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正因为如此，我即便散播灾厄也要除掉这些家伙，但在实行的过程中摩根给我造成巨大的麻烦，接连两次都被她中途阻止了，而我又找不到打倒摩根的手段，就在我正头疼的时候关于选定之子的预言出现了。”
似乎很满意少女的沉默不语，奥伯龙摊开了手继续在赛场上数以万计的观众面前畅所欲言，自己伪装太长时间了，已经彻底厌恶先前的存在方式。
“所以你才积极推动预言，主动协助我们，就是为了借我们之手打败摩根陛下？”
愈加意识到自己错误行为所带来后果的蕾缇希娅，感觉胸口就像是被巨石压住了一般难以呼吸，但无论再怎么悔恨也已经无济于事，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阻止灾难发生。
“没错，实际上你的老师……利维坦那家伙也是这么做的，一切才会出奇地顺利。不过我有点猜不透他的想法，嘛……事到如今都无所谓了。”
“如果利维坦和摩根成功祛除大灾厄，寄托于科尔努诺斯之死为前提才得以成立的不列颠便会随着消失，如果做不到……酝酿了一万四千年诅咒的神骸也将彻底摧毁整个特异点，这场游戏从一开始我就已经赢了。”
似乎是看出来少女内心的想法，奥伯龙直接宣告了自己必将获取胜利的事实，他现在唯一比较在意的只有利维坦那个神神秘秘的家伙，对方的所作所为和动机都让他无法理解，难不成真的只是作为正义的伙伴想要拯救世界？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死虫子！母亲大人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在后面默默听了半天的芭万希只是似懂非懂，但她至少听明白了一件事，眼前的男人就是造成如今一切灾难的始作俑者。
“那可不一定哦，不过与其关心她那边的情况，不如想想自己要怎么活下来再说吧。对了，差点忘了正式介绍一番……我是以泛人类史制造出来的空想——妖精王奥伯龙为形体之人，伴随着神代终结，不列颠岛期望自我破灭的意志具现……名为——伏提庚，奥伯龙·伏提庚，与你们一起毁灭不列颠的地狱之虫。”
“伏提庚……亚瑟王的死敌，那么在异闻带对应着的就是……”
蕾缇希娅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同伴，传说中水火不容的两人居然能一起进行巡礼之旅，只能说现实远比故事奇幻得多。
“欸？我吗？”
阿尔托莉雅诧异地指了指自己，说实话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对奥伯龙有什么特别的恨意，甚至能理解对方想要毁灭一切的想法，只是她一直秉持着不堕入邪恶、不忘礼节（误）和关心身边人的信念，所以才没有像对方那样落入极端。
第926章 重力反转！奈落之虫的空中攻坚战
“不不不，亚瑟王怎么样我其实无所谓，与其说是她的死敌，从更大的范畴上来讲应该是全体人类和妖精的敌对者，不列颠自我毁灭的愿望本身。”
奥伯龙笑眯眯地解释道，泛人类史的伏提庚究竟是怎么样的家伙他不知道也不关心，自己唯一要做的就只有毁灭这个让他作呕的世界而已。
“可是你总需要有一个理由吧！？不可能说因为生来的使命如此，所以必须就得这么做。”
阿尔托莉雅很讨厌宿命论，除了对经常出现在梦中的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存在方式十分排斥外，作为乐园妖精的“使命”是作为铸造圣剑的原料这点也让她感到强烈不适。
“因为恶心，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理由，映入眼帘的一切都很恶心，无论是妖精国不列颠或者外面的泛人类史，看起来都是垃圾堆。”
就像是看到出现在房间角落中的蟑螂一样，奥伯龙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且面无表情，言语中那种试图除之而后快的意味就算是再愚钝的人也能听出来。
“阿尔托莉雅……跟他已经完全说不通了，直接动手吧。”
听到对方这种回答后蕾缇希娅彻底放弃了挽回曾经同伴的想法，是的……妖精们确实无可救药，其中诸如欧若拉这种自私自利到极致的家伙，哪怕是心性平和的她也会感到义愤填膺。
但如果只是因为大部分妖精不值得同情，就放弃那些愿意用善良对待周围人的妖精，这未免也太残酷了。让恶者伏诛，无辜者得以拯救，不正是他们需要努力去做的事情吗？这种不分青红皂白毁灭一切的行为她绝对无法接受。
“看样子我真是被小瞧了呢，既然坦白到这种地步，我也不需要将继续藏着掖着了，嘛……其实我也分不清哪边是影子还哪边是本体就是了。”
本来就没有打算说服众人的奥伯龙听到这种回答后也只是表示无所谓地耸了耸，他之所以闲聊这么久也只是在给自己的底牌拖延时间而已。
轰隆隆——
“什……什么情况！？地面在颤动！”
“好像有东西从地底下上来了！”
整座环形的观赛场地仿佛被某种庞然大物顶起一般开始地动山摇地晃动起来，土石制作的建筑结构在如此剧烈的震便下开始出现裂纹，随后在妖精们的惊叫声中轰然倒塌。
“还记得祭神巫女有关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段预言吗？世界越是改头换面，根基越是腐朽，不为任何人所知的，就像这样，因为被微不足道的小虫子咬了一口，就会瓦解冰消。”
与惊慌失措的众人不同，奥伯龙悠然自得地站在一处残垣上侃侃而谈，除了摩根的意外归来之外，所有一切都似乎都在严格遵循着预言进行，这个世界的毁灭无可避免。
“那是什么……整座城市都在崩溃！像黑烟一样……那个令人厌恶的生物在吞食着所有东西。”
此时阿尔托莉雅也顾不得和对方斗嘴了，因为从城市底下钻出的巨型怪物已经彻底显露出真身，那是一只完全是由黑烟缠绕而成的“苍蝇”，堪称恐怖的翅展足以覆盖住整座新达灵顿的上空，而更加令妖精们感到绝望的是……祂竟然开始进食。
“这应该是老师提到的奈落之虫，抓紧我！千万不能被吸走！”
蕾缇希娅眼疾手快地抓住同伴，看着昔日宏伟壮观的国立杀戮剧场在“苍蝇”的吞食下一寸寸崩落，无数的碎石就像是无视重力般飘向天空，就连她们也不受控制地开始脱离地面。
“奈落吗？无间地狱，我很喜欢这个称呼。正如你们所见，这是毁灭不列颠、翻转行星的无限之穴，没有肌肉、骨头、消化器官象征着『空洞』的概念之虫，表面看上去你们是在被吸进去，但实际上是在‘坠落’哦。”
听着妖精们比先前观看同族相互厮杀而欢呼更加刺耳的惨叫声，奥伯龙非常满意自己所创造的眼前这幅末日般的光景。
“我城市！我的国立杀戮剧场！我和达令好不容易建起来的！”
拼命想要拦住一切却只能无力地看着它们飞向天空的芭万希顿时嚎啕大哭，她不理解为什么这帮家伙聊着聊就把自己家给拆了。
“阿尔托莉雅，抓住她！”
蕾缇希娅奋力将鸢尾花军旗插在地面上强行固定，然而这根本无济于事，因为连新达灵顿底下的地块都已经开始飘升起来，这么做也只是在慢性死亡而已。
“该死……连整座建筑都被连根拔起，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没命的！快想想办法！”
“直接攻击奥伯龙，说不定那样能够阻止得了！”
“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吧？这种姿势下怎么使用魔术！？”
阿尔托莉雅硬顶着坠落时的狂风大声向好友抱怨道，她现在一边抱住芭万希，一边伸出选定之杖让蕾缇希娅抓住才不至于被反转的重力吸走，连奥伯龙人在哪里都看不到要自己怎么战斗？
“痛幻哭奏（Fetch Failnaught）！乡下妖精！手脚麻利点，这片用琴弦临时构建的战场撑不了太久！”
被揽住腰部的芭万希召唤出自己的竖琴开始弹奏起来，无数根银白的琴弦纵横交错在数块较为完好的断壁间形成一个临时的平台，虽然这样依旧无法阻止上升的趋势，但至少能让众人勉强站稳脚跟。
“可恶！管不了太多了！我要上了！”
虽然不知道距离坠落到距离数万米的高空还有多少时间，但阿尔托莉雅还是紧咬着牙关挥动起选定之杖冲向了不远处的奥伯龙。
“无所谓的挣扎，被吞噬的东西会一直堕落下去，没有尽头也没有所谓的入口和出口，无论多强大的生命落入空洞中都无法解脱，一旦掉进去什么就都结束了。哦……差点忘了一件事情，当『崩落』摧毁整个不列颠后就会继续蔓延到外面的世界去，所以你们就是想逃也逃不掉的。”
第927章 救世之枪啊……化作洗刷罪孽的尽头之雨吧！
白垩之城卡美洛在鹿角神科尔努诺斯的伟力之下分崩离析，昔日华丽庄严的王庭如同尘埃般坍塌消散，只余下孤零零的玉座在结界的保护下悬停于虚空之中，由诅咒凝成的黑手掀起灰烬遮蔽了本就阴沉的天空。
“■■■■■■ーー！”
扭曲恐怖的嘶吼声穿透宛如深渊般的大洞，伦戈米尼亚德所以造成的攻击引来了咒之灾厄更加激烈的反抗，数以万计的漆黑之手疯狂轰击着大洞边缘，地面不断坍塌并且迅速蔓延，很快便会将整座永不陷落之城一同拖入地狱之中。
“……”
摩根沉默地注视着无法阻挡的大灾厄彻底爆发，哪怕已经削去其体表超过六成的诅咒也无济于事，只要没能洞穿位于科尔努诺斯遗体深处的神核，从中不断溢出的对不列颠妖精的憎恨和怨念就会持续修补身体。
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十二道圣枪齐射，或许能够强行凿出抵达神核的通道，然而当初为了抵挡预言之子众人的联手进攻，她已经提前消耗掉一次发射圣枪的机会，那是由从妖精们身上征收的“存在税”所制作而成的武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补充。
现在自己只能将一切赌在利维坦的计划之上，在其成功制止焰之灾厄和兽之灾厄后联手镇压科尔努诺斯的神骸，否则不列颠必将无法阻挡地滑向毁灭，而如今用完最后一次攻击的她，能做的也就只有像当年那样无条件地信任对方。
“■■■■■■■■！！！”
浑身被雪白色长毛覆盖的庞然大物凭借密集得如同毛发的黑手，以极为鬼畜的高频率动作和先前从来没有过的速度飞快攀爬着，似乎有什么存在在吸引着祂前进。这种突如其来的异动立刻引起了摩根的注意，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咒之灾厄想要移动的方向是……东边？
“遭了……芭万希！”
黑色面纱下摩根眼神猛地一凝，她赫然看见那难以言喻的如同某种概念实质化的地狱之虫正漂浮在新达灵顿上空，仿佛漩涡一般不断鲸吸着四周所有事物，不论妖精、人类、树木甚至是大地，试图将整个不列颠彻底吞噬。
没有任何踌躇，她果断开启了通向女儿所在地的『水镜』，在自身理想和珍爱之人间摩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只要自己还活着不列颠终有一日能够重建，但芭万希不行……这是她最后一代了，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出事。
“不需要紧张，给预言之子和我那不成熟的学生一点信心，她们能解决问题的……说起来我记得自己还留了个杀手锏给蕾缇希娅。”
不知何时出现在玉座前的李唯眯起眼睛仰望着已经完全失控来到地面上的咒之灾厄，出言制止了摩根打算丢下这只毛茸茸的大家伙前往新达灵顿支援的举动，真要是任由大灾厄在这个世界肆虐下去，他先前的一切准备都会变成无用功。
“……给你半个小时，已经是我忍耐的极限了！”
感到焦躁不安的摩根顿了顿手中如同权杖般的止境之枪让自己强行镇静下来，不得不说奥伯龙的判断极为精准，平日里看似沉稳清冷的她在被触碰到逆鳞时也会失了方寸。
“呵呵……足够了，刚刚特地跑了一趟女王都市，拿到麦布留给你的礼物。”
在救助巴格斯特并离开曼彻斯特后，李唯按照两千四百年前的约定来到了爱丁堡地底，见到由他亲手布置下的第三魔法·天之杯。
当初为了让这个世界拥有足够的魔力浓度使妖精们得以生存，麦布效仿冬之圣女羽斯缇萨自愿牺牲成为魔术阵核心，而如今为了再一次拯救不列颠，李唯要动用她留下来的遗产。
金色的光芒驱散了黑暗，如此璀璨、辉煌、令人心潮澎湃的伟大之物此刻正静静浮现于李唯的手中，这是凝结了此间一千六百年来无数死去的妖精灵魂和地脉灵力的圣杯，传说能够实现世间一切愿望的奇迹。
不过由于特异点并不具备冬木灵脉的特殊性和举办与之相称的圣杯战争，眼前的圣杯只能算是一个超量级的魔力结晶，但饶是如此这笔李唯偷偷截流下来的遗产也足以带来突破困境的力量。
“圣杯……麦布，原来是这样吗？真是欠了个不得了的人情啊。”
因为冬之战争的互不侵犯条约，摩根至今都没有踏足过爱丁堡，自然也就无从得知麦布与李唯的交易。如果说那个恨不得杀光六轮之氏族的女人会为了拯救妖精们而自我牺牲，她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那么原因就只剩下一个……为了实现自己统治不列颠的愿望。
“收下吧，有了这个重新填充圣枪应该不算难事，打开前往神核的通道后，接下来的交由我解决。”
“我明白了……灵脉闭塞型武装，装填。圆桌圣枪十二座，并列拔锚。对灾厄大仪式，开启。救世之枪啊……化作洗刷罪孽的尽头之雨吧！”
摩根珍惜地接过自己与挚友如今唯一的联系之物，静静凝视着圣杯那令人迷醉的光辉，曾经的种种回忆、思念与感动连同魔力一同被灌入象征她至高权力的冰冷王座，伦戈米尼亚德随即在身后一柄柄凝现，调转枪头对准了那高耸入云的庞然巨物。
身着如同丧服般黑色长裙的不列颠女王缓缓从玉座上起身，以凛冬般冰冷且坚定的意志挥出武器。下一瞬间，弑神之枪宛若划破苍穹的流星齐射而出。
嗡——
“■■■■■■■■！！！！！！”
由神骸上万年腐化而成的咒层在这极致的光辉中如同白雪般消融，集中至一点的十二柄圣枪轻易撕开了那毛茸茸的庞大身躯，并且余势不减地贯穿而出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洞口，那颗曾经寄宿着科尔努诺斯灵魂的神核在这粉碎星辰一击之下彻底外露，幽幽静止在试图重新汇集的诅咒围绕之中。
第928章 净化神核，超越万年时空的重逢
“神灵的神核……虽然还残存着些许气息，但也只是诅咒和怨念，看来科尔努诺斯真的彻底死了。”
散溢着不详红光的“黑色太阳”浸泡在粘稠的淤泥中，棱形瞳孔充斥着无穷无尽的恶意，这是鹿角神在被毒杀、目睹自己的巫女被残忍分尸后对妖精们最怨毒的诅咒，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李唯也能够清晰感受到祂死前的愤怒与憎恨。
“不能击毁它，否则失去根基的特异点都会像泡沫般破碎，你计划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十二柄圣枪同时攻击所造成的伤势鹿角神只需要短短360秒就能彻底恢复，并且神核可远不像从者的灵核那么脆弱，哪怕直接外露在自己眼前，摩根其实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处置对方。
“那是当然，来自奥克尼，代表雨之氏族的忏悔；来自诺里奇，代表土之氏族的苦役；来自格洛斯特，代表翅之氏族的末路；来自索尔兹伯里，代表风之氏族的自绝；来自牛津，代表牙之氏族的牺牲；来自湖区森林，代表镜之氏族的救赎。”
“六轮之氏族已经付出了他们应得的惩罚，只要是罪孽……总该有还清的一天吧？一万四千年的混乱与灾厄，我想差不多也足够了，想必你也不希望牵连到自己的后裔和无辜的北方妖精们，你认为呢？见证了一切的祭神巫女。”
曾经被以残忍手段分割为六份的光点在李唯掌心重新聚合，这是被原初妖精所藏匿和隐瞒在巡礼之钟内的罪行，也是作为特异点人类祖先的祭神之巫女的灵魂，现在只有她能够请求科尔努诺斯的宽恕，消除不列颠长久以来的灾难。
象征着巫女灵魂的光球从李唯的手心浮起，化作一道清澈的流光围绕着两人身边转了一圈，时隔万年终于得以重见天日的她表现出如释重负般的轻快感，在稍事停顿之后终于注意到了那内部涌动着悔恨、痛苦和自责的黑色太阳。
“……”
巫女没有任何迟疑地投入其中，她散发而出的光芒在科尔努诺斯如血海般沸腾的诅咒中显得太过微弱，然而就像是在呵护着心爱之物生怕因为自己触碰到就会碎掉似的，可憎的漆黑淤泥纷纷退开，任由光球进入到被污染的神核之中。
嗡——
仿佛在祈祷……也仿佛是在轻声述说着什么，躁动不安的太阳渐渐平息了跃动的黑炎，科尔努诺斯盘旋于其中的愤怒在巫女的抚慰下开始消散。当初鹿角神其实知道供奉的酒中有毒，而巫女也早已经提醒过，但祂最终选择了相信无垢的妖精们会悔改。
所有的怨恨，都源于科尔努诺斯无法接受巫女会紧随自己其后也惨遭毒手，灵魂被妖精们分割成六份在这一万四千年间饱受折磨。但祂是宽厚仁慈的神灵，对妖精们的惩罚或许早在雨之氏族忏悔的哭泣中就已经结束。
然而不断折磨这个世界的灾厄在原初妖精的谎言下，并没有让不列颠的生灵们意识到错误，甚至扭曲地认为是魔女托内里可所导致，不过这只是科尔努诺斯催促妖精们归还祭神巫女的手段，现如今李唯将她带回到神灵的身边，那么一切也该落下帷幕了。
嗡——
伴随神核发出的最后一声轻鸣，燃烧着诅咒的火焰彻底熄灭，不列颠这片经历过春夏秋冬四场战争的多灾多难的土地，终于艰难地走完一次轮回迎来新生。
完成使命的祭神巫女带着科尔努诺斯对她坚持了万年也不愿意放弃的一丝思念，化作的光点慢慢飘向天空，就如同午后轻轻拂过脸颊的和风，将所有阴霾与尘埃扫去，让整个世界重新回归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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