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向她们出卖色相 第269章

未着寸缕的斯科特在夜月身旁坐下，脸上毫无睡意，仿佛刚才熟睡的状态是装出来的。

夜月从糖罐里拿出一颗包在漂亮糖纸里的草莓味糖果塞到她手里。

“谢谢。”

斯科特小心翼翼地拆开糖果，将它塞进嘴里。摄入糖分产生的多巴胺，让她感到心情平静。

两人沉默良久。最终，打破这个局面的还是斯科特。她断定主人失眠是因为对接下来的任务感到紧张。

“只要你需要，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论是天涯海角还是那里，你都无需感到畏惧。”

后半夜，夜月睡得很安稳。或许是因为斯科特的那一番话，又或许用噩梦攻击人的讨厌事物，也能反过来为人带来美好。

为了让她睡得更好，斯科特在躺进被窝之前还特地点燃了外国出产的熏香。清淡的香气在屋内缭绕，一切不安和躁动随之消弭。

出发的时间是早上8:30，目标是城西管制特区，一个令人为之胆寒的地方。

出行配置非常简陋，一台带长方形货箱的五成新小货车，外面贴着落樱电解质溶液饮料的广告，上面还有它的代言人——超大幅的少女照片，扎着麻花辫，发色左边淡紫右边淡红。

身材很好且前.凸.后.翘，样貌也很可爱，跟这种提神的饮料搭配在一起也不算违和，让人有想要购买的冲动。

除了这辆货箱里塞满电解质饮料的小货车之外，陪伴在侧的只有两位助手，斯科特和荒城。荒城的武器是一截看起来很坚硬的水管，经过特殊材料打造而成，能够对打击目标造成大量伤害，比那天晚上荒城拿来勒住她脖子的大腿要厉害得多。

斯科特擅长法术攻击，没有申请佩带其他的武器。

作为这次任务的领头人，夜月在事前做足了准备，除了一直有大量锻炼自己的剑术，日常体能训练也有保持，只是……在未解开封印之前，这副身体实在太孱弱，短期内不能取得飞跃性的进展。

至少正常挥剑战斗和魔法、枪械使用没有问题，她在苏醒后不久就亲自测试过。因此，后面的货箱内还放了几箱弹药，枪和剑随身携带，以防万一夜月还藏了一把折叠刀。

当千羽的工作人员将夜月带到这两简陋的货车跟前，荒城突然就崩不住笑了出来。

“哇——主人，你的待遇就这？我还从来没见过哪个大人物出差像你这样，竟然要开这种品味差到爆的破车，没有一辆绿博基尼跑车我不是很认可。”

“你以为我想吗？已经没办法再申请到更好的车子了，起初千羽的意思是让我们搭公交车或计程车，回来找千羽的财务报销。我觉得太麻烦，才勉强争取到这辆货车。”

“可是，那些长官开的可是保时捷欸，你瞧瞧人家。至于他们说的，让你上班居然搭公交车，真让人好奇他们给你的报酬是多少。”

荒城越说越起劲，接二连三的低情商发言让人汗颜。

夜月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动，内里传来一些胀痛感，似乎用不了多久就会像预设好时间的定时炸弹从内部“嘭”的一下炸开。

身体非常疲惫，都是因为昨晚某位危险评级为不高，实际上一旦攻守位置调换，深入探讨生物学知识太过用力，导致自己的肌肉十分酸痛。

补充能量虽好，但不能贪杯。

“主人，该出发了。”斯科特在身后催促到。

再继续磨蹭下去时间会从指缝溜走，平复事态已刻不容缓，当地的治安分局也在等着她们的支援，夜月知道是时候迈出第一步了。

暂且不管记忆中的神秘组织如何，她现在是千羽给了报酬的负责人，要履行报酬相应的职责，仅此而已。

夜月打开车门，霸占了主驾驶。这三人之中只有她和荒城会开车，让荒城开绝对不放心，先不论她会不会突然搞偷袭，耽误时间，只顾食髓知味沉迷享乐，或是将车开到其他路线，方便进一步玩功夫游戏，光是飙车族这一重身份就注定她不能随意触碰方向盘。

听说她被交通管理局缉捕的当天晚上，曾骑着鬼火在大街上与其他黑帮的成员追逐火拼，车速之快令人咂舌。

“斯科特，你坐副驾，荒城你干脆到后面车厢凉快去吧。”

“主人，不行。荒城会试图偷袭你，在之前谋划过很多次，虽然最后都以失败告终，这次情况特殊，我必须在后面看着她，避免意外。”

斯科特主动请缨，和荒城一起坐进了后面的车厢里。

夜月一个人在驾驶室内，虽然有点无聊，心想也对，不能让这次任务的中坚力量之一对自己下黑手，狂吃尾巴。

离8:30还有五分钟，这辆箱型货车在一个很不起眼的停车场出发，和街边那些大同小异，贴着广告的货车并无差别。

货车汇入车流，成为在钢筋水泥的都市里忙碌穿梭的渺小一员。

身旁没有人分散注意力，夜月开车时精神高度集中，没多久就驶出了中央区，来到通往西区的高速公路。

公路上的车肉眼可见地减少，只有寥寥数辆，还不一定是去夜月想要去的同一目的地，还有别的地方可供选择。

最近那里发生了大规模暴乱，各大帮派为了争夺龙头老大职位大肆斗殴，治安状况空前严峻，几乎没人敢去那里，往外逃的人反而更多。

天色暗沉，头顶上的天空似乎蒙着一层灰雾，几乎看不见湛蓝的天色和阳光，厚重的浅灰色云层给人以沉重粘滞之感，似乎随时会下一场暴雨。

夜月猛踩油门，下意识加快了车速。

等路上出现里程提示牌，离西区只剩下几公里的时候，周围竟然一辆车也没有。隔着大老远就能见到城区上空的浓烟。城东绝不会见到此等景象，毕竟那是秩序和法律存在之地。

“真让人没有安全感。”

正如城东的人所言，这里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她驶入无人值班的收费站，升降杆也早就被破坏掉，起不到阻拦的作用，显然这里的关口成了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

跟着导航，夜月一路绕开损坏和倒塌的建筑。路况极其糟糕，到处是被丢弃的车辆和物品，到处都能看见人的尸体，大多遍体鳞伤，有的甚至残缺不全。

空气中弥漫着颓败和硝烟的气息，夹杂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尸体腐烂的气味。

此情此景，让夜月感到严重不适。然而，接委托任务的协助者听起来很高大上，实际上就是个打工人，没有拒绝的余地。

就这点落樱币当报酬，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不搭公交上班。

330.新的玩具【4k】

在一片混乱，毫无生气的西城区内，夜月第一次邂逅那名少女。见到她的第一眼，内心涌现出些许黑暗的情绪。

想要……占有她，束缚她，用自己的枷锁，将其变为自己的所有物，然后……

少女的眼眸如同海水一般湛蓝，里面却毫无神采，空洞异常。灰色的长发长度超过了膝盖，纤细的身躯仿佛风一吹就倒。

她光着脚，脚底沾满脏污，身上那件破破烂烂，尺寸不合的衬衫耷拉在身上，包裹着娇小的身躯。那件肮脏的衣服，完全没让少女的气质有半分衰减。

美好的事物总会让人产生占有欲和破坏欲，夜月内心涌现出的黑暗想法便来源于此。

她在斯科特和荒城以外的人面前伪装得很好，所以其他女人们暂时并没有发现。夜月身上不断涌出的黑雾，就像开启心门的钥匙，让潜藏在心底的阴影尽数涌出。

两人在街角对视，一群双眼通红，表情扭曲的暴徒正跌跌撞撞地向自己所在方向涌来，看上去状态并不正常。

灰发少女就夹在这些人中间。

不用说也知道，暴徒们全都已经变成了危险人物，是需要清除的对象。

“主人，小心。”

斯科特站在夜月身后，用召唤出的“梦魇”——一只通体漆黑，模样狰狞的骨龙，拥有一堆能剜掉敌人血肉，削铁如泥的利爪，口中还能喷吐光波。

即将靠近夜月，用手里铁棍发动攻击的暴徒被梦魇的一束激光扫过，那名暴徒闷哼一声，大半个脑袋都没了，腥臭的血浆和脑浆喷洒一地，尸体往后倒下，震起一阵灰色的烟尘。

荒城也加入战斗，和成群的暴徒们鏖战起来，时不时地来一句“文明礼貌”的落樱问候语。坚硬的水管敲在暴徒的脑门上，鲜艳的红色花朵在前端绽放，骨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暴徒们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般，即使被打到血肉横飞，也没有半点退却之意。

“真麻烦……”

夜月知道现在必须出手。

空气中的血腥味让她有些许兴奋，虽然这份心情并不是没来由的。她不是嗜杀之人，当下只不过要保证生存概率才杀，没什么好罪恶的。

自己若是不拔刀，那些暴徒就会一拥而上。

手腕的“枷锁”在躁动，发出刺目的红光，整只手臂感觉到灼热和酥麻，仿佛快要到达某种极乐之境。这份灼热，来自于枷锁对灰发少女的反应。

这更加坚定了自己想要占有少女的心情。她想要“弄坏”少女。

袭击？只要杀掉所有袭击自己的人，就不存在袭击了。夜月让纯黑色的刀出鞘，单手握住圆润的刀柄，刀柄的花纹摩挲着手心，让她感到舒适和安心。

她不装了。

刀锋掀起一阵寒风，裹挟冷意的刀刃砍向其中一名身高差不多两米，失去理智的暴徒。只听闻利刃切割肉体的沉闷声，一颗头发染得五颜六色，满脸横肉的头颅突然飞出，重重摔在地上。

夜月毫不留情地收刀，砍向另一个。

这把黑色的刀如同黑环深处诞生，专门收割性命的不祥之物，以极快的速度解决了数十名暴徒。另一边的斯科特和荒城也解决了数量可观的敌人。

等她们再将目光聚焦在夜月身上，却仿佛见到另一个陌生人。

她们的主人，身上的运输员制服沾满血污，留下斑驳的红褐色。白皙到没有血色的脸颊，也因此染上一片赤红。

已经从欺骗性的金发重新变为黑色的头发，也同样带了血的颜色，美丽的灰瞳倒映出眼前的一片尸山血海，瞳孔深处闪耀着兴奋与疯狂的火苗。

“呼……”

没花费多少力气就解决了，连热身运动都不算。

地上躺着的尸体都是战斗力不太强的杂兵，虽然不知道是谁派出的，这种行为也足够让人恼火。夜月狠狠踹了一脚挡路的头颅，将它踹飞。

灰发少女仍站在不远处凝望她，目光依旧空洞。假如，能将自己这份狂热但掺杂着一点点黑暗的心情注入她，那眼神一定会变得特别动人吧？

想到这些，夜月不由得下丹田一热。

刚才那些暴徒，似乎是受灰发少女的驱使才朝自己冲来。暴徒被解决之后，她就得自己上了。

少女空洞的双眸死死锁定夜月，将她视为必须抹杀的目标，眼中再无其他。

“这是个锤子的机密行动，一上来就走漏风声了！”

荒城握着沾血的水管，恨得咬牙切齿。

这时，一道黑光自灰发少女手中射出，化作利箭，即将刺入夜月的心脏。夜月早一步察觉到对方的杀意，侧身躲过。光束打在墙上，烧灼出一个篮球大的黑色空洞，烧毁的砖块冒着黑烟。

不详的黑烟，和灰发少女身上的烟一模一样。

“……”

夜月握住剑柄，心想着不能让这把沾满了腥臭肮脏的血液的剑砍伤少女。

她将剑收回剑鞘，改用枪。在灰发少女再次像她射出黑色光箭，夜月用枪瞄准少女的两条腿，连射两发。

“砰砰——”

两发子弹没入腿中，两行鲜血从枪口流下。

少女像被抽掉脊椎似的，跪倒在地，暂时失去站立能力，脸上浮现痛苦的表情。夜月示意斯科特和荒城在后方待命，自己踱着悠闲的步子来到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

如此近距离欣赏，才发觉少女长得非常美丽。除了身体因营养不良显得格外瘦削，事业线的起伏也非常和缓，还有……长时间没洗澡积累了些许汗味，不过并不是难闻的汗味，没有那种酸臭味，而是带着美少女的体香。

“真是美人胚子，好想让你成为我的东西啊——”

夜月毫不掩饰自己对少女的兴趣。枷锁也同样对她感兴趣，证明自己的品味没问题。她伸出右手，准备对灰发少女释放枷锁。

就像对斯科特和荒城释放枷锁那样，进行改造，只需要一点点时间。

但是，她忘了少女现在还没被枷锁束缚。身旁黑色的烟雾汇聚，冲向夜月的释放枷锁的手。手腕处一阵剧痛袭来，血肉和骨骼都被撕裂。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