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丽丝威震天
希茨菲尔瞪了她一眼,还是乖乖坐上去了。
一路,几乎无话。
毕竟有伊森在,夏依冰也不好意思就刚才的行为给对方道歉。
来到码头,三人下车,看到面前停靠着一艘——在希茨菲尔的见识里算中型游轮。
所以它真的不小了,而且从它的轮廓、造型以及头顶冒出的黑烟来看,这艘船是标准的机械动力。
也就是靠自身机动航行的船,蒸汽船柴油船电力船都属于这一范畴。
“黎明号。”伊森笑眯眯的给少女介绍。
“走水路得绕一圈,会比秋日号更慢一点,大概周二可以到维恩……对了,你晕船吗?”
“我也不知道……”希茨菲尔愣愣摇头。
她原来的身体是不晕船的。
但现在她是真不知道。
她看得出来,坐船离开是影狮对她的一种保护。
相比陆地上的危险,海上的危险——这里只说近海——要少得多。只要审查确保每一位登船旅客身份没问题,这一行就可以当做是观光旅游。
排队,尽量不惹人注意的和其他旅客一起登船。希茨菲尔找到自己的房间,放好行李,一开门就看到黑发女人站在外面。
她脸红了。
想要关门,但又觉得这么做有些上纲上线。
毕竟那种行为……
那种行为可以当做单纯的玩笑。
她曾见过别人之间开更过分的玩笑呢,当事人也没说什么。
就在她犹豫的当口,夏依冰已经挤开门强行进来了。
“咔嚓。”
然后当着她的面关上门,将门反锁。
“σ(°дφ;)”
希茨菲尔心里一突。
这这这这这……
这是在干什么呀?
难道说那不是玩笑?
她是真的想对我……
想把我给……
“接下来我们要谈的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转过身来,女人脸色却只有严肃。
“你不是好奇这段时间维恩港发生了什么吗。”
“来,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呼~
希茨菲尔先是松了口气,庆幸不是她想的那么回事。
“……”
然后又涌起一股负罪感,觉得自己思想邪恶。
那本来就只是个玩笑而已,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啊,希茨菲尔……
别再回忆那些素描酮体了,赶紧收心,来讨论正事!
“去年,1983年的冰月,也就是刚刚处理完黑木市这里第二次魔像诅咒的时间点,王都同步出了桩奇案……”
房间里有两张床,夏依冰坐到靠门的那张边上,已经开始诉说。
希茨菲尔赶紧也到另一张床上相对坐好,收敛心思开始听。
“在描述这个案子之前,我要问一下,希茨菲尔,你看球吗?”
“……什么?”
“球赛,足球比赛。”
长夏这里也有足球?
希茨菲尔先是一愣,然后又觉得理所应当。
好吧,踢球——或者说踢东西是人类的天性。
你在路边摆一个空饮料瓶,有超过半数的路人看到它就是想发贱给它一脚。
她,艾苏恩-希茨菲尔曾经就干过这样的事。
但她把钢铁桩子误认成易拉罐了,这导致她在医院住了快半个月。
“我不看。”所以她这样回答,“但我对它有所了解。”
“维恩红狮队,维恩巨人队——这是维恩港两支最出名的球队。”
夏依冰点点头,继续说道。
“维恩红狮队是工人、中产支持的球队,建队至今58年,获得荣誉无数,很多贵族都是它的簇拥。”
“维恩巨人队的建队时间更早,被承认的是在60年前,同样有很多荣誉,但不同的是它的前身完全是一支草根球队,至今它的支持者群体里也包含了大量农夫、流浪者甚至流氓暴徒。”
“我只是简单给你介绍一下它们的背景,你不用去了解更多东西。”她摆摆手,“事情要从冰月末的一场比赛说起。”
“那是冰月末的最后一场比赛,是联赛,组委会觉得这两支球队实力最强,因此将它们的轮次改到这一轮,希望能创造更多的门票收益和话题效应。那是12月26日,当晚无数人涌入维恩港冰龙球场观看比赛,这其中当然也囊括了大量贵族。”
“伊戈尔伯爵、拉伦斯男爵……甚至特尼则王子、沃娜公主,他们手持球票,来到专属的贵宾包厢,想要见证维恩红狮队赢得今年的联赛冠军。”
“因为今年维恩红狮队的领先优势太大,它们领先了第二名——也就是维恩巨人队足足18分,早就提前夺冠。但他们之所以这么兴奋是因为两支球队是死敌,当着死敌的面夺冠,如果同时还能在赛场上痛殴死敌会是一件非常爽的事情……我这么解释你能明白?”
“明白。”
希茨菲尔继续点头。
看来夏依冰是把她完全当小白了。
哼。
她懂的足球技术搞不好比她还要多呢。
“一开始一切都是正常的。”
夏依冰抬起一只手,轻轻挥动配合描述。
“比赛没有受到干扰,场地内没有骚乱,维恩红狮队正常夺冠,好吧之后还是有一些骚乱的……两家球迷发生了一些冲突……”
“但真正麻烦的是包厢。”
她话锋一转。
“伊戈尔伯爵被发现失去了生命。”
第四章 球票奇案
“谁?”
希茨菲尔表示她还记不住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字。
“弗兰-伊戈尔。”夏依冰只好给她详细介绍,“海运大王,掌握着海上三分之一的航线,其经营的海运公司直接就有王室参股,即使在维恩港也属于跺跺脚就会有小地震的人物。”
“哦……”希茨菲尔点头,“那么,他死了?”
“死了。”
“怎么死的?……这种人物旁边不是应该有很多保镖吗?”
“是这样的,是这样的没错,希茨菲尔。”夏依冰不断点头,“问题就出在这里——包厢是密封的,里面除了十三位宾客和四名王室护卫外没有别人,一直到伊戈尔伯爵被发现失去生命为止只有两名女侍者曾进去过,我们追查了所有能追查的线索,就是摸不清他是怎么死的。”
“这怎么能摸不清呢?”希茨菲尔已经完全被这个奇怪的案子给吸引了,“尸检?解剖?是外力导致的还是药物,这怎么能摸不清呢?”
“外力。”夏依冰不断摇头,“你不懂,希茨菲尔……你没看到当时的情况。”
“什么情况?”
“伯爵确实是被外力杀死的。”夏依冰不断下压手掌,“他的喉咙被利器割开,鲜血流的全身都是……”
“那就是有凶手了,只要锁定其他的18个嫌疑人不就——”
“不不不你就是没懂。”夏依冰再次打断她,“你没懂这里面离谱的地方。”
“离谱的地方?”
“是的,因为凶器是一张球票。”
房间的争论突然就顿住了。
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只能听到海浪的声音隐约传来。
“球……票?你是说一张纸?”
“对。”夏依冰用力点头,脸上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而且这张纸就被伯爵自己攥着。”
“……”希茨菲尔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
她突然就理解夏依冰了,确实,这案子是有它离谱以及诡异的地方。
“那张票被他攥的非常紧,紧到我们不得不锯开他的手指,才完好无损的将它弄出来。”
夏依冰叹息一声:“然后就是排查、审查……好在其他十二位宾客都很通情达理,尽量配合满足我们的要求……”
“你们这段时间就是在忙这个吗。”希茨菲尔已经有所猜测。
如果弗兰-伊戈尔真有夏依冰说的那么重要,那他的死确实会引发一场小地震,影狮作为秘密警察这段时间忙前忙后擦屁股也很正常。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他们居然把她这个可能有神的器官的人撂在一边了——毕竟从古至今有神的器官的人不止她一个,既然从有记载开始人们从来没见过神明显灵,那就说明有神的器官,并不能给社会带来什么巨大的便利性改变。
“是在忙这个没错,但却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