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混沌文工团
看看人家这生意做的,不光一看就有钱,而且保养也好,几百岁的鬼看着就跟十八九一样,尤其是那贵族气度,学都学不来。
自己呢?头发枯黄,双眼无光,骨瘦如柴,满嘴烂牙。
自卑让卡西迪说不出话来,他咽了下口水,扭开了目光,小声说道:“我没钱。”
“没钱啊?这就难办了呢。”自称爱德华的血族并没有露出什么歧视的神色,只是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笑,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月光下的双眼一亮:“对了,我以前在这镇上没见过你,新来的吗?”
“嗯,我以前住在新奥尔良。”卡西迪也不好意思地笑笑。
“这样吧,如果你愿意请我进去坐一会的话,我可以免费送你几包血作为欢迎你到镇上的欢迎礼物。”爱德华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他指了指一旁的教堂后门,因为对于老派的吸血鬼来说,想进别人家,都是要受到邀请的。
卡西迪有些犹豫,因为这里可不是他的家,而是上帝的家。
但是对方已经从斗篷下面摘血袋出来了,一袋,两袋,三袋……
“请进,小心点门把手上有刺,对,就是那里。”
他的立场立刻改变了,露出了热情的笑容,欢迎另一个吸血鬼到教堂做客。
“谢谢你,朋友。”爱德华充满贵族风范地走进了后门,左右看了看堆满杂物的地方,没有发表任何评价:“我也有些日子没有来这边镇子上了,我记得这里应该荒废了才对,这才原本打算来这里过夜,怎么又重开了?”
“哦,你说的是杰西吧?这教堂的神父以前是他父亲,死了几十年了,他也是最近才继承了这里,也许教会都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反正出现在文书档案上的还是卡斯特神父就行了。”
说着话,他的眼睛还放在对方手中的三包血上,不停地舔着嘴唇。
爱德华笑了,他把打开的那包高血糖少女血液递给卡西迪,让他润润喉:“我们到大厅坐一会吧,这里灰尘太多了,对我的皮肤和发质不好。”
“行,跟我来吧。”
卡西迪就像是吸果冻一样把血袋怼在嘴上猛吸,含糊对答应了下来,转身带路。
他很快陶醉于进食血液得快感中,发出了野兽一样的呼哧声,根本没注意身后的‘同胞’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笑容。
第二千二百六十三章 打靶游戏
吸血鬼电影相信很多人都看过,不光是被吸的人会一脸舒爽地走向死亡,那吸血的一方也会非常陶醉。
在十字教的观点中,血液是与灵魂息息相关的,当血液离开人的身体,也意味着灵魂的离开,人会因此死掉。
在最后的晚餐上,耶稣曾经说过:“你们中有人出卖了我,但需知,这面包是我的肉,葡萄酒是我的血。”
而吸血鬼作为被上帝诅咒的一族,他们只能饮用人血维生,代表着他们对上帝信仰的背叛,这就是诅咒的内核。
总而言之,吸血鬼喝血的时候,会在这种诅咒中感受到无尽的快感,让他们的罪孽进一步加深,就像是现在的卡西迪,大概喝了两包血之后,他就表现得有些醉了。
好久没有喝血了,这一次有点暴饮暴食,脑子就晕晕的。
而自称爱德华的帅哥吸血鬼一口血都没有喝,只是带着矜持的微笑,坐在他身边和他聊天,并不时发出克制的笑声。
虽然知道双方肯定不是一个阶层的,但这不妨碍卡西迪有些佩服人家,既有贵族气度,又不会难以接触,这难道就是千年血族世家的底蕴么?
比不了,比不了。
对方看着自己大口喝血,眼中却没有一丝欲望,这是何等强大的意志力?自己光是闻到血腥味就心乱如麻了。
不过在钦佩中卡西迪就渐渐喝多了,他很快也忘了什么身份地位,和对方勾肩搭背起来,两人坐在最前排的祷告长椅上,对着十字架上的耶稣基督吹着牛皮。
和所有的血族一样,爱德华的身上凉得吓人,他就像是一块冰那样在黑夜中散发着寒气。
两人从镇上的女人开始闲聊,谈论屁股大小和血液口感的关系,随后又开始聊起了人类的凶残和黑暗,以及生活的不易。
随着科技的进展,以前只在白天活动的人类开始侵占黑夜,血族的生活空间越来越小了。
接着卡西迪就开始抱怨镇上的钱难赚,脸难看,他原本想要借着教堂看门人的身份证明出去打点工,可是镇上的人根本都不信上帝,他们连神父都不放在眼里。
“上帝……就是个废物!”卡西迪醉眼朦胧,还打了个嗝,鲜血的腥味从他嘴里伴随着口臭一起冒出:“镇上的居民都不给他脸面,还不如个资本家说的话有用!”
“说得好,这样,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本质是丧钟的爱德华站起身来,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手枪来塞进卡西迪手里。
随后他仿佛漂浮一样跳上了十字架,掏出一根笔来,在圣像上画了几个圈,最里面的那个小圈还涂黑了。
简单来说,就是在上帝身上画了个靶子。
接着他跳下地面,点亮了圣坛旁的蜡烛,又从斗篷下面取出几包血来:
“我们来比赛使用人类武器,反正晚上闲着也是闲着,如果你能赢我,赢一局我就给你一包血怎样?”
“不太合适吧?”
卡西迪只是有点飘飘然,不是被降智了,寄宿在教堂里是一回事,而朝上帝开枪是另一回事。
枪械他也会用,但是真的要比赛打上帝吗?
“放心,上帝就喜欢别人打他。”苏明顶着血族外貌回到他身边,拉着他向后退了几步,到了大概距离十字架三十米的位置,用鞋尖在地板上画了条线:“血族真祖德古拉对着十字架吐痰撒尿,换来了永生不死的诅咒,你朝上帝打几下手枪,还能被雷劈了不成?”
卡西迪歪着脑袋想了想,放多攒点储备粮也不错,平时放冰箱里就好。
“这倒是,那我先来吧。”
“嗯,每人五发子弹,你先。”
名为爱德华的血族笑得很帅气,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举手投足都充满了气度。
至于彩头会不会兑现?卡西迪已经不怀疑了,自己一穷二白的,人家这贵族少爷根本不缺血啊,更不会因此骗自己。
于是接下来枪声在教堂中响起。
正门外,歪脖子树下挖坑的卡西听到了教堂内的动静,他立刻丢下了铁掀,跑回了教堂内。
结果就看到卡西迪和一个陌生人在拿上帝打靶。
原本还紧张是不是遇到抢劫什么的,结果就这点事?神父顿时松了口气:
“玩枪呢?”
“嗯……”
卡西迪藏起了血袋,显得有些心虚。
“这位朋友显得有些面生?你认识?”
杰西却没有注意到吸血鬼手上的动作,他的注意力都放在陌生人身上。
“我是卡西迪邻居的二舅他爷爷的远房亲戚,神父你叫我爱德就行。”苏明直接接上了话题,带着温和的笑容,伸出手和杰西握手:“专门过来看看他过得怎么样,就是迷路所以晚了点,刚才还走到后门去了。”
本就喝了酒的小镇神父顿时更放松了,没有从前门过来,就意味着没有看到尸体,那就没事了。
“你好爱德,我是杰西,这座教堂的神父,你今晚可以住在这里。”他也友好地握手,吸了一下鼻子:“你们的手还都挺凉的,这大夏天的我真羡慕你们的体质,对了,你们这是什么玩法?”
“我们在赌酒喝。”爱德华变魔术一样取出几瓶酒来,放在一旁的长椅上:“杰西你要玩吗?每一轮谁环数最高,谁就能喝一大杯。”
杰西可是个老酒鬼了,再加上那酒瓶一开,香气四溢,他觉得埋尸体的事情稍等一会也行。
反正尸体总不会跑掉,平时晚上也不会有人到这片荒地上来。
“说到酒我就不客气了啊,哈,其实我枪法挺好的。”神父从卡西迪手中接过枪来,朝着十字架上的上帝瞄准开火,只见那圣像的头上‘丢丢’地冒火星,再看那印子,全是十环。
“你赢了,来一杯,多喝点,我看一会你还能不能打这么准。”爱德华笑着递来一大杯烈酒,棕色的液体在月光和烛火下显得美轮美奂,充满诱惑。
神父接过酒杯就是一口闷,随后交出手枪,这一轮让卡西迪先来。
他美滋滋地沉迷于酒精带来的爽快感,挖了半天的土了,来上这么一杯简直爽到心底。
哪怕胸中有着‘创世’这种级别的东西,他的脑袋后面也没有眼睛。
此时看打靶的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门外歪脖子树下,有一大一小两个黑影,正无声地用雪亮钢刀剁着尸体,随后像是蚂蚁搬家一样,把尸块运进远处的草丛里。
没有五分钟,哥谭出身的哈莉就把两具尸体处理得干干净净,她擅长这个,就像是学会骑自行车后就不会遗忘一样。
她远远地露出了一个笑脸,朝着变形成帅哥的丧钟打了个OK手势,然后一溜烟地消失在夜幕里。
第二千二百六十四章 打包与分析
整整一个小时,教堂内的三人中没有一个回头的,在苏明有意放水之下,杰西是大笑着喝了一杯又一杯,四瓶威士忌和伏特加掺着喝,他很快醉倒在地。
小胡子神父在地板上滚来滚去,吐得到处都是,鼾声如雷。
“他好像很痛苦?”名为爱德华,实际上是丧钟的假血族丢给身边的真血族一包鲜红液体,在月色下明知故问。
卡西迪接过血袋撕开封口,叼在嘴里狠吸了一口:
“他的痛苦来自于内心,与那些相比,肉体的痛苦不值一提,人类还真是有趣,短暂的生命让他们多愁善感,情感也异常多变。”
虽然卡西迪穿着破烂T恤和大裤衩,看着和街头流浪汉没有任何区别,但他毕竟是拥有漫长生命的吸血鬼,几百年的鬼生阅历摆在那里呢。
嘴馋归嘴馋,但是每个吸血鬼都有一颗文艺的心。
“可怜的人,他好像失禁了,要叫急救车么?”
苏明看到了一滩秽物在神父身下流动铺开,杰西的表情却变得不那么痛苦了。
“应该不用,他也没钱叫救护车,再说应该死不了,真要是不行了,我就咬他一口。”卡西迪舔舔嘴唇打了个嗝,他喜欢这个神父,将之转化为血族也可以。
“那好吧,这里的环境变得不太适合居住,我想我也该离开了。”冒牌爱德华捂住了鼻子,英俊的脸上眉头皱起:“等到下次有时间了我再来找你?”
卡西迪叹了口气,他走向了一旁靠在长椅上的拖把:“很抱歉,第一次见面他就弄得这么不体面,我本就是寄宿在这里的,要不然我也想走,那么再见吧,我还要帮他处理其他的事情。”
所谓其他的事情就是帮忙埋那两具天使尸体,他不知道那尸体已经被偷走了。
毕竟这吸血鬼连喝了好几包血浆,嘴里都是甜丝丝的味道,嗅觉也被掩盖了,丧钟早有计划。
……
“装起来。”阴森的树林中,苏明给波波丢了个原本用来装化肥的编织袋,和两堆尸块保持了距离:“我们接下来去见见两位天使,和他们谈个条件。”
波波接住了袋子,他整只猴都差点被套了进去,双手在头上一阵乱舞后才获得了自由,大喘了一口气:
“怎么又是我干活!我好歹也是个酒吧老板,是迈亚的摄政王,怎么看也是统治阶级吧?”
“我不能沾染天使的气味,因为我们的目标人物憎恶那种假惺惺的味道。”苏明自然地双手抱胸,朝一旁歪歪脑袋:“而哈莉在忙着涂指甲油呢,你这直男猩猩根本不知道这对她多重要。”
“呋!呋!”哈莉一边点头,一边朝指甲上吹气,笑眯眯地说:“亲亲斯莱德说的没错,我必须要涂指甲油,否则整个人都会变得躁郁起来,我要是不高兴,就会想要挠猩猩的脸解压。”
森林中充斥着黑暗,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鸟类的叫声,就像是在怪笑。
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
“这是胡扯的吧喂!”小福猩把手里的编织袋甩在地上,又弯腰捡了起来,嘴上嘟囔着开始往袋子里面装尸块:“哪有这种必须挠猩猩脸才会好的病啊?!求你去阿卡姆挠墙好吗?!有病就去治,为什么要迫害我?”
上一篇:我,刚穿越就被家人囚禁
下一篇:我和尼禄姐姐的XX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