那是神速力的跑道……

　　……

　　洛杉矶是个繁华的城市，但再繁华的地方都有着穷苦的大众，他们会住在只能用可怜来形容的出租屋里，享受着没有电，没有自来水，也没有互联网的原始人生活。

　　在告别了路西法之后，康斯坦丁决定步行去一处公寓，夜晚的街道上总是充斥着各种恶魔们的眼线或者它们本身，但没有哪个不开眼会去阻拦刚刚从撒旦老窝里走出来的客人。

　　于是在一片希希索索的恶魔语议论声中，渣康完成了这两公里的徒步旅程，中途还去买了一包烟，一瓶足够便宜的烈酒，把身上的钞票花得一干二净。

　　漫步，进入，他踏上了第一级楼梯，这年久失修的破楼似乎快要塌了，水泥都会发出碎裂的声音。

　　可它还没有倒下，所以依旧住满了人，比如有着明星梦的丑女们，或者是破产后被老婆抛弃的推销员，被孩子们遗忘的孤寡老人，整座建筑里都充满了绝望的味道。

　　不过那和地狱神探没有什么关系，他轻车熟路地来到了三楼，穿过挂满衣服的走廊，迈过有些挡路的垃圾，来到307室的门口，敲了敲门。

　　时间有点晚了，半夜去敲门总是会换来咒骂，不过在骂骂咧咧的脏话之后，面前有些斑驳的木门还是打开了。

　　一个留着金色长发的健壮果男出现了，他看到康斯坦丁后十分高兴，拉着他的手进了屋：

　　“约翰，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又是哪个寂寞的富婆忍耐不住了呢。”

　　说着，他给了康斯坦丁一个深吻，丝毫不介意这个贱人根本没有刷牙的习惯。

　　这个男人的名字很长，还有异域风情，康斯坦丁总是记不住，所以他简称男人为汤米，并且同样热情地回应了几下。

　　这位汤米是个不错的法师，也是更出色的男妓，另外他还有个身份，他同时是扎坦娜和康斯坦丁的男朋友，三人经常一起‘玩游戏’。

　　“哦，亲爱的，先等一等，你热情得要让我喘不上气了。”康斯坦丁在门口摆脱了帅哥的纠缠，笑着走向客厅，晃动着手里的酒瓶：“小扎今天状况怎么样？她的灵魂受损后需要修养，但今天这里可能不安全了。”

　　“她在卧室，我们今天做了五次，我感觉她恢复得不错。”汤米从身后抱住了康斯坦丁的腰，推着他往卧室走去：“你也应该一起来的，我很想你。”

　　两人走到了卧室门口，可是房间中的扎坦娜却已经把门反锁了，门后还传来骂声：

　　“法克鱿，约翰，法克鱿！你把你的邻居卖给了路西法！你明知道她是个好人！滚出去！你这该死的虫豸！”

　　“阿哦，你们聊，我去厨房给大家准备些夜宵。”

　　汤米做了个鬼脸，悻悻地走开了，因为三人关系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参与另外两人之间的情感纠纷，大家各爱各的就好。

　　“听我说，小扎，我买了酒，出来一起喝点。”康斯坦丁靠在门框上，把酒瓶拧开喝了一口：“我当然知道老夫人对我很好，可她太老了，不是我喜欢的那类型，而恰好和路西法交易需要代价，那她为什么不能再最后帮我一次呢？对吧？”

　　“你混蛋！”卧室的门打开了，已经穿戴整齐的女巫从房间中走了出来，抬手就给了渣康一个耳光，她是那么用力，只是一下就让他口鼻出血：“她把自己对上帝的虔诚看得高于一切，路西法会对她做什么？我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得了吧，亲爱的，路西法只会更爱她，然后赐予她永生，或许还有地狱的一片庄园呢，我是送她去享福的，毕竟信仰又不能当饭吃。”

　　贱人只是熟练地反手一擦鼻血，再次露出那种死不要脸的笑容来，他说：

　　“不过大晚上睡觉的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不觉得路西法会这么急不可耐。”

　　“她死了，她的灵魂在地狱中给我托了梦，你这个渣滓……”小扎气得几乎想要施法把男人丢出窗户，但上一次行动时留下的灵魂创伤，让她的理智克制了冲动：“现在你立刻离开这里，不然我就要念咒了。”

　　“念咒？让自己伤上加伤？呋~”康斯坦丁朝着她的脸吹了一口烟，凑近她的耳朵：“那你念啊，猜猜你因为精神力反噬昏迷之后，我会对你做什么？我知道你就喜欢我的那种玩法。”

　　“你真是无可救药！那你还等什么？”

　　于是廉价烈酒被直接丢到了一旁，两人像是野兽般抱在了一起，互相啃咬着，在地板上翻滚着，惨叫着回到卧室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