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丽丝威震天
[人心中的欲念可以被引导放大,它完全可以被抽取用来制造神的雏形……]
不……快别说了!
她压根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耳边说话。
她在被强制性的灌输知识,包含那些知识的理解。
所以她很快不一样了。
在地球的超凡体系里,禁忌的知识就约等于力量。
至于堕落、畸变什么的,那只不过是理智无法驾驭力量,力量本身是不变的——她正在飞速变的更强!
尤其是随着大量超凡死亡,在人世弥漫的神秘总量得到了暴涨!她很轻易的就能接引那些东西和自己融合,进一步提升了她的成长速率!
“守住这里。”
希茨菲尔站起身,对门口的尸偶克莱尔嘱咐一声,伸手抓向蒂特的脖子。
蒂特想挣扎,但希茨菲尔此时扮演的可是缝尸人。
他还没有到6阶呢,6阶对缝尸人都只能算大点的蝼蚁,他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拎着蒂特,希茨菲尔在座钟面前驱动死骨冰针,让这玩意悬浮在半空,随着座钟秒针不断移动。
咔嚓……
咔嚓……
秒针分针时针重合。
现在时间是上午6点。
不罗嗦,拉开座钟门一步跨入,下一刻,她拎着蒂特出现在这颗星球的另一个时空。
内部空间很狭小,像是一座破败的阁楼。
这里也存放有一只座钟,它是个很有年头的老物件了,应该是有人精心保养的关系,一直到现在还很坚挺。
“噗……咳咳咳咳!”
蒂特被少女抓在手里像小鸡一样无法反抗,但他的一些增生肢体已经很庞大了,挥动时砸中上方屋顶,吃了不少落下的灰。
通通通通!
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很快的,一个扎着麻花辫、身穿朴素白裙、面颊上有少许雀斑的少女跑上隔楼,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景象。
一个黑袍人……
还有,一个怪物?
这这这简直是电影里才有的画面吧?
我现在该怎么办?是尖叫吗?
她愣了一秒钟,然后本能质问:“你们在我爷爷的阁楼上想做什么?”
“帮你打扫脏东西。”
希茨菲尔简洁答道。
死骨冰针像一枚银梭飞了出去,它飞下隔楼穿过走廊,在狭窄的杂物家具中来回穿梭来回游荡,一头扎入地下室,从一个邋遢流浪汉的脑袋里穿了过去。
“啊!”
流浪汉脑袋结冰爆开,与此同时,蒂特发出一声惨叫。
“放开我!快放开我!”
“你们这些邪神的走狗……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
“打扰了。”
忽略蒂特的挣扎咒骂,希茨菲尔对少女欠了欠身。
“接下来有3个小时的缓冲时间,如果你和你的祖父不介意,我想在这看一会书。”
盯着少女“我今天真是活见鬼”的眼神,希茨菲尔把蒂特丢到一边,自顾自找了个小板凳,坐在上面又开始研究那份手稿。
“……这样不行!”
砰的一声绿雾炸开,博士钻出来警告她。
“你不能这么做!……这是作弊!”
虽然他搞不懂她是怎么猜中的,但想来和那只眼睛分不开关系。
那玩意有那么强?
真是奇了怪了……埃布格萨尔在他的认知里算不上什么厉害角色。
针对凡人来说它们都是一样厉害的,毕竟一个hp只有1的东西,敌人攻击力是100还是无限大他都会被秒。
可它是“哨兵”,它所具备的力量限制太大,更何况还有太阳王之血在抑制它,它的窥视功效理应没剩多少!
“我违规了吗。”希茨菲尔问他。
“没有,但是——”
“这是你自己定的规则,你想推翻它可以,但你得保证不伤害我的朋友。”
博士定定看着她,不再说话。
过了很久他才又凑过来,凑到她的耳边:“你不会以为你能阻止它降临吧。”
希茨菲尔眼角一跳。
“它们谋划了150年,可不是这么容易能打断的。”
“是,你是可以救下不少人,但那不包括你的家,不包括希茨菲尔庄园……”
“让我看看接下来你会怎么做吧……”
“当那火焰依然落下,你发现一切都还是无用功的时候,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希茨菲尔睫毛颤动一阵,没有回应这番挑衅。
博士也不再发表见解了,她继续看书,时间很快来到9点。
雀斑少女偷偷报了警,8点55分的时候阁楼上已经能听到警笛呼啸。
希茨菲尔从坐姿站起来,那女孩在楼梯处抖动一下,似乎很紧张这个怪人会怎么行动。
“谢谢款待。”
希茨菲尔说。
“我们得走了。”
“你……”
铛铛铛——
整点的钟声从座钟传来,希茨菲尔抓起萎靡的蒂特跨进去,就这么在女孩眼皮底下消失不见。
……
9点的下一刻,另一处时空,一座庄严恢弘的大教堂里,希茨菲尔拎着蒂特一步跨出。
她先是抬头扫视一圈,发现这里已经和地狱无异。
吊顶上、百叶窗上、高台上、长椅上。
就连地面上都包裹着一层厚厚的血浆,简直像血浆电影的拍摄现场。
但这些可不是番茄酱。
它们是真的。
真正的血。
“你不能这样……你不能……”
手里的蒂特还在哭诉。
随着她开始往高台前方走,距离一个蠕动的肉茧越来越近,蒂特是真的开始急了。
“它还有……还有几分钟就可以出来了……”
“别这样……别被那些伪神蛊惑……放过我们吧……加入我们,我们可以一起追随真相……”
希茨菲尔的回应是一针把这玩意扎爆。
死骨冰针钻进肉茧,它的表面迅速结冰,泛起寒气。下一刻整体硬化轰的炸开,一簇簇血肉组织和骨骼碎片四散飞溅,把地面都砸出不少凹坑。
“啊——!!!”
蒂特再次发出惨叫,他蜷缩在地上如同虾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继续,等3小时。”
希茨菲尔不管他,清理出一片干净角落,坐在那里开始看书。
博士冒出来打量着她。
只不过这次,他不想说话。
“也许我是阻止不了。”
但希茨菲尔突然开口了。
她放下书,抬头和博士四目对视。
“谁能阻止已经发生过的事实呢……”
“就算我赢了这场游戏,有些东西也没法改变……”
“但我想说这依然是有意义的。”
“就像一个父亲怀揣愧疚却一直坚持他的理想。”
“哪怕他在17年里从来没有去看过他一次……但我想他如果知道真相,他会敬佩他。”
“他会为有这样的父亲感到骄傲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