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守护世界的美好
微微看了她一眼,食腐者之王觉得,她绝对不可能好受。
肉体上的攻击对于血魔大君来说都不值一提,唯独精神上的压迫,能让她发自内心的恐惧。
看到这个疯婆娘吃瘪,食腐者之王也是很乐意看到的。
毕竟萨卡兹原本就不好的形象,在血魔的手中早就变得更加的不堪入目了。
对此,食腐者之王一直很有意见,但可惜那个血魔大君并不在乎自己的看法就是了。
而此刻,直面这特雷西斯的威压,血魔大君可以说是压力最大的一个。
正如食腐者之王所想的那样,血肉上的攻击在血魔大君的源石技艺面前都不值一提,她所恐惧的唯有精神和灵魂层次的攻击。
唯有此,才能让发自内心的恐惧和畏惧。
身体不由自己的炸开血花,迅速的形成了鲜血之池,宛若绽放的曼珠沙华,这并非是特雷西斯有意为之。
而是血魔大君在极大的精神压力之下,下意识的释放了属于自己的源石技艺,将这里改造成了自己的主场罢了。
但是显然,这下意识的行为是无用的,甚至在那蔓延的黑色能量面前充满了挑衅。
因此无论身上炸出了多少的血花,向外肆意鲜血扩张,漆黑的能量都会在阴影之中湮灭血池,将血魔大君和她的源石技艺丝丝的囚禁在了一个范围之内,宛如将被惩罚的囚徒。
她本能的在畏惧,在害怕,在恐惧,因为她感觉自己下一刻仿佛就会死掉一般。
但她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因为除了特雷西斯的方案有希望让卡兹戴尔重建之外,她想不出别的可能。
浪子们都渴望归家,这是在提卡兹变成了萨卡兹后每个萨卡兹所铭记的。
他们已经成为了无根之人,不能连最后的都城都消散在敌人的战车之下……因此,那怕是要付出自己的生命,血魔大君也要让特雷西斯见识到自己的意志和决心。
告诉特雷西斯,她不怕死,血魔们都不怕死,他们不怕!而良久,也终于是在血魔大君的五官开始渗出鲜血的时候,与她对峙的特雷西斯才停止了施压,而血魔大君也才勉强恢复过来,重新获得了喘息的机会,重重的呼吸着,破损的身体和内脏,也在不断的修复。
显然,她过关了,或者说,特雷西斯暂时放过她了。
“……罢了,没有下一次了。”
“我不希望这样类似的事情发生,我希望等下一次特蕾西娅回来的时候你们都要向她效忠。”
“否则,如果有下一次,我不介意让王庭再除名一两个族群。”
“我希望你们能像尊重我一样,去尊重我的妹妹。”
“你们迟早会知道她的强大,迟早会知道,我今天这么做是多么的正确。”
“散会吧……”言罢,特雷西斯便起身,伴随着半边披风的摆动,第一个离开了这个充满了血腥味的临时王庭。
他今天的目的就是如此,不仅是因为血魔大君策划的暗杀事件,更是因为他要向着所有的王庭释放一个自己的态度,为特蕾西娅树立威望。
再不济,也要让他们知道特蕾西娅身后站着的是自己。
让他们收敛一点,否则如果他们真的敢继续对特蕾西娅出手的话。
即便不能废掉一个族群,特雷西斯也要把领头的那个人的脑袋给撕下来,把那人的躯体喂给野狗,不得归乡。
他说到,做到!即便他们的暗杀行动完全伤害不到现如今的特蕾西娅,但是特雷西斯并不希望发生那样的事情。
作为兄长,他辜负了特蕾西娅一次。
作为亲人,他辜负了腓特烈一次。
而这一次,特雷西斯哪怕倾尽一切,也要将过往的一切找回,在这个没有腓特烈的地方,拥护特蕾西娅为王。
不辜负任何人,哪怕辜负了自己。
第二百九十章 大炎今日无战事
伦蒂尼姆之中发生的事情几乎不被人们所知晓,或许未来在百年后的史书记载之中,或许会存在记录特雷西斯此番表态的这样一笔。
不过,绝不是现在。
可在一旁的大炎就不一样了。
今天大炎的皇宫,莫名的热闹了起来。
嗯……物理上的热闹。
带着恐怖气息的雷法纠缠在当朝太傅的手掌上,和带着笠帽用面纱遮掩了自己面容的少女掌心的火焰相撞。
霎时间,雷与火交叠在了一起,伴随着恐怖能量紧随其后的,是一阵剧烈的爆炸连带着四散的烟雾和猛烈的冲击波。
朝堂,原本用作皇帝上早朝,处理各项事务的地方,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壮丽和威严,火焰和雷电四散在周围,将昂贵的地毯和撑起大殿的支柱全部烧毁震碎。
看得文武百官都想要上前去阻止正在战斗的两人,和那个突然闯入大殿的少女。
只是显然,少女的帮手或者说朋友并不想让他们通行……“抱歉啦~,我的朋友来这里有点事情,就麻烦你们先在外面等等吧……”身着白衣,上身只有一抹红色胸束,下身只穿着一件热裤和白色运动鞋的少女几分慵懒的站在大殿门口。
紫罗兰色妖异的双眸带着几分的戏谑,银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精致的面容漫不经心间隐隐带着认真的神色,红色大花臂和腿上的神秘纹路以及头上的双角无不彰显着少女的身份。
尤其是那身后破碎悬空的巨剑和随意漂浮但已经凝聚好了能量的盾牌,更是在无声间告知了众人少女的身份。
——岁相的碎片,十二位兄弟姐妹之中,象征着锻造权柄的年。
摇摆的白玉般的尾巴带着一抹火红,再加上那微微勾起的嘴角不难看出她现在的心情不错。
或者说……很多时候,年的心情就没有差劲过,尤其是现在这种充满乐子的情况下。
而周围的文武百官也都不是傻子,知晓了年的大致身份和实力后也都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已经有几个倒下的莽夫证明了年的实力。
作为真正意义上的‘神’的碎片之一的恐怖战斗力,也只有司岁台和天师府的老怪物们可以对抗。
他们之中不少聪明人已经通过自己的方式传递了信心。
尽管并不知道,为何原本安分的碎片开始暴动,但是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么就要付出代价。
他们大炎既然当初可以举国之力屠神,那么自然也能好好料理作为当年神明的碎片!至于陛下,文武百官并没有几个人担心的。
这并非是说明他们别有二心,或者对当朝的皇帝有什么不满,相反,如果皇帝有危险他们自当身先士卒,哪怕是死也要用尸体为陛下拖延时间。
但是既然他们没有动,那么答案就显然易见了。
毕竟且不说当朝太傅的实力大家在这些年来有目共睹,虽然不招摇,但是太傅可是可以和碎片之中的第二位博弈的存在,处理多年的岁相和各种相关事件,从未有过失手。
其实力可见一斑,虽然那个神秘的女性带着一个碎片来了,但是他们有信心太傅可以应付。
而且,谁告诉你当朝大炎的皇帝是个花瓶了?要是真的认真起来,作为当朝皇帝的陛下的战斗力足以短时间内凭借着皇宫的源石法阵比拟神明,所以完全不用担心的好吧。
不过他们倒是疑惑为何这碎片之一的年会随着一个陌生的女子来皇宫闹事。
这按理来说完全不符合祂们这些碎片的利益,也没有好处,真是怪哉……不过年显然没兴趣知道他们心中所想,毕竟对她而言,守住大门不让这些家伙进行搅局就行了。
毕竟,这可是皇室的家事,轮不着这群官员们插手。
至于司岁台和天师府,年心里也早有了应对的办法,或者说是……去应对他们的人。
……“真是奇怪,我记得你早就已经偏居一隅,没想到现在居然还会随着你那莽撞的姐姐出来闹事。”
“你是不知道在当今圣上面前闹事的严重性,还是觉得你的画太多了,足够我扯烂呢?夕。”
年老的天师摸着自己的苍白的胡须看着面前宛如画中走出的冷漠少女,摆手阻止了身后想要引用雷法的两个徒弟,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面对自己沉默不语,实则已经萌生了退意的夕。
他在多年前就已经和这个碎片有所交集,对方很不欢迎他,但是同样也让他知道了对方的脾气和性格。
她不应该这么做的,毕竟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或许一辈子都不愿意踏出那副画卷才对。
或许是有什么让她变了,比如她的那个莽撞的粗神经姐姐,也或许是信息之中的那个神秘人?默默的将雷电汇聚到了掌心,老天师也微微眯住了自己的双眼,他希望夕能够让开,否则的话,他并不介意撕开那些画卷。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那么做,毕竟夕的画,但凡是一个懂得画的人都会喜爱,他也不例外。
但是保护当今圣上也是他责无旁贷的义务所在,虽然知道几个碎片短时间内也奈何不了陛下就是了。
不过显然,面对这个曾经给自己带来了莫大阴影的老天师,夕虽然心中萌生了退意,但是最后她并没有选择退后。
如果只是那个笨蛋姐姐的要求的话,那么夕肯定会摆摆手示意和自己没有关系,甚至不介意画几个小自在给自家笨蛋姐姐一点教训,反正天师府的家伙肯定会保下自己的姐姐,只要对付下司岁台就够了。
只是可惜……这一次可不只是她的笨蛋姐姐年那么要求自己了,还有一个自己也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的奇怪家伙也委托了自己,让夕完全无法拒绝。
这当然和来自另一个世界莫名的记忆有一些关系,但是更多的,还是她让夕看到了希望。
毕竟如果可以存续的话,谁又想要消亡呢?即便自认为看遍了世间山海,但是夕其实明白自己依旧想要亲眼看到更多的风景,留下更多的画卷。
只是曾经的她对世间依旧存在这厌恶和排斥,或者说几分恐惧和对世间百态的不甘。
不过现在,她已经不再去畏惧那么多了,也不会再去想那么多了。
就像那家伙的保证一样,自己只需要像那个笨蛋姐姐一样,随心所欲的活着,去做自己的事情就足够了。
而为了那样的未来,夕并不认为自己不能去面对一个曾经可以吊打自己的天师。
“……多说无益,正好长久不见,便送你一幅画吧。”
从画卷之中抽出了带着神秘纹路和铭文的长剑,血色剑身尖端带着浓郁的笔墨,相比起一柄剑,它带给人的直观印象更像是一支笔。
而事实也是如此,尽管为剑身,但是毫无疑问,它是属于夕的画笔。
掺杂着些许青丝的黑发缓缓的微微随着画卷之中涌出的笔墨浮动,琥珀色色露出的在刘海之外的单眼直勾勾的看着凝聚了雷电的天师,尽管表情平淡,但是已经在无声间展露了自己的战意。
青绿色的和年同款的花臂泛着淡淡的青光,她在调动属于自己的权柄,尽管她并没有绝对的信心战胜面前的家伙。
但是至少,她拖延了时间足够就可以了。
随后泼墨成意,挥笔成画,周围的空间开始荡漾起了属于夕的笔墨,而老天师也是叹了一口气,随后淡然的接受了这一场战斗。
他并不害怕进入夕的主场,毕竟只有在彻底沦为画中人后,才会无法对抗夕的笔,但是让他头疼得就是自己的两徒弟了。
若是自己还年轻的话,那么保下他们二人并且顺利的战胜夕并不困难,但是……时间是最为无情的东西,他已经老了,不复当年的强大,体力也远不如当年,如此,虽然还可以战胜夕,但是必然会麻烦许多。
而且老天师明显能感觉到,夕给自己所赠的画卷之中多少带了点私人恩怨,多用了不少的笔墨和力气。
显然,这个丫头表面上什么都不说,但是实际上却一直都在记恨着自己。
果然自己的老师说的对,虽然碎片们存在的时间无比漫长,但是大多数的心思,还是看做小孩子比较好。
“唉……早知道当年就少撕两幅画卷了。”
扶直了自己有些僵硬的腰间,手中的雷霆迅疾的振作一圈电弧,想要尝试将周边的‘世界’撕裂,但是除了微微荡漾起了些许的波澜外,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显然,这是夕专门为自己作的画卷。
而非当年,应对普通人和官员的画,年轻时候的自己估计尚且还能尝试暴力破解,但是现在,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找自己的土地和夕吧。
随手拍死了一只想要袭击自己的小自在,老天师摸了摸自己苍白的胡子,叹息着岁月不饶人,一路畅通无阻的在各种自在的围攻下向着远处的小镇走去。
夕知道没法让自己成为画中人,因此从一开始就不断地进攻他,但是他的土地显然还是遭到了夕的老一套‘作案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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