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灯
“不,不对...”阿扎尔意识到了不对,他使劲摇了摇头,眼前的幻觉这才消失。
但虚空的结果并没有错,上面仍然是这么显示,等等,原来他和我父亲是莫逆之交。
“爹?”阿扎尔皱眉说道。
正如谢言所说,事关贤者的信息都是经过虚空检验和计算的,因此他没怀疑有问题,此时正在回忆自己是否真有这么位后爹。
“那我就给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大嘴巴子吧!”
“哈?”
阿扎尔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股沛然巨力砸在了脸上,和卡瓦贾一样被抽的转了好几圈。
“你竟然敢羞辱我...”阿扎尔神色狰狞,大声吼道:“鲁克沙,把他给抓起来!”
卡瓦贾那是不知道阿扎尔的家庭情况,但他自己又如何不清楚?被这么抽了一巴掌,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
等等,照这样说,虚空岂不是被篡改了...
一种难言的惊恐升上心头,阿扎尔的仇恨瞬间锁定在了谢言身上,他必须要抓住眼前的男人严加拷问。
但是--
啪!
又是一巴掌打了过来,而且出手的人并非是谢言,而是他怎样都想不到的九条裟罗。
“能阻止勘定奉行的,只有将军大人。”九条裟罗神色冰冷,拿下了背后的长弓。
虽然不知道谢言怎么自己过来了,还换了这么个发型,但自家义弟就算变成小正太的模样,她也照样认得出来。
与她一同前来,伪装成工匠的幕府军将士刀剑出鞘,几乎是瞬间结成军阵,在广场上将三十人团和大贤者给包围了起来。
这些幕府军将士都是从战争厮杀中活下来的精锐,哪怕只是摆出一个进攻的架势,却也让鲁克沙在内的佣兵仿佛看到了尸山血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三十人团的招收标准很严格,也一直有相应的传承,但他们被招安后一直在城内工作,虽然仍有沙漠子民的血性,但要想跟那种上过战场的士兵比,那就是扯淡了。
在与这些士兵对视一眼后,没有任何犹豫,鲁克沙丢下了手中封印着厄灵的兵刃。
“阁下,里边请!”他微微躬身让开了道路。
Sir,thisway!
所有佣兵整齐划一的做出了丢弃兵刃的动作,开玩笑,我们只是来上班,又不是来玩命,反正这只是大贤者的私人恩怨,何必因为这种事跟稻妻的幕府军对上?
九条裟罗看到这里知道自己还是想的太保守,早知道带50个人就足够了。
谢言投影出波乱月白经津,另一只手则是从系统空间拿出从烟绯那边取来的公证文书,“阿扎尔,我来取回我的东西:开辟千山的翠绿地平线,不要给我装傻,你应该知道,这是某位学者的遗产。”
阿扎尔神色惊恐,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局势变化的太快了,他已经无暇顾及脸上传来的疼痛。
其实阿扎尔预想过遗产的继承者会找上门,也担心过对方会不会有什么显赫的身份,但随着研究不断深入,近在咫尺的创世权能让他又有了信心,就算被人找上门,他也自信能够打发掉对方。
但现在,一切都被击溃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谢言是怎么突然来到了须弥,还伪装了一个阿扎尔の爹的身份,然后对方又突然来到了教令院的大广场,当着无数人的面和稻妻使团会和。
因为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一个前提上:对方篡改了虚空,而且是随时都能施加影响。
比起这些,三十人团的背叛反而能够理解,换做是他自己也不可能因为这点工资跟人家玩命。
“怎么可能,虚空,那可是神明的遗产。”阿扎尔喃喃自语,他现在已经有些信念崩塌了,“等等,难道是雷电将军出手了?还是说,是她...”
他身体颤抖着看向净善宫的方向,如果自己所做的事情被发现...
东窗事发的恐惧感袭上心头,他很清楚更换神明在提瓦特大陆是怎样的罪名,虽然嘴上自豪于造神的伟业,但那都是建立在“新神软弱无能”的前提上,若纳西妲是雷电将军那种杀伐果断的类型,他哪有这个胆子。
心乱如麻,恐惧已经让阿扎尔慌了神,最关键的是,虚空也变得不能信任,这一刻,阿扎尔终于意识到了自己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废物本质。
“看来,我说的还是不够清楚,你不愿意交出我的东西,无非是觉得须弥还是有人能够阻止我。”
谢言忽然高举起手中剑刃,做出了攻击的姿势。
晴朗的天幕骤然变得阴沉,雷鸣之声响彻天地,阴云骤然将教令院上空笼罩,须弥的所有人齐齐抬头,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天象变化!
怎么可能...凡人居然能引动天象变化?
谢言并未理会他们,被仙力增幅的雷元素力骤然涌动。
紫色的雷霆喷涌而出,如同有生命似的膨胀,跳动,笼罩在剑身之上。
“仙法.射杀百头.斩击剑技!”
仿佛天外惊鸿的明亮剑光一闪而逝,充斥了所有人的视野,在这一剑的光辉下,天地之间只余下黑白二色,时间仿佛也陷入了停滞。
谢言收剑入鞘。
“没有...变化?”鲁克沙神色不解。
在对方能引动天象变化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刚才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真要跟这位煞星打起来,这哪里还有命活?
但现在,对方这一剑是为了什么?
“圣树,快看圣树...”
鲁克沙下意识抬头,忽然看到这座支撑起整个须弥城的圣树之上,忽然弥漫起一道道紫色的裂痕。
砰砰砰砰!
下一秒,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骤然响起,地面如同地震般的猛烈颤抖着,仿佛顶天立地的圣树之上已经被斩出了八道足足数百米的巨大沟壑,那伤疤般的纹路就这样展现于所有须弥子民眼中。
但无人敢上前说话,敌人已经超脱了凡俗。
“裟罗说的不准确,在稻妻,能阻止我的的确只有雷电将军,但须弥同样也有着自己的执政,把她叫出来,或许你们还有机会。”
47 快去净善宫请小吉祥草王! 二合一
谢言的语气依旧平淡,并没有因为刚才的挥剑有任何变化。
但话音落下,教令院大广场上却是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齐齐失语,仍然是目光呆滞的看向教令院后方被破坏的圣树。
整座须弥城都是倚靠着圣树而建,教令院更是大半个宫殿都在圣树内开辟,但也因此受到了剧烈的冲击,若非妙论派的工程师一直有对教令院的内部结构做出改造优化,在刚才的地震下恐怕整间宫殿都已经坍塌了。
但这还只是一个开始,随着如同天罚的神雷降下,须弥城上上下下都在震颤着,直到现在也未能平息,越来越多的学者从宫殿内想跑到空旷的广场避难,但视线循着大家的目光看向圣树,每个人的脸上都被绝望所笼罩。
艾尔海森之前和阿扎尔一起在接待九条裟罗,但后来阿扎尔送别九条裟罗,他因为身份不够就没跟出来,这时候察觉到外面发生了大事,当机立断来到了宫殿之外。
“发生什么事了?”他沉声向几个学弟询问,但所有人都是神色惊恐,就像突然失去了语言功能一样,只能颤抖着指向圣树的方向。
圣树是大慈树王开辟雨林时留下的神迹,同样也是神明的遗产,于须弥人来说,圣树是和虚空同等的存在,但现在...圣树之上那仍然泛着紫色雷光的八道沟壑却成为了昭示敌人伟力的证明,就算是在城外,此时也能看到树干之上的恐怖伤痕。
“怎么...遁,一.'源'裙;;3'④'1.④.7.1,7;⒏;④.,用'中.转.裙,5.7;0,2;9'6'3.④;④'可能?”学者们喃喃自语,有种世界都要倾覆的恐慌感,甚至都没心思去关注大贤者那边的动静。
艾尔海森跟着看了过去,同样是被圣树之上的恐怖痕迹所震慑了。
作为神之眼持有者,他能通过元素视野看到更多的东西,此时圣树之上焦黑一片,紫色的雷霆仿佛具备生命力一样,朝着四周发散着惊人的能量波动。
看似只是没有消散的余波,但艾尔海森很清楚,这根本就不是元素力能造成的伤害,这份能量就如同魔神怨念一样有着强烈的侵蚀性,就算他们这些草元素持有者上前注入元素力修补圣树,也会被雷霆的余波震伤。
‘是神力?’他的视线很快来到谢言和九条裟罗身上。
尽管还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但视线在广场上扫视一圈,看到一副司马脸的大贤者,结成队列的幕府军将士以及双手高举行军礼的三十人团,艾尔海森大概就心里有数了。
好死!
虽然有点对不起学者的身份和大贤者的信任,但确实是艾尔海森的第一个想法。
准确来说,他选择接受大贤者的招揽,其实是察觉到教令院的情况不大对劲,生论派、因论派的两位贤者失踪,大风纪官赛诺出走,恰好大贤者又抛出了不少斩山剑的知识当成筹码,艾尔海森这才决定打入内部。
谁想到他才加入没几天,这大贤者就要倒了?也亏阿扎尔今天还说自己是他的福将...
还有,圣树上的痕迹虽然看着吓人,艾尔海森却感觉不大对,这剑招的伤害似乎有点太分散了?完全可以将力量集中在一起造成更大的破坏啊。
但现在还有更大的问题,是谁把稻妻人引到这里来的?
艾尔海森的视线在三十人团的佣兵身上徘徊了一下,随后又落到了大贤者身上。
其他反应过来的学者也都渐渐看了过来,但并非是怀疑,而是期盼。
小吉祥草王不问俗事,这500年来都是教令院处理政务,而大贤者身为教令院的最高领袖,自然是肩负着抵御外敌的责任。
当然,他们刚才也听到了谢言的质问和最后刻意的引导,只是教令院积威已久,反观小吉祥草王,大多数人都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位神,对于她的能力一无所知,要说她能阻止谢言的行动,大家还是不大相信。
但是--
被众人寄予厚望的大贤者,他只是呆愣的站在原地,望着被雷云覆盖的天幕和圣树之上的沟壑,喉间蠕动,咽下一口唾沫。
其他人或许只是震惊于谢言这几乎覆盖了圣树树干的破坏力,而阿扎尔作为风暴的中心,他是真感受到了谢言的杀意。
该怎么办呢?
打是打不过的,他没有任何武装部队可以跟谢言对抗,至冬国那边或许有足够的力量,但先不提来不来得及联系,博士真的会因为自己而跟稻妻对上吗?大概率是带着斩山剑的罐装知识直接跑路。
但要是放弃,难道真要按谢言的意思去请那位小吉祥草王?
被自己奉若至宝的虚空被对方当成玩具随意篡改,这种被肆意践踏信念的感觉已经让阿扎尔要崩溃了,但如果是要因此去请那位小吉祥草王,那就相当于是从根本上否定了自己之前的一切努力,让他变成了一个可笑的小丑。
是啊,忙活了半天,以为自己能够创造全知全能的神明,触及创世领域的权柄,结果居然还要去请那个被自己所看不起,被自己当成是废物的小吉祥草王?
对别人来说,请求神明帮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对他阿扎尔,这就是最大的杀人诛心。
至于斩山剑和正机之神,阿扎尔就更不愿意交出了,这是他心中翻盘的最后希望,况且真要交出来,谢言就更能毫无顾忌的剁了他。
所以--
在教令院成百上千位学者,在闻声而来的无数民众的期待目光下,阿扎尔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爹!”阿扎尔双膝跪地,给谢言磕了个三个响头,“孩儿不孝拿了您的东西,但您放心,孩儿今后一定好好侍奉您,家传的宝物也会尽快归还给您。”
是啊,我是你儿子,儿子偷老子的东西虽然也要挨打,但至少咱们这是家事对吧?
身为儿子,我也是有点继承权的,这样一来,扣押遗产的行为就从刑事变成了民事。
可以说,如果这里是谢家祖坟,阿扎尔还打算表演一个当场哭坟,保证哭的比谢言都伤心,让他看到自己的忠心耿耿。
阿扎尔已经完全是豁出去了,他知道这很小丑,但对他来说,就算是对谢言卑躬屈膝,也比去请那个废物草神要强。
至少,谢言表现出来了那种如同神明的强大,这让他心生敬畏,而纳西妲永远做不到这一点。
只是别说是鲁克沙、迪希雅这种沙漠人,就算是一向理智的艾尔海森,这时候都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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