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灯
装填子弹的清脆声响在脑海中响起。
trigger,off(投影装填)
漆黑的巨大斧剑于手中成型,虽然身体各处甚至是头骨都传来了难以忍受的痛楚,仿佛下一秒整个躯体就会分崩离析,但此时谢言狠劲上来了,别说是散兵,就算面前的是冰神,他也照样不会停手。
“你自己又算什么东西?嘴上一口一个凡人,怎么没见你去天守阁碰一碰雷电将军呢?怎么?只敢打打普通人?”
“说难听点,就算给你拿到了神之心又怎样呢?你最多只有神明的力量,永远不会有神明的器量。”
带着嗤笑的声音传入散兵耳中,一下子就戳到了他的痛处。
他以未来的神明自居,藐视凡人,但他又确实如谢言所说没有走上台面的勇气...他只是外强中干。
“你真的激怒我了,凡人,我会好好的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废话真多,给我滚开,三流演员!”
射杀百头.斩击剑技!
心灵澄澈宁静,再次抵达那种思维跃升的状态,巨大的斧剑以超越音速的速度挥出,挟裹着大力神的沛然巨力,最后还染上了一层狂暴的雷元素力,在散兵惊愕的眼神中斩在了他的身上。
挥剑的谢言和散兵忽然陷入了停滞,时间仿佛被按下了静止键。
下一秒,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骤然响起,澎湃的气浪朝着四面八方轰然扩散,形成了肉眼可见的冲击波,散兵身后的地面忽然如地震般剧烈震颤起来,浮现出七道深不见底的巨大沟壑。
剑气挟裹着狂暴的雷元素力顺着纹路不断蔓延,从地面到了沙滩,再从沙滩到了大海,七道足足数百米的水柱冲天而起,海面顿时沸腾起来,竟然被短暂打出了一片真空,直至浪潮落下,海面上的真空才被渐渐填补回来。
“怎么...可能...”
散兵惊愕的眼神渐渐变成了恐惧,身为神造人偶,他没有要害这一说法,但吃下这一击的爆发,他的身体核心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损害,如果对方的力度再稍稍强一些,他刚才就会死去。
好在他也并非没有还击,在被命中的前一瞬,挟裹着雷电之力的手掌也已经贯穿了对方的心脏,在这种致命的伤势下,对方似乎已经失去了气息。
“凡人,卑劣的凡人,你怎敢如此大胆!”
遭遇死亡威胁,让散兵外强中干的那一面彻底显现出来,他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抽出手掌想鞭尸来发泄自己的痛楚。
“区区致命伤...”
战斗续行!
谢言低垂的头忽然抬起,他眼中的平静和散兵的歇斯底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也让散兵更加的忍受不住了。
只是一个凡人竟然就将我逼到了这个地步,凡人,就老老实实接受你的死亡!
但是--
谢言另外一只手忽然抓住了散兵的头颅,一把将他的脸按在了地上。
“小老鼠,你刚才是不是喊得很爽?”
脑袋被凡人按在地上,屈辱感比疼痛更加让散兵难以接受,但那沛然难当的巨力就这样死死按在他的头上,让他根本无法反抗。
砰砰砰砰!!!
谢言将他当成玩具似的按倒在地,拖着他不断向前奔跑,让散兵的面门和地面不断摩擦发出难听的声响,溅起无数火星的同时甚至还有一丝丝身体碎裂的声音响起。
随后,谢言将如同破布娃娃的散兵高高举起,把他的脸对准山体“砰”的一声砸了进去,就这样拖着他的头在山体上摩擦,硬生生在山壁上凿出了一条人形的通道。
但在最后的时候他无法维持射杀百头的投影效果,力量顿时消失不小心松开了手。
身躯已经破破烂烂不成人形的散兵喘息着站了起来,谢言本来做好了再次开战的准备,却不料他竟然面色惊恐,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逃走了。
散兵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高高在上,当力量被自己看不起的凡人压倒,被打到濒死后,求生欲压过了屈辱和自尊,让他甚至想跪地求饶。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我绝不能死在这里...我还要拿到神之心...”
“对...只要有神之心,我就能杀死他,杀死这个可恶的凡人...”
他仿佛是催眠着自己一样头也不回的逃跑,忽然摔了一跤后也不敢起身,就这样狼狈地爬着离开了。
谢言不知道散兵会死在半路上还是苟延残喘活下来,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名为散兵的神造之物,永远也不可能对他产生威胁了。
“还以为会很棘手,原来不过如此。”
挥出那一剑后谢言忽然发现,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
神明又怎样呢?难道神明就可以阻挡自己的意志吗?
在找到了自己心中的答案时,谢言就已经做好了向神明挥剑的准备,他从来就不欠缺殊死一搏的勇气和决意。
心灵中的最后一丝迷茫消散,他感觉自己抵达了一种新的心灵境界,冥冥之中,他似乎与什么东西产生了共鸣。
有怎样的效果暂时未知,但自己这个战斗续行,不战斗的话好像还能再续个十几分钟?
身体近乎虚脱让他只能找了个地方靠坐着,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好在他已经感受到了神子的气息在靠近。
得救之前,他顺便把自己刚才完成任务的抽奖给用了,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34 心象风景
三十分钟前。
影向山山脚。
这里是一个用上等红木搭建的神社,建筑总体上虽然还算完整,但斑驳的墙壁和四周祭坛上的厚重灰尘都在诉说着神社已经被废弃的事实,这已经是八重神子重建翻修了数次的结果。
“很久没来这里了啊...”八重神子站在神社门前,身边是诸多栩栩如生的狐狸石像。
数百年前,这里还是一片非常热闹的地方,大家一起在草地上盘膝而坐,或是放声歌唱,或是品酒吟诗,还经常有天狗、鬼族来此同聚。
但随着500年前那场灾难来袭,狐斋宫舍身镇压灾厄,而其他种族同样是不惜一切抵抗魔物,致使稻妻如今的妖怪血脉逐渐变得稀薄。
尚且年幼的八重神子也是在那时才懂得何为失去,体会到了和影一样的痛苦。
只是她知道,稻妻需要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与使命,而且若是一味沉湎于过去,那便永远也无法迈向未来,这只会辜负同伴的牺牲。
但这并不代表八重神子忘记了那些故人,她想念狐斋宫,想念有乐斋,想念曾经一起在樱花树下品酒吟诗的大家。
“所以,既然你已经出现了,为什么不愿意见我呢?”八重神子望向后方那空无一人的狐狸石像,她可以感受到花散里就在那边。
花散里沉默良久,从阴影中渐渐现身。
从地脉中苏醒后,她并未给自己穿上曾经身为狐斋宫的宫司服饰,反而是换了身普通的巫女装束还带着白狐面具,也刻意避开了那些曾经的故人,只能在山脚处远远眺望于心中做出祝福。
作为狐斋宫生命的延续,她除了继承了狐仙的法术,也有着那些和故人们相处的记忆,但正是因此,自认为是污秽的她不愿意去玷污这份关系。
“神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重要吗?如果我今天不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在完成使命后悄然逝去?”
“可我终究不是狐斋宫...”
“你的确不是狐斋宫,你是一个全新的生命,我也不会要求你以狐斋宫的身份、面貌生活,就算模仿的再好,这终究只是虚假的慰藉,对你而言也是一种不公平。”
八重神子深吸口气,向她伸出手掌:“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选择这条自我毁灭的道路,我能感觉到你早已心存死志...但你其实是可以活下来的,作为一个全新的生命,为自己而活。”
“神子,你...”花散里忽然愣住,她未曾想到神子会如此劝说。
原先她还以为神子只是单纯将她当做狐斋宫对待,只是不舍亲人离去,却不料神子看的如此清楚。
她对八重神子的印象还停留在五百年前那只贪吃、调皮的粉色小狐狸,虽然知道对方会成长为一个令自己骄傲的后辈,但就像是八重神子对待谢言那样,她没有预料到对方的成长会来的如此之快,心中复杂万分,既是欣慰,又是心疼。
如此一来,纠结的反而是她了。
花散里确实早已心存死志,但其中很大原因是她不认为自己是真正的狐斋宫,她很尊敬这个身份,宁死也不愿意让这个身份沾染一丝污秽,而神子现在却点破了她心中的迷障。
或许,她确实能留在这个令自己眷念的稻妻。
正当她打算让神子给自己一定思考时间时,忽然间,她看到八重神子忽然捂住了心口。
“御守破碎了...”八重神子喃喃自语着。
给谢言的御守除了能抵御一定的祟神之力侵蚀,其实还被她动了手脚,寄宿了她的部分意识,原本是打算用于给谢言定位,偷窥一下他有没有到处鬼混。
但就在刚才,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御守连同着其中的部分意识瞬间破碎,这意味着...
她精致绝美的脸蛋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从容,眼前的视线在泪水流下后变得模糊起来,身体像是被抽空了力气差点都要站不稳。
“不...不行...绝不能这样...”
八重神子无法再保持冷静,她的脑海一片混沌,甚至都听不见身后的花散里在说什么,不顾一切的朝着御守消失前的方向赶去。
....
将近一年了,这还是谢言第一次睡着。
“所以,刚睡着就做梦吗?”
视线向前方眺望,这是一片被大火包围的城市废墟,高楼大厦尽皆坍塌,只留下断壁残垣,一路走过去到处都是烧焦的尸体,惨烈的程度让谢言想到了在名椎滩的战场前线。
沿着主干道一路直行,谢言来到了一片居民区附近,这里看上去更加惨烈,周遭熊熊燃烧的火焰带着不详的黑色光泽,有一种和祟神力量接近却更加邪恶的气息。
“我似乎感觉不到火焰...”谢言若有所思,手掌按在一处断墙上,果不其然手掌穿了过去。
此时的他,就如同一个幽灵。
我超,不会下地狱了吧?
这是谢言的第一个反应,但转念一想,在现代社会他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在提瓦特大陆不敢说是正义的伙伴,但至少也是尽了自己所能,绝不可能下地狱。
当然,最关键的是,他想起来提瓦特大陆只有地脉,没有地府。
但是--
“喂,那前面是地狱啊!”略显嘶哑的深沉嗓音在背后响起,那是一个高大的红色骑士。
谢言转过身,但此时另一个身影却走在了他的前面。
这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他眼神空洞,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在这片废墟之中,直到他发现前方的一处房屋内还有着生命的气息。
他像是疯了似的,不顾大火冲了进去,用手掌移开废墟的碎石,如获珍宝的看着这仅存的生命,将阿瓦隆转移到了对方体内。
谢言若有所思,顿时醒悟过来这是哪里。
冬木市!
而且是“瓦斯泄露”以后的冬木市。
但这只是梦境,他会梦到这些,原因应该是...
果不其然,由金、蓝二色交织而成的华贵剑鞘忽然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在这个瞬间,谢言的视角宛如飞升般被拉高,他看到了底下的卫宫切嗣、士郎,随后穿过一层无形的屏障,来到了那布满着巨大齿轮,宛如炼铁厂般的红色荒野。
在那里,卫宫士郎和未来的自己进行着名为理想的对决。
“输给谁都可以,但绝不能输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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