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巫六六
徐向北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我们已经知道,徐向北这人判断一个事情是否能成功,其实是相当的唯心的,关键就在于,他自己觉得有没有门。他觉得没门的时候,他能摆出千千万万条理智的理由,他要觉得有门,那就是有门,再多理智理由也没用。
何况徐向北这个宅,一想到自己要干和孩童时代最崇拜的戏子干过的事情,就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
他徐向北此时因为那奇异的翻译机制的存在,掌握的语言数量只怕比“戏子”还多,每种都倍儿地道,在地球时玩那么多COSPLAY撒那么多谎,演技就算比不上戏子,也多少算是有点。也就是说,这是天赐良机啊!(这是徐向北一相情愿的想法)
想到这里,徐向北猛的转身打工房大门边走了回来,从柜台旁的杂物架上抽出卡德拉的城区地图,刷拉一下摊开,右手手指啪的一下按在代表卡德拉监狱的那一小块图标上,双眼紧盯着监狱周边的街区构成,一边沉思一边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有规律的敲着柜台的玻璃桌面。
卡扎克立刻察觉到委托的转机,赶忙凑了上来,点着距离监狱大概两个街区的商业城区的一角,用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说明:“我们在这里有个伪装成商行货物区的房子,里面藏了一艘小型快艇。”
徐向北也不吱声,依然敲着桌面沉思着。
店面里一下子变得寂静异常,只有墙边的大摆钟还在咔哒咔哒的走着。
“如果,”徐向北忽然抬起压住地图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悬浮在半空,“如果我让你们赶制一套卡德拉大公的近卫翔士制服,今晚之前能做好么?”
“这……也许我们可以让公爵府上的佣人从洗衣房里偷一套,佣人里有我们的内线。”
徐向北点点头,又开始对着地图沉思起来,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依然规律的敲打着柜台的玻璃桌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卡扎克下意识的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可是他忘了那手绢曾经掉在地板上,于是他的额头出现了两道显眼的黑道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徐向北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即摇着脑袋自嘲的笑了:“丹布朗那老头说得对,我就是个烂好人。”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卡扎克的目光已然产生了异常剧烈的变化。
“这活有点意思,所以我接了。”
徐向北话音刚落,莉诺卡就如释重负的欢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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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花,请注意关键词,按照热血作品门阀集英社的定义,热血可以拆分为:友情、勇气、胜利三个部分。所以想看无情无义的流氓主角的人,你们可以下架了。
041 轻风起自卡德拉(5)
“莉诺卡,这行动你不用参加了。”对着兴奋的莉诺卡,徐向北当头一盆冷水浇了下去,“不管成功与否,我们都不太可能回到这里来过安生日子了,莉诺卡你不想失去爷爷留下的工房吧?”
莉诺卡为难的皱起了眉头,有些犹豫的呢喃:“是……这样没错啦,但是,夏亚你一个人去的话……”
徐向北伸手按了按小女孩的脑袋,对她露出了笑容:“这次又不是战斗行动,你那些爆炸发明帮不上忙的。而且,你不是总想着要成为和你爷爷一样伟大的光魔工匠么,工房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吧?”
徐向北嘴上这么说,其实是不想把小丫头卷入这么危险的行动中罢了,他希望至少莉诺卡的日常能够继续。徐向北很喜欢余秋雨文章中的一段话:“朋友不是你的应急储备,真正的友情关键在于‘无所求’。”所以他此时并没有去想莉诺卡的加入能对任务有多大的帮助,而是以这些日子以来逐渐建立的、类似家人的情感,希望莉诺卡今后也能过得平安,快乐。
莉诺卡听完徐向北的话,依然低着头,还撅起了嘴巴,随后她的嘀咕让徐向北大跌眼镜:“我、我的发明才不是只会爆炸呢……”
原来比起即将奔赴险境的熟人,还是工匠的荣誉比较重要么?
徐向北有些无奈的眨了眨眼睛,就顺着莉诺卡的话说了下去:“那么,你就努力做个制作出来的东西不那么喜欢爆炸的工匠吧!咦,帕露菲,怎么了?”
后面那句话是对趴在柜台上的大狗说的,徐向北总觉得从刚刚开始那大狗就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帕露菲看了看莉诺卡,摇了摇头又趴回柜台上,没有回答徐向北的问话。
徐向北看着帕露菲那透着一种爱理不理的气息的背脊,末了只是耸了耸肩,也不去计较了。他把摊在柜台上的地图一卷,夹在胳膊底下,对卡扎克他们做了个“走吧”的手势。
于是他们四人由一直守在店门前的年轻人打头,推门走出了店面。
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店门里,莉诺卡依然站在原地,依然低着头,小丫头那窄小的肩膀,从辛德蕾拉走出店门那时起,就轻轻的颤抖着。
“莉诺卡,”趴在柜台上的大狗帕露菲稍稍侧过脸,看着自己的小主人,它刚开口轻轻叫了声小女孩的名字,却又改变了主意,将话语吞回了肚子里,只是用莉诺卡听不见的声音自语道,“决定要自己做才有意义,对吧,搭档。”
这个“搭档”到底指的是现在的莉诺卡,还是不知道身在何处的弗朗西斯老爷子,那就只有帕露菲自己才知道了。
就这样,弗朗西斯工房的这一天,就在忧郁和沉闷中悄然度过。
当天深夜,空港外围商业区的一条小巷里,徐向北正在议会派提供的临时据点里最后一次检查自己的着装。偷来的卡德拉公爵近卫翔士团军服套在徐向北身上还算满合身的,大概在决定偷哪套衣服的时候按着徐向北的个头刻意挑选过吧。卡德拉公爵估计是个不太喜欢浮华的人,徐向北身上这套军服的设计显得十分的简约,也正因为这样,纹在军服右胸的那团代表军服主人阶位的火焰就显得格外的耀眼——很好,真正是徐向北要的效果。
不过议会派的内线胆子还真大,烈翼翔士的衣服都敢动,要知道那可是仅次于幻翼翔士的高阶翔士啊。徐向北一边抚摸着自己胸前的那团火,一边由衷的佩服着议会派们的勇气。
这时候辛德蕾拉轻轻拉了拉徐向北的衣角,少女在他身后小声提醒:“时间到了。”
“哦,好,我知道了。”徐向北不慌不忙的回答到,接着又在镜子前面摆了副不可一世的军官派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小会之后,他回过头,突发奇想的问辛德蕾拉,“我穿上这个是不是帅了点?”
辛德蕾拉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平时总是紧闭的小嘴头一次的在不说话的时候微微张开,露出白皙小巧的门牙的一角。紧接着,她微微眯起眼睛,疑惑的盯着自己的翔士,再接着,她皱起眉头一脸苦恼,似乎在绞尽脑汁使劲的想着些什么。
“好了,够了,你不用烦恼怎么回答了,我全都知道了……”徐向北用饱经沧桑的、深受打击的语气收回了自己刚刚的问题。
看到徐向北那有些沮丧的脸,辛德蕾拉伸出小手抓住了徐向北的手腕,向前小迈一步,用额头轻轻顶住徐向北的下巴。
属于少女的体温通过接触的肌肤传来,一下子就把徐向北那小小的沮丧冲得不见踪影。他抬起没有被握住的右手,轻轻抚摸着辛德蕾拉的头发,少女则以脑门摩擦他的下巴作为回应。
辛德蕾拉时不时表现出来的这种像小动物一般的行为,总是让徐向北觉得异样的欢喜。
可惜就在这时候,煞风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夏亚先生,夏亚先生,我们要出发了!请问您是否准备好了?”
“好,就来。”徐向北有些遗憾的抬头应道,然后轻轻吻了辛德蕾拉的额头,才松开少女,转身推门走出屋子。
辛德蕾拉看了眼刚刚徐向北一直在照的镜子,发现自己的发饰有些歪了,连忙抬手扶正,这才小跑着跟在徐向北后面出门去了。
门外是一辆全黑色的四轮双马马车,车箱的门上不知为何贴着一大块黑色的布料,让人觉得那后面藏着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不过因为天黑,走在街上不仔细看倒也看太出来。
徐向北和辛德蕾拉钻进马车之后,发现车厢里已经坐了两位身穿公爵卫队制服年轻人,而一直跟在卡扎克身边的那位年轻人则身穿公爵卫队的军官制服,坐在马车前方驾驶座旁边的加座上。
随着马蹄敲打地面的清脆声响,马车缓缓在小巷中穿行。因为已经到了万籁俱静的时刻,马蹄声在空荡荡的巷道里回荡,营造出些许压抑的氛围。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有人敲了敲车厢前部的壁板,轻声对车里说道:“靠近监狱了,我们准备出巷子,大家准备。”
说着车厢门外想起一阵响动,听起来像是什么人把什么东西从门上撕了下来。
徐向北忽然明白那黑布下盖着什么了:那下面应该是公爵近卫翔士团的标志吧,毕竟如果被人看到标有这个标记的马车从议会派的据点里驶出,一定会惹一堆麻烦的。
然后马车再一次启动,在规律的马蹄声中拐上大道,直接向监狱驶去。
在通往监狱正门的大道上,就像议会派之前得到的情报说的的那样,布设了好几道由自警团把手的关卡,但是他们一看到马车车厢上那公爵近卫翔士团的纹章,就乖乖的让开了路。
在贝尔德,自警团就相当于各个城市自己设立的佣兵部队,目的主要是维持城内治安,保护商人们的财产,他们从城市商业行会那里领取军饷,而这些军饷实际上都是由城内各个大商行联合分摊的。由于以上这些原因,自警团其实是很容易打发的对象,所以就连在议会派原先的计划里,都没有把自警团视为太大的威胁。
可是公爵卫队不同。虽然“公爵卫队”这个称号仅仅是卡德拉公爵名下负责保卫领地的正规军的统称,并不是指那些守卫在公爵身边的精锐军团(那些叫禁卫队),但是由于公爵卫队的士兵们的社会背景类似与俄土战争时期的俄国哥萨克们,他们虽然不是贵族没有封地,却拥有不收田租的田产,而相应的,他们这个群体当中,每个成年男性都必须接受军事训练,并且在成年之后在公爵卫队服役两到五年不等,因此他们比之自警团,要更加训练有素,荣誉感和责任心也要更强。
不过,这并不代表没有空子可以钻:在贝尔德的贵族军队中,翔士团一般享有比普通军队更高级别的权威,就连那些不能飞的陆战翔士,也被冠以荣誉护卫的称号,比一般的地面部队拥有更大的权利;而翔士团中的精锐,全部由风翼以上级别翔士组成的近卫翔士团则更加夸张,近卫翔士们甚至拥有类似纳粹军队中党卫军军官的权利。
这也正是徐向北敢犯险的头一个理由。第二个理由是在他决定参加这个营救行动之后才知道的:为了获取自己领地内大型商会的支持,公爵并没有把全部的守备任务交给公爵卫队,他依然保留了卡德拉警备团监狱的监狱长的职能,并且将接防监狱的公爵卫队名义上的指挥权交给了监狱长。根据议会派提供的情报,监狱长是个贪生怕死之人,于是徐向北就盯准了这个软柿子。
计划很简单也很疯狂,由徐向北大摇大摆的走进监狱,借着身上老虎皮的威力,以获得议会派劫狱的情报,临时更换关押地点为名,将多菲雷亚带出来。当然这个蹩脚的理由多半会引起实际掌握监狱当中卫队指挥权的军官们的疑心,不过那不重要,在他们查证之前,徐向北认定他们没有人敢档下一名近卫烈翼翔士,当他们查证后,徐向北早就出监狱了。没错,徐向北的计划在营救这部分就只是要求把多菲雷亚带出监狱而已,然后他们就可以随便找个地方就地藏起来,让准备好的马车沿着大路狂奔引开敌人,接下来议会派藏着的那条快船会继续充当诱饵,引开对方的追捕,徐向北再趁机和辛德蕾拉一起,把多菲雷亚送走。
在制定计划的时候,议会派的负责人们一直在摇头,却又因为徐向北的“实力”而只能把异议往肚子里吞——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干脆就交给“专家”吧。
通过了数道关卡之后,马车终于抵达监狱的大门,守备在监狱正门前的公爵卫队士兵原本有些松懈,靠在一起抽烟聊天什么的,一看到涂着近卫翔士纹章的马车在监狱门前停下,全都一个机灵弹得笔直。
坐在副驾驶座上军官打扮的年轻人恶狠狠的对那帮士兵大喝:“开门,XXX翔士大人紧急视察!”(XXX是徐向北冒充那人的名字)
公爵卫队的兵丁们都有些不知所措,眼睛齐刷刷的转向带岗的军官。
“这……”那军官只是个尉官,看起来也不是贵族出身,所以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候徐向北选准了时机拉开马车车门上的小窗,探出带着伤疤的那半边脸。他一边在心里默念“戏子”的那句名言,提醒自己要够横,够横,一边对着那军官劈头就喝:“怎么回事?还不快开门!该死的把你们典狱长找来!”
带岗军官犹豫了下,挥挥手,示意士兵们开门,再用食指冲自己的部下的其中一个一指,像是要向突然到来的翔士大老爷显示自己的能干似的,大声下令:“你,去把典狱长找来,要快!”
而说话间,徐向北的马车驶进了监狱的内院。
042 轻风起自卡德拉(6)
“喂,帕露菲。”莉诺卡趴在柜台的桌面上,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呼唤着陪伴了自己五年多的伙伴。
“啊。”舒展全身躺在店面地板上的大狗也用同样显得很无力的声音回应着小女孩的呼唤,这主仆二人从上午徐向北离开时起,就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莉诺卡甚至从入夜以来就一直趴在柜台上。
莉诺卡听到帕露菲的回应后,又沉默了一会儿,才用和她年龄不怎么相符的追忆的语气,接着说道:“还记得爷爷刚回来那一年的事情么,当时,我问爷爷,为什么他都回来了,却没有把招牌换过来呢?那样的话大家不就不知道这里已经不是铁匠铺了么?”
仿佛为了呼应莉诺卡的话语,弗朗西斯光魔制品店门外挂着的招牌在风的吹拂下轻轻晃动了起来,只有铁匠铺才会用到的铁钻和锤子在风中摇摆,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这声音透过店面的橱窗和未上锁的店门传进来,更加凸显了店内的寂静。
过了一会,莉诺卡才接着说道:“当时,爷爷的回答说,喂,帕露菲,你在听么?”
“再听。”趴在地上的大狗晃了晃自己的尾巴作为回应。
“真是的,你也认真一点嘛……”莉诺卡不满的嘟囔着,随即像是闹别扭似的不做声了,直到帕露菲问了一句“然后”,她才接着回忆,“当时爷爷跟我说,爸爸因为无法很好的掌握光魔技术、无法让弗朗西斯家的店铺继续以光魔工房的形式续存下去,而一直生活在愧疚当中,所以,那个招牌要由我来换回来——在我成为金徽的时候,由我来把它换回来。爷爷还说,死去的爸爸一定是这样期望的,他也是这样期望的……”
“啊,”帕露菲像是也回想起来了,它稍稍叹了口气,回应莉诺卡的话语,“老头子是这么说过。”
“所以说,”莉诺卡把一直贴在柜台桌面的玻璃上的脸抬了起来,目光低垂着,看向地上的大狗那轻轻晃动着的尾巴,“所以说,这个工房,至少在把招牌换回来之前,是绝对绝对不能失去的,对吧?”
这一次帕露菲没有立刻回答,它停下了尾巴的晃动,沉默着,直到莉诺卡要再次开口催问的那个瞬间,才用心不在焉的语气回了一句:“大概,是这么回事吧。”
“……帕露菲你也肯定点嘛!不然的话……不然的话……”莉诺卡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下巴支在柜台上,久久没有说下去,末了她从柜台后边的椅子上站起,缓步来到店面右侧的墙边,伸手抚摸着挂在墙上的那把第一次碰到徐向北时她拿在手里的大锤子,那是她爷爷在离开前送给她的礼物。
可能是抚摸着爷爷的礼物让小丫头心情平静下来的缘故,莉诺卡用方才的语气继续诉说:“送走多菲的时候,我觉得很遗憾,也很悲伤,可是只要想着要是将来能再见就好了,心情就会好很多,可是这一次……夏亚可能……不会再见面了……”
莉诺卡的声音再一次颤抖起来。
帕露菲从转过头,看着莉诺卡,大狗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爱怜的光芒,它晃了晃脑袋,长长的叹了口气之后,换下刚刚那幅心不在焉的口气,开口道:“莉诺卡,你知道弗朗西斯老头是为了什么才把我制作出来的么?”
“哎?”对于大狗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莉诺卡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回过头呆呆的对上大狗的目光,“不是为了获得金徽的称号么?”
大狗咧开嘴哼了几下,听起来就像是人类的笑声:“老头子可是在造出我之后,过了将近二十年,才像是突然想起似的,把我送到光魔工匠学会去参加金徽的鉴别大会,然后才获得金徽称号的啊。”
莉诺卡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嘴巴都惊得合不拢了,她老半天才挤出一个问句:“那、那爷爷一开始是为了什么才制造你的呢?”
大狗拧回头,把目光从莉诺卡身上转向橱窗外,看着外面那被夹在建筑物屋檐之间的星空,随即用缓慢的、像是回忆某些美好事物般的语调答道:“那还是我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站在实验桌边上的那个小伙子对我伸出了手,他说‘你是我的羽翼,所以,让我们一起踏遍天空的每一个角落吧’。”
“哈?”莉诺卡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难以置信,“爷爷,是这么说的?”
“是啊,随后我们就真的乘着月光舟,踏上了原以为没有尽头的旅程。就连在布里多瓦帝都的工房,都被那家伙卖掉了!”仿佛是回忆起那段充满了历险与豪情的岁月,帕露菲的语气里充满了愉悦。
莉诺卡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爷爷连工房都……”
“对,那是真的哦,虽然一直把光魔技术的极致当成自己的目标,可是那家伙从来没有刻意的去追求过啊。”仿佛已经把要说的都说完了,帕露菲再一次拧过头,直勾勾的盯着莉诺卡。
最初的惊讶过后,莉诺卡一边摸着爷爷最后的礼物,一边低头沉思着。
忽然,她一把抓住了锤子柄,将锤子从墙上拽了下来。
“帕露菲,你去把外面的招牌卸下来,如果被别人拿走了,我就没有换掉它的机会了。”
“啥?”帕露菲向着莉诺卡抬起自己的前爪,“你让我怎么卸?”
“随便你怎么办,我还有别的东西要准备啦!”莉诺卡丢下这句,转身打开拉开工房与店面之间的大门,消失在门里的同时,还不忘催促,“快点吧,帕露菲,我们要出门了!”
看着莉诺卡离开的背影,帕露菲再一次咧开嘴笑了,接着它精神抖擞的从地上站起来,向着店门走去,边走边喃喃的自语:“稍微帮了她一点忙,我想你不会介意的吧,搭档。”
就在莉诺卡终于做出自己的选择时,徐向北正从绘有公爵近卫翔士团标记的马车上下来。
在双脚踏到地面的那一瞬间,徐向北装模作样的挺胸抬头,用鄙夷的目光向着周围扫视了一圈。监狱的建筑分布就和他在空中俯瞰的一样,四四方方的内院广场里空空荡荡的,靠进正门这边的塔楼里,住的大约是监狱的警备部队,塔楼门口并没有岗哨,只是顶部的平台和周围的城墙一样,时不时能看见巡逻士兵的头盔;关押犯人的主堡伫立在内院里侧的一角,主堡门口有个双人岗哨;主堡对面的角落里是马厩,骑兵们居住的四层塔楼紧贴着马厩,有一半被埋在监狱厚厚的围墙当中,同样只有顶部平台有守卫在巡逻。在监狱里配备骑兵,是为了追捕那些越狱的逃犯,据说这只骑兵部队因为成功抓捕多名逃犯而屡建功勋。
不过这次这只骑兵部队大概帮不上什么忙了,因为徐向北的计划里,他们带着多菲雷亚从监狱离开后,会立刻与马车分开行动,钻进卡德拉那弯弯曲曲错综复杂的小巷子,骑兵们实在是没什么发挥的余地。
唯一的有威胁的就是大门的守卫了么,徐向北暗想,虽然计划顺利的话,这些守卫也不足为惧,但是还是做点准备的好。徐向北转身,对侍卫在马车旁装扮成公爵卫队军官的议会派小伙子递了个眼色,随即他向着马车的伸出手,接过辛德蕾拉递出来的洁白的小手,就像个真正的绅士一般将自己的羽翼扶下马车。
这时候胖得跟个球似的的典狱长正一边扣着自己前胸的扣子,一边从监狱内院墙边的小塔楼里跑出来,屁颠屁颠的滚向徐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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