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理都磊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谁都不觉得过分的条件,却引发出了让整个魔域都为之震荡事件。
在第二天,魔帝蚩灵进入穷奇魔神宫后,没有多说一句话,直接开始血屠,最后的结果,十三魔神全部惨死,四凶魔神穷奇被东皇之力镇压地心,那不死不灭的特征,此时成为他真正意义上的噩梦。
在这个过程之中,魔帝蚩灵另外一种极为逆天的能力展露了出来。
魔神之中,除却长情以外,所有的魔神皆是依靠先天传承,要不传承与蚩尤太古时期的祖魔,要不便是与世间某种负面情绪的凝聚,每一种传承都无法被替代。
但蚩灵将魔帝之魂和东皇之力进行了融合,衍生出了一种可以强行把剥去魔神传承的力量,也就是说,除却四凶,蚩灵可以将任何魔神的传承之力剥夺随即转移到另外一个全新的容器之中。
这无疑会成为未来一种巨大的洗牌,也就是说,只要蚩灵愿意,甚至可以让下等魔人拥有成为魔神的可能性。
一时间,群魔惊恐,封天九黎之外,原本备好丰厚献礼的魔族之人再次开始忙活起来,甚至不惜拿出镇族至宝,只为能博得魔帝侧目、
封天九黎中央,随着空间次元的波动,蚩灵缓缓从空气中走出,目光轻佻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前方,发出一声如清风般的软语:
“看在你这些年并未作出任何可疑之事的份上,我刻意给你几天时间,原以为你的格局会趁着这个空余之期离开魔域……呵呵,是说你胆子大呢,还是说你不知好歹呢?”
柔语落下,蚩灵的身前忽然铺开一层白芒,一身白衣的长情同样无声从空气中走出。
此时的气氛无比的诡异。
在不久之前,长情还是魔帝之臣,面对魔帝之时,唯有恭敬与服从,而短短时间内,此时的长情在面对魔帝之时,那原本遇事不慌,淡然如水的眸中已是多了几分潜藏不住的怒意。
“蚩灵,你到底想干什么?!”长情的声音无比阴沉:“魔域数千年以来一直和天庭相悖,历代魔帝和历代天帝的意义也完全不同,对于魔域来说,魔帝这个身份更多的只是一种象征,而你却突然将十三魔神的传承收回,将维持数千年各方自治一下转变为了集权!你不知道这样会引起剩余魔神的暴动吗!?”
看着长情逐渐失控的神态,蚩灵唇瓣上挑,轻轻的笑了起来,答非所问的说道:“若我没猜错的话,现在的你只是本体魂魄的分魂吧?我想想,整个天庭能分魂的神不少,但分魂也可维持本体格局的神却是寥寥无几,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文曲星君吧?”
“虽是分魂,但若是清毁亦会给本体带来不可磨灭的伤害,我就很好奇,你甘愿付出这样的代价,为的就是提醒我这样做的后果?”
“不是你的后果!你们魔域如何与我毫无干系!”长情没有否认蚩灵的推测:“陛下对你有所亏欠,若不是前生的你强行消除了帝恨之中一部分的恨意,四神之战,陛下也绝无这般容易脱险,因此,你擅自筹办大婚,我虽心忧,但却无任何怨言,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做出暴露陛下真实身份蠢事!”
“但结果呢!?”长情面色越发阴沉:“你先是让圣道之息出现在魔皇宫,引来无数的猜疑,这之后更是在做出剥夺十三魔神传承,镇压穷奇的过激举动,别看现在魔域魔神表面平静,当威胁,不甘,愤怒到达一个临界点,在陛下和你大婚之日,他们就算不知道陛下的真实身份也会爆起冲突!”
“没错,将陛下传送至魔域是我一手促成的,但我的目的是想让陛下了却前世的因果,想让陛下和你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而不是将他推入深渊!身至险境!”
长情越说越是激动,说道最后,在她的身上,已是不见丝毫曾经的淡雅。
“呵呵。”
然而面对如此激动的长情,蚩灵却是幽幽一笑,那笑容颇有些意味深长: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是我和他之间的因果,与你何干?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与你有关系,在你刚才的语气中,我也没听出太多的关忧啊。”
“倒不如说……”
蚩灵手指低垂,意味深长的看了长情一眼:“与其说你在责备,我更多的感觉是你在妒忌。”
“哦,这可奇怪了,你妒忌我什么?”
62.呵,男人
“你说我妒忌……你?”长情的眸光一片冷幽,但在那冷幽的深处,却闪现出一丝让她自我都陷入怀疑的动荡。
“哎呀。”蚩灵发出一声娇媚的笑意,那如葱的玉指轻抬指向长情:“习惯这种东西还真是可怕呢,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是以男儿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我一时半会居然还没反应过来,呵呵,这可不太好,说一个‘男人’妒忌我,真是说不出的怪异,你说呢?”
“!!”
长情的眼睛一下瞪大,在蚩灵话语落下的瞬间,她们两人之间相隔的距离瞬息拉近,还未等长情的大脑处理视线的情报,那根如葱玉指便已是悄然间点在了她的胸前。
嘶!
空气撕裂的声音响起,一道漆黑的魔芒从蚩灵的指尖绽放,在空间之中划出一道久久不散的空间裂痕。
长情目光急颤,她虽为神,但却和魔帝蚩灵之间的实力有着不可逾越的差距,因此,在被蚩灵魔气锁定的刹那,她的浑身被灌满了一种极致的无力感,像是被无数无形的锁链轻缠,丝毫感觉不到痛苦的同时却怎么样都无法动弹。
撕——
又一声撕裂之音响起,在长情急颤的眸光中,她那过分清秀的脸上忽然产生一道裂痕,随之裂痕越来越密集,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布满了她的全身。
砰。
在裂痕布满全身,甚至看不到她的身姿容貌之后,她的一层外表随着一声轻响崩碎,化为无数点点白色的星光落下。
“咦?”
她手指轻点的地方,不再是平坦的胸膛,而是一对让她手指陷入其中的柔软,蚩灵只觉得自己手指像是触碰到了一团回弹惊人的绵软之中,虽同为女性,但这种弹晃如波的手感却是刹那间让她有些不想离开。
而呈现在她面前的,也不再是过分清秀,粗看不知男女的容颜,而是一张莹白如玉,五官知性唯美的女子容颜。
蚩灵原本妖媚的魔眸之中闪过一道惊艳之色。
她之前从来对天庭中自称仙子的女人嗤之以鼻,认为当世无人真正具备仙子应该有的气质神韵,同时,对自己外貌十分自信的她,也不认为有什么气质神韵能比的上她所拥有的魔魅。
但她发现她错了,原来这个世间还真有那种既出尘缥缈,却又依然未脱离红尘的女子,正如眼前之人。
特别是她那因过度羞耻而眼角含泪的风情,哪怕是蚩灵一时间也无法转移视线。
但这还不是关键,蚩灵刚才出手之前认为长情必定是文曲的分魂,但凡有点常识的天庭之神都不会将自己的本体置身于魔域,因此蚩灵出手威慑的成分居多,但她怎么也没想到,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根本不是分魂,就是本体!
“我原以为你这必然是分魂,主体留在天庭,没想到你居然将本体置身于此……这世上除我以外,居然还有这么傻的女人……”
在蚩灵呆滞之时,封锁长情也就是文曲魔气也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些许。
“!!”
抓住这个机会,文曲身躯星光大绽,挣开了蚩灵的束缚,一下与蚩灵拉开距离,神情羞愤的唤出一件星光白衣,遮住了自己春光乍泄的娇躯。
自成神之后,她从未与任何人这般近距离接触,就算是李天赐,也从未这般触碰过她,而且在长久的神职理智的影响下,她也甚至开始遗忘了很多很多的感觉,而蚩灵刚才那一下给她带来的冲击是前所未有的,哪怕同为女性也让她感受到了什么叫羞愤欲死。
“……”蚩灵的手指下意识轻轻揉搓,似还在回味刚才仙肌如玉的触感,良久之后,望着羞愤不已的文曲,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
“呵呵。”
“魔女!你笑什么!?”此时文曲双眸含泪含怒,对着蚩灵怒意相对,但她不知道的是,她那含泪的双眸,知性的气质,配上这怒斥的言语,带来的并不是什么威胁,相反,更是进一步激起了蚩灵玩味的心态。
“我笑你们这些自诩为圣道的女子处理正事之时,一个比一个精明,一个比一个会布局,但一碰到感情上的事后,一个一个却又是这般的愚蠢不堪。”
“你!!”
听到蚩灵这般直白的话,文曲脸上的羞一下掩盖住了怒,而就当她下意识准备出声反驳的时候,蚩灵却是先一步打断了她的话语:
“诶,也别急着否认。我是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刚被滋润过的女人,我又怎么可能看不出同为女人的心里在想什么?”蚩灵魅笑道:“况且不说我,现在就算是一个三岁小孩杵在这,也能一眼看出你在遮耳盗铃,你也何必否认自己呢?”
“……”文曲娇躯颤抖的看着蚩灵那妩媚的笑容,半响才从撕磨的银牙中挤出几个字:“淫……媚的妖女!”
“嗯?”蚩灵没有丝毫怒意的反问道:“我在外是威震群魔的君王,在他面前是妩媚的妖姬,这样难道有什么不妥么?男人不就好这一口么?”
“你……”文曲涵养极好,千年以来从未生怒,因此面对蚩灵的反问,她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出什么词汇来反驳。
“终归还是你不够了解男人。”蚩灵意味深长的笑道:“男人,始终都是视觉生物,我问你,若我没长这张脸,而是一个丑妇,那前生的我对他再好,他会对我这般愧疚么?”
文曲:“……”
“你看,回答不上来吧?”蚩灵笑道:“但很可惜,我姿容无双,又是魔域之女,深知如何正确运用自己身为女人的优势让他流连忘返,噬骨销魂,不像某些人,明明所做的一切潜意识中都是为了拉近与他的距离,消除身份差距,但却是自己欺骗自己。”
文曲:“……”
“你看看你,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段有身段,要气质有气质,要神韵有神韵,明明稍稍放下一点脸皮就能水到渠成的简单事,为什么到你手中,就变的这般复杂呢?嗯?”
63.致命
文曲的目光开始游离不定,以往的她皆是以绝对上位的姿态,绝对淡然无痕的神情面对她人,因为没人能比她看的更加透彻,也没有人能与她与之博弈。
但,文曲眼界虽包含万千,却是唯独不包含她自己,就像是医者不能自医一样,就算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也不愿承认,更不知如何处理,所以,她一直披上忠臣的外皮掩盖心中这被她理智认为不敬的感情。
而在蚩灵的目光下,文曲的心像是被一层层拨开一般,完整而又透明。
文曲想要反驳,想要用当初反驳桃花星神那般反驳她,但……在蚩灵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下,文曲的脑海一片空白,那樱唇也是一张一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对,没错。”许久之后,文曲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抬眸之时,那双明眸已是恢复了正常:“我是对陛下有逾越之心,对,我内心深处确实是希望陛下不再为天帝,但那又如何?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也是陛下潜意识中的渴望,对,我是想让陛下不为天帝,好让君臣之间的关系消失,但对陛下来说,天帝之位又何尝不是一种负担?退一步来说,再不济,我也从未打算真正让陛下陷入困境。”
“蚩灵,我虽为神,你虽为魔,但我一开始是相信你的,我原以为你会如我所想的一样,为了陛下会尽量控制自己的所言所举,同时也认为魔域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陛下最为安全的场所。”文曲的声音变的冰冷起来,目光也再没有游离而是直视着蚩灵的目光:“但你这是何意?若你继续如此暴政,群魔疯狂奋起,到那时,你这魔帝之位能否保全都是问题,这样的你,如何确保陛下的安危!?”
蚩灵那原本绝艳的美眸泛起一丝复杂:“你们这些天庭的神,为什么一个一个都这么讨厌呢?”
“??”
黑云翻滚,将天空中的星月遮蔽,
此时蚩灵的眼中不再有轻佻,缓缓抬眸看着无星无月的夜空:“呵呵,其实我还真有点羡慕天赐了,他身为天帝之时,能拥有像你一样的属下倾慕忠心,寻常人别说十年殇魂,就算付出千年的苦难也想体验天帝一瞬,你到好,天赐不过是受了点在正常不过的历练,受到了一丁点委屈,你便会出头,想尽一切办法让他解脱,让他自由。”
“呵,你的感情还真伟大,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能将对主的忠诚,对心上人的爱慕,对孩子般的宠溺结合在一起的女人。”
说道这,蚩灵发出一声轻叹:“他不想当天帝,我就想要这魔域了吗?”
文曲:“……”
“我之所以选择继承魔魂登上帝位,并不是因为我对魔域有多么多么大的责任心,单纯的就是觉得不服气……哦,不对,单纯的就是想找个能和他相配的身份。”
“他也好,我也好,其实起初都没有想到,这种看似唯一凌天的身份,却成了我们将来唯一的囚牢。”
“呵呵,我曾经说过他虽为天帝,但身后之神却是万神万心,现在想来我是没错,但仅仅五十步笑百步罢了。”蚩灵看着不言的文曲说道:“有你这样的神明在他身边,他就算丧失一切也不会跌入谷底,但我呢?我能依靠谁,谁又能帮助我?你可以帮助他褪下天帝之位,让他得到自由,却让我依然稳住这个我根本不想要的魔帝之位,转而保护他?”
“呵呵,想不到被誉为天庭最理智的神明也会说出这等双重标准的笑话。”
蚩灵的话没有让文曲有半分退却,而是理所应当的说道:“人也好,神也好,一旦有感情倾向就必然做不到以绝对公正的角度来看待问题,你如何看待魔域,与我何干?你当不当这个魔帝又与我何干?我现在问你的是你接下来打算如何保护陛下?大婚之后待他私奔么?”
“别开玩笑了!”文曲的那似海的灵眸中透出略显狂热的视线:“陛下资质万年无一,就算不是天帝,他的身姿也足以铭刻万古!我了解陛下!陛下心中对你有愧!他会选择补偿你,会愿意弥补他前生对你的愧疚,但陛下绝不会愿意一世屈身于一个女人之下!”
蚩灵默默的看着一改先前柔软,决然无比的文曲,一个很突兀的想法在她的脑海中滋生。
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给蚩灵带来的感觉很奇妙,融合了君臣忠心,男女情爱,年上宠溺之后,结合出了一种类似信徒的狂热感情。
只要对他有好处的,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会竭力完成,相反,若是对他有坏处的,就算违背了使命,她都会帮其排除。
一个继承千年神位,气质如仙的女子变成今日这番模样,那带来的视觉冲击还真是相当奇妙。
当然,也很有趣。
“虽然我也做过一些疯狂的事情,但同为女人,我有的时候也无法理解女人为什么会这么疯狂。”蚩灵收敛情绪,看着文曲慢悠悠的说道:“你是神,我是魔,寻常情况下,两方关系已是相见必战的程度,而我放你一次,你却不知好歹的继续留在魔域,这是其一。”
“其二,穷奇的下场你也看见了,不说那些杂碎魔神将来如何,但若是现在有一丁点违背我的举动,哪怕是同域之人,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将其葬杀,而你刚才对我所言何止不敬?我就想问问,你一个天庭之神,又哪里来的勇气胆敢在我面前这般放肆,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吗?”
蚩灵面带微笑,周围的空间确实骤然凝固,比先前浓郁数倍的魔威在刹那之间重新将文曲死死锁定。
文曲面色一白,感情使然的她,方才完全忘记了自己面对的是谁。
这是第二次了……
千年以来,她只失误过两次,但这两次皆是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而且届是在同一个女人面前,并且两次失误……都如此的致命。
。
64.少女
“若是其他,在对我说出方才那些话之时,便已是个死人。”蚩灵收回魔威,慢悠悠的说道:“但看在是你将天赐送入魔域的份上,我再赏你一个机会。”
蚩灵伸出两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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