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缚灵到东京邪神 第48章

　　一个个来。

　　夏川马上做出了决定。

　　而且，要想办法让他们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

　　主动把骸机构暴露在他们面前？还是让清川百合子重新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后者的分量似乎不足，也很容易就会出现破绽。

　　那么……终于还是到这一天了吗？

　　他设立骸机构时，本来就有用它吸引敌人注意的目的。现在这么做，也不过是让它发挥应有的作用而已。

　　“赤坂还是没能查出内奸是什么人吗？”他马上弄醒了稻叶理佳，向她提出了这个问题。

　　“抱歉，这段时间我都没有追问过这个事情，明天一早我就向木元落实他们的进度？”稻叶理佳有些气苦，但起床气不是向什么人都能发的。

　　“来不及了，现在就联系她。”夏川说道。“马上召集所有人，制定一个计划，想办法让冥河会得到骸机构和骸骨神社的位置，同时制定好相应的准备。”

　　“把骸机构的位置泄露出去？”稻叶理佳彻底醒了，但却不敢问为什么。

　　“对，一定要以最自然的方式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越快越好。”

第233章 你过来啊

　　半夜三更被紧急叫到办公室，听到的还是这样的消息，杉下差点就直接骂了出来。

　　好在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为什么？”但他还是问道。

　　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可能搞错，但起码会有一个理由吧？

　　“我们能做的不是质疑，而是执行。”稻叶理佳心里其实也有很多想法，但她早已经知道，面对神明，他们这些普通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然后在自己能够影响的范畴内尽力争取最好的结果。“如果你觉得有不安，那就尽快拿出一个最稳妥的方案。”

　　“其他人也一样，请别忘了我们服务的是神明，所以，别问为什么，尽力去做就是了。”

　　佐佐木大介偷偷地看着其他人，百目依然还是与己无关的样子，青岛明显也觉得这个命令既突兀又没有道理，但反对的情绪并没有杉下那么严重。三个巫女脸上则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野宫若菜甚至开始打瞌睡了。更突兀的命令她们都曾经接受过，这种程度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冥河会知道这个地方之后，每个人的津贴都会翻倍。现在开始工作吧，要点有两个，一个是要以最自然不会被怀疑的方式把消息传达到冥河会那里，另一个则是如何保证我们自身的安全。”

　　“也就是说，要利用赤坂的内奸合理的把消息传递出去吧？那要不要借这个机会把内奸找出来？”佐佐木大介举起手问道。

　　“那是赤坂的问题，不在我们考虑的范畴内。”稻叶理佳说道，但考虑了一下又补充道。“在不影响我们首要目标的前提下，可以优先往这方面做一些考虑。”

　　“在附近敌人有可能用来观察或者攻击我们的地方设置隐形摄像头吧？”百目难得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我可以设置一台服务器专门用来记录和分析摄像头拍下来的画面，五百个以内的摄像头应该能够兼顾的过来。”

　　“对方会采用什么样的方式攻击我们？”青岛则问道。“最大距离会有多大？”

　　这个问题就连夏川也没法回答，不过，之前他们分析的那些关于冥河会的案例和数据却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冥河会的成员使用过包括狙击枪、轻机枪、火箭筒在内的现代武器，当然也用过一些攻击性的法术，不过更多的还是近身肉搏。要应对所有攻击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他们这里也不可能照搬赤坂总部的模式进行改造。

　　好在，稻叶理佳当初选择的这个地方周围并没有太多高楼，而且房子与周围都有一定的距离，视野开阔，相对来说还算是易于防守的地形。

　　佐佐木大介和青岛提出天亮后他们就可以先在周围从攻击者的立场去寻找那些最有可能发动攻击的角落，记录下来，随后按照百目的提议安装隐形摄像头，他们也可以直接以警方的名义在附近的所有路口都安装监控摄像头，同时在骸机构大楼的顶部安装摄像头监控周围的环境。这么多的监控摄像头配合大型计算机和分析软件，应该能把大多数危险都在萌芽阶段排除掉。

　　“楼里可以设置一些秘密的狙击位和射击掩体，配备武器，真的遭到攻击时，我们也能从这些地方进行还击。”佐佐木大介不知不觉又兴奋了起来。

　　“所有玻璃都要贴膜，让对方看不到我们的行动。房屋结构要进行加固，防止遭到攻击之后发生垮塌。最关键的是，以后大家都不要靠近窗边，离得越远越好。”杉下叹了一口气，终于也加入了讨论。“喂养乌鸦的地方应该要改到天台中央，那里不容易遭到狙击。赤坂用的那种探测仪可以弄一些过来，安装在周围吧？一楼要马上进行改造，除了主入口之外全部封闭起来，外侧加装隔离栏和标识让普通人不会靠近我们这幢楼。

　　其实，有骸骨神社在这里，我反倒不太担心这里被攻击之后的事情，我们只要能扛过第一轮攻击就行了。如果神明大人保护不了我们，投入再多也是白费。我反倒比较担心以后我们外出会不会遭到攻击，毕竟我们戴着的面具太过于醒目了。还有，大家日常上下班路上会不会被盯上？我建议在路上找地方设置换装和换车的秘密基地，并进行监控，看有没有人跟踪。这样一来，我们被揭破身份的可能性会大大降低。”

　　“可以。”稻叶理佳把他们的意见都一一记录了下来，随即发现，到目前为止，人们提出都是关于如何防御和保护自身安全的提议，而对如何把消息传递出去却没有任何想法。

　　“我们要首先完成第一个任务！”她于是说道。

　　气氛突然沉默了下来，片刻之后，杉下说道：“这个任务交给立花桑和木元桑更适合一点吧？我们都不清楚赤坂内部的组织和信息传达方式，也不知道他们之前的内部审查工作进行到了什么状态。现在说再多也没有什么意义。”

　　“你们都这样想吗？”稻叶理佳问道。

　　好几个人都点了点头。

　　“好。”稻叶理佳看了看表，还不到四点。“我现在打电话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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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稻叶理佳说接到骸觇的通知，让我们尽快把骸机构的存在和具体位置泄露给冥河会？”这个消息让黑田光司很吃惊。

　　就像骸觇之前警告他们的那样，冥河会制造的事端越来越多，对于平民的杀伤明显减少，但发生在一线警员身上的伤亡事件却越来越多。

　　要想把事端像以前那样平息下来渐渐变得越来越困难。

　　一万个人里有十个人遇到超自然事件，五个人死去，留下五个幸存者，这样的事件很容易就能掩盖下来。

　　但现在的情况却是，一万个人里有一百人遇到超自然事件，也许同样有五个人死去，却留下九十五个幸存者，让他们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掩盖真相。

　　精神科、寺庙、神社、教团甚至是各种地下教会也随之忙碌起来，作为赤坂重要附属机构的霓虹宗教联盟东京分部简直忙得不可开交。

　　在这种情况下，骸骨会愿意自己主动跳出来吸引冥河会的注意力，对于赤坂来说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他们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吗？”

　　“据说骸觇的要求是，不能让冥河会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越快越好。”立花弘一和木元都有些疑惑。“骸骨会似乎很希望冥河会尽快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就是你们接下来工作的重点了。”黑田光司说道。“搞清楚他们的目的，还有，千万注意安全。”

　　“我们要借这个机会把……冥河会的钉子挖出来吗？”木元问道。

　　“我会向石野代理建议的，回去工作吧。”黑田光司说道。

第234章 冥河会的试探

　　黑田光司很快就给了立花弘一和木元时间表，细节并没有向他们披露，唯一让他们知道的是，他们将在一周内分别向三组可疑人员分别披露骸机构的位置，同时秘密地监控他们的行动和通讯。

　　本来设置几个假地点可以更好地把内奸抓出来，但因为夏川的特别要求，他们不得不花费更多的心思去设计方案。

　　“这没问题，让他们马上开始行动。”夏川对稻叶理佳说道。

　　他连续几天都在冥河会的秘密据点外面隔着墙壁偷听他们说话，悄悄地跟踪在这里聚会的妖怪，把他们的样貌和藏身之所记下来。

　　住在这个地方的只有两个妖怪，其中一个夏川已经可以确认就是落山。两次遭到导弹袭击都没有死，这让夏川也不得不佩服她的顽强。

　　她大概是有着某种特殊的保命手段，不过，夏川大致上可以确定她的力量比最初见到她时又衰弱了一些，每次死里逃生大概并不是不需要代价，这让夏川确信，如果要评价一下冥河会的妖怪里谁最恨骸骨会，落山应该可以毫不意外地排名第一。

　　另外一个妖怪则比较弱，应该是专门替落山服务、跑腿的跟班。

　　取代愚作为负责人的妖怪名叫神池，从外貌上看是个大概六十岁左右的男子，在人群中丝毫也不显眼。

　　夏川两次跟踪他进入了一幢位于港区的高级公寓，管理员对他非常客气，而且看起来很熟悉，说明这里应该是他的住处。

　　浅川学查到他所住的房子的屋主名叫小池熏，从警方的档案看应该就是他本人，资料上显示，他从没有结过婚，名下拥有一家古董店、一家书店和两家餐厅，还拥有多处房产，在人类社会中是个不折不扣的成功人士。这让夏川感觉有些奇怪，因为拥有这么多资产的妖怪，应该更安于现在的生活，为什么会赞同冥河会的激进理念呢？

　　“你觉得他拥有的这些已经够多的，但他很有可能觉得自己还应该拥有更多。”神尾瞳倒是很理解这些妖怪的想法。“而且，越是试图以合法方式在人类世界中生存的妖怪，在某些时候越会感到痛苦。”

　　“什么意思？”

　　“你知道霓虹的遗产税和赠与税有多高吗？”神尾瞳应该是在开玩笑，可听起来又有点不像。“每次转换身份把合法的财产转移给自己，都要平白被收走将近一半。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次也就算了，但活得越久的妖怪要经历的次数就越多，以老年人的身份生活又有着诸多的不便，很容易就引起怀疑。你觉得，他们对这个世界会毫无怨言吗？”

　　“妖怪会受这个束缚？”

　　“选择生活在阴影中的当然不会，但活在阴影中，就无法享受现代社会带来的享受和便利。妖怪大多数可都不是能够控制自己欲望的家伙，不然你觉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妖怪跑到大城市来？难道他们不知道躲在深山里就不用面对赤坂吗？

　　当然也会有各种各样逃避的办法，比如你之前说的岛崎屋业的那些家伙。可大多数妖怪除了活得更久，并不会比人类更聪明，大多数时候，妖怪们都因为不擅长学习而无法跟上人类社会变化的脚步，无法接受新事物，很容易就会被甩在后面，成为所谓的失败者。冥河会的妖怪们，大多数都应该是这个类型吧？”

　　的确，如果是做到岛崎屋业那个级别而又不被赤坂发现，就不会有这些苦恼，绝不会想要轻易推翻现有的秩序。

　　而如高畑、吉山这样力量弱小又有足够自知之明的妖怪，也不会奢望太多，自然也不会有欲望和苦恼。

　　偏偏就是中层的妖怪们，拥有的只是比人类强大的武力，却在赤坂的压制下无法借助这种武力获得人上人的生活和地位，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无能狂怒？

　　夏川摇摇头，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他们大概很快就要对你下手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神尾瞳马上笑得眯起了眼睛。“这可真是太让我开心了。你会保护我的吧，骸觇君？”

　　“如果你不怕彻底惹上冥河会，那我当然无所谓。”

　　“嘿嘿，为什么要你承认喜欢我就这么难呢？”神尾瞳却笑嘻嘻地说道。“不用担心，就连你之前都没法发现我有什么异常，他们就更没这个可能了。而且，他们其实已经动手了。”

　　“嗯？怎么回事？”

　　“神尾瞳在经常去的那个录音棚遇到了灵异事件，就在昨天下午。”神尾瞳就像是在讲与自己完全无关的故事。“录到一半，突然出现了可怕的杂音，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和一个女人的尖叫。”

　　“就这？”

　　“还要怎么样？神尾瞳可是已经被吓得要死，今天上午就拉着经纪人和助理去寺庙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冥河会的目的既然是要惊动骸骨会，那他们的行动就不可能这么简单，试探到后面肯定会逐步升级的。”

　　“所以，下一次再出现这种情况，神尾瞳应该就会去找更靠谱的人帮忙了。以她的身份，赤坂应该会主动介入吧？”

　　“你要找赤坂？”

　　“不然呢？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偶像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她还能去找谁？”

　　道理当然没错，不过，夏川还是稍稍有点不放心。

　　赤坂的攻击手段还算是靠谱，但防御手段真的是差强人意。

　　别的不说，就他们高度依赖的异常波动探测仪，现在看来，对于稍稍有点能力的妖怪来说，根本就不算一回事。唯一能够发现的，大概只有恶灵这种东西。

　　“待会儿我用乌鸦送一枚御守过来给你吧。”他最终说道。“既然发生了这种事情，经纪人应该不会阻止你戴这个了。不是我不给你魂玉，而是那个太惹眼了。”

　　“我知道。”神尾瞳越发笑得开心了：“那就多谢了！尊敬的骸觇大明神先生。”

第235章 震惊！神尾瞳疯了！

　　看到床头柜上的御守，神尾瞳稍稍有点懵。

　　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应该没有这个东西，难道是经纪人在她睡着的时候拿来的？

　　但是……她小心翼翼地找了支笔把它挑起来，仔细地研究了一下，觉得它应该没什么危险，才把它拿在手里。

　　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觉得有点安心，于是，她干脆把它挂在了自己脖颈上，对着镜子照了照。

　　似乎不怎么显眼，而且，还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