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色鸽鸽子
那个册子也是他先前被捕时偶然间看到的,所以直接将其炸了出来。
普利尔特的能力不简单,又会粗浅的霸气,不像是平平无奇之辈,所以尽一直在翻通缉令,也算是找到了目标。
此时奎因在外面掌舵,沙尹娜在船只的厨房里制作食物,而尽和阿尔宙斯他们则是在看押室之外,普利尔特醒来后挣扎时牵动锁链的声音传入了他们耳中。
“这家伙醒了,他应该知道不少东西。”
凯多踢开了看押室的门,海平面上的夕阳将最后一抹光线射入船舱之内,照映在他的脸上,露出了缠满绷带的脸。
凯多可没有留手,之后更是直接拖着他走到了船上,破相已经是生命力顽强的结果了。
“说,约翰在哪!”
凯多的狼牙棒杵在地板上,直接砸出一个深坑,飞溅的木屑甚至砸在了尽的脸上。
“凯多,小心点别把船弄坏了。”
“别担心,这样的船要多少有多少,大不了再去抢一艘新的。”
面对凯多的逼问,普利尔特并没有回答,反倒是威胁起了凯多。
“混蛋,你们这些混蛋!老子可是约翰船长看重的新人!你们这样等约翰船长找过来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凯多,我知道你,你不过是一个见习生罢了!你不可能是约翰船长的对手!”
“你似乎不太清楚形势。”
看着醒过来之后依旧猖狂的普利尔特,凯多决定先让他认清楚形势,就在他打算让他体验一下狼牙棒的触感时,尽却出手阻拦了凯多。
“尽,你要做什么?”
“凯多大哥,把他交给我吧,我有办法让他开口的。”
不知为何,从尽的眼神中,阿尔宙斯看到了一种不太对的情绪,随后在他的请求下,凯多和阿尔宙斯先离开了这间看押室。
夕阳沉入大海,太阳的光芒归于沉寂,奎因也抛下了船锚将船停了下来,这附近是礁石区,夜色下容易撞坏船只,而当他离开驾驶室想去找点吃的的时候,才注意到甲板下来传出的惨叫声。
也看到了脸上挂着有趣神色的凯多。
“这是那家伙的惨叫声吧,发生什么事了?”
“尽在拷问他。”
凯多平澹的回复了一句,在他看来这根本算不了什么,又过去了一段时间,里面的声音由惨烈到无力,最后变得若即若离,而尽也打开大门走了出来。
“圣兽大人,他愿意开口了,有什么想问的您可以去问了,我有事先离开一下。”尽擦拭着手上的血迹,随后离开了船舱,走向了甲板。
不过离开之前看向奎因的目光中带有一丝凶意。
“哇,尽这家伙是个变态吗,凯多大哥,我看你以后要注意一下了。”奎因探头进去看了一下,就连习惯了各种实验的他都只能用凄惨来形容普利尔特。
折断变形的手臂,烧焦的脸庞,洞穿肩胛骨的石块,遍地的血迹描述着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小子的手法还真的不错,避开了致命的地方,都是些不致死的可怕伤口。”人体改造需要熟悉每一部分,所以奎因一眼就看出了尽究竟做了什么。
“奎因,给他治疗一下,你和凯多先问吧,等过会我再回来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你要去做什么?阿尔宙斯大人?”
奎因不是露娜利亚人,他对于圣兽大人那个称呼觉得很奇怪,其实阿尔宙斯告诉过尽和沙尹娜可以称呼他的名字,只不过他们拒绝这件事,但是奎因就不一样了,他本来想像称呼凯多那样叫大哥的。
但是那样的话沙尹娜和尽都会对他投来危险的目光,所以他就以名字加上“大人”或者“先生”一类的尊称了。
“我去看一下尽,他有点不对劲。”录口供这种事谁都能做,让凯多来问倒是更方便,他更清楚约翰的信息。
但是尽和沙尹娜是他目前关系最亲密的属下,他更关心这两人的状况,要不是现在力量不完全,又要考虑消耗的问题,他完全可以给他们更好的能力,不过这得以后再说了。
甲板之上,尽双手撑着船舷看向远方,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阿贝尔,你有心事。”
“我没有,圣兽大人,您多虑了。”
“你的心情已经写在脸上了,这里没有外人,有些事情憋在心里没有好处,说出来反而能痛快一些,如果实在不想说的话就算了。”
“.........”尽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他还是开口了。
“圣兽大人,您知道吗,我根本就不会拷问。”
“那你刚刚?”
“我只是把研究所那些人在我身上做过的事情在他身上重复了一遍。”折断骨骼试验身体康复的速度,放空血液试验血液再生的速度,注射未知药物试验效果和身体的毒抗。
对寒冷,炎热,缺水等等恶劣环境的忍受程度,这些都是当初的尽在研究所里所经历过的事情。
有些话本被他埋藏于心底,只会一个人默默思考,但是当话题本引出,那么就再也停不下来,对于此时的尽而言,阿尔宙斯不光是露娜利亚族供奉的圣物,还是一个可以诉说心事的长辈。
这些话类似抱怨,他也觉得跟圣兽诉说这种事并不合适,但是大海之上,他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熟识的长辈了。
第二十四章承诺
“卢多叔叔为了引开海军不知所踪,阿瓦尼沙大哥跟一群海贼同归于尽,艾米勒阿姨死在了世界政府那些CP的手里......
我们做错了什么,从出生那一天,我们就是露娜利亚族的一员,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但是普通人想拿我们换取赏金,世界政府想拿我们做研究,想得到更多的力量。
那个海贼只坚持了不到一刻钟,而那样的遭遇我和沙尹娜却经历了整整半年!”
尽口中诉说着他经历的那些事情,那些名字的消散代表着亲人的离去,其中还包括他和沙尹娜的父母。
耐久实验带来的折磨是十分痛苦的,未知药物从血液流淌到身体的每个角落,每一处肌肤都能传来彻骨的疼痛,他甚至忘了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他的内心当初只有一个想法,他要活下去。
他要复仇,他要找到一个能让露娜利亚人自由生活下去的土地。
这些是他埋藏在心底里的东西,他平时压力不小,睡梦中总能看到熟悉的笑容与可恨的面容,这也是他那时看向奎因目露凶光的原因。
他对那个研究所所有的研究人员都没有好感,哪怕奎因的项目和他们关系不大。
背后的火焰在燃烧,船舷在他手掌的压力下出现数道裂纹,在海风的作用下,海浪激起的浪花被带到空中,未知的水迹落到了尽的脚边,打湿了那块甲板。
他见识到了数不清的背叛与阴谋,见识到了贪婪的可怕,经历过数不清的战斗与逃亡,这些加在一起很容易让人忽视一个问题,年龄。
此时的尽只有十四岁,沙尹娜比他还要小几个月,不久前才过完自己的十四岁生日,在那只有墙壁的研究所内,躺在冰冷的试验台上度过。
他们还只是两个半大的孩子,却提前背负了不该背负的东西。
“对不起,圣兽大人,让您听了太多的废话了,我不该抱怨这些的。”
“没什么,心事太重也不是好事,不过沙尹娜,过来,你在那里听了半天了吧。”
阿尔宙斯没有回头,但是用很肯定的语气对身后说道,就算失去大部分石板,他的身体的感知也十分敏锐。
“没有圣兽大人,我只是想喊尽去吃饭....”
“那需要流泪吗,还有阿贝尔,你的眼泪也已经流下来了。”
“食材不多煮了点咖喱,这是切洋葱时被辣到了。”“那是海水,圣兽大人。”
两人都有各自的理由否决这一切,但是十四岁的年纪失去了所有亲人,回忆起来又怎么会不伤感。
“沙尹娜,阿贝尔,你们听好了,血债必须血偿,他们欠露娜利亚族的一切都必须连本带利的还回来,我以阿尔宙斯的神名保证,你们会重新见证到露娜利亚的荣光燃烧在红土大陆上。”
子民供奉神,神予以回应,当初的他抱有自己目的性给予了露娜利亚族力量,而露娜利亚族也守护他到了最后一人,哪怕只剩下了尽和沙尹娜两人,他们也没有放弃,这份付出值得一个承诺。
二人背后的火焰照亮了甲板,此刻露娜利亚的火焰之中,以希望为养料,增添了新的火种。
.....
阿尔宙斯算是当了一次心理医生,帮两人抒发了一下情绪,不过事情却还没完,尽的状态让他觉得不太对。
童年的阴影有时一生都治愈不好,他们这都不算是阴影了,最应该充满青春的年纪见识到了世界的黑暗,弄不好就是以后黑化的原因。。
“阿贝尔,你刚才拷问结束后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圣兽大人,我也说不好那种感觉,只不过在那之后我觉得很舒服....”
心理应激障碍综合症,很明显尽经历了这些事情过后心理留下了一些阴影,而将自己经历的痛苦施加到别人身上,通过拷问的方式可以让他缓解内心的压力。
这下可以解释的通,为什么正常时间线奎因对尽有一个“爱拷问别人的变态”这种称呼了。
没有阿尔宙斯的援助的话,沙尹娜也会死在研究所内,失去了一切族人的尽内心出现扭曲到不是特别奇怪的事情。
尽是将这种行为当作了发泄情绪的方式。
“适当发泄可以,但是别沉浸在那种感觉里,你要掌控自己的身体,而不是被身体操纵意识。”这本就是个惨烈的世界,大圣母在这里是活不下去的。
换句话说,被抓到的敌人下场有多惨都不影响什么,这样能发泄尽的情绪的话,反倒是价值最大化,只要他不发展成不拷问别人就浑身难受就可以了。
“去休息吧,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和我说,时候差不多了,我去看看凯多他们怎么样了。”
......
经历了尽的手段,普利尔特竹筒倒豆腐一样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个一清二楚。
南海海军支部确实是约翰摧毁的,而他也确实到过南海,不过早就离开了。
其实海军支部陷落的时间比报纸上还要早,只不过他的果实能力上演了一出舞台剧,拖延了这个时间罢了。
“我是在香波地群岛遇到了约翰船长,他看重我的力量,邀请我加入他的约翰海贼团,并给我下达了这个命令。
他让我冒充他的身份在这里招募船员,吸引海军和其他海贼们的目光,而他则是去寻找真正的宝藏。”
“喂,戏剧混蛋,我们对你和约翰的经历不感兴趣,我们要问的是,约翰究竟在哪,你懂了吗?”奎因看着他说了半天,但是却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不禁有些不耐烦。
“要我找那个变态小子再回来和你聊聊吗?”
“不,不要!对了,约翰船长给我了一个东西,拿着那个一定能找到他,就在我帽子夹层里,是一个小纸片!”
奎因撕开他的帽子,里面是一张向北方飘动的纸片。
“这是..约翰的生命卡?凯多大哥,有了这个想找到约翰可就容易多了。”
布鲁布鲁布鲁~
布鲁布鲁布鲁~
这时候,先前从他身上搜出的电话虫也响了起来。
第二十五章你还是个双面间谍
“接电话,你最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奎因拿起电话虫放到了普利尔特面前,露出了同样危险的笑容,只不过当电话虫另一边的声音传来时,所有人都没想到,普利尔特这个人心思还不少。
“普利尔特,我是斯潘达因,泽法的舰队还有两天就要到达277支部了,你抓紧时间离开那里,知道了吗?”
“是,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