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r.Quin
绫小路清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唯有保持沉默。
而绫小路笃臣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再度开口道。
“我听说吴一族是最讲究信誉的，没错吧？”
“那当然了，再怎么说我们也是生意人嘛。”
吴衣耸耸肩。
“一个做生意的要是总是出尔反尔，那还有谁会跟他合作呢？”
“很好。”
似乎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生的转机，绫小路笃臣重新在沙发上稳稳坐了下来。
“我想吴一族中应该有这样的规则吧，例如不能对雇主下手之类。”
“嗯关于这个问题得分情况讨论。”
吴衣很快进入状态，表现出了良好的业务能力。
“如果雇主以诚相待，那我们这边自然也会表现出相应的态度，至少在委托完成之前……是的，至于之后成为其他人委托的目标那就另说了。”
“那就没问题了。”
绫小路笃臣彻底放下心来。
“我听说吴之一族这一代的继任家主将会是历代最强，说起来我这里也正好有个委托，有兴趣听听吗？”
“豁？刚刚还那么害怕我，现在居然都敢开口谈生意了么？”
吴衣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绕了半圈在与之面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以近乎完全相同的姿势撑住侧脸。
“当然可以，说吧，只要价格合适，我会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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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小路笃臣，坂柳成守……这两个名字好像是动画里才搞出来的，原版小说里完全没有提及过md
第一卷 : 第189章 人造天才×骗经费√
无论是栉田桔梗还有坂柳有栖都能感觉得到，自从吴衣在沙发上坐下那一刻起，房间里的气氛忽然变了。
但对此体会最深刻的还是绫小路笃臣。
他很少会有这种感觉，即便是在他长达四十多年惊心动魄的人生中，像这样的情况也仅有寥寥几次。
这已经不是刀芒在背了，而是直接被十几条产自非洲地区某个小作坊的突击步枪指着脑袋。
这种枪械稳定性极差随时都有走火的可能，却唯独在威力上有保证，对于奉行信仰射击的非洲黑叔叔们来说属于是好马配好鞍吕布rua貂蝉。
被它们抵着脑袋，就好像在和死神的巨镰行贴面礼。
“五千万，我想让你使清隆退学。”
连“我的儿子”这么简单的四个字都省去，男人兀自提出了他的要求。
五千万……
这个数目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是需要不吃不喝攒十多年才能堪堪够到的水准线，但在吴衣眼里也不过就是正常价位。
事实上对于顶级拳愿斗技者而言，每一次需要雇佣他们出战争夺资产的数目都是至少在十几亿到几十亿之间，例如某个楼盘或是市中心企业大厦的开发权等等。
争夺的资产数目越庞大，那赢得之后所获得的报酬也就越丰厚。
像吴衣刚出道注册成为拳愿斗技者的时候出场费就只有一千万左右，但不到一年之后这个价格就飙到了上亿，那时他的拳愿战绩已经来到了四十一胜零败，累计获胜夺取的资产总数两千五百多亿。
但那也是在登台出战并获胜的前提下才有这么多报酬。
像这样仅仅只是让一个学生退学就能拿到半个小目标emmm……只能说老板大气。
“你是真舍得出钱啊。”
吴衣瞥了一眼侧后方依旧面无表情的绫小路清隆。
“为了让自己的儿子从高中退学不惜花费五千万，你是年轻时候自己没考上有名的高中，为了维护自己身为父亲的威严所以也不许自己的儿子从名牌高中毕业吗？”
“我给他制定了更适合他的培养计划。”
绫小路笃臣自然是不为所动。
“White Room，那是日本政府出资秘密构建的一项培养计划，想知道具体的话就问坂柳，他会告诉你。”
“哦？”
吴衣好奇地望向某白毛理事长。
意思是——细说一下呗？
坂柳成守也不藏私，笑眯眯地开口道：“简单来说呢，那就是个人工天才养成计划，流程就是把一些小孩子从小就培养在一个不会有任何外界干扰的地方，对他们进行高强度的各方面培养，在那里只需要十几年乃至几年的时间就能让一个孩子获得普通人穷极一生都难以企及的知识和能力，而代价就是……他们通常在人格上都有严重的缺陷。”
“这听起来那是相当的扯淡呐……”
吴衣有点不可思议地摇摇头，转而将目光重新落到对座沙发上的男人身上。
“所以有这个资金为什么不去开发人工智能呢，反正也都不需要什么健全的人格，这么一想人工智能好像还比较靠谱一点，至少不会离家出走。”
“目前的人工智能技术比起真正的人类还是有着难以跨越的鸿沟……”绫小路笃臣皱眉回答道。
“譬如说AI不能坐牢？”
“……”
气氛一度陷入了沉默。
吴衣继续随口道。
“而且我刚才进门之前好像听到你们在说什么‘因为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出现和你一样优秀的人’之类的话，可你办那个白色房间的目的难道不是为了量产天才么，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的企划已经算是寄了吧？”
“……”
男人彻底不说话了。
他无法理解，吴一族难道不是杀手世家吗，难道说话不应该就像把钉子钉进木板一样简洁吗？
为什么这一代的吴这么的贱……健谈？
“啊，我懂了。”
吴衣啪地双手合十，脸上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如此，因为这是日本政府拨款的项目，所以你得拿出阶段性的成果证明自己的方针没有出错，但现在这个阶段性成果却自作主张离家出走了，所以你得把他弄回来，不然就没办法继续拿到拨款了……换句话说，你就是在骗拨款，对吧？”
噗呲……
极轻的笑声在房间中响起，绫小路笃臣锐利的视线随即发生偏移犹如激光扫过，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神情有所变化。
之所以没有发现是由于角度的原因，如果他大幅度侧身就会发现，在坂柳理事长的身后某只白毛萝莉正一手掩住自己的嘴，双肩高频率地狂暴颤抖着。
从某个时间节点开始就接二连三吃瘪的男人深吸了口气。
“够了，闲聊就到此为止吧，关于我的委托，你的回答是？”
他在说这话时全程紧盯着吴衣的眼睛。
这是一场豪赌。
如果吴衣接受这笔委托，那么不仅他（脑补出来）的生命危机可以得以解除，清隆的退学也就有了着落。
最主要的一点，这笔开销他是可以写在报销单上的，不用自己出钱。
吴衣认真地考虑一下：“嗯，以你的开价我原则上可以接受，不过还有几个细节需要敲定，首先……你得先把全款付了。”
“这一点没有任何问题。”
“其次，关于退学的方式也有待商榷，至少你总不能叫我强行把你儿子摁着签字按手印吧？”
“自然如此。”
话题进入正轨，二人交谈得相当顺利。
总结一下就是——报酬为一亿日元，吴衣需要想办法将绫小路清隆退学，方式任意但不能对其造成严重的人身伤害，退学的时间节点也由吴衣自行决定，但还是越快越好。
片刻之后，将校长室复印机里打印出的两张还温热着的合同全部签字丢给绫小路笃臣，吴衣仿佛大功告成地拍了拍手。
“好了，这样就算委托成立了，其中一张你自己拿着，还有另一张等你从这边出去之后麻烦寄到吴之里，省的回头他们说我在外面接私活。”
“知道了。”
将两张合同纸一并收起，绫小路笃臣居然笑了笑。
自然不是什么慈父的微笑，而是笑得一脸野心勃勃。
“说起来，到了这个份上我居然不那么希望清隆退学了。”
“啊？”
吴衣闻言一怔，而后挥挥手。
“哦算了，无所谓，只要你把违约金付了就行。”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绫小路笃臣收起笑容冷哼了一声。
“清隆是我计划产物的最高杰作，如果他在这里被你退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的培养计划也算是失败了。”
“失败了就失败了吧，反正本来也就是用来骗拨款的不是吗？”
“……”
没有理会再次陷入沉默的男人，吴衣转身朝向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的绫小路清隆。
“很遗憾，总之事情就是这样了，你父亲花钱委托我让你把你退学，你也不用记恨我，这只是单纯的交易。”
迎面而来的是一如既往平淡而无生气的目光，却似乎隐藏着无可比拟的压迫感。
“是吗？我可不认为你能做得到呢。”
“哦呀，还真是自信啊。”
吴衣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肩膀仿佛为其掸去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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