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滴磐石
“是的。”芬格尔闭上眼睛聆听着赌场的声音,赌场内筹码撞击的声音、调酒师摇晃冰块的声音、美女荷官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碰撞在一起,让他内心的赌性渐渐发芽。
“魔导科技专员都在这里?”
“是的。”
“唉?!”
“平时守在岗位上的都是普通技术人员,而这些专员只有在出现重大问题时才会出场。”芬格尔环顾四周,最终看到包厢门牌号,露出了笑容。
他拉着丁仪穿过人来人往的赌场,径直地走到刻有“VLP3号”的包厢门前,然后理了理头顶上的高帽子,旋即敲了敲门。
“此包间正在维修,客人请回吧!”
门内传来标准的男中音。
“科沃斯基,是你家工人爷爷芬格尔来了。”芬格尔回应道。
门内陷入沉默,接着一阵脚步声,最后门门微微打开了,只露出一个细缝。
芬格尔笑了笑,拉着懵圈的丁仪,推门而入。
包厢内的主色调,是白色和蔚蓝色搭配,里面摆着一张宽大的赌桌,旁边书架上堆满了赌具。
而这包厢内坐着五名身穿白色船员服的老男人,坐在正中间的男人头发斑白、下巴堆满胡渣,脸的右半边上划着一道爪痕,仿若是在雪原上与熊搏斗的霍尔斯曼老猎人。他举着一杯红酒,并站起来朝芬格尔致意,“好久不见,我的老伙计。”
“是啊,科沃斯基,好久不见,上次一别,有五年了吧?”芬格尔从赌桌上摆放的红酒中,取出一杯,并碰了碰科沃斯的酒杯。
“不用疑惑,就是五年。”科沃斯基坐下来,放下酒杯,“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你是魔导科技专员中的队长,这艘船出现重大问题,都是你负责带队处理。”芬格尔抿了一口红酒,然后来到科沃斯基正对面,他们之间隔了一个赌桌。
科沃斯基挑挑眉头,“所以船又出现问题了?但也轮不着你们来通知我啊。”
“现在不是船的问题,而是你们的安全问题。”芬格尔伸出手指了指科沃斯。
“哈哈!我堂堂中级骑士,还有和我同等级的同僚,安全问题?不如担心袭击者的安全问题吧!哈哈哈!”科沃斯基和他旁边的四个老男人捧腹大笑,有些更是连眼泪流出来了。
芬格尔将手中的箱子提上来,“我知道你这里的规矩,那让我们从赌开始好了。”
“赌注呢?”科沃斯基问道。
芬格尔伸出手指指向科沃斯基,“你赢了,这箱子的钱都是你的,我赢了,不仅要接受我们的保护,还要倒给我们100万法郎。”
“100万?法郎?”科沃斯基眉头轻轻皱起,然后望着芬格尔那箱子,问道:“那你的银皮箱装满了?”
“是的,不多不少,200万法郎,你想想看,你输了只丢了100万,赢了可是有200万!”芬格尔笑着,拉开箱子,然后他……傻了。
因为箱子里放的钱直接少了一半,200万法郎变成100万法郎了……
“糟了,还有一半在玛菲那里。”芬格尔捂着眼睛,嘴里念叨着,他刚刚想起了,上船期间为保险点,他前几天将另一半放在玛菲那里了,然后自己这几天喝得醉醺醺的,全然忘记了。
科沃斯基似乎看出芬格尔的尴尬,指着芬格尔旁边披着魔法斗篷的丁仪说:“这样吧,剩下的100万法郎,给我换成你身边的小女孩吧,我家女儿和儿子正好缺一个女仆。”
而听到这话的芬格尔面露惊愕,回头看向丁仪,他带丁仪来,本就是让其对自己刮目相看的,好好表现一把,炫耀一下,结果倒好,反倒是把人给牵扯进来。
“芬格尔不要怕,给我上。”丁仪小手一挥。
听到这话,芬格尔顿时泪流满面,连说保证赢。
可丁仪心里浑然不惧输赢,要是芬格尔输了,他就必须要用点手段了。
第十一章:我只是想该如何舔你的脚
因为有了丁仪的支持,芬格尔决定梭哈一把,将全部筹码压了上去,准备和科沃斯基一句定胜负。
而科沃斯基是个典型的霍尔斯曼男人,这种极其爽快而又刺激的对局,直接点燃他心中的赌性和战斗欲,自然一口答应下来,因此开局前,他将红酒换成伏特加,以纪念这次对决。
“那就21点?”科沃斯基饮一口伏特加。
芬格尔理理高帽,坦然坐在椅子上,“当然。”
话音落下,房间内的侍者端来一盒木盒,盒子里装着八副牌,每种花色的牌都有三十二张,彻底洗乱之后,没有人能记住或揣摩的乱数,恰似命运之神的魔盒。
芬格尔和科沃斯基接过发过的牌,各自看了一眼,然后再望一望对方。
“补牌。”芬格尔说。
“补牌。”科沃斯基喝完伏特加,也跟着呼喊。
新的牌分别补到两人面前,芬格尔眉头轻皱,科沃斯基除了脸色通红,看不出什么来,似乎在……沉思?
芬格尔看着手中的牌,发现点数已经到达19点,在下去自己的牌可能要爆,因为21点的游戏规则是看谁的牌面加起来的点数高,但又不能高过21点,超过21点,俗称“爆牌”
只要大于3点,他就会爆牌而死。
他看了一眼对面的科沃斯基,发现对方同样眉头皱起,仿佛也在和他一样陷入到底加不加牌的犹豫。
“上帝老人家保佑!天使老婆祝福我!”芬格尔大喊一句,然后对着侍者说:“补牌!”
听到芬格尔呼喊,侍者用一块修长的木片把第四张牌发到芬格尔手中,牌到手的一瞬间,芬格尔立刻翻开观察起来,是3点!
哦耶!天使老婆万岁!
芬格尔心中欢呼起来,他彻底放松下来,自己得到了梦寐以求的那张牌,牌的点数加起来正好是21点。
他已将胜利女神揽入怀中了!
“嗝,补牌。”对面的科沃斯基打了个酒嗝,继续伸手要第四张牌,接过了一瞬间,他的表情似乎变了变,伏特加带来的醉性,让他脸色变得通红,不过脸上的迷茫还是看得出来。
这下子,芬格尔也陷入疑惑了,因为补了第四张牌,在21点中是很罕见的情况,虽然他也是四张牌,但加起来刚好21点,但科沃斯基四张牌加起来还没爆掉,说明对方每张牌的平均点数不能大过6点。
正当芬格尔疑惑的时候,科沃斯基又打开一个伏特加,并仰头喝了一口,然后对着侍者说道:“补牌!”
第五张牌!仿佛雷霆落在芬格尔头顶上,把他的脑海轰得一片空白!
他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一条只在英尔兰能用的特殊规则!
科沃斯基拿到牌的一瞬间,笑得仰头挺肚,他身边的老男人们迫不及待地翻开科沃斯基的五张牌,两张5和一张2以及两张4点,加在一起为20点,比芬格尔的小一点,但就是所谓的“五星”,补到第五张牌还不爆掉就是“五星”,只有最弱的牌凑在一起才能凑出五星,可弱小的五星偏偏能胜过芬格尔手上那手21点!
五星,至弱胜至强的特殊规则,而且它只出现在英尔兰的21点里,在其他各国里,都是不承认这条规则,可偏偏这艘泰坦号是英尔兰的,因此船上遵循的是英尔兰的规则。
“卧槽,我,我输了!”芬格尔吓得脸色苍白,说得话都是结结巴巴的。
这要是传到卡特耳朵里,一个小小的赌局把辛辛苦苦养的天使给赔了出去,卡特肯定要掏出两把魔能散弹手枪对准他脑门,然后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唰!
就当芬格尔想到魔能散弹手枪的时候,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圣洁旗帜!领域展开!”
唰的一声,只见一道纤细的人影跳上赌桌,并发动了震撼人心的魔法。
那道倩影右手手持似如长枪的旗帜,左手拿着一把令芬格尔熟悉的魔能散弹手枪,分别对准科沃斯基左右两边的老男人,而坐在中间的科沃斯基更惨,他皱纹横生的老脸被一只素白光滑的小脚丫踩着,并撞到椅背上,鼻子喷出如水柱的鲜血……
剩下两个老男人则被那道身影背后生出的洁白双翼给限制在墙上,不能动弹丝毫;至于发牌的侍者已经直接被吓晕过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告诉我,这条特殊规则起不起效?”此刻的丁仪,已经脱掉小皮鞋,全身披着银甲,仿若一个暴怒的圣女,用着光滑粉嫩的小脚死死地踩在科沃斯基的老脸,嘴中的语气更是含着一丝愤怒。
他之所以现在性情大变,完全是因为芬格尔这只败狗居然被对方耍死,自己要赔去做别人家的女仆,再加上第三次许愿使自己染上地狱的气息,魅魔血脉被激活,要不是天使血脉压制,他能把整条船上的人的精气吸光。
虽然被压制了,但影响还是有的,比如他现在的暴怒状态,以前没被地狱气息感染的他,绝对能抑制住,可惜现在已经不行了,体内的魅魔血脉驱使他进行报复,所以有了现在的一幕。
“我告诉你,现在这房间叫让娜房间,规则必须听我的!”丁仪眼睛瞳孔从红色变成金黄色,身上银色的甲胄变成紫黑色。
“听,听天使大人的……”被丁仪小脚丫踩着的科沃斯基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虽然眼前这只天使用充满诱惑的肉色小脚踩着自己,但是他完全高兴不起来,因为这只天使踩得太用力了,而且这只披着支紫黑色甲胄的天使,眼神中可是透露出一种择人而噬的凶意,这种眼神,他只在雪原上的雪豹的眼睛见过。
“这就对了,我宣布芬格尔获胜!”丁仪收回染着鼻血的小脚丫,然后看了一眼,转身嫌弃地在芬格尔礼帽擦擦。
芬格尔面露尴尬,这一幕被丁仪瞧见,顿时不悦,就像一个愤怒的女王。
“怎么了,我帮你赢了,你还不让我擦擦?”
“不!不!我只是想该如何舔你的脚。”
“……”原本微微入魔的丁仪顿时被吓来恢复原状,甲胄上的紫黑色褪色成了银白色,眼瞳也恢复赤红,连背后的双翼也迅速收回了。
“变,变态!”丁仪连忙跑下赌桌,钻进了房间里的卫生间。
而见到这幕的芬格尔则松了一口气。
第十二章:传言中的三公主
午夜,泰坦号,二层客舱209。
“额,秘书长?”芬格尔搓搓手,一脸歉意。
“哼!”坐在座椅上的丁仪扭过头不去看芬格尔。
芬格尔扣扣脑袋,说:“哎呀,其实我也没想到科沃斯基居然能搞出五星来,原谅我的失误。”
“不是这个……”感到芬格尔话语中的真诚,丁仪心还是软了,侧回头说:“只是你自爆的时候,能不能提醒我,不然我不知道你是真变态,还是假装的。”
“啊哈哈,当时你情况不对劲,我也不好判断,只能硬着头皮装了。”芬格尔笑了笑。
丁仪叹了一口气,从座椅下来,说:“好啦,我知道了,你该去休息吧,待会我去保护科沃斯基他们。”
“不,不,让我来吧,正巧我和他有点事要聊。”芬格尔回答道。
“嗯……行吧,那今晚我休息。”丁仪思考了一下,觉得还是信任芬格尔,毕竟对方的实力在队伍中除了佩特拉,就是最强的了,远比自己更强。
而且自己右脚上还有血迹,得去洗一洗,不然粘在上面很尴尬。
另一边得到答复的芬格尔,简单招呼几句,便转身推门离开了。
房间内的丁仪脱掉外套和长裤以及丝袜,迈着裸露的白皙光滑的大腿,只穿着白衬衣和内裤走进了房间内的浴室,他打算好好洗一洗,然后好好放松一下,毕竟这几天的事情很多,让他大脑紧绷着,是该好好洗一洗。
咚咚!
“谁?芬格尔嘛?等一下,等我换好衣服。”丁仪听到敲门声,以为芬格尔有东西落在这里,于是回答道。
“不是,是我啊,小仪。”门外传来琪亚娜的声音。
听到是琪亚娜,丁仪犹豫片刻,然后放弃穿戴衣服,光着大腿跑到门口拉开。
门一开,琪亚娜二话不说就将丁仪抱起,并往外跑。
“唉?干什么呀?我还没换好衣服!”
“情况复杂,你到我房间来看看。”
“啊这……”怀抱中的丁仪羞愧地捂着脸,幸好是午夜,没有路过的人,要是自己这样打扮,被人看见,不被笑话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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