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漫丧钟 第2658章

　　鉴于窗户和门都是紧锁的，空气沉淀于此处，这让蝙蝠侠能够轻易辨别出其中的情况。

　　他站在房门外沉默了几秒，而身旁帮他开门的服务员已经被眼前的惨状吓得屎尿齐流，呆立当场。

　　作为一个纽约的酒店服务员，经常能见到死人，今天有人被谋杀了，明天外星人入侵了，原本他也是想要尽力攒够买飞船的钱去宇宙探索，这才留在地球上努力工作。

　　不管是谁发明了宇宙飞船，是谁想出了宇宙大航海这件事，他都在心中为这个人祈福。

　　毕竟平凡的生活没有任何奔头，前往宇宙则是一场赌博，但这何尝不是机遇和希望呢？

　　可没想到自己只是为了多赚几天的钱，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熟悉的地球生活，还是给他上了新的一课。

　　穿着红马甲的服务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凶杀现场，因为所有死者都是双目圆睁，而且人人脸上都有僵硬的超大笑容！

　　身边这个打扮得像是蝙蝠一样的怪人，当有人看到这间客房门缝下有血液流出并因此报警时，这个人几乎是在两分钟之内不请自来，并且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气势，命令酒店的工作人员必须听他安排。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酒店经理是想拒绝的，但当蝙蝠人变魔术一般把金砖拍在前台的时候，人人都屈服了。

　　他给得太多了。

　　说起来，给这个蝙蝠人帮忙带路，原先看起来还是个好工作，因为也许会有小费，所以这是服务员好不容易从同事那里争取来的机会。

　　可当染血的走廊出现在面前，房门在吱呀声中打开后，这个蝙蝠怪人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看着正对房门上的墙壁，把上面那用鲜血写出来，还在缓缓向下流淌的大字，一个个念了出来。

　　当蝙蝠随着那些文字大笑的时候，服务生就尿了，而当蝙蝠转过头来看他的时候，他又拉了。

　　人到中年的服务员也算是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哪怕虫族和魔神入侵纽约，他都活了下来，可眼前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十分不好，无法具体形容，只能说是黑暗，太黑暗了。

　　恐惧几乎是瞬间就吞噬了他，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这一层走廊的墙壁上也画满了大大小小的笑脸，而灯光也被凶手换成了五颜六色的彩灯所致，但在这个氛围下的蝙蝠人，似乎更可怕了。

　　“别害怕，伙计。”蝙蝠侠笑着拍拍服务员的肩膀，掏出几枚金币拍在他手里：“我是个超级英雄，是好人，这些金币你拿着去换钱吧，然后买一条新裤子，吃一顿好的，再好好睡一觉，你会忘掉这一幕的。”

　　“这……这……”服务员想要说什么，但刺鼻的血腥味还有那癫狂的凶手留言就在眼前，他牙齿打颤，根本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

　　“闪电侠，送他回家休息。”蝙蝠侠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个男人是吓坏了，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如果可以的话，不用打晕他。”

　　红光一闪，服务员刚才站立的位置上就换了个人，可是当巴里低头看到自己踩到什么的时候，他又离开了一次，在一秒后换到了蝙蝠侠的另一边：

　　“我的天，我上一次不小心踩到大便，那还是在三年前。”

　　龇牙咧嘴的巴里一脸难色，他趴在门框上朝屋里看了一眼，立刻缩了回来：

　　“我又去换了下鞋，洗了个澡，耽误了一秒钟，不过你放心，我查到了那位先生的住址，把他送回家了，还给他买了瓶烈酒，帮他煎了牛排和西兰花，煮了意大利面，他会没事的。不过话说回来……这里发生的事情，是我想的那样吗？”

　　“应该是了，呵呵，小丑还是这么淘气。”蝙蝠侠这么说着，才迈步走入犯罪现场：“我调查了一下，附近的警局暂时还没有出警，但按照常理来说，我们最多只有半小时的时间来调查现场，帮我一把。”

　　因为40K地球最近在流行宇宙大航海，人人都想要上太空，有些人的钱不够买飞船，所以自然有很多人去‘搞钱’。

　　偷东西被发现就变抢劫，抢到了钱了不如再劫个色？得手之后不想被抓那得灭口吧？

　　犯罪的升级就是这么快，一个念头罢了。

　　也就是这些人分散了太多了警力，而原本就有很多执法人员也已经离职去参加太空探险，所以即便这里出了多重谋杀案，警察也一时间无法分身前来。

　　因为城市里到处都在死人，这里才死了七八个人，比起别处都有可能算是少的了。

　　“斯莱德恐怕会不高兴的，还有，小丑是怎么来到40K地球的？这没道理啊。”巴里作为一个法证人员，勘察凶杀案现场也是一把好手，几乎是瞬间就收集了一大堆的证物袋，就等着设备检测了。

　　“丧钟既然没有阻止，就说明他默许了。”蝙蝠侠从巴里手里拿起一个证物袋，用自己的蝙蝠PDA进行扫描，等待检测报告，在看到酒水里含有新款笑气的成分后，他才接着说：“副官通知了我们这里发生命案，然后就是一脸吃瓜看戏的表情，你不会忘了吧？”

　　“为什么？”巴里挠挠头，给蝙蝠侠递上第二件证物：“这里是他的地球，他的城市，小丑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散播他的疯子思想，这怎么看都不是好事。”

　　“因为这是小丑和他有过交易，而这是小丑和我的游戏。”蝙蝠侠从腰带里掏出一个大号塑料袋来，从巴里手里拿过所有的物证放进去，笑着说：“你也可以走了，谢谢你的帮助，但请不要插手我和小丑的事，只需要你去通知丧钟，小丑给了破解记忆缺失的另一种办法。”

　　充当交通工具把蝙蝠侠从西海岸带到纽约城，又帮忙整理了现场证物，现在就被过河拆桥的巴里扁扁嘴。

　　“好吧，我就知道会这样，你从来都不让我们碰小丑，而且我上一次遇到他也确实没有好结果，不过小丑的办法是什么？疯狂吗？”

　　“不全是，你对着这墙壁拍个照，用手机发给丧钟就行，别的不用多说。”

　　五颜六色的彩灯之下，在滑稽的动感音乐声中，蝙蝠侠坚定地走向了尸体，他还有一些东西要验证，而这就没有巴里的事情了。

第四千七百二十八章 记忆的空缺

　　在房门被服务员打开之前，这房间是个封闭的密室，从血迹洒落的地方和血脚印来看，小丑本应该还在套房里才对。

　　可蝙蝠侠不用看都知道他不在了，因为如果他还在这里，肯定会滑稽地跳出来和自己面对面交流，而不是躲藏在衣柜或者冰箱里。

　　这些人的死因全部都是自杀，使用的武器是餐刀和冰锥，也有一个死者使用了断掉的牙刷柄，但总结下来，都是死于流血过多，死亡时间大概在一小时以前。

　　酒水中有笑气的成分，所以大概率是新版本的笑气有了控制别人的作用，不过看墙壁上写下的留言，小丑应该是在约自己去某个地方。

　　佐恩蝙蝠侠很快就完成了自己的推理，别人也许看不懂小丑的谜语，但他能看懂。

　　留言中有一部分是小丑送给丧钟的礼物，或者说是一个建议，用来应对人们失去对超人记忆这件事，一个疯狂的办法。

　　而剩下的一部分中，就有一些地点和时间的提示，也就是小丑的下一个作案地点。

　　在40K地球上，蝙蝠侠没有了兄弟眼的帮助，这里也不是他熟悉的哥谭，没有了过去的人脉，也没有管家帮忙。

　　副官摆明了是要看热闹的，看来丧钟以前就和小丑达成过协议，因此蝙蝠侠也没有了后援。

　　不过就是这种艰难处境，反而激发了佐恩的兴趣，因为侦探游戏就是这样才好玩，没有什么高科技，也不需要场外援助，让一切都回归到最本质的推理上去。

　　想到这里，佐恩还觉得心里暖暖的，仿佛看着墙上的血字就看到了小丑的笑容。

　　只有他才理解自己。

　　是的，自己是佐恩，不是布鲁斯，按照道理来说，小丑肯定是想要把自己除掉，换人出来。

　　可是小丑在布置消灭自己的计划时，同时还留下了一个游戏，这就相当于承认了自己也是蝙蝠侠，他想要一起玩。

　　这很好，真的很好，自己作为蝙蝠侠出来的时间应该不会很长，如果不能和小丑对线那就太遗憾了，因为蝙蝠和小丑总是互相成就的。

　　其实早些时候，在自己诞生的时候，是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能够控制身体，那么就杀掉小丑，变成狂笑的人格，再接着被布鲁斯封印到灵魂深处去。

　　但布鲁斯花了一周的时间，不断和自己探讨，终于让自己接受了他的那套不杀理论，因为——小丑也需要拯救。

　　好吧，佐恩承认是骗了布鲁斯，只是表面上接受了那套理论，自己本质上还是想要杀掉小丑的，只不过是后来才知道他根本杀不死罢了。

　　小丑是一种概念，他就是混乱和疯狂本身，这种东西是杀不死的。

　　今天你杀死一个小丑，被毒剂变成狂笑之人不说，第二天，DC宇宙中不知道哪里就会‘长’出新的小丑来，就像是雨后树林里的蘑菇一样，再次找上门来，继续两人的故事。

　　至于闪电侠巴里，他也确实不是小丑的对手，他曾经还被小丑抓住过，打了一针毒药，只要不奔跑就会死的一种笑气。

　　当时正义联盟为了在他体力耗尽前救下他，几乎是全员出动，但结果就是人人带伤不说，还遭受了心理重创，差点没有成批疯掉。

　　最后还是靠蝙蝠侠。

　　没有超能力的小丑，按理来说只算是普通人，但他可一点都不普通，正义联盟里除了蝙蝠侠之外，就连绿箭那个聪明人都跟不上小丑的思路。

　　当一个人猜都猜不到小丑会做什么的时候，那他就输定了。

　　“我就走了啊，也许会去丧钟家里吃点东西，也许会先回地球0。”巴里拍了现场的照片发送，收起手机，还有点担心地看看蝙蝠侠：“如果你在和小丑较量的中途，遭遇‘母亲’的袭击，那一定要通知副官啊。”

　　巴里还记得呢，‘母亲’有三个，现在只是搞定了两个。

　　如果让蝙蝠侠落了单，那威胁可依旧存在，不是他小瞧了蝙蝠侠，但大家对于‘母亲’都没有多少情报，蝙蝠肯定没有对付母亲的备用计划。

　　“不要回地球0，那边有问题，让丧钟去解决。”蝙蝠侠扭头看了一下闪电侠，出声阻止道：“你们回去不光帮不上他的忙，反而可能成为约束，尤其是你，巴里，丧钟和你关系最密切，如果我是空白，大概率就会想先杀了你。”

　　“唔！”巴里捂住胸口，这是心肌梗塞的感觉：“为什么这么说？”

　　“丧钟不是给你说过么？当初他是被曼哈顿博士从异世界抓来的，结果被你在奔跑中撞了，那可大概率不是巧合，分析了这些你再想想，你觉得你们三个和空白有什么关系？”

　　放下手里的死人脑袋，蝙蝠侠站起身来，他走向阳台那边开窗检查。

　　佐恩确实更好，如果巴里问布鲁斯这些，他可不会解答。

　　“呃……我已经有点后背发凉了。”巴里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蝙蝠侠这么一说，他都感觉到空白就在自己身后，朝着脖子里吹气呢！

　　……

　　而在地球0，快乐的找人小队这边，苏明搂着哈莉和戴安娜正在城市上空遛弯呢。

　　因为生物力场的存在，副官暂时还没有找到女超人具体在哪里，所以需要调取一下全城监控，多费个几秒时间。

　　“所以说，小丑已经布置好游戏了么？”抽了一口香烟，看着烟雾在月色下飘散，苏明无声地和副官交流着：“看来他也知道佐恩和布鲁斯本为一体，所以承认了他是蝙蝠侠，而不是像面对狂笑之蝠时那样，根本不认可？”

　　“是的，警长。”副官的投影飘在一旁，她也在忙活的同时进行赏月：“小丑拿到了你给他的名单，知道什么人不能碰，所以这游戏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布局。”

　　“行，那就这样，我也懒得管蝙蝠侠和小丑的事，和他们玩早晚要疯掉，就这样吧，纽约在过去动不动就死个几百万人，现在这种级别的小游戏，你就录个像，回头我看重播就行了。”

　　“遵命，警长，不过巴里刚才发来一张照片，你得看看，佐恩说这可能和恢复记忆相关。”

　　“哦？”

第四千七百二十九章 超查部

　　照片上的谜语看过了之后，苏明沉默了几秒。

　　“我知道了，不一定行，到时候再说。现在言归正传，你找到女超人在哪里了么？”

　　“找到了，请看。”

　　副官投影了一段监控录像，是一个地铁站，可以看到穿着红蓝制服的女超人，气势汹汹地刷卡过闸，带着一脸大无畏的神情上了地铁。

　　“哈哈哈哈……”哈莉一看这个就笑了，她趴在小戴怀里滚来滚去：“这女孩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她能飞为什么要坐地铁？而且还要刷月票啊，这不是把身份暴露了么？”

　　国际城顾名思义，是个多种族多文化的聚集地，同时也是国际上各种思潮的融汇之处。

　　各种人权协会，各种立场的组织，在这里层出不穷。

　　所以国际城的地铁车厢里是没有监控的，因为据说那是侵犯人权，每一个地铁站，也只剩下一个摆设般的摄像头，却正好拍下了卡拉的可笑一幕。

　　卡拉原本就年轻，又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她很多时候都会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并且经常搞一些马大哈的事情出来。

　　生物力场能够让她保密自己的身份，过去苏明经常拿来当梗说的那个‘超人眼镜’话题，就是克拉克戴上眼镜就没人能认出他是超人这件事，其实就是生物力场的一种作用。

　　但地铁月票是实名制的啊，卡拉刚才刷月卡进了地铁站，那有心人想要找出她的身份，简直不要太容易。

　　几点几分几秒，道闸打开了一次让女超人通过，当时刷的月票是谁的，这在计费系统后台是一目了然。

　　哈莉就是因为这个而大笑，但不是只为这个，还因为小糖豆自己坐地铁从来不掏钱，她都是直接从闸机上翻过去的，就是这么自由自在。

　　“女超人背后有超查部（DEO）给她擦屁股，所以倒是不用担心这个。”苏明拍拍斗篷，示意它找个地方去地铁系统里：“不过，超查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这次专门跑一趟国际城，就是为了帮卡拉解决一下那边的人事所属关系。”

　　一旁被哈莉抱着的神奇女侠点点头，她的波浪长发在风中舞动：

　　“卡拉和我的关系其实还不错，但每次聊天时提到超查部，她总是顾左右而言它，所以我一直觉得这里有什么事，可克拉克总是说，卡拉有自己的人生和选择，不能总活在他的影子里，让我们不要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