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幕下的鬼
“虽然我是寄希望于你，但是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因为这次，它们是冲着你来的……说不定你也会和我一样，接触到它们就会被‘侵蚀’……”
“侵蚀？”
“我说过，它们是负面情绪凝聚而成的，侵蚀也就是说……”
“我懂了，我自己也会被负面情绪所感染吗？”
“没错，千万不要觉得这是件小事，那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分量……会疯掉的。”
果然啊，也就是说不仅仅是物理攻击，还带有精神攻击的啊。
那确实是相当危险了。
“我明白了，我会注意的。”
“嗯嗯！那我去上面等你们了！”
轻绫挥挥手和我们告别后就跑上楼去了。
在她跑上楼之后，我刚想问吴医生下一步怎么办的时候，吴医生突然说道。
“你可别太相信她了。”
“啊？”
“她可是被圣女厌恶排斥的过去，会被‘驱逐’到这里一定是有理由的。”
“但是，她不是被杀死的过去吗？”
吴医生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过去怎么可能完全杀死？一个人的人生在任何时刻都是‘过去’占最大比重啊。”
“这……”
确实是这样没错，如果没了过去，那这个人就等于空无一物。
所以就算是绫姐也不可能是完全舍弃了过去的。
“这也是为什么要先保障她的安全，不让她接触污秽的原因，过去被污染了的话，外界的圣女肯定也会受影响而扭曲，你也不希望现实中的绫音羽变成喜怒无常的塞壬女妖吧？”
塞壬女妖吗……冥界的引路人，还真是贴切到让人苦笑的比喻啊。
“不过保证她的安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出现在这个摩天楼里，也说明了过去的绫音羽是与圣女完全不同的另一种人。”
“你的意思是说，以前的绫音羽，或许是与圣人截然相反的存在？”
圣人的反面是什么？
……天魔？
“我不知道，我活着的时候也只见过她圣女的‘表面’，其他人估计也一样，你应该也是吧。”
“嗯……”
“所以，在这里的绫音羽就是她不愿意对任何人露出的‘里面’，我在这里认识她这么久都没能看透她。”
捉摸不透的过去。
“她与其说是被杀死的，不如说是被‘封印’的。”
封印起来的内心。
绫姐，绫音羽……
你的过去，究竟隐藏了什么？
第71章 我整个人都被填满了
脑子逐渐清晰的我，也能够更加深入地理解吴医生所说的意思了。
如果说，轻绫是绫姐舍弃的过去的话……为什么，轻绫会是‘这个年纪’的轻绫呢？
要说舍弃过去的话，可以是更早之前吧？当然也可以是最近……
总之，偏偏是与我差不多的这个年纪，一定有其原因。
就是说，这个年纪的绫音羽一定遭遇过什么重大变故。
足以让她决定忘记至今为止的过去。
足以让她舍弃负面情绪以微笑示人。
足以……让她超凡脱俗升华为圣人。
虽然已经从店长那里知晓了绫姐的过去，但这些还是不够，想要真正的了解绫姐，还需要明白过去的她……二十岁左右的绫姐是什么样子的。
而轻绫刚好就在这个世界，所以其实真相就掌握在她的手中。
“总之，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信不信由你。”
“多谢提醒。”
就是，或许轻绫并不像我所见到的那样单纯善良吗……
深入了解绫姐的过去什么的就先放到一边去，现在还是要去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啊。
“我说，吴医生，既然我们要去接触污秽，不如干脆我们下楼去？”
“没有必要，我们在这里等着就好。”
“为什么？”
“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这里更合适而已。”
这里更合适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502室与隔壁的503室，这里确实是我最熟悉的楼层，我曾经住在这里，而绫姐就住隔壁。
可能五楼真的是最适合迎接污秽的地方吧，直觉是这么告诉我的。
“那等着也是闲着，你先把我接下来说的给背下来，能背多少背多少。”
“呃……真的要我背吗？”
吴医生沉吟一声说道。
“嗯……考虑到这里对你来说就像是梦境一样的地方，你醒来后可能会忘记大部分在这里发生过的事情，看来不能让你囫囵吞枣地背书。”
“对对，我记不住的！”
“不过刚醒来的时候只要努力去回想的话，还是能记住梦境里发生的事情……嗯，那就先把这几个关键的理论和公式记住吧，脑机接口……”
吴医生开始滔滔不绝的念了起来。
医生，别念了……本来头快要好了，你这念得我头要再次裂开了啊……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吧，吴医生突然说道。
“四楼也快顶不住了。”
“来了吗……”
终于来了，这样我也可以从这让人头大的授课中解脱了。
结果到最后，我被强逼着背了两个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数学公式和基本理论。
我在心中松了一口气，而吴医生也是停止了念经般的填鸭式灌输说道。
“在污秽到达之前，有一件事情需要告诉你。”
“什么？”
“其实我并不知道什么样的污秽代表什么样的感情。”
“什么！”
我还指望着吴医生能告诉我是哪种感情呢，没想到他居然也不知道吗！
那还说什么‘试试也可以’，这不是根本就不行吗！
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说到底，某一种外形就代表某一种感情，这种想法过于理所当然了，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规律可循。”
“居然是不规律的吗……”
“不仅如此，每个污秽的外形，在每个人的眼里都是不同的。”
居然还随观测者不同而产生变化，这么抽象的吗？
“这不是根本就没有办法确定了吗，那我们还有必要留在这里吗？还是先逃上去？”
“明奇，人要有破坏性思维。”
“呃，突然说什么呢……”
“为什么你会觉得，现实中的你被救活的话，在这里的你就能醒过来呢？这种想法也太过理所当然了吧？”
“这……”
“如果是反过来的呢？你不离开这里，就无法在现实中醒来……这么想的话，你现在还觉得自己该逃到楼上去吗？”
“……”
确实，吴医生说的没有错。
说到底，觉得现实里的我被救活了的话，我的意识也能离开这里，这个想法过于美好了。
应该说，这根本就是我一厢情愿的愿望而已。
其实我都不知道现实中的我还活着没有。
“说到底，在这个该死的世界里，根本连一件能确认的事情都没有啊……”
“是啊，这里就如同虚幻的梦境，一切事物之上都笼罩着一层泡影。”
“这样怀疑下去可没完没了……吴医生，你又是怎么在这个世界里保持自我的？”
“靠实践，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还真是实用性爆表的名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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