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巫六六
这使得黑发的猫耳少女那死人一样的脸上终于有了点活力,她微微蹙眉的样子连赫罗看了都不禁有点心动的感觉。
“猫子.美丽的天空,哀家用了很久了。”这么说完黑发少女的脸蛋又恢复成刚刚的刻板。
“那是伪装的名字吧,汝的本体散发出来的不祥气息太浓了,不适合这个名字。”贤狼仿佛不乐意看见黑猫那张死人脸似的,立刻反唇相讥,不过她似乎立刻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很无聊,就不等黑猫做出反应就将话题转回原来的方向。“不过。刚刚汝那说法是多此一举啊,明知道我是根本不会拦你的……不对。应该说我不可能拦你,在现在的状况下,如果我们在这里全力开战的话,世界就完蛋了。会出现在咱这里,汝多半也在那边拥有了绝对不希望看到他死去的人了吧?”
可让贤狼感到意外的是,黑猫轻轻的摇了摇头----原本赫罗认为黑猫要么压根不理她的调侃,要么就因为被说中心事露出罕见的害羞神情。于是赫罗很开心的期待黑猫会说点什么,谁知道黑发少女接下来的举动却非常的无趣。
她微微歪了歪头,问道:“那么,哀家可以走了么?”
赫罗重重的叹了口气,回应道:“可以,当然可以,汝可以离开了。”
黑猫再次迈开脚步,以宛如飘行一般的姿态从贤狼身边经过,在金色的草原上留下一条由白色的彼岸花构成的小道,大量的浮游光球忽上忽下的跟在她身后。
当黑猫和贤狼背对背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贤狼那原本正向着黑门飘舞的长发和衣角忽然改变了飞扬的方向,而黑猫的黑直发则依然在向着黑猫穿过的黑门舞动着,两个人的头发就这样向着截然相反的方向飞舞,黑色和橙色的发丝交织在一起,在二人的背脊与背脊夹着的空间中构成了一张致密的网。光是看着那网格就让人不禁猜想“如果这些发丝缠到一起了状况一定会变得非常有趣”,可遗憾的是黑色与橙色地发丝在互相碰触到的瞬间就似乎失去了实体,轻而易举的就能穿过对方的发丝。发丝之间碰触到地地方都发出了浅蓝色的亮光。远看去就好像两名少女被通过头发相互联系在一起了似的。
“虽然汝多半已经知道了,”贤狼忽然向着和自己背对背地少女开口了,此时两人都看不见对方的面容,但是贤狼依然摆出了一副郑重其事地模样。“但是咱还是要再说一遍,汝和咱一样,咱俩和各自领地是一体的。汝也应该知道,现在已经不是天地战争那个时候了。汝的本体一旦脱离了夜之国,那个国度绝对会崩溃的。毕竟,那个地方现在是真正名副其实的死之领域了呢。”
“所以?”黑猫没有回头,不过她停下了脚步,于是二人的长发就维持着互相交织的状态,由发丝的交点组成地浅蓝色亮线就这样在二人之间飘忽不定的摇曳着。
“所以?一旦离开汝就再也没有归所,汝的力量也会大幅度的削弱,能够做的事情并不比投影过去的形体多多少。而汝离开之后。那些在天地战争当中死在地上的人们残留下来的思念也将当然无存,就算这样也无所谓么?咱怎么记得汝不是这样的人呢?”
黑猫没有立即答话,两名少女就这样背对背的伫立着,金色和灰色地萤光在夕阳的光辉中交错飞舞,两人之间浮动的那条浅蓝色亮线就像他们之间那摇摆不定的羁绊。
“执着于过去的话,就无法迈向未来。这是哀家在那些人类身上学到的。”黑猫顿了顿,她稍稍仰起头,看着那遥远的夕阳,“为了未来,过去是可以被放弃的。”
贤狼再一次露出笑容。她低声嘀咕了一句:“果然,那条船上地诸位干得好。”
黑猫却依然站在原地,她大概是认为这里既然是狼地领地,凡事就应该先得到主人的允许吧。
终于,橙红色头发地少女轻轻捋了捋自己额前被吹散的发丝,轻声对身后的黑发少女说道:“黑猫啊,如果咱俩都能变成普通女孩的那一天真的到来了,来跟咱喝茶吧。”
而黑猫的回答则是:“茶点里面不许有苹果相关的。”
“汝也挺坏心眼的嘛!”贤狼很开心的大笑起来。然后她头一次回过头。看着应该算是朋友的少女的后背催促道,“好啦。汝再不走的话,咱就要维持不住这里的平衡了,如果这边也崩溃的话事情就大条了,”
黑猫点点头,然后她就带着那蔓延的花之通路还有漫天的游魂飘向金色大地的尽头。
在她消失之后片刻,依然敞开着的大门的那一边,传来了崩坏的声音。
贤狼长长的叹了口气,她挥了挥手,厚重的大门就在轰鸣声中轰然关闭,随即向着贤狼脚下的土地深处沉下去。
大门消失之后,赫罗整理着从飞舞的状态渐渐回落下来的发丝的同时盯着由夜之国的黑猫留下的那条彼岸花之路,末了她挑了挑眉毛,自语道:“就这样吧,总是金色也确实满无聊的。”
徐向北他们来到码头广场上的时候广场上已然是一片喧闹,看起来新的天下一特别赛胜利者诞生这件事确实让劫后余生的人们恢复了些许的活力,而六号镇的人们又因为英雄就在身边而显得比别的城镇的人们更加兴奋。由于月光舟上的地面部队和兔子们把守着库洛卡瓦家船厂两侧和上方的街道,人们只能远远的对飞临六号镇的英雄少女投以欢呼和掌声,而那些被允许留在码头上的人们则一窝蜂的涌向提娜迦即将降落的地方,就连刚刚还因为没有等到自己的父母而显得痛苦悲伤的孩子们此时也暂时忘记了心中的伤痛,以憧憬的目光看着天上缓缓落下的少女。
徐向北站在月光舟那巨大的翅膀的阴影里,听着周围的那纷乱的欢呼声,从这欢呼声来看,之后巴拉莱卡肯定借着那从天而降的光芒做了些什么,大概是即兴的表演之类地吧,总之现在人们的兴奋和活力有相当一部分是来自方才那光芒----他们似乎把那称为“战神之光”。
战神么。徐向北盯着刚刚从天上降下的少女,感叹着:“美少女果然就是有特别待遇啊,同样是杀人无数,美少女就是战神。我就是屠夫和噩梦,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地狱的使者总要有人来当,不是么?总不能大家都是好人吧。那这个世界上所有地传奇故事都编不下去了不是?”辛西娅如此对徐向北说道,此时“有翼死神”的成员们都聚集在徐向北的身后。同样被月光舟那硕大地翅膀的阴影所遮蔽。参加了刚刚战斗地少女们脸上的表情虽然各不相同,却都透着“我不能走出这阴影”的意味,毕竟在外面的大多数人看来,正是月光舟引来了这一切,而且他们的亲人或者朋友很可能在刚刚战斗中死在了月光舟的翔士们的手中。
看起来紫光散去之后那疯狂的逃跑地浪潮也将冲击带给了这些少女们,人们那惊惧的眼神让这些少女们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双手早已沾满了难以洗脱的鲜血,对于别人来说。自己早已是憎恨和畏惧的对象。
徐向北挨个看着自己手下的少女翔士们,然后他刻意发出一声谁都能听见的沉重叹息,让少女们的目光同时都转向自己。
“我说你们啊,这样苦着个脸都像什么话,待会提娜迦过来了,看见你们的脸色,就连获得威士奇欧的最高荣誉地喜悦都非给你们冲没了不可,”徐向北半叉着腰一本正经的对少女们说道,“而且这又不是我们的错,如果不杀人的话自己就会被杀。求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这样,历史上有位名将说得好,避免死亡的最好办法就是自己成为死神,然后向敌人散播死亡。所以说,你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没有任何需要自责的地方。”
刚刚向辛德蕾拉撒娇的那个家伙是谁来着?辛西娅显然从徐向北地脑袋里偷窥到了什么,在徐向北大言不惭地“演说”的同时,她用小拇指轻轻碰着徐向北地手背。非常开心的吐槽。搞得徐向北的思维都乱了,以至于徐向北不得不沉默了一下重整思绪。他有些怨念的回过头瞄了辛西娅一眼,少女却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模样,还向徐向北投来了疑惑的询问的目光,这家伙……
就在这时候,杏开口了:“道理什么的我们大家当然都明白,但是实际感受到被人敬畏害怕,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吧。毕竟我们又不是那些天生的屠夫或者杀人狂魔,而且对女孩子来说,会希望别人看着自己的时候的眼神饱含爱慕那是当然的,畏惧什么的……反正少女心是很纤细的啦!”
后面那部分根本就扯不上吧?
就在这个时候,提娜迦终于注意到了躲在月光舟翅膀的阴影中的众人,少女拉着梅加耶拉的手,穿过了一层又一层的人群,向着徐向北这边走来。
人们的目光追随着这位刚刚获得了战神的称号的少女,最终在少女的去向的最前方发现了有翼死神的成员们,于是人群当中的嘈杂渐渐的平息,原本热闹的气氛就这样凝重起来。
就连那些没有被徐向北派出的地面部队鉴别为敌人并且驱离的人们,还有那些在月光舟升级的这四个月里都和徐向北他们混熟了的人们,以及那些亲自参加了月光舟的改造工作、为月光舟的强化流了许多汗水的工人们,此刻也都安静下来,用或戒备或冰冷的目光看着徐向北他们。
唯一还对徐向北他们投以善意的目光的也就只剩下那些孩子们了吧。这个境况让徐向北觉得有点不是滋味。不过徐向北没想到的是,这种情况也为之后要发生的事情准备良好的外部环境条件。
提娜迦根本就没在意别人的反应,她丝毫没有减慢自己的步伐,刚刚和代表获胜的勋章一起颁发给她的披风随着她的步伐左右晃动着,看起来确实有那么些“战神”的味道。
众人的目光也跟随着少女一起移动,直到少女在徐向北面前停住了脚步。
然后,提娜迦单膝跪地,右手握拳按住自己的左胸左手则握着腰间的剑柄。“战神”少女跪地的举动立刻让周围响起一阵稀稀疏疏的私语声,此时在广场上的不少人都知道提娜迦最疼爱的妹妹在方才的战斗中死去了,所以他们大多对少女会向引来了灾祸的有翼死神的主人下跪感到不解。
而随后少女的话语更是在人群中引起了酣然大波。
“提娜迦.拉兹格里滋参见公爵大人。”少女深深的低下自己头颅,用诚恳郑重的口吻一字一顿的说道,“之前的一切都承蒙您的恩泽,在下已孑然一身无以回报,唯有以余生侍奉大人,愿为犬马。”
徐向北看了眼梅加耶拉,少女立刻对他摇头,示意自己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确认了这是发自提娜迦内心的愿望之后,徐向北再次看着维持着让人联想到在教堂参拜的圣武士的虔诚姿势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女。他本想向身边的杰西恩雅征询下意见,却立刻改变了主意。
这名少女想要跟随的是自己,所以重要的是自己想不想让她跟随。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同样拿出了郑重其事的口吻,对少女提问:“你真的决定向我贡献你的忠诚?看看你周围的人吧,你决定追随的主人非但不受人尊敬,反而遭致了无尽的怨恨,被誉为战神,又获得了天光加护的你并没有追随我的义务。”
“不论他人对您的评价如何,都不会改变我的决意,我以自己的意志想要成为您的仆从,我希望能够像您身后的忠诚的卫士们那样为您而战,战斗在您的旗帜下是我无上的荣耀。”
少女的话语掷地有声,于是徐向北也不再犹豫,他从自己的腰间抽出长剑,将那闪亮的剑刃依次在少女的头顶和双肩轻点了三下。
“提娜迦.拉兹格里滋啊!我以瓦利艾尔公爵之名,赐予你佩戴我的纹章之资格,你手中的剑将以我的名义挥舞,你的所有行为都将贯彻我的意志!”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语徐向北张口就来,毕竟这场景在小说电影里看了那么多次了,想不熟悉也难。
而就在徐向北做这一切的时候,异变发生了。
咋一看还以为是萤火虫,可随即所有人都意识到,现在还是夏天。
无数的萤光从伊特古拉的各个地方飞起,在天空中忽上忽下的浮游着,就如逝去者的亡魂一般。
由于这萤光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妙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联想到这场小小的受封仪式。
随着第一个人的膝盖接触地面,广场上的人群稀里哗啦的统统跪下了,所有人不管刚刚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徐向北,此刻都虔诚的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322 一切初始之日(1)
希达好不容易从月光舟的甲板上爬起来,刚刚她的脑袋撞在地面上的时候撞得太猛了,所以尽管她已经昏睡了一小会,她的额头却依然一阵一阵的痛的发紧。于是她发出呜呜的呻吟声的同时捂住额头,抬起婆娑的泪眼望向使她昏倒的那个罪魁祸首。原本是猫子现在却变成了希达不认识的人的那名少女果然不是她的幻觉,那黑发,那和服,还有那和猫子截然不同的气质,如果不是反差如此巨大的话,希达也不至于因为过于惊奇而昏倒了。
司书少女盯着不认识的黑发女孩,刚要开口的瞬间,她的空识捕捉到了一连串异常的第八粒子波动,伴随着这波动,一个不知道来自何方的特大号光团从希达头顶掠过,径直撞进了那名黑发猫耳少女的胸口。而那光团似乎带着某种希达感觉不到的强风,在碰触少女的胸口的同时那无形的强风将少女的黑发和水袖向后高高的掀起。光团就像是被少女的胸脯吸收了似的完全消失的瞬间,一圈无形的震荡波以少女为中心向着整个伊特古拉扩散,震荡波扫过的地方,像是萤火虫,又像是墓地的磷火的光芒从伊特古拉那到处都是火焰、死亡还有哀伤的人们的街道上缓缓升起。很快整个伊特古拉的天空就被这些浮动的星辰彻底占据,数不清的光芒在大陆上空渐渐汇聚成一条光的河流,就像漂浮在三途川上的河灯一般随着吹过伊特古拉上空的风儿向远处飘去。
白色的光点从黑发猫耳少女身后不断的飘来,越过她的肩膀和头顶,掠过她那对黑耳朵的尖端,可是她的水袖和长发却背向光点飘来的方向飞舞,看起来完全不受风地影响。而这使得眼前地少女身上那种非人类的感觉变得更加的强烈。
希达不由得看呆了,她地双眼出神地盯着少女的身体,仿佛被少女身上地和服上那不断扇动翅膀地蓝紫色蝴蝶所魅惑似的。
过了好半天,终于回过神来的希达才想起来这个时候她最应该问的问题,她从甲板上站起身来。又低头拉平衣服上的褶皱。直起腰来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恢复成了往常那种落落大方的清爽笑容,她用非常得体的口吻对面前地问道:“请问,您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伪装成猫子地模样一直跟在我们这里?”
尽管重音在后一个问题上。但其实希达更感兴趣的是前一个问题。希达阅读过许许多多地传说,有在整个天区乃至整个艾斯柯佳妮世界都广为流传的著名传说。也有只在某个大陆的少数民族里面流传的冷门传说。这些传说里面很多都提到“死神”“地狱的使者”“守护亡灵之国的黑猫”“阴曹地府的黑白双使”或者“三途川的摆渡人”之类的存在。传说里的事物一般都不会是空穴来风,未开化的民族看到闪电然后将它当做云间穿行的蛟龙这类事情希达也听过不少,所以……
没准眼前这名带着猫耳的少女就是那些传说的源头。
“单独对汝解释也可以,”少女的声音和她给人的感觉契合度满点,在她开口的同时,那吹拂着她的长发和水袖的无形的风儿立刻消散了,发丝和衣袖轻盈落下的之后,那些飘满整个天空的光点也开始逐渐消失,少女的话语就像解除魔法的咒语。那瑰丽的景色就这样消失不见。夜风中她盯着希达,那猩红色的瞳孔深邃得像是秋天的湖水。“但是,哀家觉得还是在大家面前一并解释比较好,因为同样的话不想说两遍……”
“这样啊……”希达脸上的失望实在是非常非常的明显,不但脸上的笑容蒙上了一层阴影,就连肩膀都无力的垂了下来,她一定非常想立刻就聆听眼前的少女带来的新的传说----当然是事实也无所谓。
“不行么?”猫耳少女小心翼翼的问道,虽然她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可大概是受她的语调的影响,希达突然觉得她的脸变得有点孩子气的可爱,也不像刚刚那样呆板了。似乎把希达的沉默当成了“对,就是不行”这样的回答,少女的脸上没有表情变化,耳朵却无力的低垂了下来,那副模样让希达看了都有点于心不忍。
“不,我也觉得大家都在的时候一起说比较好。”希达赶忙这样说。
看来眼前这女孩的性格并不像她的外表那样冰冷如霜,她一定是个很温柔的好孩子,希达在心里这样想,看来这次自己又可以听到非常奇特而又动人的故事了。
“那么,就让我们到图书室去一边喝茶一边等他们忙完别的事情吧。”发出邀请的同时希达向着黑发少女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图书室不但有好喝的红茶,还有很多动人的故事哦!”
徐向北知道这萤火也好鬼火也好,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不过享受众人跪拜的感觉确实不错,他也就没有多说----反正这多半又是希达搞得鬼。
不,这次是别人弄的。辛德蕾拉轻轻勾住徐向北的手掌,将月光舟上甲板的空识影像投影到徐向北的脑海里,除了希达之外,还有一个徐向北不认识的少女站在月光舟的上甲板上,按照辛德蕾拉给出第八粒子波动图,引发这些萤火的正是这名新登场的少女。
不是新登场的……辛德蕾拉再次纠正徐向北的想法,她回放了一段萤火产生之前的空识影像,那影像里清楚的记录着猫子在蓝紫色的蝴蝶的包裹下化作这名和她的形象气质迥异的黑发少女的瞬间,这让徐向北颇为惊奇----那个猫子,竟然在猫的伪装之下还加了一层伪装么?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她究竟是谁?
之前就觉得那只猫实力相当了得,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刚才就在那些萤光出现的瞬间,她的力量波动突然增强了许多,以我们目前接触到地幻翼地水准来衡量的话,那家伙也算是个中好手。
辛西娅刚刚评论完,安茨就插了进来:如果她以刚刚在整个大陆上引起异象那那种力量全力攻击的话,我应付起来会比较勉强,你躲不开地话……FUFUFU……
既然是用思维来通话就不要再费那么大功夫来模拟你地笑声啊!脑海里突然“发自内心”的涌起这样地笑声是很恐怖地啊!
这是个人风格问题。改不了。刚这么说完。安茨突然又改口了,不过,如果你能够展现出连身为连锁窑子的妈妈桑的我都不得不折服的那种技术的话。我说不定会改一改我的个人风格哦!FUFUFU……
徐向北都无语了。现在最应该考虑的不是突然出现的强大力量拥有者么?为什么会变成这种话题了?徐向北斜了斜眼,看到杰西恩雅脸上的表情也非常微妙地介于戒备和松懈之间。看起来她也察觉到了新出现地强大力量拥有者。并且暗地里对她留了个心眼,却又并不是特别担心那个引发了异象的少女向月光舟发难,她甚至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徐向北地目之后对徐向北扬起嘴角露出非常有魅力的微笑。
我觉得,她不是坏人。辛德蕾拉说出了情况会变成这样的原因,正是因为大家都觉得那名少女不是站在月光舟的对立面,才会像现在这样平和坦然的面对这种状况。事实上徐向北自己也觉得不会和那个少女为敌,造成这种想法的应该是少女那因为希达的话语而低垂下来的耳朵吧,希达到底说了什么?能够让那名冷面少女显露出沮丧的话语,徐向北还真的非常好奇。可惜的是影像里面希达背对着徐向北。无法让辛西娅读唇……
不过不管怎么样,为何这名曾经伪装成猫子的少女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显露自己的真身。这个问题一定要弄明白。说不定她在最开始就是抱着某种目的接近月光舟众人,不好好清查一下可不行。
这个时候少女被希达牵着走下了上甲板通往舰内的舱门,希达脸上的笑容似乎在说“来来姐姐带你去个好地方”。徐向北猜测司书少女应该是把猫子的真身带进了自己的图书室吧,那个家伙能够想到的“好地方”一只手指就能数得出来,招待人的时候可是恨不得拿出书来给客人当茶点呢……
随着少女消失在月光舟的舱门里,笼罩着伊特古拉的异象也渐渐消失,刚刚因为那漫天的萤光而显得热闹非凡的夜空再次恢复了平静,有了刚刚那些浮动的星光做对比,人们突然发现,下层空域那没有星星的夜空是多么的单调。
库洛卡瓦家码头广场上那些原本带着敬畏之心向着徐向北跪拜的人们当中有不少悄悄的抬起头,却看见徐向北那依然持剑而立的身影之后飞也似的再次低下,生怕惹怒了这位刚刚收走了在伊特古拉各处的冤魂的死神大人。
徐向北察觉到人们当中的小动作,他维持着那冷冰冰的脸,将手中的礼仪用剑收回腰间的刀鞘,剑刃入鞘的声音让提娜迦微微抬起头,就看见徐向北向她伸出的手臂。
“起来吧,”徐向北俯下身子,用只有提娜迦和周围的少女们能够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太拘谨不好,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是朋友啊。”
“是。”提娜迦轻声答应道,握住徐向北伸过来的手臂从地上站了起来,原本跪在她身后的梅加耶拉也随之站起来,月光舟的女仆长看着互相握着对方的手对视的搭档和主人,脸上露出了由衷的微笑。
“时候不早了,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好好休息吧,今晚例外,警备就都交给兔子和自律兵器们吧!”徐向北转过身,将还维持着跪拜姿势跪倒在码头广场上的“庶民”们丢在身后,率先迈开大步走向月光舟的跳板。他的三名羽翼少女(辛蒂莎一解除同契就睡觉去了)亦步亦趋的紧跟在他身后。
莉诺卡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张大嘴巴打着呵欠。
一直脸色都不太好的多菲雷亚听到徐向北的话语之后立刻按住了自己的胸口,一副要吐的模样,荷丽埃塔赶忙从旁扶住她,将她地右臂挎在自己地肩膀上,右手不断抚摸着搭档的背脊,以便让她觉得舒服一点。看来第一次上天的后遗症还是满严重地。战斗地紧张劲一松弛。对高空的恐惧就一窝蜂地涌了回来。
多菲雷亚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呕吐地欲望,她用虚弱的声音问荷丽埃塔:“荷丽,以后我每次上天之后都要受这样的罪么?好痛苦……”
说完她“呜呜”的呻吟起来。
荷丽埃塔对多菲雷亚展现出温暖的笑容。她用非常肯定的口吻安慰多菲雷亚:“没问题的。多菲只要习惯了就一定没问题的,这点我可是知道得很清楚哦。因为刚刚我可是真的在多菲地心中看到了非常强烈地愿望和坚不可摧的信念。你一定可以征服天空地。我就是相信着这一点才和多菲你同契的啊。所以请你更自信一点。”
荷丽埃塔的一番话,让多菲雷亚那张菜色的脸蛋上泛起很可爱的红晕。
“谁、谁要征、征服……”刚开了个头,多菲雷亚就想起来现在身边的少女可是和自己有着深入到精神层面的羁绊,于是她赶忙改口,“荷丽!不要把我心里的想法给说出来啦!会、会很不好意思的嘛!”
荷丽埃塔“嘿嘿”笑了起来,那天然得一塌糊涂的笑容,让还想说什么的多菲雷亚登时哑口无言,末了她只好叹了口气,嘟囔着“以后记住了哦”就算了。
“奇怪。你不想吐了么?”谁知道走在她身边的杰西恩雅突然丢出这么一句。“尽管如此,我觉得你还是去医务室看看比较好哦。”
被杰西恩雅这么以提醒。多菲雷亚原本开始缓和的脸色突然又臭了,她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发出低低的悲鸣,撑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忍不住飞奔起来,越过按地位走在最前面的徐向北,奔上了月光舟的跳板,消失在舱内那由电灯照亮的走廊里。荷丽埃塔则大喊着“等一下啦多菲姐”追在她身后,也走掉了。
“杰西恩雅啊,你确实是出于好意,但是在这种状况下谁都会觉得你坏心眼吧?”徐向北很无奈的对杰西恩雅说道,一边说一边踏上月光舟那带着防滑条的跳板。
谁知道先做出反应的是走在杰西恩雅另一边的提娜迦:“这就算坏心眼么?原来如此,难怪玛古斯他们总说我坏心眼……”
你也是同级别的么?
刚刚受封为“骑士”的少女托着下巴,依然是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样嘀咕着:“但是,担心别人怎么会是坏心眼呢?那是个贬义词不是么?”
徐向北真的非常非常想大笑,这个时候如果千鸟那个家伙在场的话恐怕整个战舰里都会回荡着他那夸张的笑声了吧!可惜的是千鸟此刻正陪伴在情绪不太好的莉斯身边,虽然没有口德,但他确实是个关心搭档的好羽翼----也不排除他这样做是有自己没有办法移动的因素在里面就是了……
就这样聊着天,众人都通过跳板进入了月光舟的货仓,徐向北扫了眼进入货仓之后就守在舱门开关旁边的杰西恩雅,卫队长点了点头麻利的扳下了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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