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要在模拟后 第185章

作者:尺间萤火

【整个过程顺利得出乎你的想象,一美的父母只有一个要求,两年内生个孩子。】

【他们看向你的目光,甚至隐隐含着内疚。】

【你捉来小田阳太,问他怎么回事。】

【原来,小田阳太省略了你和一美的感情,只说一美和一帮朋友,觉得自己年龄大了,想一起找个男人过日子。】

【如果是在二十年前,一美的父母不会信这句话,但现在,一美已经拒婚了二十年。】

【他们甚至怀疑,一美和那帮同伙不喜欢男人,喜欢的是对方,所以,你成了他们眼中的可怜人。】

【他们对单身没有偏见,只要女儿开心就好,唯一忧愁的,是他们走后,女儿病了、老了,谁来照顾,毕竟日本的养老……不提也罢。】

【所以,他们唯一的要求是,你们尽快生个孩子,有了孩子,女儿的未来就有了保障。】

【你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放弃,让时间来纠正两个老人的看法。】

【一美的父母之后,是美月的父母。】

【他们生出了一美父母一样的误解,忽悠他们的是美月本人。】

【奈绪的奶奶已在几年前去世,剩下的,只有夕子和玲奈的父母,也就是中岛阳平和伊吹穗乃香。】

【不同于别的父母,阳平和穗乃香知道你们复杂的感情。】

【你与夕子、玲奈上门,心中忐忑。】

第二百四十三章、靠你了一之濑!

【听到你们说出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中岛阳平和穗乃香只是惊讶,并未露出反对的态度来,反而欢喜渐渐浮现在他们的脸上。】

【他们欣慰,你们的爱恋长跑终于到达了终点。】

【他们的看开是因为时光,你们已荒废了二十年,再怎么样也不会比继续荒废下去更令人惋惜。】

【穗乃香尤其看得开,她只忧心一件事。】

【留你和中岛阳平在家,穗乃香拉两个女儿去买晚餐的食材,她们一路聊你的事。归家的车上,穗乃香提到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她深知男人只适合爆发,担忧两个女儿能不能得到满足。】

【她的提问让玲奈面红耳赤,夕子面色平常,普通地回答了她,并向她请教了许多经验和技巧,玲奈偷偷听着。】

【中岛阳平有些不忿,他拿出家里的酒,要与你一较高下。这些年,他在嗜酒的妻子的训练下,已不是那个一瓶就倒的男人。】

【第二瓶喝了一半,他躺在客厅的地板上,睡得很香。】

【到家的穗乃香摇摇头,熟练地将丈夫抱到床上。她带着两个女儿做了晚餐,与你喝到深夜。】

【你们谈论了该不该举办婚礼,要不要领证,婚后怎么生活的事。半途,中岛阳平醒来,加入了讨论。】

【穗乃香觉得只要有爱,其他怎样都可以,中岛阳平现实得多,他觉得,如果你们不在意的话,还是一切照旧最好,就当她们是你、你是她们的地下情人。】

【你、夕子、玲奈,以及一美奈绪美月,都很擅长忍耐,你们一直忍耐到了这么一个父母都看开的年纪。但是,在这件事上,你觉得还是该做些什么。】

【你早有关注国籍的事项,你们可以持有第二个国籍。你打听好了,在欧洲的一个小国,你们的关系可以得到法律的认可和契约。】

【不过,你还是吸纳了中岛阳平的建议,尽量低调完成婚礼。】

【新年的前一周,你陪奈绪来到乡下,祭拜了奈绪的父母和奶奶,你们在墓碑前供了花,花香会将你们的消息带到地下。】

【新年前三天,你回到御崎,你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正如开得浓烈的花会招引蜜蜂和蝴蝶,你这个世界油画界的最高成就者之一,也会招惹来许多记者的注意。】

【正规的记者可以通过关系摆平,但是那些不讲规矩的狗仔,你无法管到他们头上,你毕竟是个画家,绘画才是你的领域。】

【如果放任那些家伙,恐怕明年互联网最热闹的话题里,就会有中年艺术家好涩如魔的条目。】

【你无所谓,但你不想让身边的人卷入进来。】

【想到这里,你有些后悔,早些年不该答应那些商业和政府的宣传,你的名气本只局限在艺术界,但因为你出众的容貌,扩展到了大众圈。】

【网上还有一群好事者,在每年年初贴上你最新的活动照片,想证明你是个长生不老的精灵。】

【唯一能管住那些好事者,管住那些吃人隐私的鬣狗的,只有权力。】

【你要去见的,就是这么一个站在权力顶端的人。】

【那是一之濑诗织。】

【二十多年前,因为玲奈的手术,你给了一之濑诗织一些未来信息,近些年,你又因为和她的私交不错,将剩下的重要信息都告诉了她。】

【权力的游戏是资本的游戏,信息是资本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他资本好寻,独家的信息难寻,掌握着这杀手锏,一之濑诗织成功当选了首相。】

【你与一之濑诗织进行了私下的会面,她答应了你,会帮你压下消息。】

【得知你准备在那个小国举办婚礼后,她问你时间和地点,你说你还没决定,她说她会帮你安排。】

【她又问你邀请的宾客,你说,只有你和奈绪她们的至亲和挚友。】

一段对话响起。

“你会那边的语言吗?你有那边的渠道吗?”昏暗的会客厅中,一之濑诗织慵懒地躺在沙发里。

“语言可以请翻译,渠道的话,应该可以用钱解决。”南悠希回答。

他看着面前的友人,女人剪了短发,她干练的模样和她慵懒的神态相悖,酿出一股奇特的魅力来。

这样的女人适合穿黑色礼服,踩高跟鞋,可惜她总是一身西装,一双平底皮鞋。

“我来帮你解决吧。”一之濑诗织看向南悠希。

沙发旁落地灯的晦暗光芒,在她的脸上留下一片光影,给她添上一股神秘。

“多谢。”南悠希很自然的应下了。

他是个怕麻烦的人,既然一之濑诗织愿意帮他解决问题,那么就让她来解决好了。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一之濑诗织说的,要帮他解决的问题的范围,有些广阔。

“从国籍到婚礼,我都会给你安排好,你准备好新娘和新郎就行。”

“这是不是不太好?什么都让你包办了,感觉……不对劲。”南悠希皱起眉。

如果按一之濑诗织说的这么来,这婚礼他岂不是除了当新郎,一点儿参与感都没有?

一之濑诗织扭扭身子,让背与沙发磨出一个熨帖的位置,露出坏笑:“没事,毕竟悠希是我的乖儿。只要悠希唤我一声母上大人,我就帮悠希准备得妥妥的。”

“……?你是不是有点儿飘了?”南悠希挑眉看她,装作很有意见。

实际上,南悠希的心中没有一分气恼,早些年,他给一之濑诗织透露未来消息的时候,也没少这么打趣她。

“我都做到首相了,飘一下不行吗?”

想到自己现在的地位,一之濑诗织的笑带上了得意。二十多年的努力,她终于坐上了这最高权力的宝座,可以大展身手了。

往日的不安和急躁,在此时消失无踪。没上位前,她常常告诫自己,要稳扎稳打,她怕自己上位后急于求成。这忧虑没有用途,此时的她格外平静,甚至觉得应该好好歇一歇,先处理一下别的问题。

比如面前的男人的问题。

没想到,还没等她动,男人的问题就结束了。

朝雾茉优吗?她的脑海中闪过那个少女的模样。

她的注意力散到了别处,本来还有几分凌厉的视线,完全瘫在了松软的沙发里,变得懒散起来。

南悠希回想之前的未来,提醒她:“你别刚上台就被人整下台,到时候最美首相就成了最速首相。”

“啧,我有一之濑家的底蕴在,能有什么事。要不你也改姓一之濑?”一之濑诗织觉得这个假设很有趣,她继续说:“像你这次的事情,如果你叫一之濑悠希的话,根本不会有人敢发你的事情到网上去,发了也不会过审。”

“别了吧,我怕改姓一之濑,过几年也被你给清算了。”

“……你还知道我准备对一之濑家动手?在你那个未来我也成功当选了首相?”一之濑诗织精神一震。

“少自恋了,在那个未来,你到清显寺当了门迹。”南悠希摇摇头。

“嘁,我居然当尼姑了!”

一之濑诗织叹口气,她沮丧片刻,又睁开恢复活力的眼睛看南悠希。

她想,多亏了他。

“就是这样,我赶着回家陪女朋友,事情都交给你了,尼姑首相。”南悠希站起身。

明知他说的是玩笑话,一之濑诗织心中还是生出些嫉妒来。

她想,我们二十多年共同奋斗,你当了国宝级画家,我当了实权首相,这么励志的友谊,居然比不上那些二十多年什么都没干的女人?

果然,友情就是爱情的擦脚布。

她叫住南悠希:“等等,把你准备邀请的宾客名单留下,我给你筛查一遍,从源头上杜绝消息的传播是最省事的做法。”

南悠希一愣,他本能的想,那些宾客不会有问题,但他用理智反思后,不得不抛下这个天真的幻想。

宾客可能不会主动透露消息,但消息的透露往往是被动的、无意的。

台灯的光照在米色的笔记本上,南悠希在纸页上写下人名。

一之濑诗织接过笔记本,瞧一会儿,伸手向南悠希。

“笔给我。”她说。

南悠希摸不着头脑,要笔做什么?要划去几个人名?可这些人一之濑诗织怎么认识?

他走到一之濑诗织的身后,将笔递给她。

一之濑诗织没有划去人名,也没有圈出人名,她只是在这一串宾客名单下面,添上了一个名字。

——「一之濑诗织」。

这举动蕴含的意义让南悠希惊诧:“你也去?”

一之濑诗织已不是那个月见里中学的少女,她是首相,是这个国家的最高权力者,而且,婚礼可是在国外。

“我去当证婚人。”

“我可当真了啊!”

一之濑诗织啧一下舌,收回了前面的话。当证婚人没什么,以她和悠希的关系,让她当司仪都行,但是,她不愿当那五个女人的证婚人。

爱情往往是友情的敌人,那五个女人不仅妨碍到了她和南悠希的聚会,还妨碍到了她后面的计划。

她不可能一直在任,她原准备劝南悠希做她的接班人,她们两人联手把握这个国家。现在,有五个女人要忙的南悠希,不可能竞选首相。

“我去抢新娘,嗯——抢新郎也行。”她改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