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灯
“虽然有些将士是有些嘴碎，但这无关紧要，退一步说，藏镜仕女是你的战利品，你如何处置都是理所应当，就算真如他们所说，我站在旁边也不会阻拦你对她做什么。”
见谢言仍然面露惊讶，九条裟罗说道：“在稻妻，武人以手中之刀搏取美人、金钱、权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谢言这下才明白，敢情是稻妻强者至上的文化背景。
他下意识问道：“那如果我今后擒获了珊瑚宫心海，也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狠狠给心海注入能量！
“当然，如果你真能擒住她，你来叫我帮忙都没问题。”九条裟罗红着脸，但还是认真的保证道。
还有这等好事？
别说，谢言真的动摇了，要不上战场试一试？
他摇摇头离开房间，转身出了天领奉行。
还未走出町街，他就提前被人叫住。
“托马？你说神里绫华小姐要见我？”
22 与绫华老婆的初见
说来惭愧，穿越到稻妻也有很长时间了，但谢言除了在社奉行举办的一些官方活动上见过神里绫华，私下里还真没和她说过几句话。
这主要是身份上的问题，他虽背负雷电五传的传承，但毕竟是深受天领奉行器重的武士。
谢言自己或许不怎么在意，但从神里绫华的视角来看，在不知晓态度的情况下贸然去联系他并不妥当，可能会引发两大奉行的冲突。
倒是托马这边，谢言和他打过几次交道，毕竟托马这个“驻日德军”已经混成了稻妻的地头蛇，在许多事情上都来找过谢言帮忙。
说起来，别看托马只是神里家族的家仆，其实他在家族内地位不低，神里兄妹均是将他当做心腹，他本人武力不俗又会做人，能混成地头蛇其实没有用神里家的多少资源，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托马挠了挠金色的发丝，头发的颜色和他本人一样热情。
“是的，关于雷樱树的事情，小姐想跟您仔细询问一下...啊，毕竟这也关乎社奉行的职责嘛。”
“谈雷樱树吗？没问题。”
谢言看出了一些端倪，不过他其实早就想见见绫华老婆了，对此自然是欣然应允。
谁知还未开口，托马就双手合十求饶道：“谢言队长我错了，小姐找您其实是有别的事，但请放心，绝不会对您造成干扰，小姐说可以在木漏茶室见面避免被说些闲话，当然，如果您想去神里屋敷，小姐也会热情款待。”
喂，我有这么吓人吗？再强调一遍，我只是面瘫，又不是长得丑！
看着一向嬉皮笑脸，跟人自来熟的托马被自己吓到，谢言终于是绷不住了：“托马，我是想说，我也很想见见白鹭公主，有什么问题吗？”
托马闻言怔了怔，看着谢言充满疑惑的眼神，尴尬的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刚才真被吓到了，主要是您的表情实在...”
“我如果说我是面瘫你信吗？”
“谢言先生真爱开玩笑。”
托马摆了摆手，脸上表情仿佛在说你别逗我了。
谢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得，连托马都不信，他这个冷面恶鬼的名头是摘不掉了。
能不能换个外号？什么惊鸿剑、惊神剑之类的，别来个君子剑就行。
“走吧，神里小姐应该是在木漏茶室吧？”
“嗯，小姐认为这样对您会更加方便。”
托马很会办事，走路时特地观察了一下周围，带着谢言往一条人流较少的小路朝着木漏茶室绕了过去。
谢言理解两人的想法，但想到神里绫华为这次见面认真准备，不由赞叹起绫华老婆的贴心，不枉他以前还没抽到角色就为绫华准备好了圣遗物和突破材料。
呃，虽然圣遗物是从甘雨身上扒下来的，绣球是阿晴辛辛苦苦捡的。
扎心了，老铁。
但是--
尽管从游戏剧情来看，绫华老婆是真心为了稻妻，但谢言仍是会遵循自己定下的准则：谨慎、思考、行动。
毕竟有一件事他一直记着：心海是怎么知道他能投影武器的？
这个消息，全稻妻只有一个人明确知道，目前来看，消息很可能就是从神里家泄露出去的。
过了一会，两人来到木漏茶室外围。
木漏茶室坐落于町街的最外圈，从窗外眺望可以将海面尽收眼底，环境很适合静心品茶，但这间茶室名义上是专门接待上流人士的场所，并不对外开放。
谢言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以往还未靠近就能听到店员梢小姐在外面赶人。
不过来之前托马显然已经和梢打过招呼，见到谢言来此，身着素色和服的她微微躬身以示尊敬。
谢言很想跟这位漂亮女店员回以微笑，但托马之前都被自己吓到，他想了想还是算了。
托马抢先一步走在谢言身前帮他拉开门，顺便介绍起太郎丸：“太郎丸可是我们木漏茶室的老板哦，很多人来木漏茶室其实就是冲着它。”
不得不说，太郎丸确实很可爱，柴犬这种生物如果不是自己养，还是相当讨人喜欢的。
若非等会要见绫华老婆，谢言很想rua一rua。
随着他目光看过来，太郎丸很有礼貌的“汪汪”两声作为回应。
谢言忽然回想起绫华老婆PV时无数人的弹幕“我要做神里绫华的狗”。
“小姐就在前面，请随我来。”
托马带着谢言拐了个弯，来到隔壁的茶室内，随后合上房门，作为守卫留在外面防止有人偷听。
原本谢言还以为绫华老婆会像初见荧妹那样躲在屏风后面考验自己，谁想到一进门便看到了那跪坐在茶几前的美丽银发少女。
确实如稻妻民众传言中那样，神里绫华端庄优雅，落落大方，明媚的蓝色眸子只是望上一眼便让人印象深刻。
“谢言先生请坐。”她嘴角勾起一抹恬淡的微笑，待谢言坐下后，她为谢言倒了杯茶继续说道：“虽然我们并非初次见面，但还是容许我先做一个自我介绍。”
少女的声音清脆动听，但谢言还是能感觉到她的紧张。
不是，你们再这样，我就要去治一下面瘫了。
等待神里绫华自我介绍完毕，谢言咳咳两声说道：“其实神里小姐无需如此客气，也不必对我称敬语，咱们毕竟还是同龄人，至于今天要谈的事情...放心，在来之前我就有所准备了，其实我也一直想找你聊一聊。”
“这...”神里绫华惊讶的眨了眨眼，“您...嗯，谢言你的意思是？”
“不用这么害怕，我又不会吃人，我知道神里小姐的意思，雷樱树的事情是一回事，另外就是想问我如何看待眼狩令吧？”
他的语气平淡，但神里绫华却是差点都没拿稳杯子。
怎么说呢，虽然从很早之前就开始收集谢言的相关消息，隐约觉得他就是能够改变稻妻局势的人，但随着收集的消息越来越多，对于谢言这个人，神里绫华确实是发自内心的好奇，不自觉想要探究他更多的消息。
有传言说，谢言冷漠无情，但托马却又证明，他的执法虽然严格，但其实是保护了弱者。
有传言说，谢言恃才傲物，贪财好色，列举了诸多例子，但经过神里绫华小心翼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的求证，其实都只是污蔑...其中贪财更加可笑，若是谢言想要赚钱，大可以通过卖武器发战争财，但他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收集了越来越多的情报，她除了将谢言当成同伴，也有着作为武人、作为少女的钦佩和向往，却不料谢言看的如此透彻，让她都担心自己的某些小心思都被看穿了。
说来惭愧，昨天从早柚那里除了得知外界消息，也得知了一个谢言的私人秘密：他昨天用的绷带其实是宵宫的裹胸布，向来偷懒的早柚在行动中表现的很认真，为了确认情报还特意去宵宫的房间翻找了一下...但听早柚的汇报，她在最后一步的时候忘记了衣服的叠放顺序，宵宫可能会发现。
在那个瞬间，神里绫华也考虑过要不要送点什么“特产”给谢言...虽然下一秒就被她红着脸否决了。
23 战争的本质
谢言倒是没看出神里绫华的想法，他只是看绫华老婆比自己还谨慎，有点不好意思而已。
这是一次交心的对话，又不是什么隆中对，他也不是卧龙，整那么严肃干啥？
当然，真要是让他知道了绫华老婆居然有过送“特产”的念头，那就心情复杂了。
不过旖旎只是片刻，如今稻妻局势不妙，不管是谢言还是神里绫华，短暂迟疑后便进入了谈话的状态。
神里绫华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她身体微微前倾，正色说道：“既然谢言你如此坦荡，我也便直说了...首先我要先和你道歉，关于武器的情报，其实是我告诉心海的。”
果然。
谢言神色不变，显然早有预料。
与他交易的人并非神里绫华，但对方只要愿意，告诉神里绫华也只是走几步路的工夫。
神里绫华继续说道：“兄长是看我忧心忡忡才将此事告知于我，但知晓我想将消息告知心海，他认为这未必是好事，不过最终还是任由我行动了。”
谢言认真听完，随后问道：“那么，神里家主同意了你的看法吗？”
“坦白来说，没有。”神里绫华抿了抿嘴唇，“但我认为，如果反抗军能向将军大人展现自己的愿望和意志，眼狩令或许就会终止。”
“原来如此，我大概明白你的想法了，但很可惜，这是错的。”
“为什么？”
神里绫华身体不自觉上前几分。
如果是其他人这样说，她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但谢言不同，他是自己心中同一战线的伙伴，神里绫华无法接受被他质疑。
“我明白了，谢言你是觉得，将军大人的决定不会出错？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但我不能坐视稻妻变为一个没有梦想的国度。”她一连串说了很多，胸脯都在微微起伏。
以她的身份说出质疑神明的话，无形中已经展现了她对谢言的信任。
谢言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不，我可以明确的说，眼狩令就是错的。”
“那你...”
“其实绫华你的想法是对的，但你觉得反抗军有胜利的希望吗？”
谢言无意中改变了称呼，这让神里绫华冷静了不少。
她拨弄着耳边的银色发丝：“如果是以战争胜负来说，没有希望...哪怕有你加入也一样，因为大家最终要面对的是神明，但如果有你的帮助，大家能被神明注视的机会就更大了。”
“没错，从表面上看，反抗军的意义是让将军大人投下目光，认识到子民的愿望，这没有问题，我也很赞同，但反抗的方式从头到尾就不该是战争。”
察觉到绫华的立场后，谢言决定为她揭开事情的本质。
“会从单纯的反抗眼狩令变成战争，其实是稻妻长久积压的矛盾被点燃，但绫华你想过吗？为什么发起战争的是海岛？说实话，眼狩令跟海岛关系大吗？”
“这...确实关系不大。”
海岛除了五郎和心海也没有其他神之眼持有者了，但幕府军不可能为了两人的神之眼大费周章，海岛终究是一个独立的政权。
“会演变成战争，说到底是海岛在为自己争取更多权利，他们被幕府打压太久了，尤其是锁国令之后，他们的外贸也被卡死，就算没有眼狩令，粮食渐渐耗尽的他们也会发起战争，这是必然的事！”
“我不是说海岛就该等死，他们同样是为了生存，根源其实还是天领奉行过于贪婪，但若我现在去帮助他们，除了会让战争延续，死更多的人，什么都不会改变。”
这并非假话，如果局势平稳下来，谢言肯定是愿意和心海老婆多多交流的，比如成为驻海岛大使，每天给心海老婆补充能量。
但现在，就算心海本身是善良的，她也必须为了海岛的生存而努力...对她而言，只有通过战争才能赢得谈判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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