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令狐导
“方圆先生，如果这是您的决定的话，我愿意跟随您的行动。”甘雨坚定的说道：“我期望自己能够成为您所说的那样，您心中那种岩王帝君所在。也想要成为您所说的那种，没有人仙神之分的人。如果您真的打算为了稻妻的民众行动的话，我愿意为您提供任何帮助。”
“你干嘛搞得这么严肃？”方圆被这半仙突如其来的‘效忠’吓了一跳。
“您的意思难道不是要阻止雷电将军的眼狩令么？”
甘雨觉得方才方圆所说的话确实有这么一个意思。
“是的，我确实有这么一个想法，但阻止眼狩令本身并不一定需要用阻止眼狩令的行为来阻止。”
“咦？什么？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
甘雨摸着自己的角角，她越听越对方圆所说的内容迷糊了。
“眼狩令本身颁布的目的就模糊不清，只知道将军大人为了稻妻人民的永恒之愿。但是这个永恒之愿到底是什么，我们依然不清楚，如果不了解雷电将军心中的永恒便去和她作对，那不是将自己送入虎口然后找死的么？所以，我们首先要知道的是将军大人需要的是什么永恒。”
“所以……？”甘雨大概明白了方圆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这家伙总是能够找到‘敌人’自相矛盾的地方加以进攻。
…………………………
“就是这样神里小姐，还请给我们一个面见将军的机会，顺便我也想要找到荧的哥哥。”
方圆总觉得不能够让神里家这么沾了便宜，他说什么也得掏出来一些好处。
“方圆大人，我不太理解您的意思？”
神里绫华瞪大眼睛看着他，反应了半天才弄清楚自己确实没有听错。
方圆说他要为了将军大人的伟业献上自己的忠诚？
什么忠诚？不是让你去看看那些神之眼的受害者的么？为什么就变成向雷电将军效忠了？
“神里小姐，若让荧那个笨蛋在这里，多半会被你这些假象给骗到了。您需要很诚实的表示自己根本没有改变将军意志的能力才对，我可不希望我的人来到你土地上的时候，再被大小姐您给糊弄第二次了。”
方圆话说的已经非常清楚了，他不希望荧掺和到这件事当中。
“这……”神里绫华有些赧然，她确实存了三分利用方圆的心思。
“我只是没有料到方圆大人行动的理由不是为了自己，亦不是为了稻妻的民众，竟然是因为这样的方法会让荧小姐上当……”神里绫华很难形容见到方圆这种理由的别扭感。
“我并不担心她上当的事情，她上不上当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我关心的是，她是否完全得到了足够的情报和真诚。区区一百个稻妻神之眼拥有者，根本不足以放在我们的心中。就好像雷电将军再怎么永恒也只敢在稻妻内部横行肆虐，有能耐，让雷电将军跑出去提瓦特高喊让整个大陆永恒呢？”
方圆话中嘲讽的意味太过于浓厚，甚至让神里绫华感到了不适。
“好吧，我会给方圆大人见将军大人的机会。还请恕小女子先前的失礼……我……我也期望能够真诚以待荧小姐的驾临。”
神里绫华别无他法，只要应下来了方圆的要求。
带他，去见雷电将军。
第096章 你们的雷神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稻妻城
天守阁
方圆和甘雨跟在了九条裟罗的身后。
他们漫步于这座高居于稻妻城上的天守阁，这地方让方圆想到了曾经在璃月的玉京台。
‘还是钟离兄弟好相处，他就特别喜欢在最底层的吃虎岩混。’
方圆开始怀念钟离兄弟的好了，他自从来稻妻之后就感觉自己没有见到几个真诚的人。可能他自己也不是什么真诚的家伙，若是荧那个笨蛋肯定能够交到一些真心朋友，他想要交到几个真心朋友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甘雨，你现在转头离开还是有机会的，别到时候跟着我一起被将军给砍了脑袋。”想了想，方圆还是不忍心这半仙跟着他一起过来，拐了人家的人保护不了人家的安全，这未免也太渣了一点。
“若您的愿望就是如此，甘雨自然愿意跟随德才兼备之人。”甘雨则表示自己一定要跟着，她也不认为能够为了别人做这么多的事情的方圆会是什么坏蛋。
九条裟罗在前面引路的时候就蛮无语的，她觉得社奉行是不是不能干了？怎么找到了两个璃月的怪人过来，还在这里公然诽谤雷电将军？
“进去吧，将军大人就在天守阁等着你们。”
九条裟罗也只是例行公事，她不认为这两人会有什么机会说服雷电将军解除眼狩令。而且到目前为止天领奉行和勘定奉行都是眼狩令的坚定支持者。
“那我就先谢过九条将军了。”
九条裟罗愣了一下，她可能是头一次被这样道谢，索性干脆闭上眼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方圆和甘雨如愿走进了雷电将军的天守阁之中。
他见到了这位【人偶】。
即便是早就有心理准备，骤然见到和雷电芽衣如此相似的人，方圆还是感觉得到内心的震动。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在什么时候会回想起芽衣了，或许回想起曾经她附身香菱的时候，也或许会回想起他曾经试图想要阻止雷电芽衣离开天命的时候。
方圆记得自己那个时候想要和芽衣说些什么，但最终却没能够成功。
具体的原因早就随着记忆支离破碎了。
不同于八重樱留在圣痕空间的刺激，方圆在见到和芽衣如此相似的雷电将军时，却没有那种痛苦的感觉。
这让他找回了一丝面见老朋友的亲切。
‘你有一张很会做饭的脸啊.’
“璃月使者，且先入座。”
雷电将军看样子似乎是一个很少话的人，她用着这类似于芽衣的脸和方圆如此冷漠的交流，总是让他有种难言的怪异。
方圆和甘雨也就被安排正坐在了一旁。
“你们因何来此？是摩拉克斯有要事么？”
方圆看着雷电将军的样子，总觉得她仿佛会在下一刻动手似得。
他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我们来这里也只是稍微表达一点担心而已。”
“担心？你且说来。”
雷电将军面无表情，认真的听着方圆所说的担心究竟是什么？
“是这样的，我们在璃月听说了雷神您打算以千手百眼的方式完成稻妻的永恒。有鉴于此事事关重大，我等是特地前来一问的，您是怎么判别稻妻外的存在是否影响了您的永恒呢？”
方圆上来就给雷电将军下了套。
“这……”
雷电将军似乎从未考虑过这等问题，她稻妻的永恒和你璃月又有什么关系？
“尔等有甚疑虑，姑且说来。”
方圆看到她确实有打算听下来的意思，便跟着说道：“是这样的，我们担心您的永恒……就是怎么说呢？你如何管理稻妻我们确实是无意插手的，毕竟锁国这么久已经不怎么和外界往来了。我们好奇的是，如果您真的打算永恒。或者将稻妻剥离提瓦特时间之外，是否有做好其他六神联合对付您的打算了？”
“何意？”
方圆已经听到了天守阁外的雷霆闪电了，他笑着解释道：“我并没有质疑您永恒的想法，只是想要知道您的永恒是否威胁到其他的六神而已。例如，稻妻是否不再有风神的风，不再有岩神的土，不再有水神的水……亦或者……您打算从其他神那里剥夺一部分内容，全部都加诸到己身完成七神一体的念头。”
天空中的阴云愈发的聚集起来，雷电将军似乎明白了方圆话里的意思了。
这家伙是认为蒙德的风可以吹到稻妻，稻妻的岩石矿物也可以被摩拉克斯控制，想要完成永恒的稻妻就必须将其他神的意志从这等细微之处解决掉。
“汝敢挑拨众神！”
谁知方圆立刻怂了，他表示自己绝无挑拨的意思。
“我等绝无此意。”方圆摇头道：“只是其他的神对您的行为很是担忧啊，尤其是您这么收集神之眼，肯定是在和散发神之眼的神或者存在对着干。只是不希望您出事的时候有所牵连而已……毕竟，其他神的国家还是要正常过的。”
这一下就击中了雷电将军的死穴。
方圆和荧早就知道了【天理的维系者】存在，他知道这个存在肯定是在七神之上的。
你说你要永恒？
那个存在允许了么？
那肯定是没有允许的啊，要是真的允许了还用得着雷电将军现在这般行动？
“汝言，确实有理。”雷电将军阴着脸再一次坐下，她好像确实没有在行动上报备的想法。
她只是一个人偶而已，雷电影行动不报备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方圆见她听进去了一部分内容，便直言说道：“将军大人的永恒自然是至高无上的，但您是否做好了将稻妻和提瓦特大陆切割的准备，是否做好了全稻妻人上您永恒之梦乡的准备，以及您那‘千手百眼’的计划是否真的完备了。这其中细微之差，稍有不慎便是引火上身啊。”
“所以，你们来意究竟为何？”
雷电将军切实见到了麻烦所在，她开始考虑如何躲避那个麻烦的影响。
“我们没有任何想法，只是想要问问将军您对永恒的真正看法。至少能让我们回去和其他的神交差，不让众神产生误解，从而插手您的永恒宏愿。”
方圆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他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问问这【永恒】究竟是什么玩意么？
“【磨损】，此身诞生的意义便是为了抵抗天理的【磨损】，这就是【永恒】的真正目的所在。”
雷电将军说了，又仿佛什么都没有说。
方圆这一下子就坐蜡了，他永恒还没有搞明白，就又出来一个新概念。
‘你们这群混蛋神挺会玩啊？’
看他似乎是真的不懂，雷电将军便解释出了【磨损】的意义。
“肉身终究会归于尘土，精神亦难逃磨损被世间纷扰所伤，此身的意义便是为了让【内在】抵达永恒。”
方圆大概明白了磨损的感觉，有点像精神分析当中的压抑(repression)，又有些像否定。
“那将军大人，这些磨损和千手百眼的眼狩令又有何种关系呢？”
“愿望，是永恒的敌人。只有将神之眼收集过来，才能够阻止新的愿望产生，才能够让稻妻变成永恒的国度。”
雷电将军说的很认真，认真到了方圆甚至以为她在开玩笑。
“将军大人，您说的是真的么？”
方圆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自然是真的。”
雷电将军很是直接的回答了方圆的问题，她真的认为这确实可以抵达永恒。
‘这么说来，锁国令也是出自此种思想了。’
说实话，方圆是真的被震惊到了。
他经受过如此刺激精神的游戏穿越都没有变成这样，也不知道这位雷神到底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才能够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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