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r.Quin
“笑笑笑，笑什么笑。”
有人在他背后突然说道。
凯文吉野持枪瞄准的动作猛地僵住了。
他不敢置信地转过身，却看见本该被子弹命中倒地的秦无缺此时正站在他身后，手指间似乎还拈着一颗黄澄澄的什么东西。
而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是他刚刚扣动手枪扳机打出的……弹头！
“你什么时候产生了你已经命中我的错觉？”秦无缺幽幽抬起头，他甚至没有点燃黄金瞳。
“可恶……”
凯文吉野一咬牙，对他而言就算眼前发生了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事也无所谓，反正这并不妨碍他继续进行射击！
然而这一次，他还没来得及举枪，一抹银光就洞穿了他的胸口。
秦无缺再次出现在了凯文吉野的身后，单膝跪地维持着拔刀斩结束后的姿势，手中日本刀旋转着纳刀归鞘。
血，社了出来。
大面积的暗红浸染了凯文吉野胸前白色的短袖，难以言喻的剧痛作用在他的躯干上，仿佛心脏被刺穿。
但这还远远不是结束。
“这就是疾走居合啊，我还砍得蛮准的嘛……”秦无缺自言自语着从地上起身。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身后捂着胸口痛哼出声的凯文吉野。
紧接着，秦无缺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璀璨夺目的刀光笼罩了凯文吉野。
从上至下，从左至右，从前至后……
古朴无华的日本刀在秦无缺手中被舞成了一抹折跃的亮光，如昙花般美丽，又如曼珠沙华般危险。
他贴着凯文吉野从八个方向不同的角度发起斩击，从旁人的视角看来他就像贴着对方在闪动，每一轮疾走居合都会在空气中带起丝丝暗红。
凯文吉野也在刀光中被迫起舞。
手腕、手肘、脚腕、膝盖……每一处关节都迸发出了猩红滚烫的鲜血。
正所谓——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
不知过了多久。
就像是一曲舞曲终了，秦无缺的身形归复静止。
浑身浴血的凯文吉野依然站在他的面前，所有的关节处都在往外汩汩渗着鲜血，恍若一个血人。
他没有倒下。
不是因为他的意志有多坚强，能在所有关节联结处被切断的情况下保持站立。
而是因为一柄日本刀贯穿了他。
就好像最终幻想7电影里萨菲罗斯用正宗挑起克劳德一样。
此时凯文吉野的气息已是极弱，他在一开始就被秦无缺一刀刺穿了心脏，人类在被破坏心脏后最多也就只能活十秒左右的样子，他能在心脏被毁的情况下依然坚持这么久，已经算是体质非常不错了。
夜风，从他的脚底下涌了上来。
在被血色浸染的视野中，脑袋低垂的凯文吉野模糊看到了下方的万家灯火，以及顶天立地如不周山般伫立的铃木塔。
“后悔吗？”秦无缺问。
他的声音就和他此时的面部线条一样坚硬。
被挑在刀上的凯文吉野没有说话，只是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是嘛。”秦无缺嗯了一声，“那么恭喜你，完成了复仇计划……其实你唯一做错的一点，就是试图朝我开枪。”
说完，他刀尖微微垂落。
角度发生改变，胸膛被刺穿的凯文吉野缓缓往后滑落。
在他意识彻底被黑暗与风声充斥的前一刻，他听到了这辈子的最后一句话。
“汝必以痛，偿还僭越。”
……
做完了这一切，秦无缺没有低头去看凯文吉野的死状。
没有必要，也不想看。
他挥刀血振，暗红色的血液沿着挥刀的弧线沿途洒落，随后将短刀归鞘，收入袖口中。
秦无缺没有回头。
有脚步声止于他身后五米的地方。
从脚步声的大小和沉闷程度来看，着应当是个身材相当高挑的妹子，身高一米六几，体重不过百，钢板。
“你……到底是什么人。”
带着丝丝腥甜气息的晚风中，世良真纯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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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战栗的钢板少女
“怎么，不跟园子小兰还有那帮孩子们一起在观光厅里行赏夜景吗？”
秦无缺平静转身。
就在距离他不到五米的地方，钢板少女目光严峻紧紧注视着，浑身上下散发出小兽遇到强敌时本能的戒备之意。
“露台上的风很大的，很危险。”
秦无缺再度开口。
世良真纯默然，但同时戒备之意更加浓烈。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问。
世良真纯没有去白费功夫质问秦无缺先前的杀人行为，她是在“处刑”接近尾声时才来到顶上露台，只看到了秦无缺将凯文吉野从露台上扔下去的一幕，而没有看到先前那无比华丽的连续疾走居合。
但从后者那熟练的血振纳刀动作，以及在杀人后仿佛只是家常便饭般的表现来看，她可以百分之百肯定。
——这人绝对是杀人的惯犯……不，是顶尖好手！
还是不对，顶尖好手都不足以形容，这份杀戮的技术已经超越了所有可以用来形容的形容词范畴。
那是从无尽亡魂中磨砺出的技巧，对于这样的人，质问他为何要杀人根本就是毫无意义。
“我？”
秦无缺很认真地想了想。
“应该算是黑帮吧，顺带一提，在日本黑帮是合法的。”
“但法律没说黑帮杀人也是合法的！”世良真纯还是没忍住，怒道。
“嘶——”
秦无缺倒抽了口冷气，用惊异的目光扫了眼这位钢板少女。
妈的，这对话怎么好像似曾相识呢？
诶不是……现在的小孩子难道都这样吗，大字不识几个，正义感倒是个个从小就爆满。
什么情况？
稍加思索了一下，懒得多口头对线的秦无缺干脆祭出典中典之——是你先开的。
“滚蛋，是他先犯法的。”
只见这狗头突然换上了一副无赖嘴脸。
“是他先用张三的方式快意恩仇的，那我就干脆顺应他的意思，他在我地盘上闹事情，那我也就跟他快意恩仇咯~”
话音刚落，秦无缺神情再度一变，恢复至平静，语气中夹杂着丝丝奇怪。
“话说回来，你难道没看过这破壁作者的另外一本书么，很喜欢里面的一句话——制裁恐怖分子的办法就是比恐怖分子更加恐怖，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么就连彩虹小队的所作所为都是犯法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世良真纯微微蹙眉。
她委实听不懂这家伙的胡言乱语。
秦无缺微微摇头，叹息道：“听不懂也没关系，总之就是一句话。”
他顿了顿，稍微调整了一下语气。
“东京，我罩的，懂？”
“……”
完全不懂啊！
世良真纯在心里呐喊着。
有一说一，如果不是事先见识过秦无缺那冰山一角的实力，她真的会以为眼前之人就是个精神病加大龄中二病晚期。
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中二台词啊！
也就是秦无缺不会读心术，否则他一定会跟上一句——妹子，你头上的绝缘之爪真好看。
“嘛，随便你怎么理解，总之我说的是事实，而且我也不是谜语人，你不用过于深度解读，就按照字面意思理解就可以了。”秦无缺耸耸肩道。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去问园子就可以了，只要你说是我让你来问的，相信她会很乐意跟你一边在三点钟饮下午茶，一边跟你叽叽呱呱把她所有知道的都跟你解释一遍。”
“……”
会把知道的都解释一遍，也就是说还有一些是铃木所不知道的。
世良真纯是这样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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