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灯
可这牺牲了无辜者的大局真的正确吗?
父亲他们当初明明可以选择更好的办法,比如说是风神眷顾等理由给迪卢克父亲应得的荣耀,但最后却还是默认维护骑士团的脸面更重要。
毕竟魔龙乌萨从温妮莎时期就出现在蒙德,千年下来骑士团却拿其毫无办法,最后反而是被一个商人击退,这岂不是显得骑士团很废物吗?
随着坐上了代理团长的位置见识的东西多了,琴大概能猜到父亲、法尔伽等高层的想法:反正迪卢克不会因此背叛蒙德,就算为他平反,除了会让骑士团遭受前所未有的舆论冲击,甚至引起至冬国的干预,并不会有任何好处。
相反,哪怕什么都不管,迪卢克也会守护蒙德,他在不在骑士团并没有任何区别。
从决策者的角度来看,这是没什么问题的,当时至冬国对蒙德已经是骑脸输出了,骑士团承受不起动荡,但这明显是在欺负老实人。
但凡迪卢克脾气暴躁一些,或者干脆撂挑子不干,蒙德经济早就崩溃了。
这也是琴心中的一个迷茫,但一直没人能够倾诉...她脑海中忽然浮现谢言的身影,或许他有办法完美处理好迪卢克的事情,还他一个公道。
但在此时,她只能像是以往那样搪塞过去,事情的真相并不适合让安柏知道。
琴立刻转移了话题:“今天我下达了新的法令,你们逛街时有看到什么变化吗?”
“呃,变化倒是挺多的,看样子以后大家工作都会认真很多。”安柏有些尴尬,“我以前虽然觉得斯万前辈他们有点不负责,但他们人都挺好的,我就没多想。”
说到这里,她又忽然看了眼优,低声说道:“民众对劳伦斯家族似乎又有了怨言,很多人都在说劳伦斯家族准备将蒙德献给谢言殿下。”
琴和丽莎脸色巨变,骑士团队伍的整治是内部的事,但这流言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任其发展下去很可能会出事。
两人转头看向优,只见她神色冷淡的摇了摇头:“那些人背后中伤我,这个仇我记下了,但我反正是没那个想法,至于我家叔父那就不清楚了。”
她其实想帮叔父说话,但对方先前都准备给愚人众当带路党,还真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
“优,这件事很严重,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回家族看看情况,我总觉得背后有愚人众的影子,他们对蒙德的渗透太深了,就算是现在的骑士团也未必没有他们的内应。”
“我会的,但琴你大概是想多了,蒙德居民议论劳伦斯是不需要理由的,何况我回城时本就闹出了些不愉快。”
琴欲言又止,纠结许久后正色承诺道:“我会想办法改变劳伦斯家族的现状。”
工作虽然减少,但事情却愈发麻烦,琴这时已经下定决心,要再跟谢言请教这些问题。
但琴也深知被调校的危险,她心中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是的,她才不想给谢言打屁股呢,何况再这样发展下去,谢言很可能就不是用手打屁股了。
心中反复念叨着为了蒙德、这是最后一次,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声响,走到门外查看,只见谢言、荧还有凯亚押送一位西风骑士而来。
这是怎么回事?
“老实点!”
凯亚一反常态,没有了以前那种老好人的微笑,直接一脚踹在对方身上,厉声喝道:“怎么,敢当逃兵,现在回到骑士团就不敢走路了?”
这动静将骑士团内部的其他人都吸引了过来。
由不得大家如此好奇,骑士团不像璃月七星八门那么盘根错节,没有内卷的说法,大家总体上是比较和睦的,凯亚更是公认的和事佬,还经常会掏腰包请下属喝酒,他今天这副愤怒的表情众人还是第一次看到。
但等目光看到那个被踹的骑士,大家先是揉了揉眼睛,随后齐声问道:“古德温?你不是跟大团长一起去远征了吗?”
古德温脸色就跟死人一样惨白,看到骑士团大厅内汇聚起来的人群,他如同鸵鸟似的低下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琴从凯亚的话中意识到了真相,柔和的俏脸上难得浮现出愠怒。
如果说树下乘凉、刷步数算是失职,逃兵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就算是在骑士团这种宽松的地方也是绝对的大忌。
但凡是军队就不会容忍逃兵,这要是不拿军法处置,今后军纪就彻底崩溃了,何况谢言这个异国最高领导人就在旁边看着,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琴脸色涨红,她带着谢言巡逻时让他看到了骑士团的丑态当时就已经是气到几乎昏倒,向谢言承认错误也有这部分原因。
她本以为今天整治骑士团后能得到谢言的表扬,甚至脑海中都想过他会说些什么,却没想到反而是再次丢脸。
“古德温!”琴快步上前。
古德温的脸色又惨白了一分,但他也知道这种情况下只有琴团长能救自己,咬着牙抬头说道:“琴团长,对不起,我不是真想当逃兵的,只是因为当时走散了,后来我也不知道大部队往哪个方向走,只好在城外徘徊。”
“然后呢?”
“我不敢回城...但我很想念蒙德,想念骑士团,因此我平时会委托一些冒险者给我的恋人送信和蒲公英。”
古德温痛哭流涕,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懂不懂痴情的含金量啊?我在外面又要躲魔物,又要躲骑士团的巡逻,还要给女朋友送信,我这么辛苦你们知道吗?
不少围观的骑士心想或许可以原谅他,古德温都这样了还惦记自己的女友,实在是浪漫啊。
然而--
谢言语气好奇的问道:“你想念你的女友,和你当逃兵有什么逻辑关联吗?”
浪漫的气氛戛然而止,众人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再怎么混,骑士团也是正式的军队,古德温如果掉队当天返回城内说清楚情况倒还好,现在却是没法洗了。
凯亚脸色阴沉:“你不会还觉得你自己很委屈吧?若不是谢言殿下清除庙宇魔物返回城内时多绕了几步,否则我们还不知道有你这位人才。”
“对不起凯亚队长,我实在...”
“闭嘴!”
琴胸口微微起伏,她柳眉倒竖,发号施令道:“逃兵就是逃兵,凯亚,把他带下去做好笔录,事情清楚后按照军法处置并在城内公示。”
“遵命。”凯亚点头,将跪倒在地的古德温拎了起来,“我会专门通知你的女友,让她来看看她的恋人做了什么。”
在古德温的哭泣中,两人从后门离开,来到了骑士团的监牢。
看热闹的西风骑士脸色都有点难看,他们原本还以为能借着谢言的名望扬眉吐气,谁想到谢言却是将他们接连爆杀,偏偏这还真是他们的问题。
琴则是站在原地久久无言,她脑海中闪过迪卢克父亲的事、劳伦斯家族和流言的幕后黑手,最后又回到了古德温那丑陋的面孔上,心中再次对自己所坚持的理念产生了怀疑。
她坚守着古恩希尔德家族的荣耀,坚守着巴巴托斯大人的自由理念保护子民,为什么会让蒙德变成这样?
丽莎能感觉到琴的失落,连忙屏退其他看热闹的骑士。
琴深吸口气,随后来到谢言身边,低声邀请道:“谢言殿下,我有些疑惑想请您解答。”
谢言愣了一下,没想到琴的反应会这么大,他还以为昨天琴已经想通了。
琴却是顾不了许多,她和丽莎、荧妹点了点头,随后便单独拉着谢言进了办公室。
谢言想让琴先冷静一下,安慰道:“琴,我也是回来碰巧遇到了古德温,你不必为了这种人生气,有什么问题可以慢慢说,而且这里也不大方便。”
确实,万一等会丽莎她们进来得多尴尬。
琴跟他对视着,先是低头,随后轻咬着嘴唇忽然来到了办公桌前。
金发的女骑士再次弯下腰肢,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惩罚。
..............
41 琴:这是最后一次、带着安柏见柯莱?
啪!
手掌带着颇大的力气落在琴的身上,在办公室内发出清脆的声响。
琴略微感受到了痛楚,但鼻间却不知怎的发出了一声好听的闷哼。
这让琴心中有些莫名的慌乱,她经历过无数战斗,这点痛楚比起遗迹守卫、深渊法师的攻击肯定上不了台面,但明明是痛,为何会在被打击以后又泛起一阵舒适感呢?
她不知道舒适感的源头在哪,只是觉得手掌落下后,原本因为各种棘手问题而烦躁的内心忽然宁静了下来,连带着身体也变得松弛。
她不需要再为了该如何处置政务而思考,不需要为了蒙德的未来而忧心,因为此时她已经将全身心都托付给了身后的谢言,等到惩罚结束,谢言便会为自己指明方向。
这种精神上的放松感让琴又忍不住发出美妙的叹息。
对于古恩希尔德家族的继承者来说,不只是要像优那样学习贵族礼仪和骑士道修行,更关键的是学会从小背负责任,她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原来如此。’琴忽然明白了自己刚才为何会主动弯腰了。
她背负着太多的压力,心中的苦恼也因为身份的缘故而无法跟他人倾诉,谢言的要求虽是荒唐了些,但拍打她带来的羞耻,加上对谢言身份的尊敬,让琴潜意识中回到了最为轻松的襁褓时期,对他产生了特殊的依赖。
在这种心态下,她请求谢言惩罚自己,就像是犯错的孩子希望家长能够帮忙善后。
琴知道这样是不对的,若是多来几次,今后谢言在她心中的特殊地位将会被巩固,到了那时谢言就算要给她注入稻妻爱国基因,她也会心甘情愿接受。
但先前谢言的决策已经让琴看到了一条全新的道路,如果只是自己“牺牲”一下就能让蒙德崛起,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反正她心里又不排斥,甚至隐隐有些期待。
这让琴很矛盾,她明知道自己正在被教育,可第一次品尝过那种放下一切重担的舒适感,她就无法停止了,她真的很想这样好好休息一下。
‘要不...再多一次?’琴刚才给自己树立的底线开始动摇了,她还有不少问题要问,干脆再往后拖一拖。
等问到最后一个问题时,那一定是最后一次!
琴并未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和某位智慧之神不谋而合,她正在期待谢言最后一掌落下来,但趴了许久都没等到。
“嗯?”琴有些不满的转过头,金牌ADC谢言为什么又不输出了,你是去挂机洗澡了吗?
谢言的确没打出第三掌,但并非是自己想洗澡,而是想给琴洗个澡...咳咳,好吧,主要是看琴的状态不大对劲。
如果说荧妹是至尊骨,琴团长就是至尊臀,怎么这教育进度突飞猛进了?
“你怎么...不打了?”琴率先开口,眼神有点幽怨,她都做好挨打的准备了。
难道是骑士团的办公室影响了谢言的发挥,屋子不行?
谢言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打量着琴,发现琴的动作比起昨晚要多了几分温顺,上半身趴在办公桌上,更加体现出一种臣服的感觉。
他打出了最后一掌,在琴复杂的叹息声中,他也有了新的想法:或许可以再增加些条件,不只是用手来打。
琴依旧保持着挨打的动作,许久后才直起身子,眼眸中有些渴望,但很快便重新恢复了理智。
这种将全身心交付的感觉让她很放松,但回过神来又是一阵后怕,如果刚才谢言再增加点要求,琴估计自己都会同意。
而此时环顾周围,她可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啊,这要是被丽莎她们看到的话,琴感觉除了把她们拖下水,恐怕就没有别的出路了。
等等,算上安柏、优还有荧妹,这岂不是要在自己的办公室进行骑士团的团建?
谢言瞥了眼门外,沉声问道:“你想请教什么?”
琴刚想开口,话到嘴边却又犹豫了...蒙德如今不只是需要发展,还有很多历史遗留问题要解决,而且她终于意识到,建立在少数人牺牲的自由,并不是真正的自由。
劳伦斯家族可以说是咎由自取,但优做错了什么?再看迪卢克和他的父亲,同样是为了所谓的大局而牺牲,就连琴自己也是牺牲者。
“我想问,怎么才能有效改变蒙德的现状。”琴忽然耍了个滑头,问了个比较综合的问题。
谢言饶有兴趣的注视着她,没想到琴居然还能想到这一手,看来她确实是开窍了。
但谢言只是随意的笑了笑:“你的问题很好,不过我也要加价了。”
“加价?”琴的脸色一滞,旋即气呼呼瞪着他:“你怎么能坐地起价?”
“解释权可是在我的手上,你也可以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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