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巫六六
迅速获得知识的同时,辛西娅也失去了像一般地贵族女孩那样坐怀春梦的机会。实际上,这也是所有注定要背负重任的布里多瓦大贵族少女的悲哀——如果不想成为花瓶,你就不得不变成那带刺的玫瑰。
正是因为如此,此时此刻辛西娅对自己心里流淌着的奇妙情愫异常地珍惜。
她再次端详徐向北的脸。仔细地打量着他那因为经常在天空中翱翔而刻满风霜的脸颊,那战斗中留下的伤疤,就连那因为常年架着眼镜而出现在鼻梁上的两个浅浅印记都让辛西娅心生爱怜。
结果,不管是高潮的时候也好,还是之后共眠地时候也好,自己都还是没能直接侵入到他的深层思维。可是却一点也不觉得遗憾,也许自己在试图入侵的时候。就已经对能否成功毫不在意了吧。
辛西娅用额头轻轻摩挲着徐向北地下巴,仔细的确认着自己的心情,让她觉得迷惑的是,为什么现在反而觉得就算夏亚他还隐瞒了些什么都无关紧要了呢?自己最初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对夏亚的身份如此在意的呢?
一定是想更好的利用他吧!
这不正是一直以来支持自己行动的理由么。
震动整个布里多瓦的雨月事变发生的时候,帝国宰相。瓦利艾尔大公爵刚好病倒了;为了在动荡中维持瓦利艾尔派贵族们的向心力,大公府放出的消息是公爵卧床,尚能视事。可实际上所有的决定都是由辛西娅做出的。靠着恩莱科辅佐,总算是在动荡的风暴中勉强保住了自己一派利益,却对卡特雷亚派的急速膨胀束手无策。
辛西娅知道,这是自己的极限了,一个领导者,光是缜密睿智并不够,他还必须要具备某种特殊的、难以言明的特质,辛西娅知道这和自己无缘。所以一想到父亲离世之后自己就要独自承担起支撑瓦利艾尔家族和跟随瓦利艾尔家的众多贵族的联盟的重任,自己胆怯了。
于是在港口看到自己同型机的时候,心里有着小小的雀跃,因为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利用的借口,凭着这个借口,自己成功的说服了恩莱科,在父亲逝去后撂下支撑家族的担子,去寻找自己的搭档,归根结底,从她离开帝都踏上旅程的时候开始,就在利用作为搭档的夏亚了。
而现在,她也不过是在利用他来分担自己所承受的一切,是想自己负担的事物推给他让他帮着承受,甚至是想要将“恩莱科的上司”这个早已让自己不堪重负的头衔让给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利用他罢了。
一定是这样的,辛西娅在心里如此对自己说,哪怕连此时在他怀里感受到的安逸,都是早已计划好的利用的一环。
是的,这就是父亲传授给辛西娅的经验里最重要的一条: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事物。
可就在这个时候,辛西娅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件事情,那件事长久以来都占据着辛西娅内心的某个部分,一直让她觉得难以忘怀。
当时辛西娅对父亲提了这样一个问题:“爸爸,你当年之所以娶了身患绝症的妈妈,并且在妈妈去世之后不再迎娶别人,是为了维持和阿基霍尔家的联盟吧?”
面对女儿忽然提出的这个问题,老公爵脸上露出和女儿相处时鲜少展现的冷漠神情,而那冷漠渐渐的变成一种淡淡的凄哀,老人站起来,背朝着女儿透过书房那绝大落地窗,看着府邸专属的小型港口外那片广袤的天空,窗外透入的落日余晖将老人的斑白地两鬓染成了金黄色,同时也为老人那宽大的背影镀上了一层寂寞的色彩。
过了很久,老公爵才以缓慢又沉重的声音回答道:“辛西娅。虽然从事实上说,的确是由我的行为产生了这样地结果,在外人看来你的判断显而易见是正确的,正确到我从来不打算去辩驳,但是,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所以我一定要告
我之所以会迎娶利嘉,会一直陪伴她走到最后,即使年后地现在也依然保留她用过的所有东西原样不动。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非常非常的喜欢利嘉的笑容。”
紧接着老人很少见的跟辛西娅讲起了自己年轻时的事情,那一刻他就像那些上了年纪又无比痛爱孙子辈地普通老人一样,显得异常的多愁善感。
他说起那个下午,在阿基霍尔家那宽大地庭院里。自己是怎么样被飞来柿子砸到脑袋,然后丢柿子的少女又是怎样飞扬跋扈的命令他将柿子捡回给她……
诉说着这一切的时候。辛西娅发现自己不认识自己的父亲了,那真地是那个足智多谋,一切都以利益为考量的父亲么?
而父亲当时那幸福又寂寞的表情,现在正无比清晰地浮现在辛西娅的脑海里,那表情似乎在谴责着一股脑将一切都归结于“利用”这个理由的辛西娅。
就在这时候徐向北动了动。他将抱住辛西娅的右臂收得更紧了,无意中使得辛西娅右边的乳房遭到更加剧烈的挤压,少女被冷不防的变故搞了个措手不及。以至于失声叫了出来。
急急忙忙的控制住自己的声线之后,辛西娅轻轻掐了徐向北的脖子一下作为报复,被打断的思绪却自然而然的继续流淌:今后自己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带着那样的表情,回想起在迪亚加拉的时候他一边反复呢喃着“没事就好”一边将自己和辛德蕾拉拥入怀中时的情景?是否会回想起在索兰尼亚假扮贵族夫妇时的默契和淡淡愉快?又是否会回想起这个晚上发生的一切?
是否真的有某些东西,藏在利用这个理由之下?
这是肯定的吧,辛西娅叹了口气,呼出的热气喷到徐向北的锁骨上又反弹回来,使得辛西娅的脸蛋和徐向北的胸膛之间那窄小的缝隙变得温热而潮湿。自己大概是真的有点喜欢上这个异世界人了,但是,这种喜欢里到底有多少是来自身为羽翼被赋予的职责呢?
赋予人形羽翼一定会爱上搭档的特性,这在艾斯柯佳尼并不是一件稀罕的事情,甚至发生过由于赋予羽翼的人工的爱恋实在是太过浓烈而导致羽翼因为不想翔士和真实的女性结合而刺杀翔士后自毁的事情,那么,自己身上这逐渐产生的爱恋,有多少是真的来自自己的自我意识呢?
又或者,自己真的存在自我意识么?想到这辛西娅不由得用力的摇摇头,挥开脑海里不详的念头。
其实烦恼这个又有什么意义呢?反正自己今后为了更好的利用他,会一直呆在他身边,所以就当自己是要利用他好了。至于自己真心到底如何,不如就等着遥远未来的某一天,当他的自然寿命走到尽头,自己又变成孑然一身的时候,再去考虑吧。
似乎是为了表现自己“利用他”的决意,辛西娅收紧了环住徐向北的脖子的手臂,乳房被挤压产生的舒适感使得少女那因为复杂的思绪而稍稍变得沉重的内心渐渐放松。
自己果然就像他说的那样,是胸部敏感型呢。
在淡淡的幸福感中,辛西娅将轻轻亲吻着徐向北的下巴。
对了,为了方便的利用他,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告诉他呢,这个笨蛋竟然很失水准没有想过该问自己什么,让人觉得有点失望呢。
不过没关系,他不问的话自己主动告诉他就好了嘛,首先就从现在依然受自己掌控的瓦利艾尔家的情报机关开始吧……不过,那是天亮了以后的事情了呢。
辛西娅这样想着,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在沉入睡眠的漩涡的前一刻,她忽然想起来,为了防止被对方顺着情报链逆追踪,恩莱科暂时切断了和自家情报机构的联络,上一次收到布里多瓦国内状况报告,还是在迪亚加拉呢……
不知道布里多瓦和米德特鲁加之间那一触即发的形势,究竟演进到什么地步了呢……
这时候,睡魔终于完全吞噬了辛西娅的意识,少女一脸安逸的在搭档的怀里睡着了。
……
就在辛西娅再次陷入沉睡的同时,布里多瓦边境大陆阿拉希正迎来第一偻晨光。
一位秃顶老汉按着他那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今天也准时推开了自家阁楼的窗户,于是他满意的看到晨雾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仅剩下的雾气正被阳光驱赶着,向着天边退去。
老汉对着天空舒展着筋骨,用手锤着自己的肩膀,倾听着自己这把老骨头发出的声响——很好,没什么异常的地方,该响的地方都能响。
做完早上这一系列惯常的活动之后,老汉按着老习惯,拿起挂在窗台里侧的抹布,准备擦一擦窗台,然后下楼开始准备晚饭。
忽然,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些什么,老汉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天边那依然弥漫着浓重雾气的苍穹。
看了半天,那雾气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可老汉没来由的觉得自己刚刚确实看到了——某种蓝色的东西飞翔在天际。
又端详了一会,老汉无奈的摇摇头,心想应该是看错了吧?
这时他已经抹好的窗台,于是老汉一边念叨着“人老了不行了”一边拿着抹布准备下楼去。
临走前老汉大概是觉得应该最后确认一次,就再次转过头去……
下一刻老汉手里的抹布掉到地上,可怜的老人颤颤巍巍的举起瘦骨嶙峋的手,指着窗外的天空,只剩下几颗牙齿的上下颚咔哒咔哒的一开一合。
就在老汉惊恐的目光正对着的方向,渐渐消弭的雾气中,蝗群般的舰船露出了它们的身影。
舰船的船帆分别漆成蓝色和白色,远远看去,规模宏大的舰阵组成的一幅巨大的图案。
那是一面似乎要遮蔽整个天空的米德特鲁加蓝底白叉旗。
160 西格玛和声(11)
布里多瓦边境大陆阿拉希正迎来第一缕晨光。
一位秃顶老汉按着他那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今天也准时推开了自家阁楼的窗户,于是他满意的看到晨雾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仅剩下的雾气正被阳光驱赶着,向着天边退去。
老汉对着天空舒展着筋骨,用手锤着自己的肩膀,倾听着自己这把老骨头发出的声响——很好,没什么异常的地方,该响的地方都能响。
做完早上这一系列惯常的活动之后,老汉按着老习惯,拿起挂在窗台里侧的抹布,准备擦一擦窗台,然后下楼开始准备早饭。
忽然,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些什么,老汉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天边那依然弥漫着浓重雾气的苍穹。
看了半天,那雾气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可老汉没来由的觉得自己刚刚确实看到了——某种蓝色的东西飞翔在天际。
又端详了一会,老汉无奈的摇摇头,心想应该是看错了吧?
这时他已经抹好的窗台,于是老汉一边念叨着“人老了不行了”一边拿着抹布准备下楼去。
临走前老汉大概是觉得应该最后确认一次,就再次转过头去……
下一刻老汉手里的抹布掉到地上,可怜的老人颤颤巍巍的举起瘦骨嶙峋的手,指着窗外的天空,只剩下几颗牙齿的上下颚咔哒咔哒的一开一合。
就在老汉惊恐的目光正对着的方向,渐渐消弭的雾气中,蝗群般的舰船露出了它们的身影。
舰船的船帆分别漆成蓝色和白色,远远看去,规模宏大地舰阵组成的一幅巨大的图案。
那是一面似乎要遮蔽整个天空的米德特鲁加蓝底白叉旗。
钟声在鸣响,阿拉希大陆上所有的钟楼都在发出惶恐的悲鸣,敲钟人吊在钟绳上,不断的驱动自己的双腿。跳起又落下,以自己地体重带动装在塔楼顶端的杠杆,摇动那巨大的铜钟。
被钟声惊醒的人们推开窗户,好奇的探出睡眼惺忪的脑袋,却看到街上慌乱奔逃中的人流,而当他们将目光投向所有人都在拼命逃离的那个方向后,他们也毫不犹豫地加入了奔逃的行列。
可讽刺的是,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应该往哪里逃。占据他们脑海的是长久以来布里多瓦官方对米德特鲁加人的野蛮嗜血的种种宣传,以及天边逐渐接近的那面巨大旗帜那似乎要吞噬一切地、不可阻挡的魄力。
陷入恐慌的还有集结在阿拉希大陆上空的布里多瓦舰队,由于连日来集结在国境对面地米德特鲁加舰队都没有进发的迹象,松懈下来地地方杂牌军甚至连第一类系泊标准都没有执行——为了让自己在船上能睡安稳觉,他们把船用缆绳牢牢的系在地面上能看见的每一个突起物上了。
于是当米德特鲁加人那巨大的舰阵出现在天空尽头的时候,慌了神地水兵们只好抄起斧头,向着他们能看到地每一条缆绳砍去,使得大量操帆用的索具都遭遇无妄之灾。
一片混乱之中。唯一还维持着秩序地,就是系泊在阿拉希大陆首府上空的那只黑色的舰队。
就在杂牌军们手忙脚乱的想要让飞船飞起来的时候,卡特雷亚的禁卫舰队的官兵们早就解开了维系战舰与地面的缆绳,收起按照第一类系泊标准设置的绳梯,驾驶着战舰上升到距离阿拉希地表近千米的空中,秩序井然的开始列阵。整个过程中传令兵们都没有离开过各自的战舰,也没有任何一发信号弹在天空中炸响——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完成集结的黑色舰队四周,从各个地方舰队的旗舰上升起的信号弹所发出的光芒此起彼伏,就像节日里的焰火。
几乎在整个舰队完成列阵的同时,卡特雷亚走上旗舰的舰桥。接过早就等在舰桥上的甲板官递上来的单筒望远镜,将折叠的镜筒拉开。对准了天边正在缓慢而又坚定的向这边接近的巨大舰队。
“听说当初伊斯坎塔娜女王下令统一米德特鲁加军涂装的时候,大贵族们都非常不愿意更改自家战舰的风帆色彩,布里多瓦的贵族们也肆无忌惮的嘲笑统一使用蓝色和白色风帆的米德特鲁加军像叫花子,可现在看来女王陛下的做法果然有其意义,”卡特雷亚收起手里的望远镜。同时对身后的拓娅和多勒雷斯评价道。“看,陛下的舰队还远在天边。她就已经成功的摧毁了我们的斗志。”
“殿下,我们随时准备为您死战到底。”多勒雷斯闻言,立刻用右手按住自己的左胸,向着卡特雷亚微微鞠躬,同时以坚定的语调铿锵有力的说道。
卡特雷亚侧过脸,嘴角微微上扬,满意的扫了多勒雷斯一眼。
而站在多勒雷斯身边的拓娅则亮出纯真的笑靥,以懵懂无知的少女语气对多勒雷斯说道:“啊,原来多勒雷斯你对卡雷的爱已经深到这个地步了么!”
“拓娅小姐请您稍微注意下自己的言行,”非常难得的是,这次多勒雷斯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落跑,而是以阴沉的目光扫了拓娅一眼,严肃的告诫道,“作为殿下的羽翼,请您随时注意发言的场合以及气氛。”
“好好,”拓娅垂下眉毛,一脸自讨没趣的样子,一边叹气一边抱怨,“多勒雷斯你真没劲……”
“拓娅。”这回连卡特雷亚都开口提醒自己的羽翼。
“好一身华丽的白色洋装的少女将好字的尾音拉得老长,说完之后总算是乖乖的站到一边不说话了。
拓娅闭嘴的同时,在卡特雷亚她们身处的舰桥后部,靠近整艘旗舰舰尾的地方,一名军官拉开了手里地发烟筒,醒目的绿色烟雾从发烟筒中涌出,被狂风带着在战舰后部形成一道长长的丝带。
几乎同一时刻,另外几条炮击纵队的纵队旗舰也释放了其他颜色的烟雾,拉出道道彩带。远远看其就像是一道扭曲的彩虹一般。那是风向标识烟,内行人通过“彩虹”中各条色带的走向,配合手边的风向标,风力计气压计等工具,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此刻舰队所处地空域的空气整体流向,并且以此来对船只的航行状态进行微调。
不过,在很多老兵看来,这些彩色的丝带除了单纯的军事意义之外。还带有近似狼烟的象征性:一片平静的天空中舰队静静的航行,渐渐扩散地彩色烟雾非但没有冲淡即将成为战场的天空中逐渐蓄积起来的沉重,反而更加凸显了弥漫在各处的肃杀气氛。而这种气氛又被远处那不断接近中的庞大舰队无限的扩大。
在黑色的舰队完成各项迎敌准备地后,分散在阿拉希各处的地方舰队才勉勉强强聚集起来,开始向着黑色舰队的方向集结。
“看来前途堪忧啊。”多勒雷斯迈上一步,站在卡特雷亚身边,凭栏远眺,目光在远方的舰阵和一团糟地自军舰队之间移动。口气显得异常的无奈。
“在担心?”卡特雷亚抽出烟杆,脸上地表情似笑非笑,说话的口气听起来就像在和老友记聊天一般,“在担心我们被那滚滚而来的洪流碾碎?”
“怎么可能,原本我们的计划就没准备要和那位女王陛下硬碰硬吧?”多勒雷斯也像老朋友一样回答道,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卡特雷亚如果没有摆出威严(或者说,施放王霸之气)的话。那就代表着她自己也想和人聊聊天——多勒雷斯毕竟是看着卡特雷亚长大地,从他还是侍从翔士时起他就一直注视着这位坚强地王女,所以他对他现在的主君地性格了解得相当的清楚。他稍稍顿了顿,用稍微严肃的语气接着说。“不过,还是会有一场恶战就是了。”
卡特雷亚不说话。只是咬着烟杆的尾端,过了半晌才再次开口,说出来的内容却让多勒雷斯愣了好一会,她说:“我现在很好奇,那位女王陛下会发表什么样的阵前演说呢?她会把在和我的茶会上说的话语。直接说出来吗?”
多勒雷斯纳闷的看着卡特雷亚那专注的盯着远方舰阵的侧脸。猜测着卡特雷亚为什么会这样说,同时他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站在卡特雷亚另一侧的拓娅。
羽翼少女对多勒雷斯露出雍容华贵的笑容。那华丽的笑容不知为何让翔士团长大人条件反射的想到看到蚊虫的青蛙,他赶忙将目光移开,可是拓娅的偷揶已经出口:“多勒雷斯大人,开始揣测的主君的想法,是成为弄臣的第一步哦!”
这回连卡特雷亚都露出笑容,王女殿下没有出口制止自己的羽翼,看起来是默许了拓娅的行为。
原来如此,多勒雷斯觉得自己忽然间了解了卡特雷亚的想法,他像往常一样开口否定了拓娅的话语,结果却换来了羽翼少女的一连串追加攻击,被搞的狼狈异常。
舰桥上的军官们一边忙活着自己手中的活计,一边悄悄的偷偷的看着王女大人的羽翼调戏翔士团长大人,他们那原本因为过于严肃而稍显僵硬的脸渐渐的带上了笑意。
而聚集在船舱通往旗舰的舰桥的舱口后面的卡特雷亚的禁卫翔士们,则在对视一眼后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卡特雷亚总是希望自己的部队能保持乐观的心态,所以当她发现部下的情绪过于阴沉的时候,就会纵容拓娅,放任这位强攻属性的大小姐调戏自己的高级军官…尽管至今为止这种手段用了不下一次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每都能凑效,大概是因为拓娅总是能编出新的内容来进行调戏的缘故吧……
有时候就连卡特雷亚自己都怀疑,拓娅在成为自己的羽翼之前,难不成已经活了很多很多年?她在调戏别人时不经意间展现出来的那种智慧和机敏只有拥有丰富的人生阅历的人才有可能具备,她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抓到被调戏者的小辫子,然后无限制的加以利用。
在旗舰舰桥上地气氛变得轻松起来后,卡特雷亚出声制止了自己的羽翼。
就在这时候,在舰桥左舷负责观察的军官忽然大叫起来:“殿下,左舷发现巡洋舰一艘脱队!”
卡特雷亚闻言举起单筒望远镜。将物镜对准了军官所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艘装饰得金碧辉煌并且让人感到无比恶俗的巡洋舰正脱离正在编成中的地方舰队炮击纵队,它擅自启动了第一类航法,拖着第八色的为航迹正向着背向米德特鲁加大舰队的方向疾驰而去。
看舰只地旗帜,似乎是属于某个地方的小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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