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丽丝威震天
这支钢笔就是一年前帮助她在第二次魔像诅咒里战胜邪神的关键道具——里面应该还残留着一些神血墨水!
它太重要了。
可以逆转因果的力量,有了它,自己等人不亚于凭空多出一条性命。
灾难结束后不就这东西就被安全局或者图书馆的人带走了,她当时也没分清谁是谁。
原本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它了,没成想居然在维尔福手里。
对,他是影狮的头儿,收着这东西也很合理。
所以他早就打算要把这东西还给我了?
看了眼正欢快食饼的狗,希茨菲尔脑海里出现一幅画面——维尔福一有空就拿着钢笔给它闻,让它记住了钢笔沾染的鲜血味道。
所以它才不怕她。
类似味道,它早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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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标题点进来的人可以去面壁了。
第八十六章 踪迹
从夏依冰手里接过钢笔,希茨菲尔眉头微皱。
无他,东西损坏的实在是厉害,全无一丝她刚拿到手时的精巧模样。
当时好像不是我回收的这东西,那难不成——
想到一个糟糕的可能,她立刻捏紧笔杆往外一拔,果不其然看到钢笔的笔尖已经大大损坏,拼合在一起的两片金属都分岔了。
我当时拿它割腕也没用多少力啊。
掉下去的时候摔坏了吗。
脸色发黑,因为这样一来就不好利用钢笔的书写功能去做事了。
她又检查了一下笔肚子里库存的墨水,悲伤的发现墨水也只剩下极少的量,就算修好笔尖可能也不够她画一幅速写。
就在她检查钢笔的空档,夏依冰却一直在对她仔细打量。
因为存着尽量遮挡面容的心思,希茨菲尔刚出浴就戴上了眼罩,但湿漉漉的头发总不好披着,除了些许散落的刘海,其他发丝都盘在脑后。
这其实已经把她的进化后的脸显露的差不多了,只是她猜夏依冰可能看过更全面的,对这种事也没太过上心。
原本确实如她所想,夏依冰不至于对此抱有太多注意。
但现在不同,女人急着和狗竞赛,心思更多放在了一些平时很容易忽略过去,仔细看才终于能察觉到不同的地方。
白丝花边领口的黑底长裙,裙摆朴素的没有任何装点,可它的长度却比少女平时穿的短那么一些,露出两截白嫩小腿,以及木拖鞋里的圆润足趾。
刚沐浴过的肌肤沾染着水汽,如同羊脂白玉般软嫩顺滑,却又透着些许粉红。偏向成熟女人的发型非但没有折损少女的魅力,反倒将眼罩和项圈显的额外突出,夏依冰刚看过去就挪不开眼睛。
她是不是又变好看了?
夏依冰眼里闪烁着惊艳。
上次宴会的时候她就产生过类似的疑惑,但她没有多想,以为只是对方穿的礼裙太漂亮,以及她不经常摘掉眼罩的缘故。
但现在她确认了,希茨菲尔就是变好看了,脸蛋上的五官轮廓都在向最适合的方向逐渐转变,只是两人太熟,希茨菲尔又总是以眼罩或者头发遮挡,她一直没注意到而已。
这个规模……她估计再过几年就能追上我了。
默默往胀鼓鼓的某个部位瞥了一眼,夏依冰开始胡思乱想,考虑她既然是突然决定要和狗一起洗,那她想必没拿内衣……
所以她就一直盯着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居然真的感觉纯黑布料下有些许不同。
“我能靠简单的观察猜出殿下要去凯文监狱。”希茨菲尔冰冷的声音从上面传来,“你不妨猜猜看,我能不能猜出你现在在想什么?”
“我很抱歉!”女人立刻正经坐好,双眼从乱瞟变成只盯着地面。
但即使如此也顶不住啊。
这个视界范围,她眼里全是少女的嫩白脚背和晶莹脚趾,大脑彻底变成一团浆糊,连该说什么话,接下来该做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该说她单纯好还是该说她本性恶劣好呢……
希茨菲尔捂着脑袋,很是无语。
虽然她很清楚,夏依冰从未有过感情经验,在这方面可能还比上克服了羞怯心理的自己,大概率是前一种可能。
毕竟她好歹看别人实操过,看的还不少。
但就这样简单将这些欺负她的行为归结于人类本性,还是……总给她一种轻易放过对方的不爽感。
嗯,就像是训狗一样——狗犯错了人就要当场打它,不需要多重,但得让它知道这是错的——而每次夏依冰却没有受到惩戒,反而屡屡得到各种“奖赏”。
这看起来就像是,一种纵容。
就像自己在纵容她这么做,在默许一样。
会不会显得我太不矜持了?
她会误会我的意思吗?
希茨菲尔有些犹豫又有些纠结,就在这时她感觉手掌传来一阵湿湿的痒痒的触觉,扭头一看,是大狗把肉饼吃完了,正在欢快舔她的手。
这东西确实把她当半个主人看待,见她看过来顿时咧开狗嘴,露出一个憨憨的、快慰的、心满意足的笑容,尾巴疯狂甩动着:“汪汪!”
希茨菲尔突然有主意了。
“以后就由你来照看莉莉。”
“什么?”
“汪呜?”
夏依冰和狗均大吃一惊。
“就这样。”希茨菲尔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
可以将之视为惩罚,磨磨夏在这方面的性子,让夏不要误会自己;还能陪着她,让她办公的时候不要太过寂寞。
而且夏现在也是住在维尔福的办公室的,那里应该残留着他的气味,狗肯定也很乐意待在那儿。
“我拒绝!”
夏依冰瞪大眼睛,她才不想照看这可恶的畜生。
“汪汪!”
大狗也对少女叫了两声,扭头盯着夏依冰,咧嘴龇牙。
“拒绝无效。”
希茨菲尔轻哼一声,坐在沙发上翘起一条腿。
“你可以理解为这是对你的考验。”
还考验……什么乱七八糟的。
夏依冰看了看狗,又看了看少女细嫩脖颈上的黑皮项圈,有些不确定的蹙起眉。
应该不是。
不是她的想的那回事吧?
“你要是再想那些失礼的事情,以后就别再跟我说话。”
夏依冰以前感觉不到。
但今天,她发现有一个精通演绎法的女朋友是一种煎熬。
少女的观察力太敏锐,她几乎掩盖不了任何心思。
但偏偏她正处在一种懵懂、新奇、兴奋的感觉里难以自拔,想要控制不去乱想又很困难。
痛苦。
相当痛苦。
希茨菲尔也发现了这一点,她把狗交给夏依冰,自己回房间换了套更保守的长裙,鞋袜什么的也正式穿好,再回到休息室的时候恰好撞见戴伦特进来。
木人青年哼着小曲,那个脸上的笑容,走路那个扭动的姿势,让希茨菲尔想起了脑洞大开的美乐帝。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她还想起了胡桃。
嗯……
这个案子结束,是该回祖宅去看看了。
“别人天天在外面打生打死,自己窝在家睡懒觉都有工资拿,这还不够开心的吗?”
戴伦特用力拍手,把躺在那的大狗吓了一跳,站起身子对他龇牙。
“这是什么东西。”
戴伦特也看到了狗,眉头紧蹙,试探性猜测:“是……怕阿什莉无聊,买给她玩的?”
那就真的是双向折磨了。
希茨菲尔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嘴唇几乎变成波浪线。
不,应该说两个东西一起折磨房子才对。
“我闻到了血的味道。”
夏依冰蹙眉。
“你从哪过来的?污染检验司?”
“对啦!”打了个响指,戴伦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猜得没错……又有袭击发生,一伙人受伤刚回来,真见鬼不是吗,这么频繁的闹腾,就像他们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等等!”
夏依冰猛地止住他。
“你刚才说什么?找东西?”
“?”戴伦特张了张嘴,皱眉道:“你们不觉得吗?如果他们是潜伏起来想搞事情那完全没必要这样露头吧,有很多冲突都是他们主动挑起来的,这可不能归功给侦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