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巫六六
而女王内心的那一点点激动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外表,她轻按腰间的剑柄,面色凝重的看着降落在面前的广场上、人数越来越多的翔士少女们。
可随后苍紫元素使、七色人形使和黑白魔炮使的出现,让伊斯坎塔娜稍稍挑起了眉毛。
这三名魔使,不是正在追踪……像是算准了要回答意思勘探地疑问似的。已经落地好一会儿的斩云之女好像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又窜进了空中,和向烈日飞来的三魔使擦肩而过。一直飞到天空中那个巨眼旁边。才对巨眼那一边的什么人大声喊着:“啊,对了对了,刚刚忘了说了,原本我是打算灭掉幕后主使银色十字军的那个老头的,但是我一下子没能找到他地旗舰,尤加利就来了。所以那个老疯子还建在哦,虽然你们抢先抓到他应该也问不出什么。但是他好像还留了点后手哦,小心他狗急跳墙,这是娜娜佳作为一族之长提供的免费忠告!”
果然,针对希望之翼的争夺任务在刚刚被终止了,不通过十三人团集会就直接下达这样的命令,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也就只有位居十三人团顶点的一号了。根据雷欧纳德定下的铁律,只有一号能够在危急地状况下直接对其他成员下令。并且直接调动雷欧纳德所属的、佩戴无色徽章的各部队。
一号的反应还真是快得离谱,和他往常那种保守稳健的行事风格根本就是判若两人,如果伊斯坎塔娜不是早就清楚他的为人,她大概也会禁不住感叹一番吧。
娜娜佳的话音刚落,天上的巨眼开始缩小,伊斯坎塔娜知道这意味着传送法术已经步入尾声,于是伊斯坎塔娜缩紧了肩膀,虽说编号在自己后面,但是对方好歹是十三人团的一员,马虎不得。
可意外的是。最后一个通过传送法术地竟然是无色境界使本人,然后那道传送门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十三号没来?
还是说……
“我尊敬的陛下。”尤加利不等自己的脚在地上站稳,就抬起右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毕恭毕敬的对伊斯坎塔娜行礼,“臣奉陛下之命借调援军归来,因臣办事不力。援军数量远远少于陛下之预期,望陛下赐罪。”
伊斯坎塔娜也不含糊,张嘴就跟着尤加利地话扯,两人那如流的对答让整个场面看起来是那样的理所当然,让人完全无法怀疑这段对手戏的真实性。
于是伊斯坎塔娜的英明神武又要多一条例证了,女王陛下的“先见之明”让刚刚还因为突然出现的阿瓦隆而躁动不已地军心渐渐趋向稳定----当然,军官们多少还是能察觉到异样。特别是此时在广场周围的高级军官们,他们能清楚的从广场上的那些少女们身上看到许许多多和两人的叙述不符的地方,但是没有人会傻呼呼的去违逆伊斯坎塔娜的意志。
何况来了援军这种事情怎么看都是好事,那群少女们地战斗力这帮老战士一眼就能看出来,只要对我方有利,谁会去管背后隐藏着地东西呢?
就这样,米德特鲁加军接受了来历不明的少女翔士们地驰援,这些浅葱姬和三魔使等等全部都按照伊斯坎塔娜的意思被编入成了一只直属无色境界使尤加利的部队。就驻扎在司令部旁边。
和军官们的谨慎不同。这些少女们立刻就成为普通士兵们的谈资,当时幸运的在广场附近的士兵们得意洋洋的吹嘘着少女们的美貌。而关于她们的来历也很快就产生了好几种猜测,比如“这是女王陛下自幼开始的玩伴们组成的精锐”等等等等。比较有见识的军官们则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咬耳根,交换着诸如“最开始过来的那个女孩的发色还有那把长刀很像传说中的屠戮天使”之类的意见。而所有这些谈论伊斯坎塔娜一点都不关心,尽管她的情报部门整理了一份非常详细的报告送到了她的办公台上。
入夜之后,伊斯坎塔娜在结束了沐浴等晚间活动之后,孤身一人访问了尤加利和新编成的部队驻扎的建筑。
尤加利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等着伊斯坎塔娜的到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伊斯坎塔娜开门见山的向尤加利提问,“突然调动那么多高位翔士,就算是身为雷欧纳德最强战力之一的你也不可能轻易做到的吧?”
既然十三号没来,伊斯坎塔娜断然也没有暴露自己身份的必要,所以她刻意装成对雷欧纳德地内部权利结构不甚了解的状态,以局外人的口吻向又尤加利提问。
尤加利并没有立刻回答伊斯坎塔娜的提问。之前尤加利不管是在何种场合,多少都会考虑到两人在身份地位上差距,遵守着合乎身份的礼节,但是这一次尤加利并没有起身向进门的女王陛下行礼。而是摆出了一副二人的地位平起平坐地模样,看了眼女王陛下之后就一脸淡定的继续喝茶。
伊斯坎塔娜立刻就察觉到了尤加利举动中蕴含的意义,她盯着尤加利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揣摩着心中渐渐成型的推测的准确性。
考虑再三之后,伊斯坎塔娜准备放手一搏,她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然后将手伸进怀中。缓缓地掏出自己一直揣在怀里的那枚金色徽章。
无色境界使似乎呛了一大口茶,她匆匆忙忙的将茶杯放到面前的桌子上,然后狼狈的咳嗽着。
伊斯坎塔娜完全没有理会尤加利的狼狈,她板起脸孔拿出高高在上的口吻,对尤加利下令道:“我伊斯坎塔娜.米德特鲁加,以始祖雷欧纳德创下伟大团体之头脑,十三人团评议会七号成员的身份。命令无色仆从徽记之持有者,无色境界使尤加利.叶卡捷琳娜详细回答我所提出的每一个问题!”
伊斯坎塔娜的话音刚落,尤加利似乎也缓过劲来了,她不断地深呼吸着,缓缓抬起头,像是要再次确认似的盯着伊斯坎塔娜手中的徽章看了好几秒,直到确认徽章上流动的那道道光流确实是徽章附带的生体认证系统的光芒之后,才将目光上移盯着伊斯坎塔娜地脸。
“汝,究竟为何人?领受何人的命令?”见尤加利不说话,伊斯坎塔娜用来抓人的警察出示警徽一般的动作挚着手中金色的徽章。大声对面前和自己自幼就相识的少女。
终于,尤加利的脸上露出了苦笑。她一边叹气一边拉开自己面前桌子下地暗格,将一个盒子从暗格里掏了出来。
“难怪一号那老头告诉我,不要担心如何对伊斯坎塔娜解释,说一切他会搞定。原来是这么回事么?我知道那个老家伙手里多得是棋子,但是……”尤加利一面说一面打开手中的盒子。然后将盒子的一边稍稍抬起,让伊斯坎塔娜能够清楚的看见放在其中那和伊斯坎塔娜手中的那个徽章几乎一模一样的金色物体,而她对伊斯坎塔娜露出的笑脸中也掺入了些微的无奈,“但是,我没有想到连姐姐你也是他地棋子之一。我还以为,你是在按着自己地意思,自由的翱翔在天空之中……”
伊斯坎塔娜也以平稳又带点无奈地目光回应着同父异母。并且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的妹妹:“这也是没办法的吧,毕竟,我们是姐妹啊。”
“不过,如果不是这雷欧纳德徽章,我们是无法再次相遇的吧?”尤加利缓缓的站起身来,绕过摆放着茶具的桌子,走向伫立在门边的姐姐。随着距离的拉近,她再一次想起很多年前和即将登基的伊斯坎塔娜的再次相见。因为被放逐时。自己对伊斯坎塔娜说了很多很过分的话语。所以因为任务而刚好身在米德特鲁加的帝都的尤加利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去参加姐姐的加冕典礼----最终,她觉得。至少可以远远的看着,再远远送上自己的祝福,这样多少可以弥补当年自己的罪过吧。那个时候的她,完全想不到会再一次和自朝思暮想的姐姐再次对上目光,更想不到伊斯坎塔娜会对她露出微笑。
那之后每每想到这一幕,尤加利都告诉自己那笑容一定是对“人民”送出的礼仪性的笑容,自己也根本没和姐姐对上目光,直到在另一次任务中和微服私访的姐姐再一次巧遇……见面之后,伊斯坎塔娜立刻露出了笑容,对尤加利说“我记得你,在加冕仪式上”,因为当时伊斯坎塔娜的随从就在附近,新晋女王只是用嘴型在最后加上了尤加利的乳名。可尤加利却差一点哭出来,差点忘了要扮演忽然得知眼前的人就是尊贵帝王而惊恐的市民。
现在想来,那一次相遇---“是早有预谋的吧?毕竟那个时候我才刚刚完成魔使改造,我的行动都是评议会一致讨论后下达的。”
“啊,是啊。”对于尤加利的问题,伊斯坎塔娜轻轻的点了点头,肯定道,“加冕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城里,所以一直在想你会不会来,仪式进行的时候也不断的往人群里看,还特别要别赛法勒斯注意有没有符合我记忆的人出现在广场上……结果,你果然来了。”
在尤加利和她的生母被放逐的时候,伊斯坎塔娜就下定决心,等到自己继承了王位,一定会将他们母女俩寻回来。可是重逢来得如此的快,在进入十三人团之后没多久,伊斯坎塔娜就发现那位新晋的魔使就是自己妹妹,可惜的是,这名魔使身上采用的技术太过尖端,根本不是她伊斯坎塔娜能够独自掌控的存在,而将魔使调到身边这种事情也太过显眼,一不小心就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在那之后,”伊斯坎塔娜看着自己的妹妹,伸出手来轻轻拉住妹妹的手臂,“我得知你被派给了新加入的十三号,却没想到……你就是十三号……这个障眼法,安排了这一切的一号确实是我等无法想象的存在……”
“是啊,那个老头子的确太厉害了,根本不是对手。”尤加利轻声的回应着姐姐的话语,可她的口气听起来却不像是在描述一位将所有一切都至于掌控之下的深谋远虑的睿智的老头,而更像是在描述一位熟人,却又带点无奈,“毕竟那是老爷子嘛……”
“毕竟是老爷子……”伊斯坎塔娜轻声重复着妹妹的话,然后将妹妹紧紧的拥入怀中。
“是啊,那个老头子的确太厉害了,根本不是对手。”尤加利轻声的回应着姐姐的话语,可她的口气听起来却不像是在描述一位将所有一切都至于掌控之下的深谋远虑的睿智的老头,而更像是在描述一位熟人,却又带点无奈,“毕竟那是老爷子嘛……”
“毕竟是老爷子……”伊斯坎塔娜轻声重复着妹妹的话,然后将妹妹紧紧的拥入怀中。
“是啊,那个老头子的确太厉害了,根本不是对手。”尤加利轻声的回应着姐姐的话语,可她的口气听起来却不像是在描述一位将所有一切都至于掌控之下的深谋远虑的睿智的老头,而更像是在描述一位熟人,却又带点无奈,“毕竟那是老爷子嘛……”
“毕竟是老爷子……”伊斯坎塔娜轻声重复着妹妹的话,然后将妹妹紧紧的拥入怀中。
330 告死天使的祭祀
时间回到阿瓦隆出现的第二天,也是伊特古拉在恶战之后迎来的第一个白天。
“没有什么比惨胜之后的满目疮痍更令人唏嘘不已的了。”
蹲在月光舟甲板上的徐向北嘴里叼着根从安娜的盆栽里弄出来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对着眼前的废墟,感慨异常的从脑海里翻出地球某伟人的名言。
“确实,看着这样的景象,就算没有从黑猫那里得到那些令人沮丧的情报,都丝毫不会有战胜者的感觉呢。”杰西恩雅叉着腰站在徐向北身边,同样也看着面前的废墟,似乎对徐向北的话颇有共鸣。
徐向北把腰向后仰,双手撑着甲板抬起头,从下面看着杰西恩雅,这个角度看不见卫队长的面容,只能欣赏到杰西恩雅那随风飞舞的飘逸长发。可这角度倒是让徐向北忽然发觉,早上的时候杏说的话还真是非常的准确----杰西恩雅的腰非常纤细苗条,所以才显得胸部异常突出。这个时候徐向北又禁不住想起杰西恩雅的胸部那令人难忘的充满弹性的触感,禁不住脸上一阵发热。不过徐向北早就不是刚穿越的那个菜鸟,实战经验异常丰富的他很快就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女生本人都毫不在意的继续呆在自己身边,自己这大男人害羞个什么劲啊。
徐向北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将目光转回面前的风景上,那占据整个视野的残垣断壁,还有在大火中被烧毁的房屋残留下来的焦灰的梁柱,在树木的残枝上不知道是什么人遗留的浸染着满满的血迹的布片在随风飘飞。
究竟有多少人度过了一个不眠地夜晚?而又有多少人是在悲伤和哭泣中迎来下层空域那从来没有明朗过地黎明?
之前徐向北他们呆过的每一块大陆都遭到非常惨重地损失,可月光舟不过是那些大陆的过客,在毁灭到来之前初来乍到,毁灭发生之后又翩然离去,所以悲伤什么的自然也没能对月光舟造成多大的影响。
可是现在,月光舟的成员在伊特古拉住了整整四个月,人就是这样。相处得时间久了。总会有点感情。
徐向北往月光舟停泊着地码头广场下面看了眼,刚好看见莉诺卡正抱着一名比她自己还要小上许多的小女孩嚎啕大哭。徐向北也认识那个小家伙。那是库洛卡瓦船厂的某个工人大伯的女儿,她妈妈则是一位很和善的大婶,烤的面包很好吃,徐向北在无所事事的时候常常跑到小女孩家里去蹭些香脆可口的硬面包皮吃。现在这样子,看来那孩子的父母已经不在了吧。
看来莉诺卡也很喜欢那小女孩和她的父母。这点看工匠少女那副嚎啕大哭地伤心样就知道了----简直就像莉诺卡自己死了父母一般。
徐向北稍稍偏过脸去,将目光从抱在一起痛哭的两名女孩身上移到无关紧要的地方。
----月光舟这么大,多收留一个小女孩也没有什么问题……而且让莉诺卡尝尝当姐姐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这样想着徐向北又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他下意识的回想起从黑猫那里获知的一切,就算他徐向北能够将整个伊特古拉在昨天那一晚上产生的所有孤儿都收留,又有什么用呢?
毕竟,接下来如果不是整个世界走向灭亡,艾斯柯佳妮的人口总数也要减少至少一半,文明也将彻底的堕落……
虽然徐向北还没有最终下定决心,不过。这种情况下主角队的任务一般不都是阻止世界毁灭么?
即将要间接屠戮无数人的生命地自己,现在不管做什么都只是伪善吧!
徐向北抬起头,仰望着那阴云密布地天空,嘴唇蠕动着。看起来就像是在咀嚼他含在嘴里的那根狗尾巴草。
就在这时候,徐向北看见希达正在坐在琳芙斯地怀里从天上缓缓降下,身后还跟着好几只兔子。
说起来,今天一整个早上都没有见到她呢。
然后徐向北就注意到希达怀中抱着的花束----原来如此“多半你还不知道,”在琳芙斯抱着希达翩然落地的时候,徐向北对还以公主抱的姿势躺在琳芙斯怀里的希达说道,“现在这个时候,送灵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哦。”
“送灵本来对死者就是没什么太大意义的事情。相反倒是生者能够从中得到慰藉。”希达淡淡的回应着徐向北的话语。
徐向北耸耸肩。简单的准备之后,这个简朴的送灵仪式就这样开始了。
在空空荡荡的月光舟的甲板上。只有寥寥几个人,几台自律兵器,以及大大的一束白花。
就在白色的翅膀在希达身后伸展开来,仪式正要进行的当儿,从月光舟下方传来一声大吼:“别装模作样了!和死神在一起的天使,就是告死天使!我们不要告死天使的送灵!”
徐向北立刻开始寻找说话的人,而杰西恩雅也皱起了眉头。
可是,希达用眼神制止了他们俩,这使得下方又陆陆续续的传出几声叫骂。
背后有着光的翅膀的少女带着又悲伤又温柔的沉静面容,在人们的叫骂声中,舒展着自己的歌喉。
她一边唱一边摘下数朵白花,抛入空中,就像受到这白花的吸引,昨天晚上黑猫到来时的场景再次重现,无数的白色光点在载着花瓣的清风的引领下,飞向天际。
徐向北看着少女的背影,目光久久不曾离开。但是,共和国的军队中从连级单位开始一直以来都设立了一个近似神职人员的职位,名曰“政委”。
共和国部队对军官的性别并没有限制,实际上,在长期的战争中,共和国步兵、炮兵部队的指挥官和高级将官们绝大多数都换成了更富有进攻性的男性,女性们则被赋予了驾驶车辆战机等需要更敏锐的感觉和更纤细的操作的职务。唯独各个部队地政委,至始至终都由女性来担任,这一条被明确地记载在共和国军队政工手册的第一页。
政委拥有和同级部队军事主官几乎一样地权限。在主官阵亡的时候她们必须担负起指挥整个部队的重任。而在平时,她们则负责维持部队的思想状况。保证士兵们对共和国的坚定信仰,同时她们还负责对士兵们提供关怀,加强士兵们对部队地归属感。一个合格的政委,一定在她所属的部队内具有极高的人望,士兵们会将她亲切的成为“大妈妈”或者“保姆”。而工兵部队和地勤部队的政委则一般会获得“管家婆”的爱称,因为她们常常会教导士兵们要爱护共和国的财务,并为此显得很嗦。
正因为政委在共和国部队中往往都拥有极高的人望,在长期的大地统一战争中,共和国地敌人都形成一个共识,如果共和国的某支军队处于劣势,那么一定不能击毙他们的政委,否则的话再懦弱地部队都会变成最凶猛的困兽,尤其是在这支部队建制内不止一名政委的情况下。包围战发动前反共和国联盟的军官们都会千遍万遍的叮嘱自己的士兵,一定不能向身穿政工军装的女军官开枪。
而政委们在部队中那强大号召力得益于严苛得不近人情的筛选政策。能够最终进入政工预备队地女孩都是同类中最为优秀地,她们富有同情心,坚强又温柔,随时随地都充满了母性。因此共和国境内流传着这样的玩笑话:“我们地贤妻良母们都嫁给共和国了。”
入选的女孩子们将接受整整十二年的封闭式教育,在十二年当中,无法通过那严苛的阶段选拔的女孩们将被输送到共和国的各个岗位,她们是如此优秀,所以很快就能在这些岗位上发挥出惊人的作用,而最后顺利通过全部阶段选拔的人,才能进入共和国军队的政工体系,作为整个体系中最没有实力的新人。被从头开始锻炼。知道这点之后。再看到那些一片混乱的部队在刚刚到达的政委的整顿下迅速恢复战斗力并且重创敌军守住阵地的战例就不会太过惊奇了。
不过共和国军队并不会将部队的指挥权交给政委,这是因为政委们都被教育要竭力保持部队的稳定。所以她们在制定战略,特别是进攻战略方面能力不足,战术也往往显得中规中矩,在防御作战或者执行既定的战斗计划时效果良好,却难于应对瞬息万变的战场状况。能够像男性军事主官那样提出富于进取精神、才华横溢的战斗方案并对战况应对自如的政工干部往往很快就会被选拔进共和国唯一一支全部军官仍然由女性担当的精锐:共和国卫队钢铁白兔幻象骑士团。
总而言之,共和国军队利用这种军政双体制带来的优势,成功的让有军事才华却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而缺乏领导力或者组织能力的男性军事主官们获得了表现自己的舞台,政委们的存在还能够最大限度的避免男性好大喜功、或者得意忘形、或者贪得无厌的品性影响整个战争进程。
就像那个不能明说之人的话语中预言的那样:“男性的阳刚和进取心,还有女性的阴柔和包容心,这是共和国不可或缺的两个部分。共和国是骑士的话,那么男性就是那烈马,女性就是马的缰绳,要跑得快好马和缰绳缺一不可。”
至于这个政工体系的成因,目前比较普遍的看法是,这是对大贤者希达的精神继承,诸多学着在研究共和国战史的时候,都认为这位伟大的女性让那个不能明说之人意识到女性在统合整个组织,和处理组织成员的个体精神状况时的优越性,温柔的她们比起刚烈的男性来,更适合充当整个组织内部的润滑剂。而这种看法很快就成为那个人的又一个罪证,共和国敌人们宣称这种将人类当做国家零件的想法正体现出那个人的恶魔本质,并且极力宣扬政委制度的不合理。可不论敌国如何宣传,共和国疆域内地女孩子都憧憬着能够加入政工系统,就算是那些被严酷地选拔淘汰出来的女孩子们也以自己拥有地曾经加入过政工预备队的证明----拉普达纹章而深感骄傲。
至于共和国的男人们,则一直把能够娶到一位政工系统的女性作为妻子当成自己的最高追求之一。尽管共和国并没有对政工系统供职地女孩子们的择偶做出任何规定,但是这些女孩子往往都拥有较高的择偶标准。泛共和国统治区的学者们认为。这是政工系统人为形成的一种传统。这种传统深入每一名合格的少女心中,其目的是保证优秀的男人会得到足够的激励。包括出色的异性地倾情。当然,泛共和国统治区的学者们的结论很快就成为敌国的宣传焦点,成为不能明说之人地另外一个罪证:将爱情也纳入国家机器,成为国家机器的齿轮。
但是事实上又是如何呢?我们可以观察到的事实就是,其一。这些被描述成国家机器的牺牲品的女孩子们看起来都过得相当的开心,她们身上普遍呈现出诸多优良品质,这些品质就算在共和国的敌人的疆域内都被普遍性地看作是“好女人”地标准。
其二,共和国的疆域在不断地扩大,尽管反共和国的势力一直在进行破坏,却还是不断的有泛共和国行政区完成共和国化,通过全民公决正式并入共和国版图,任何有良心有理智的学者都不可能相信这是全民洗脑的结果。
对于这种现象仔细加以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共和国军队政工机关在泛共和国区域设立支部的时候,就是整个区域共和国化的征兆出现的时候。经过严格的筛选和训练年轻女孩们通过她们的魅力。一点一点的征服泛共和国区域的人们,而当某个泛共和国行政区开始进入共和国化的最后倒计时的时候,政工系统的预备队选拔在的同龄女孩中的报名比率也往往呈现比较固定的高数值----有时候甚至高于共和国内部的某些区域。由此可以认为,这些优秀的女孩子的确是在忠实的扮演着国家机器的润滑剂的角色。因此,共和国的反对者们又将这些女孩子称为“恶魔的使徒”“魔女”等等,每当一个新的区域开始泛共和国化,总是会看到游击队和抵抗组织将抓到的这些美丽又聪明的少女残忍的杀死的报告。
共和国军队对于这种行径的报复总是非常的彻底和残酷,而让抵抗者们奇怪的是,随着泛共和国化的时间逐渐增加,愤怒的本地人也会自发的加入对残杀政工军官的行径的声讨中,这个发现造成的冲击总是那样的致命。抵抗战士的动摇也多数开始于这个时期。究其原因。被害者是美丽的女孩子绝对是个无法忽视的因素。
无疑,这套利用优秀的女性担任社会润滑剂的策略是非常成功的。共和国军队也依靠这套政工系统对整个社会保持着足够的影响力。
正是因为如此,就算是一直反对共和国的这套机制的敌国,也暗地里开始组织类似的机构,却因为有悖自己宣扬的理念而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而在漫长的共和国征战史中,这些和男人们一样为共和国立下汗马功劳的女子们还获得了另一个外号,这个外号最初流传于被共和国军队打败并且伤亡惨重的敌军部队的俘虏当中,他们将那些主持不分敌我的亡灵送别仪式的女孩子们称为:“告死天使”
宣告敌人的军队、国家、制度乃至民族意识的覆灭,告慰己方的亡魂,这个称呼,在某种意义上还真是非常适合这些美丽的女孩们。
而共和国政工系统的徽章更是宛如为这个称号量身订做的一般:那个徽章的正中交叉着长剑与权杖,上方则漂浮着手握书与橄榄枝的天使,而整个徽章的下方则是一望无际的插满墓碑的大地,在徽章周围的圆环里却铭刻着一句和政工系统的职责完全没有联系的话语----我要成为一名就算身陷悲伤之中也能展现美丽笑容的人。
这句话几乎渗透进了共和国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它究竟支撑着多少人从悲伤和绝望之中走出,恐怕没有人能够统计得出来。
----《浅谈共和国的军队对社会政治、民族风俗的影响》
331 额头与胸膛
简单的送灵仪式很快就结束了,结束的时候抱在希达怀里的那一大束鲜花只剩下光溜溜的枝干,花朵全部都化作了点点素白,随着拂过的清风,飘散在伊特古拉的天空中。
在仪式结束的时候,周围一片寂静,最开始的低声叫骂和私语声早已消失,所有的人都呆呆的伫立在原地,仰望着那些在花瓣的引领下升入黄泉之国的光点。
光点全部消失在天际之后,哭声再一次在废墟之间回响,却比仪式之前的哭声少了些呼天抢地的悲怆,多了份安详与平静。
结束歌唱之后,希达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歌声的余韵之中,那对宽厚又温暖的光之羽翼缓缓的收拢在她的背后,最终变成星星点点的亮光消散。在希达身后的徐向北和杰西恩雅也看着希达的背影沉默不语。过了不知道多久,希达终于转过身来,对徐向北他们露出了惯常的笑容,她张开嘴刚要说话,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手拼命的擦拭着自己的腮帮子---那里贴着一大块泥巴,在希达那洁白细嫩的肌肤的映衬下显得分外的显眼。
毫无疑问,那泥巴肯定是那些不满徐向北的人的杰作。
希达三两下就把脸上的泥巴擦掉,紧接着她背起手,将被泥巴弄脏的袖子藏到身后,脸上的笑容还是和往常一样知性而温柔。她用开朗的口吻对徐向北和杰西恩雅说道:“啊啊,一早就去摘花,肚子都快饿扁了!早餐有给我留吧?实在不行夏亚你写几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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