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令冷泠
“他怎么会知道我当时作的事情?”看着素帛上的画面,魏纤纤难掩震惊道。
当时她看到自己豢养的白猫悄悄潜行,想要捕捉那只小雀,她确实掷出了手中的画笔将小雀给惊走了,为此,白猫还和她闹了许久的情绪,一整天的时间都不让她抱。
只是,他怎会知道?难道是?魏纤纤思索着,视线落在了笔架上,那里的确多出了一个空着的位置。
难道他仅仅只是因为这个就能猜出来吗?可那应该不可能才是。魏纤纤疑惑地想着,看向画卷地视线逐渐被另外一种情绪多取代。
“他画的好像,只是,方才我在洗澡,他怎么会知道我这只手长得是什么样子?”魏纤纤伸出右手对比着画中的手掌,脸上未曾消失的红晕逐渐有了加深的趋势。
“不会吧?他虽然是杀手,但看起来彬彬有礼的,不想是那种人。”魏纤纤思索中,心中迟疑不定。
这一晚的魏纤纤睡得不太好,当她睡醒时,惊慌的意识到,自己的地板破了,若是被父亲看到该怎么解释?
只是,魏纤纤的这种惊慌并没有持续多久,她的房门已经被敲响了。
“纤纤,是为父。”楼下响起魏庸的声音。
在魏纤纤的惊慌中,楼下的侍女也已经打开了房门。
这?这?看着破开的地板,魏纤纤颓然地坐在了床榻上,这可怎么办,瞒不过去的。
父亲他不会打死我吧?魏纤纤悲观而恐惧地想到。
“房顶是怎么回事,那个位置是纤纤的卧室,怎么破开了这么大的一个洞?”楼下的魏庸看到头顶的大洞,不由大惊失色,作为魏国的大司空,他也曾领兵作战过,武功还是懂得,他如何能够看不出头顶的破洞是怎么来的。
大惊失色的魏勇连忙走上楼去,在魏纤纤的卧室外站定,毕竟女儿大了,很多事情是要避讳的。
“纤纤,你出来。”
完了,这一定是看到了。魏纤纤绝望地走向房门。
“那个洞到底是怎么回事?”走进房间的魏庸冷静地观察着四周,想要从中看出一丝端倪来。
“父亲,我之前救了一个人,这个洞是他不小心留下来的。”已经知道不可能瞒过去的魏纤纤只能认命地回答道。
“你怎么如此胆大妄为,来历不明之人你也敢救?这是什么?”环视着房间的魏庸看到了小案上的令牌。
“父亲,那是?”魏纤纤还准备说些什么,魏庸已经快步上前拿起了那块令牌。
“秦国罗网?你救的人是秦国罗网的人?”魏庸震惊的近乎麻木的看着女儿道。
“我事先也不知道的,也是在昨夜才知道。”魏纤纤颓然地说道。
“你没有救过任何人,知道吗?”魏庸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地说道。
“父亲?”魏纤纤愕然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一时间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说。
“你的侍女该换人了。”魏庸收起令牌道。
“父亲,别,这件事情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还请你放过萍儿,她什么都不知道。”自魏庸进来后,魏纤纤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恐惧。
魏庸说的简单,但对自己的父亲还算了解的魏纤纤如何能不听不出魏庸话语间的另外一层意思。
这是要杀人灭口,杀的人是她的侍女萍儿,灭的口是她救助罗网之人的口。
“纤纤,你把为父想成什么人了,难道在你的眼中,为父就是那般残忍吗?好了,好了,不换你的侍女了,还是让萍儿继续做你的侍女吧,不过,她不能离开你这座院子了。”魏庸放缓了语气道。
“没有,没有,父亲在纤纤的眼中一直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魏纤纤连忙说道,心中则有着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一条性命算是保住了。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罗网的人,你不能再有哪怕一丝的牵连。”魏庸郑重道。
“若还有下次,你的侍女就真的只能换了。”
“纤纤知道了。”魏纤纤尽可能地让自己显得乖巧地说道。
回到书房的魏庸看着手中的罗网令牌,眼睛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茫,在那里面有着名为野心的火焰在跳动着。
“所以主人留下的令牌不是留给那位魏小姐的,而是留给魏司空魏庸的?”客栈的房间中,鹦歌讶然地问道。
杨明留给一个大家闺秀一道罗网的令牌,这样的事情在鹦歌看来完全没有必要,甚至还会多出未知的隐患。
“不错,魏纤纤用不到的东西,魏庸却就不一样了。”杨明道。
“魏庸此人有野心,当然,有野心的人多了,如果仅仅只是如此的话,魏庸也不算特殊,但他不仅有野心,他还有付出行动的胆量,最关键的是此人够无耻,够不择手段,这样的人,为了权力,他可以出卖一切,他可以与魔鬼合作,也包括罗网在内。”
“若是有魏庸入局,那罗网在魏国或许会打开另外一个全新的局面。”鹦歌沉吟道。
出身夜幕的她很清楚,罗网若是能够与魏庸这样的魏国重臣合作,那许多事情就简单许多了,夜幕之所以恐怖也不是因为它的情报与杀手,而是其背后来自大将军府的权势。
权力与情报、杀手的结合能够衍生出一个什么样的怪物,知晓夜幕是如何在韩国横行无忌的鹦歌实在是太清楚了。
“所以,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鹦歌又问道。
“躺着,睡觉。”杨明懒洋洋地说道,昨夜因为黑白玄翦地事情折腾了大半夜的他现在只想补补觉,当然,以他现在的功力莫说是一夜不睡觉,哪怕是三天三夜不睡觉也不会又太大的困意。
他纯粹只是喜欢睡觉的感觉而已。
“睡觉?”鹦歌愕然道。
“魏国内部很快就要出问题了,他们已经顾不上罗网了,让罗网残部静默即可,等这场风波过后,再在魏国重组罗网。”杨明道。
在杨明的记忆中,魏王就是死在这一年,如今已经是九月份,魏王的时间也不多了,老王将死,新王将立,在魏国的这场权力变局中,罗网可是有着太多的操作空间。
当然,在这个似是而非的时空中,魏王也未必就真的会死在今年,毕竟,隔壁的韩王安在应有的历史轨迹中,现在可还没有上位,隔壁的韩非嘴皮子也没有这个时空的那么溜。
“魏国内部要出问题了?”鹦歌疑惑道。
“还要验证一下才能确定,不过眼下还不着急,晚上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杨明道。
“主人要做什么?”鹦歌好奇道,大半年的相处,早已经让鹦歌知晓什么时候可以适当地分享一下杨明的秘密。
“我要去醉梦楼。”杨明道。
“醉梦楼?主人去那样的地方做什么?”鹦歌诧异道。
在咸阳时,杨明虽然经常去镜花苑,甚至与身为花魁的离舞之间关系亲密,但杨明却从未在镜花苑留宿过,此时杨明说要去醉梦楼,鹦歌并不会多想什么,但该有的好奇还是有的。
“烜赫大梁城。”杨明说话的功夫已经躺在了床上。
“烜赫大梁城?”鹦歌沉吟着,一时间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夜色降临大梁城之时,属于醉梦楼的绚丽色彩在黑暗中绽放开来。
一辆辆豪华的马车停留在醉梦楼附近,一个个穿金带玉的男人从各个方向而来,带着彼此都熟悉的笑容走进了醉梦楼。
“这就是醉梦楼啊,在卫国时就听说这里的酒最好,这次终于可以尝尝了。”一个脸略长,但眼睛特别大的青年看着面前的醉梦楼,下意识地擦了一下想要留下口水的嘴,随即就兴冲冲的跑进了醉梦楼,让其身边一个个衣着华贵的人面露嘲讽之色。
如此急色,实在是有失风度。
“醉梦楼,这次我看你往什么地方逃,我的这张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杨明看着面前的醉梦楼,脸上浮现出笑意来。
那条从咸阳不告而别的鱼儿可就藏身在此处,只是不知道,现在盛装打扮的她又该是一种什么样的颜色?
随着客人的陆陆续续到场,醉梦楼晚间的节目拉开了帷幕。
在装饰华丽的舞台上,一个个身着彩衣的舞女走出幕后,在乐师的伴奏声中,翩翩起舞起来。
在回廊中,有着一个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脸上带笑,与身边的客人又说又笑着,一颦一笑之间,既不让客人觉得自己俗气,又能从自己身上得到最大的满足感。
随着时间的推移,本该越来越炙热的气氛却突然间凝固了,整个醉梦楼的声音顷刻间消失了,所有人的人齐齐看向了舞台,一个个屏气凝神,唯恐错过了哪怕一瞬的美景。
在那里,有着一个窈窕的身影从幕后走出。
她罗裙飘曳,一身杏黄色衣裙随风送香,娇丽绝伦,顾盼之间,风姿绰约,艳绝倾城。如出水芙蓉,冰清玉润,恍如秋菊披霜,静若松生空谷,较之东南西施清丽,比乎乱国夏姬艳绝。
第130章 烜赫大梁城
杨明看着舞台上陌生而熟悉的身影,不由笑了:“我们又见面了。”
“老弟,你认识舞台上的那位?”在杨明的自语间,一个身着花纹长衣的少年凑到杨明身边,一副自来熟的样子道。
“认识。”因为再次见到惊鲵而心情相当不错的杨明回道。
“真的?这个女子可真漂亮,比醉梦楼那几个所谓的花魁还要漂亮,你竟然认识她。”听到杨明的回答,少年露出了一副惊叹的神色。
“那有什么奇怪的,她是我媳妇。”杨明半真半假地说道。
“你媳妇?”少年微微一怔,饶是他心思机敏,也是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兄弟,你身上没有酒气啊,不像是喝醉的样子,这就开始说起醉话来了?”
“酒可醉人,人亦可醉人。”杨明不置可否道。
“我说老弟,你这脸皮上的功夫在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来见到的高手中,绝对属于佼佼者。”少年一副某处神秘位置疼痛的样子道。
“看得出来,你应该是第一次行走江湖,而且还是跟着别人出来的。”杨明道。
“嗯?你怎么知道?”少年愕然道。
“你的嘴这么碎,显然是吃的教训太少,你现在还没被打死,上面肯定是有人照着。”杨明斜睨了少年一眼,不再理会这个碎嘴的少年。
“你?”少年指向杨明,还想反驳,但触及杨明的斜睨而来的视线,却是将话给咽下去了,在那一瞬间,他竟然感觉到了一种恐惧。
“什么人啊。”过了稍许才反应过来的少年的脸色不由一阵红白转换,有着羞恼与恐惧,随即嘟囔一声心情郁郁地去找自己的朋友了。
当所有人的心神都沉浸在一件事情上的时候,时间回过的很快,一如现在的醉梦楼一般。
所有的人,无论是来此寻欢作乐的客人,还是醉梦楼中的美人侍女们,此刻,所有人都忘记了方才自己正在做什么,此时,所有人的视线中只有舞台中那道身影,那道身影在他们的视线中起舞,同样也在他们的心中用舞步踩出了层层涟漪。
一舞罢,直到一个大腹便便、红光满面的老头走到舞台上,众人才从方才的‘醉梦’中清醒过来。
他是醉梦楼的老板,据闻在大梁城中手眼通天,与魏王、信陵君都有着不错的交情。
“诸位客人,观此女姿容如何?”醉梦楼老板向四周拱手道。
“当得起醉梦楼第一。”一个客人大声道。
有了第一个人,自然马上就有了第二个人、第三个人,一时间‘醉梦楼第一’的声音此起彼伏,喧嚣在醉梦楼中。
“她确实当得起醉梦楼第一,而且今天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登台。”醉梦楼老板说道。
随着老头的话音落下,整个醉梦楼中所有人的呼吸为之一凝,第一次登台?这意外着什么?来此的人都多数都是醉梦楼的常客,对此当然十分清楚。
登台是一种仪式,一种出阁的仪式。想到这里,绝大多数的人心中生出一片火热,哪怕知道自己的希望不大,但依旧忍不住畅想,万一呢?
“她是醉梦楼第一美人,能够拥有第一美人的人,当然也要有第一的实力。”醉梦楼老板道。
“第一的实力,但什么才算是第一的实力的呢?权势?财富?又或者是什么?”醉梦楼老板的确是一个合格的商人,三言两语之间已经将众人的情绪调动起来。
“是啊,到底什么才算是第一的实力?老板还是快点说出来,打什么哑谜。”又客人出声道。
“要老夫说,来到醉梦楼的都是醉梦楼的客人,又何必要分什么权势与财富,我们要评真正的第一人,当从文与武两道来论,不知诸位可有意见?”醉梦楼老板给出了自己的答案道。
“文武两道?”听到这个答案,诸多客人反应不一,不少位高权重、家资巨富者虽然迟疑,但却不能表露,若是自己反对,岂不是证明自己在文武两道上心虚。
自认为有着几分实力的人更不会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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