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的白龙姬 第85章

奥莉薇娅略所思考，迟疑道：“死了，但是又没死完？”

晓芸脸一黑，“说人话。”

“明面上她是死了，毕竟肉体已经消失，连灵魂都已经和你融合到一起，准确点来说，她现在就是你的一部分，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双重人格。”奥莉薇娅解释道。

这话听的晓芸一愣一愣的，“啊？双重人格？”

“她的灵魂，也就是意识海和你的意识海融合到了一起，明面上，你的身上只有一个灵魂，但是小伊的神格又确实还存在，用一个通俗点的比喻的话，就是一个完整灵魂里的两个人格，一个是你，一个是忒伊娜。”说着，奥莉薇娅似笑非笑地看向晓芸：“这也是为什么你们的灵魂融合到一起后你会变成女孩子的原因。”

“哇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吗？”晓芸想了想，又问道：“可是当初是忒伊娜将意识海主动融入我这边啊，这么看的话不是应该她长得想我吗？为什么是我变成了忒伊娜的样子啊！”

奥莉薇娅微笑道：“因为你的灵魂太过弱小，即便是小伊主动融入你的灵魂，你也会因为小伊的灵魂产生些许变化。”

“你管这叫些许啊！”晓芸嘴角抽了抽，都变成女孩子了还些许呢！

这一个个接踵而至的信心量让晓芸有些疲惫，她起身就往大门口走去，“算了算了，今天先到这里了！让我消化一下信息。”

忒伊娜闻言也起身准备一同离开，然而晓芸却直接阻止了她，“难得相聚，多陪陪你母亲也好。”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宫殿。

空旷的主殿中只剩下奥莉薇娅以及忒伊娜，两人的主殿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过了许久，奥莉薇娅才说道：“你为什么不选择吞噬？为什么要将自己的神魂融入晓芸的灵魂中？她明明只是素体而已。”

忒伊娜一时间没有说话。

奥莉薇娅接着质问道：“现在你的神格依附在一个素体身上，很有意思吗？现在的你还能发挥出多少力量？明明她就是你父亲专门为你准备的——”

“够了！”忒伊娜大喝着打断了奥莉薇娅的话，随后又意识到自己的失利微微低下头，“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闻言，奥莉薇娅也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父亲以自身生命，专门为你打造素体，一具可以完全发挥你以前的魔法能力，又包含了龙族强大身体素质的躯体，而且对你还是完美兼容，明明只要吞噬了素体的灵魂将其取代，你就可以真正意义上的复活，而且还能继承你父亲的位置，为什么你就偏偏选择了融合呢？难道你真的对这个素体产生了感情？”

忒伊娜只是低声说了一句，“我相信她，她会将我救出来的。”

“怎么救？华为了救你连命都搭上了，结果也只是救下了你的神魂，她一个素体如何救你？”奥莉薇娅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顿时瞪大了眼睛，“难道你想让一个素体去继承你父亲的位置？不行，这绝对不行！”

突然，忒伊娜一反常态地站了起来，抿着嘴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出声道：“我说可以，那她就可以！”

说完，忒伊娜也转身离开了宫殿。

看着晓芸穿过光膜离开了宫殿，奥莉薇娅愣愣地看着大门方向，突然又低下头，叹气道：“傻孩子，你父亲穷尽自己力量为你准备的躯壳，真的是这么好改变的吗？”

另一边，晓芸离开宫殿后开始在这个树冠内部的精灵国度乱逛起来，顺便消化一下刚刚得到的消息。

看到那虚假的天空，她突然失笑道：“看来就算是神，也不能全信啊。”

晓芸原本以为，作为精灵族的信仰神，忒伊娜的母亲，自己的岳母，按理说她应该不会骗自己什么的。

但是，现在看来，奥莉薇娅确实没怎么骗自己，但是却隐瞒了不少事情。

最直白的便是，她说自己死后，进入复苏期的她对后来所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但是奥莉薇娅却说自己知道兽族入侵地球的真相？难道现在的兽神就不是复苏期吗？但是兽人自己却对兽族的行踪了如指掌！他甚至还能是不是将晓芸的意识拉去他的意识海里谈笑风生！

如果不是隐瞒了什么，那就是这几位神明提前布置好了一切。

可如果这种事都能提前布置的话，还有没有更加离谱的后手？

虽然晓芸是个唯物主义者，但是现在真正的神明出现在自己面前，根据她自己在地球对各个宗教对神的描写来看，她可不信这个信仰神只有武力强大，相比还有更多神乎其神的手段。

不过，这些暂时都不是晓芸该关心的，她更加关心的事另一件事，那就是：

“素体……吞噬……神的后手……是我吗？还是说忒伊娜？”

第167章 .忒伊娜：我什么都做不到

晓芸现在隐隐有了个思考方向。

她还记得，那天掉入特异点，新手村都没走出来的自己好巧不巧碰到的居然是格鲁曼这种按理说应该是后期小BOSS级别的人物，而自己还被她抓住扎了一针，结果自己原本被封锁住的血脉被迫激活，从此直接从人类变成了龙类，生活直接迎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对！

晓芸突然察觉到了一个盲点：

格鲁曼作为一个兽族统领，居然亲自下场来到特异点，为的是什么？

是为了抓点人做针剂实验！

可是，按照天网那边的数据，兽族此时早已占领了灰洲，并且大肆抓了一大堆的人类，想要实验的话根本犯不着亲自过来抓人。

如果说灰洲抓的那一千多万用光了，那也不可能，毕竟哈姆雷特都承诺了暂时帮自己保护好那一千多万人类，按理说根本就不缺实验素材，可是格鲁曼还是来了。

期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晓芸来到一个环形花圃出来回渡步思考起来，“漏了什么？到底还漏了什么？如果不缺素材的话，格鲁曼根本没必要过来，也就是说，其实他们并不是冲着人类过来——嗯！？”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喃喃自语道：“格鲁曼是半龙人，直属上司除了兽族的奥斯曼大帝之外，就剩哈姆雷特族长了，两者都是龙族……而我虽然明面上是人类，但只是因为白龙的血脉被封锁了而已……”

想到这里，她冷汗直冒，“如果他们那次的目标不是普通人，而是我呢？”

这时，她突然想到了一句话，一句由哈姆雷特特意点明说出来的话——“因为神子选择了你”。

晓芸察觉到了什么。

“是因为忒伊娜选择了我，所以我才会被哈姆雷特盯上，而不是因为他们盯上了我之后忒伊娜才选择了我？”晓芸突然停下了脚步，“那么，忒伊娜是什么时候选择了我呢？”

又或者说，晓芸自己是多久以前遇到的忒伊娜？

晓芸回忆，自己是自打记事开始，忒伊娜就已经陪在我身边了，而根据忒伊娜的说法，在晓芸几乎算是刚出生不久，忒伊娜就已经注意到了晓芸这个突然闯入了她意识海的“客人”。

如果是这么看的话，自己是在16年前就已经被忒伊娜选中了？

而如果哈姆雷特真的是在16年前就已经注意到了自己，并且着手开始计划的话呢？

“难道，我也是……某个神的后手？龙神，还是兽神？”

晓芸低头细语着，结果她突然就被一双手扶着自己的下巴抬了起来，紧接着，自己嘴唇传来柔软的感觉，下一刻，晓芸的双眼瞪到最大。

良久，唇分。

晓芸愣愣地看着眼前之人，结巴道：“你你你你、你忒忒忒忒——”

忒伊娜则红着脸强装镇定地擦了擦嘴角，“你之前不是见识过了吗？比如那本书什么的。”

“……”饶是前纯爷们的晓芸在会想起那本小黄书，也会被里面奇奇怪怪搏击术羞的脸红，她当即红着脸否认道：“没看过没看过！我早就忘了！”

“是吗？那也无所谓。”忒伊娜随意道：“我看过就行了。”

忒伊娜这突如其来的强势让晓芸根本无法接话，只能绞着小手呆愣在原地，之前的思路完全被打断了。

然而，忒伊娜却突然上前将晓芸抱在了怀里，“晓芸，你还愿意相信我吗？”

晓芸沉默几秒紧接着认真道：“我信。”

随即，晓芸感觉忒伊娜抱着自己的手突然紧了紧，随后放松开来。忒伊娜松开怀抱，拉着晓芸的手，脸上恢复了以前没入宅前的温柔，笑道：“如果相信我都话，那我们就离开这里！”

“唉？离开？”晓芸不解道：“可是咱们才刚上来呀？”

“上来也只不过是为了寻找真相，不是吗？”忒伊娜轻笑着握紧了晓芸的手，拉着她往来时的魔法阵走去，“回去吧，这次由我来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过了不久，两个精灵突然来到了精灵女王的宫殿中，对着王座上的奥莉薇娅单膝跪下，虔诚道：“陛下，她们两个已经离开了。”

奥莉薇娅没有多说什么，淡淡道：“知道了，不用去在意她们两个，去给刚刚回来的卡罗琳帮忙，让她定居下来。”

两个精灵恭敬地低下头，随后起身离开，如果晓芸或者忒伊娜看到这两个精灵的话，肯定会惊讶，因为这两个精灵，正是之前三人组去搭话的两人。

等两人退出宫殿后，奥莉薇娅才站了起来，迈着仿佛少女般调皮的步伐来到了宫殿大门门口。

她站在门口前，左脚抬道半空，好几次跨国了大门门槛又缩了回来。

最终她叹了口气，收回了脚，看着外面热闹的大街，小声道：“唉……女儿长大了，都学会自己去找找别的白菜贴贴的了……”

自然神树数根处，一大块树皮突然蠕动露出了里面的万应石结晶，紧接着，忒伊娜拉着晓芸的手从这块裸露的万应石结晶中走了出来。

在确认自己已经离开了自然神树后，忒伊娜才松开了晓芸的手，直接就地坐下，整个人躺在了冰凉的沙地上。

晓芸也同样躺在了地上，看着头上庞大的树冠群，感叹道：“难怪树冠这么大，里面原来都住满了精灵了啊……”

说着，她转过头，看着默默无言的忒伊娜道：“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然而，忒伊娜却突兀道：“对不起。”

“嗯？”晓芸满脸疑惑。

“骗了你这么久，对不起。”忒伊娜轻轻闭上眼，一丝眼泪从眼角滑落，喃喃道：“我果然还是做不到，对不起，父亲。”

晓芸沉默。

良久，忒伊娜擦掉眼角的泪痕，重新睁开眼看着头顶的树干，开口道：“母亲说的其实并没有多少问题，海神确实是最先死的，并且是三神杀的，甚至直到兽神华抢回我这个情节前都是真的。不过，有一部分她隐瞒了而已。”

晓芸问道：“什么问题？”

“龙神，也就是我父亲在很早之前就预感到这件事的发生，但是祂无法改变，因为这是一个死局，所以，祂用了绝大部分的神力去演算，去试图看透部分未来好去布置对应的后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父亲才会在被三神袭杀的时候被杀死。”

忒伊娜突然转过头，看着晓芸道：“你想的没错，你确实是父亲在以生命为代价看透了绝大部分未来后布置的后手之一。”

“不过，并不是布置给祂的后手，而是布置给我的。”

第168章 .死循环

“以一个神的生命为代价，去看透未来，随后以看到的未来为蓝本设置了对应的后手，这就是龙神做的事。”忒伊娜说道：“父亲肯定也有布置其他的后手，但我只知道关于我自己的。不过，这个布置，你应该也听到了才对。”

晓芸迟疑道：“素体？”

“嗯。”忒伊娜点点头，“你就是素体。”

“也就是说，我是龙神布置的后手之一？”晓芸惊讶道：“这也太扯了吧？因为真按照500年前神战的说法，龙神可是在那会就已经陨落了啊！难道祂还能直接看到现在的未来？”

“我不知道。”忒伊娜摇摇头说道：“父亲当初突然将我带到一旁对我说，后面不论发生什么事，顺其自然，直到我自己的意识重新苏醒在去吞噬掉素体的意识海，这样，我就可以以龙族的身份进行重生，并且还能继承祂的位置。”

“祂的位置……是龙神的位置？”晓芸疑惑道：“龙神难道不想做神了？”

“并不是不想，而是没办法。”忒伊娜解释道：

“龙神是龙族的信仰概念实体化，准确点可以说，是龙族创造出了龙神，龙神和其他神按理说也是可以复活的，但是，其中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龙族的数量太少了。即便龙族无比强大，连带着龙神也可以仅靠这一万不到的龙族所产生的信仰直接跻身七神实力的前四名中，但神的复苏却只和信众的数量相关，以这点龙族的数量，本根不足以让龙神复活。父亲也是了解过这点才让我去继承祂的位置。”

“因为龙族太少所以让祂根本复活不了吗？”晓芸嘀咕了一句，随后摇头道：“可是，我除了老妈是龙族以外，其他地方根本和瓦德林的神八竿子打不着啊，为什么我就成素体了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大概兽神可能知道。”忒伊娜说到这，声音也低沉下来，“不过父亲的布置，是一步步来的，原本我也没多想，直到你那天在特异点被半龙人的格鲁曼注入了那个针剂之后，我才反应过来。”

晓芸问道：“反应过来什么？”

“反应过来父亲的后手布置开始运作了。”忒伊娜转过身，伸出手轻轻按在晓芸的胸口，那里曾经是格鲁曼那根针剂的注入位置，“那根特殊的针剂应该就是父亲的布置之一，你会变成我的样子，应该也是因为那根针剂的问题。”

“再接下来就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东西，也是我继承龙神位置的关键——那颗万应石。”

晓芸也伸出手，覆盖在忒伊娜的手背上，低声道：“那个万应石也是祂的布置？”

“嗯。”忒伊娜轻轻点头，随即提问道：“还记得万应石的来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