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剑问明月 第251章

　　“秦军南路军团中，无论是杨端和，还是李信，还没有资格让王翦这位秦国上将军去策应配配合，在秦国只有护军都尉杨明有着这样的资格，但此时秦军的南北两路中都没有杨明此人的身影，所以，秦国必然还有着第三路军团，还有着第三个进攻目标。”李牧说出了方才分析出的情况道。

　　“第三个进攻目标？秦军想攻哪里？总不成是北境吧？”郭开不信道。

　　“恐怕是如此。”李牧道。

　　“北境？秦军莫不是疯了不成？恒山道路险阻，不下太行山，翻山越岭之中，秦军能够投送多少兵力？而且，北境穷苦，秦军费那么大的力气去进攻北境值得吗？”郭开道，赵国北境三郡的战略价值，郭开看不到，但以他对人性的了解，趋利避害，追求最高利益才是人的本能，秦国真的会那么傻，用巨大的代价去进攻本就没什么价值赵国北境三郡吗？

　　“边骑的家人都在北境三郡，一旦北境三郡被秦军攻占，则必然影响到士卒的军心战意，秦军只要看到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们不惜代价去进攻北境三郡了。”赵佾分析道。

　　“北境三郡对秦国重不重要，秦国并不在意，他们只需要北境三郡对赵国十分重要就可以了，只要知道这一点，秦国就有足够的理由了。”赵佾自语着，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也像是在说给朝堂上的文武大臣听。

　　“杨明？北境三郡？”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的赵太后有着一种心烦意乱的感觉，两人之间的纠缠可是有点深的。

第425章 再现锋芒

　　当赵国上下还在为秦国真正的意图而苦恼之时，杨明已经经由上郡渡过大河，出现在太原郡，随行而来的还有龙虎禁军和在数年前已经真正成军的羽林卫。

　　针对赵国北境的突袭，重在速度，要在赵国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彻底切断赵国北境三郡与赵国腹地的联系。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别的地方当然不可能，想要截断一国国家内部之间的联系谈何容易，但赵国北境三郡与赵国腹地之间却是一个例外，因为在两块区域之间，隔着太行山与恒山山脉，连绵不绝的山脉将赵国南北隔成了两个世界，仅仅只有飞狐径等几条山道相通，而杨明要做的就是在赵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截断这几天通道。

　　晋阳城中，杨明看着面前勾画着恒山与太行山两条山脉的舆图，视线已经凝结在其间的几条丝线上，以飞狐径为核心的几条山道中，当然有着赵军防守，只不过兵力并不多，秦军以有心算无心，想要拿下来并不困难，尤其是李牧虽然在各条山道之中留有驻兵，但并非是所有人都有李牧的谨慎与决心。

　　“蒙恬拜见护军都尉大人。”在杨明勾画着需要派出多少兵力才能在第一时间截断赵国北境三郡与赵国腹地的联系之时，一员战将走进了大厅，正是杨明的老熟人、老朋友蒙恬。

　　“你我本就以兄弟相称，又何需见外，这么多年了，我们终于有机会并肩作战了。”杨明转过身看着面前一身苍云甲，少年时期的青涩已经褪去，蜕变而出的已经是成熟英武之气。

　　“军中无兄弟父子，唯有军令。”回答杨明的只有蒙恬的一板一眼。

　　“算了，我本该知道你就是这样的性子，此次攻赵，第一战就由蒙都尉你来开启吧。”杨明道。

　　这些年来，蒙恬征战于军中，自身的实力再加上蒙家的余荫，可谓是屡立军功，此时已经升任都尉之职，统领一部秦军精锐，未来的黄金火骑兵已经初见成型。

　　“还请护军都尉大人下令。”蒙恬神色一肃道。

　　“狼孟。”杨明转身指向身后的舆图，恒山之下，曾经联通赵国祖地晋阳与代地通道的前沿城池狼孟，只要拿下这座城池，秦军就可以进入恒山山脉，一路进入代地，进而攻击整个赵国北境三郡。

　　“末将领命。”蒙恬道。

　　在蒙恬开始整备士卒直奔狼孟而去时，在晋阳城中的三千羽林卫则分成两路，合计十队已经朝着太行山和恒山而去，一路将阻绝太行山，另一路入恒山，打通秦军进入恒山的障碍。

　　在杨明调拨着军队对赵国北境开始第一波进攻之时，另外一边的紫女已经带着弄玉从帝丘城一路穿越赵国来到了井陉，两侧的高山之间，鸟啼猿啸声之中不绝于耳。

　　“姐姐，当初你们就是走的这条路去的雁门郡吗？”弄玉兴趣十足地看着两侧的悬崖峭壁，眼眸之中尽是好奇之色，东郡地处平原，并无高山，至于韩国，虽然也有着高山，但与太行山相比，似乎还是缺了几分作为天险的雄奇。

　　“是啊，是这条路，不过那个时候是在商队之中，唉，时间过的真快。”紫女看着四周的山石，相较于当时的寒冷，此时的山道之间已经多少能够看出一点点绿意，她本想着重走故地，所以放弃了走秦国境内进入太原郡，选择了最为麻烦路线，走赵国境内，但结果是不仅耽误了大量的时间，连曾经走过的路也很难给她什么感觉了。

　　若是没有了那个熟悉的人，哪怕是相同的东西，也很难引起她心绪上的共鸣了。

　　“姐姐是不是后悔了？”对紫女知之甚深的弄玉问道。

　　“后悔什么？”紫女诧异道，此时的她只觉得思绪混乱，一时间连她自己都知道自己是在想些什么，弄玉又怎会知道？

　　“后悔自己选择了最麻烦的一条路线，我们若是走河内过河东，再北上太原郡的话，现在已经在晋阳了，嗯，不仅是晋阳，姐姐应该已经被人抱进怀中了，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走的脚都疼了。”弄玉玩笑道，她能能拿捏紫女的机会并不多，眼下这样的良机，她又怎会放弃？

　　“我有什么心急的，真正心急的人应该是另有其人吧。”紫女反讽道。

　　弄玉是什么心思，紫女这个做姐姐的怎会不知道，而且，现在的弄玉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只知道自己可以拿捏紫女，但却忘记了，紫女可以用这件事情来拿捏她。

　　“是谁？”弄玉追问道，随即就反应过来，在这件事情上，她与紫女之间的立场是一样的，方才她所说的话，最终只能落到互相伤害的结果上。

　　“当然了一个名为弄玉的思春小丫头。”紫女笑吟吟地说道，更是对弄玉挑了挑眉头，这是来自她的反击。

　　“弄玉是小丫头吗？”弄玉问道，说话间更是停了停为了赶路特意穿着比较紧身的上衣。

　　“虽然不小，但永远是一个小丫头。”紫女的视线从弄玉的身前划过，有些事情一旦挑破了，自然也就没有了从前的扭捏，现在的弄玉就是如此。

　　那个时候紫女还经常拿这件事情调侃弄玉，而且每一次都可以取得不错的效果，但现在已经不行了，当少女的心思变成了像少妇之心的蜕变之时，曾经的手段都已经无用了。

　　“那样也挺好的。”弄玉道，随即就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她虽然说的轻松，但也只是说说而已，对于自己这次的旅行，弄玉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担心。

　　她虽然有心，但若是对方无意呢？而且，曾经只是偶尔出现在心间的东西，一旦变成了现实，又该怎么做？在弄玉这里，又怎能没有茫然。

　　最主要的是，从真正意义上来说，他们之间并不是真正的熟悉，他又会知道她真正的心意吗？

　　纷乱的思绪纷至沓来，让伶牙俐齿的弄玉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之中的患得患失。

　　秦赵之地很大，两个小女子在其间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真正的战争，牵扯到无数人的生死，两个国家的兴衰的战争已经在赵国的领土上开始了。

　　太行山脚下，滹沱河的出山之地，残阳之下，秦军的战旗已经插上了番吾的城墙之上，伫立在城头的王翦看着滚滚东去的滹沱河，思绪流转之间，当年的肥地之战不由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肥地一战，本是前途无限的上将军桓齮，彻底失去了统领秦军的资格，在肥地一战中，十万秦军尽丧，更是直接促成了赵魏两国的再次联盟，当时虽有王翦在太原郡苦撑，但在秦国的东郡河内一线，却是全面告急。

　　当时，十几万赵魏联军朝着兵力空虚的东郡而去，若是让赵魏联军攻占东郡，则秦国在大河一线的领土将会全线动摇，甚至还会让楚、韩几国看到的机会，再现诸国合纵攻秦之势。

　　好在当时杨明统领龙虎禁军，以所有人都曾想到，也不敢想到的速度击败赵魏联军，才将诸国刚刚萌芽的合纵之势给斩灭的萌芽之中。

　　“这一次你的速度又会有多快？我这五万人马可挡不住发起来疯的赵国边骑太久。”王翦自语着，在遥远的南方，他已经能够嗅到来自李牧以及其麾下赵国边骑的气息了。

　　恒山脚下，蒙恬看着面前的狼孟城，思绪转动间思索着破敌之策，这座城池修建到恒山山口之间，两侧都是悬崖峭壁，一道城墙横贯其间，可谓是一夫当关。

　　不过，对此秦军并非毫无应对之法，这么多年的争战，早已经将秦军的攻坚能力提升到一个极为恐怖的程度，自古以来，战争之间出强军，更何况天下间的战争已经持续了数百年。

　　“龙骑禁军会如何攻城？”蒙恬思索间向身边的虎卫禁军的校尉黄腾问道。

　　此次进攻狼孟，蒙恬麾下除了自己的一部秦军之外，还有着杨明调拨给他的一营虎卫禁军，蒙恬麾下的军队多少骑兵，攻城这样的事情，尤其是攻击狼孟这般占尽地利的险隘，一支强有力的步兵是必不可收的。

　　“首先占据两侧高山。”作为虎卫禁军之中六个校尉之一的黄腾看向视线尽头的似乎不可逾越的悬崖，眸光之中闪烁着昂扬的战意。

　　“悬崖？”此时，饶是以蒙恬的处变不惊的心性也是忍不住生出震惊之色，狼孟城两侧的山崖是人能够攀登上去的吗？

　　“自然是悬崖，蒙都尉，虎卫禁军可是大人亲自调教的军队，是能够战胜大人的军队，大人用在他们身上的精力要远远超过护军都尉府的那些人。”黄腾傲然道。

　　“我略有耳闻，但这高山可不好攀登。”蒙恬提醒道。

　　“蒙都尉放心，在我这一营的虎卫禁军中，正好有着一支善于攀士兵，他们能够攀得了秦岭的高山悬崖，同样也能攀得上这恒山的绝壁，蒙都尉只需要为我们护好侧翼就成。”黄腾道。

　　龙骑禁军虽然无坚不摧，但战场适应性最高的还是属他们虎卫禁军。

第426章 世间最能打的三人

　　狼孟城城下，蒙恬看着攀上狼孟城两侧悬崖的虎卫禁军，眉宇间多出了沉思之色，那一张张弩机之下，竟然暗合某种阵法，仅仅只是登上悬崖的三名虎卫禁军，就足以将狼孟城城墙之上的赵军士卒压制的抬不起头来，这时再有秦军从正面强行攻城，眼前的这座城池哪怕守军并不少，也不可能久守。

　　只是，那些弩机也太霸道了一些，这份威力，比之上将军麾下的那些亲卫手中的弓弩，恐怕也不遑多让。蒙恬收回思绪，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进攻才是现在的他应该做的事情。

　　在秦军上下两路夹击之下，狼孟城的赵军士卒并没能坚持太久的时间，他们的兵力本就在秦军兵力之下，在连绵不绝的进攻之下，失守只是必然的事情。

　　当蒙恬彻底掌控了狼孟城之时，一支足有万骑的大军已经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这么快？”已经站在城墙之上蒙恬看到那招展的龙骑禁军的旗帜，十分意外道。

　　龙骑禁军自上郡而来，不同于杨带领的士卒一直都在休整之中，长途行军之下，龙骑禁军是需要一段时间休整的，如此才能恢复战力，而且，龙骑禁军这个时候出现，难道是准备直接进攻赵国的北境三郡不成？

　　很快蒙恬就见到了杨明的身影，黑色的披风在黄昏的山风中飘扬着，露出看起来只是寻常的战甲。

　　“护卫都尉大人这是要？”蒙恬走出城门，迎上杨明道。

　　“自然是穿越恒山山道，尽快进入赵国北境。”杨明眺望着眼前的山脉，这也算是故地重游了。

　　“现在？恒山山道之中，或许还有赵军的营寨。”蒙恬提醒道。

　　“在你进攻眼前的这座城池时，羽林卫已经行动了，大军的前路当由他们去清理。”杨明道。

　　清除赵军的太行山与恒山之中的营寨，在别的时空中是一件极为麻烦的事情，所以才有了秦国在灭亡燕国后，才会借助燕地发动对代地的进攻，最终彻底灭亡赵国的残余势力代国，但在这个是时空中却不一样了，因为在这个时空中有着武功的存在。

　　武夫虽然在成建制的精锐士卒面前难有招架之力，但在小规模的冲突中，武夫能够发挥的作用却不可小觑，尤其是在恒山山道这样的在狭窄通道之中，武夫能够发挥的力量更是不可小觑。

　　而巧合的是，杨明麾下羽林卫就是杨明以培养武夫的技能再辅助军队的组织形式促成的，三千羽林卫，仅仅只是三流高手就有近八百人，是杨明耗费超过五年的时间才正式建成的一支军队，此次攻取赵国北境之战，正是他们的出战。

　　“羽林卫？”

　　赵国腹地，一支支屯驻在赵国各处城池的边骑在来自李牧的将领之下，如同一支支细流般朝着番吾城的方向而去，调兵的过程就是行军的过程，行军的过程就是聚兵的过程，李牧以这样的方式可以将赵军增援北境的时间缩短一倍。

　　论到兵贵神速，李牧同样也算这个世界最巅峰的一人，当然，李牧的速度也算需要赵军边骑这样的精锐才能去实现的，若是换上燕国的那些士卒，李牧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将大军聚集在番吾城前，所得到的就不是一支战无不胜的大军了，只能是一支混乱编制的弱师残旅。

　　为将者与士卒之间的关系是相互成就的，当年廉颇在赵国之时，统领赵军可谓是战无不胜，但当他因为变故而去了楚国后，在战场之上的表现却是不佳，其中的原因就在于楚军根本不能够与赵军相提并论。

　　至于吴起，那完全是一个将练兵之法、行军之术、战阵之道都练到极限的人，并不在此列。

　　驻足于番吾城南面数十里之地的李牧眺望着远方的河流与高山，心中的担忧愈发的深了，他此时几乎已经可以断定，秦军真正的目标必然是赵国北境三郡，一旦秦军拿下北境三军，那赵军骑的军心即使不瓦解，也会大打折扣。

　　赵军边骑在战场上之所以能够舍生忘死、战无不胜，那是因为他们有着保家卫国的决心，一旦家没有了，国又距离他们那么遥远，他们还去保卫什么，没有了保家卫国的精气神，军心是要瓦解了，而一支没有军心的军队，哪怕装备再精良，最多也只是一个二流的部队而已。

　　“报，大将军，飞狐径有军情。”在李牧的沉思之中，一骑自北方而来。

　　“将人给我带过来，不要让他胡说。”听到飞狐径三字，李牧的心中不由咯噔一声，难道还是慢了吗？

　　都是在王宫之中扯皮太久了，这才浪费了不少时间，想到秦军明明都已经出兵了，赵都的那些人还在争论着先救援哪一路的问题，李牧就有着一种心累的感觉。

　　“飞狐径怎么了？”片刻之后，传信兵被带到了李牧的面前。

　　“大将军，飞狐陉突然出现了一支秦军，飞狐径营寨已经被秦军攻占了。”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说道。

　　想到那一支突然出现的秦军，传令兵就有着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那支秦军明明人数不多，但无论是战力还是装备，都是超乎寻常的可怕，再加上又是突袭，使得因为把守山间要道，本就不需要多少兵力的赵军营寨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被秦军攻占了，而他若是不是擅长穿梭山林，恐怕连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飞狐径已经易手了吗？”李牧沉吟着，思绪已经想到了另外一道沟通赵国北境三郡与腹地的另外一道山道蒲阴径，此道位于飞狐径之南，井陉径之北，不同于西端属于秦国，东段属于赵国的井陉径，飞狐陉与蒲阴径全段都在赵国的掌控之中，但现在？

　　想到这里，李牧不由摸了摸额头，心中已经多出了一丝懊悔的情绪，都城的那些人想不到秦军会有攻略北境的意图还说的过去，但他怎么能够忽视这一点呢？

　　赵国北境的确是穷苦之地，秦军想要攻占此地，需要穿越恒山山道，后勤供给极为麻烦，使得秦军能够进入北境三军的兵力不会太多，想要攻下北境三军并不容易，再加上北境三军除了战马之外，并无其它资源，秦军若是占据此地，不仅得不到什么补充，还需要投入大量的资源，还需要防备狼族，因此无论怎么看，秦军都不至于耗费庞大的资源攻取如同鸡肋一般的北境三郡。

　　只是，我却忘记了，北境三郡对于秦国来说价值大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知晓北境三郡对赵国重要就可以了。

　　秦军封锁飞狐径和蒲阴径，是要彻底封锁北境三郡，然后一步一步攻下北境三郡，眼下唯有燕国的军都径能够联通北地三郡了，只是，借道燕国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还是说，秦军攻秦军的，我攻我的，只要打败王翦，攻入太原郡，就可截断攻打北境三郡的秦军后路，迫使其退兵。李牧的思绪迅速转动着，衡量着其中的利弊得失。

　　最终，李牧在聚兵攻向番吾城的同时，向燕国派出了使者，请求借道军都径，若不能走燕国回援北境三郡，那他就只能以攻代守了。

　　“李牧，果然不愧是二十年多年来唯一能够击败秦军的赵国大将，这份决断的能力就要超过世间九成九的人。”以狼孟城为核心，借山河之势构建营寨的王翦看着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赵军边骑，即使是作为对手，此时也算忍不住也赞一声的李牧的决断。

　　决断的对错只有最终的结局时才会知晓，但若是没有决断，则从一开始就要注定失败，眼下的李牧正是如此。

　　“这一次，就看看是你的进攻能力更强，还是我的防御更稳了。”王翦沉吟一声道，他与李牧已经不是第一次交手了，当年秦军在肥地一败后，李牧顺势攻入太原郡，挡住李牧的人就是他王翦。

　　燕国都城，蓟城，来自李牧的使者在快马加鞭之下已经赶到了此地，并找到了身为燕国太子的燕丹。

　　“秦军攻打赵国北境三郡了？”当看到使者送上的李牧书信后，燕丹又是意外又是震惊地问道。

　　“是，而且飞狐径和蒲阴径已经被秦军占领，在通往北境三郡的道路中，唯有燕国的军都径没有被秦军控制。”赵军使者沉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