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滴磐石
第七十章：合作才能共赢。
贝克街，一处宅邸面前，许许多多打扮不同的人们站在宅邸大门面前议论纷纷，这些人群里面有波西米亚学校警卫、调查协会的调查员以及一些被抓来带路的底层混混。
“大哥，我亲眼看见那三个大小姐走进贝克街的。”一名看起来贼眉鼠眼的混混搓搓他满是泥泞的乌黑双手，并朝他面前的卡门低头哈腰。
“真的？”卡门捏了捏拳头。
望着那高他几个头的卡门，混混顿时吓得直哆嗦，“真的，真的！有位长得特别漂亮的大小姐是白发，这我是记得特别清楚。”
“伙计，别问了他说得是实话。”躲在幕后倾听的芬格尔走上前拍了拍卡门肩膀，侧头看向宅邸大门泛起蓝光的传送门，“而且空间通道也被调查协会的人解开了！所有人准备突入！”
“等等，有人出来了！”队伍中，对空间魔法比较敏感的瓦尔特突然伸出手大喊。
“什么？停止行动！”来自瓦尔特的警告提醒了芬格尔，一旦在空间通道堵住了，遭殃的不仅是从空间内跑出的人，还有正要往里面冲的人，就好比一个教室门口，外面学生想要冲进来学习，里面的学生想要出来玩，可门就一个，两者相反的出入方向必然导致发生碰撞和挤压。
正常情况还好说，但这是不稳定的空间通道，要是一不小心将人挤回空间通道触碰脆弱的通道连接……
会迷失在哪个空间这就全看命运了！
就在现场焦急万分的时候，一个戴着乌鸦面具的人在众多疑惑地目光中从蔚蓝色空间走里出来。
“你是谁？给你三秒钟回答。”芬格尔站上前询问。
“暗金教 库斯！”乌鸦面具下传来一道温和磁性的声音。
声音刚落，只听嗖的一声，芬格尔转瞬之间便站到库斯面前。
“你为什么会在这？暗金教的教主？”芬格尔狠狠地盯着那副乌鸦面具，他夹杂着疑惑和愤怒的目光宛如利剑能凿穿这副黑钢组成的乌鸦面具。
库斯停摆了一会儿，才摇摇脑袋说：“你们是找人吧？放心，他们就在我身后！稍后就会出来。”
“你知道？”
“当初调查宅邸里异空间调查并参封印的人里面就有在下啊！？我自然能察觉到里面的动静。”库斯摘下面具，并从口袋里附上单片眼镜于左眼，他的气质上瞬间从神秘的中世纪疫医变成现在富有学识的学者。
发现对方比自己颜值高，原本就对突然出现的库斯不满的芬格尔顿时更加不爽，直接绕过他走到空间门口，等待自家学院秘书长回归。
好似命运照顾，他刚走到传送门前，空空如也的传送门传来波浪般的晃动，三道娇小身影从蔚蓝海色般的波浪中滑落而出。
“芬格尔校长？”刚踏出传送门的丁仪惊讶喊道。
芬格尔和丁仪表情一样惊讶，他惊讶的不是丁仪三人突然出现，而是丁仪身上穿的教袍……
“咳咳，秘书长，我尊重你的爱好，但是别穿得那么有伤风化！波西米亚这边相对保守些……”芬格尔嘴上说着说着，但眼睛却疯狂扫视丁仪脸蛋和精美却单薄暴露的教袍，最后目光定格在丁仪白花花的美腿上。
察觉到目光扫视，丁仪气呼呼地拉扯裙摆往下遮挡，可由于裙摆实在太短，只能堪堪遮住膝盖，娇嫩白皙的小腿实在没有办法了。
此地发生的事情瞬间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他们和芬格尔流程一样，他们先是扫视丁仪上下一番，目光定格在小腿后进行了内心的批判，然后带着大义凛然的眼光看向芬格尔，其意思很明显——没想到世界首府之校副校长居然是一个老色狼！
芬格尔：……
他身为首席发生并擅长心灵魔法，周围一切的想法他大致能听个七七八八！
附近混混不轨的想法；调查员们内心评头论足，以及警卫……哦！好像是后援会的！是自己人，那没关系了。
嗯？那个人是调查协会会长德瓦娜的想法？额……好像察觉到我的感知而屏蔽了吗？呸！当我没听到？真是污秽的想法啊！等等，瓦尔特？没想到你长得文质彬彬的居然也有这个想法？
啧！一群口是心非的家伙，不！眼是心非的老色狼！你们的想法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芬格尔高傲地抬起头横眉冷对场上所有人，相比其他人他有股优越感，要问为什么？因为他还敢再看一眼！
于是他环顾完四周瞬间，他把握住机会朝还处于娇羞的丁仪瞟了一眼，然后他看到人生中最难忘的事情……
一把枪抵在他脑门上！
“这是蠕虫体内掉出的魔法道具——记忆删除枪！副校长先生？要我动手嘛？”早知道副校长是什么德行的琪亚娜从腰间拔出蠕虫尸体内取出的战利品抵在这个臭不要脸的副校长脑门上，而且她刚从大战中缓过神，情绪多多少少有点暴躁。
“咳咳，误会，误会！”芬格尔擦擦额头上细汗，“我只是想脱下外套给秘书长披上。”
他动作非常迅速地脱下自己身上唯一的外套披在丁仪身上，然后他穿着单薄的衬衣走到一个笑得最欢的警卫旁边并抢走他的警卫服。
无辜却笑得非常欢的警卫：……
芬格尔这一举动成功震慑了在场所有看戏的人，于是都乖乖闭上嘴巴不在交谈和窃窃私语。
“芬格尔校长！我们赶紧搬东西吧！那怪物的灵魂已被佩特……被我们驱逐了，但祂体内吞噬的东西还在，有很多魔法道具！”波利娜跑到芬格尔耳边悄悄说道。
听到波利娜的话，芬格尔眼前一亮。思考斟酌几番后，他命令几个警卫驱散抓来带路的混混，接着吩咐几个亲信跟着丁仪三人进入搬战利品；然后自己单独走向调查协会会长德瓦娜。
“既然人已经找到，那就不麻烦会长了！”
“哦？这就赶人走了？有大量魔法道具这件事我可听见了哦！”仗着身后众多调查员，德瓦娜确定芬格尔不敢动手，因此她有持无恐地抬起头说：“我们找人帮忙总要点补偿吧？”
芬格尔冷哼一声，“哼！这就不合理了吧？因为……”
“我觉得她说得非常合理，芬格尔阁下，现如今老城区失踪人口案件上升、市长子女被绑、贵校校外设施金色大礼堂被炸、十字教宣布贵校秘书长为当代圣女！如此多事件，各方单独解决已不是最佳选择！”库斯突兀地插入两人之间的对话。
原本有劫持无恐的德瓦娜变得凝重，芬格尔更是收起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摆出警戒的动作。
“两位不必紧张！我是来谈合作的。”库斯摘下自己的面具。
第七十一章：加深的羁绊——坦诚相见
这个暗金教教主库斯绝对有问题，但具体问题就哪有问题，说不上来！窥探他内心也是一片虚无空洞……等等，莫非是魔偶！她和库斯有什么关联吗？
望向迎面走来的库斯，芬格尔第一时间用心灵魔法进行试探，但得到却是一片黑暗和寂静；随即想到可能是魔偶制作，他扭头朝擅长魔偶魔法的德瓦娜。
察觉到芬格尔传递来的目光，哪怕小心翼翼躲在调查员们背后的德瓦娜也明白芬格尔眼中藏起来的怀疑。
”我先声明……我绝对不会跟那个喜欢装逼的伪君子合作的，他的魔偶就是一个残次品！哪有老娘的厉害？”德瓦娜拉住旁边的一个调查员挡在自己前面，然后躲在他后面大喊大叫。
不是她怂！她前面两个人都比强多了；一位波希米亚学校的首席法师，另一位是今年有望提升成首席法师的暗金教（非法组织）教主，多点防备准没错。
芬格尔：(⊙o⊙)！
库斯：(ˉ▽ˉ；)...
见库斯和芬格尔没有动作，以为他们要准备搞她了，吓得德瓦娜赶紧又拉了一个旁边的调查员挡在前面。
第二个挡箭牌调查员：(???*)？
第一个挡箭牌调查员：φ(゜▽゜*)?
“哎——至于这么慌张吗？提出合作就那么怕吗？”库斯无奈地捂脸，“不如你们先听我说说如何？”
“讲！”芬格尔摸向腰间左轮手枪。
“说说看。”德瓦娜抓起第三个调查员挡在她前方。
“……”两人的动作让准备开始演讲的库斯沉默了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才压住内心想要吐槽的冲动。
“据我调查，前几日的金色大会堂爆炸一案，我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库斯故意卖了一关子。
但是芬格尔和德瓦娜没买账，反而已经启动法术准备仪式……
“……”库斯战术沉默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是教会和杀手帮。”
“哦——”?2
德瓦娜和芬格尔摆出一副‘我早就知道了’，就连回答声都拖成一条长线。
已经熟能生巧应对他们俩嘲讽的库斯继续说道：“众所周知，杀手帮是什么成分我们都一清二楚，觉得他们代替教会在这边的安排，这想法无可厚非，起初我也以为是教会在搞鬼。
但我转脸一想，教会真有那么苯吗？所以我在仔细调查了一番，发现杀手帮也是自愿参加的，“而且杀手帮……帮主菲克·弗瑞貌似也参与了此次事件了。”
“那名活了很久的首席法师……”德瓦娜流下一丝冷汗，“他，他不是不管事的嘛？一个符合妥协产物的象征性人物。”
“人有时候活久了……就害怕迎接死亡。”库斯意味深长地说道。
听到库斯后半句，芬格尔像是意思到什么，扭头看向传送门位置。
德瓦娜则一脸严肃地吩咐手下调查员离开此地，因为接下来的话题涉及重要机密。
“哈，相比你们也意识到了吧？”库斯张开双臂，面朝二人露出狂热的神情：“没错，是天使！据传被天使赐予永恒祝福的勇士将会获得……永生！”
“能使用这种祝福的天使，就只有……炽天使。”芬格尔接下库斯剩下的话。
库斯点点头，重新带上乌鸦面具并继续说：“但他自身难以从众多势力手中夺取天使，无异于虎口夺食，因此借用教会的手来乘机夺取也不失为一个方法。”
哒——哒哒——
“过几日就是运动会了。”瓦尔特走近三人之中插入了话题，“这可不是普通学校的运动会，而是全世界各国首府学校一同参与的，因此局势会更加混乱。”
“那我们的秘书长……”
“届时肯定会有人来抓走他。”瓦尔特提起眼镜，眼镜片触碰到月亮的月光而闪过一片银光。
说完这句话的瓦尔特和芬格尔一同看向了库斯，意思很简单——你丫的是不是也打起抢人的主意！
被俩名波西米亚学校教师用质疑目光盯着的库斯只是耸耸肩，”我还是有自知之明，天使当然贵校的呀，我只想合作拿去些许利益，毕竟再这么说我也只是一个地下势力的领袖罢了。“
……
鬼街。
卡门正指挥警卫们搬运蠕虫体内被吞噬的魔法道具；琪亚娜正帮着波利娜换取衣服，因为波利娜在鬼街得到的军服是这里的封印物之一。
正在帮波利娜扎头发的琪亚娜突然说了一句：“娜娜，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什么刚进入鬼街就会被这件魔法道具披着？”
“啊？娜娜姐突然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波利娜脸色慌张了起来。
“是吗？战斗结束后，我看过那三名蓝衣军服骷髅的军服编制了，是戴高乐家族家徽。”
“……”
“你知道些什么吧？原本比我还怕鬼的你，居然能比我先接受这群骷髅的帮助……因此我很奇怪。”
波利娜低下头并握紧拳头，脸色满是挣扎。
意识到自己言语过于逼问，琪亚娜最终没有深究，转而说一声：“抱歉，我不该质问你的，我只是担心你……”
“我是戴高乐家族的人。”波利娜捏紧的拳头渐渐松开，全身放松，好像内心的包袱解开了一样，“戴高乐家族唯一指定继承人——波利娜·戴高乐。”
“果然，平常法师的电系魔法可没有你那么强。”琪亚娜帮她扎好头发，然后伸手从后面抱住她，“但这些都不重要哦，我不在意你过去是什么，我只知道你是我最重要的……亲人就足够了。”
“……唔！我，我害怕你们因为我家族的政治原因而远离我，以前在天启学校的时候，同学老师都……都远离我。呜呜呜——”感性的波利娜顿时泪如雨下，伸出双手盖住搭在她肩膀上琪亚娜的玉手。
“哭什么呀，我和佩特拉姐姐都不在意的呀！“琪亚娜抬起她的头，并从波利娜盖住的手里伸出来一只手，指向不远处正在为死而复生的勇士们祷告安魂的丁仪，“他更不会害怕你的，因为……他喜欢你呀！”
“唉？他，他也喜欢我？”
“对哦！我也喜欢他哦！”
“哎？”波利娜满脸震惊。
琪亚娜弯下腰用脸蛋贴近她侧脸，“我也爱你哦？！娜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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