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利维坦，你还打不打？”
征服王看着李唯那左顾右盼的样子，并不像是想继续交手。
“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吧，没必要死斗最后让其它Master捡了便宜。改天我找个强力点的使魔，再打上一场尽兴的。”
李唯摇了摇头，征服王没有决定性的爆发技能，而星之眷属防守有余进攻不足，谁也奈何不了谁，不如各自回家。
“哈哈哈，有趣的家伙。那好，我们择日再战！”
Rider豪放地大笑两声，操纵着神威车轮飞回岸边，他的魔力早已枯竭，能悬浮在和李唯同一高度其实都是硬撑的。
“那么英雄王，有兴趣让我们两人再来上一场吗？”
李唯饶有兴趣地看着冬木大桥那仍旧屹立不倒的索塔，似笑非笑地问道。
“杂种，报上你的名号。”
闪耀着黄金光辉的身影实体化在了索塔的顶端，来人正是刚结束完与Berserker战斗的吉尔伽美什。
他对李唯一照面能够认出自己感到有些意外，虽然自己从没掩饰过身份，但也没有故意透露什么关联信息。不过能从敌人口中再次听到英雄王这个称谓，吉尔伽美什还是感到比较满意的。
“鄙人利维坦，在此次圣杯战争中当任Caster的御主，同时也是被冬木教会通缉的‘恶魔’，不过现在应该没有谁会找我麻烦了。”
尽管之前李唯已经在爱因兹贝伦城堡见过英雄王，但通过共享视野观察和亲眼所见还是有所差别的，至少在他现在看来，对方的要更加盛气凌人许多。
“你是要挑战本王吗？那可得做好必死的准备。”
话音刚落，Archer身后便浮现出数十把流光溢彩的兵器，枪尖、剑刃纷纷对准了不远处凭空而立的李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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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 卫宫切嗣的手段
“咳，其实我只是来打个招呼而已，跟征服王一战感觉消耗颇大，下次再向你讨教一番。”
李唯发现英雄王的伤势似乎没他想象中的严重，谨慎之下最终选择避其锋芒，对方的“天之锁”对自己的星之眷属克制效果太明显了，不能硬拼。
“哼，滚吧。”
看着消失在空中的利维坦，吉尔伽美什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自己在刚才与那条疯狗的战斗中，其实没讨得了好。
魔力被消耗掉大半不说，珍藏的宝具也被“污染”了上百把，就连维摩那都让Berserker给引爆了，明明那件宝具就没有自爆功能。
好在这个自称是利维坦的家伙有所忌惮，不然硬打起来他虽说能胜，但最后估计也会很狼狈。
与已经结束的正面战场不同，建筑工地这边的交战依旧十分焦灼，卑王纵然面板属性比Lancer高上不止一层，可左手被切断的大拇指肌腱影响还是太过致命。
相反迪尔姆德却而是凭借着自己超凡的武艺和敏锐的战斗嗅觉，在敌人的猛烈攻势下稳住了阵脚，并慢慢寻找机会反击。
“舞弥，他们分出胜负了吗？”
一个语调没有任何起伏的男声在通讯器中响起。
“没有，还在打。”
久宇舞弥在远处的酒店房间中架设起狙击枪，时刻监视着冬木中心大厦那边的战况。
“我马上就到。”
卫宫切嗣挂断了电话，他抬头瞟了一眼内后视镜中被捆在后座上的红发女性，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竟然在同一处废弃工厂里躲藏了三天，再没警觉性的人也知道开战前转移据点里的家属。
肯尼斯扶着轮椅，看向一楼战斗的眼神中满是无奈，迪尔姆德太弱了，或者说他低估了威名赫赫的亚瑟王。
在对方无法动用左手的情况下还是只能打个难解难分，虽然里面可能有职阶克制的缘故在，但也不至于打不赢一个残疾人吧？
“再打下去把其它Servant吸引过来就麻烦了，回去工厂那边接应索拉，然后想办法寻求家族那边的帮助。”
肯尼斯失去魔术回路后并不代表他就不是阿奇博尔德家族的家主，只是得尽快生下拥有才能的继承人，所以他依旧有着家族的话事权。
但就在肯尼斯准备让Lancer带他撤离时，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背后袭来，哪怕他已经不再是魔术师，可是作为生物的本能也在疯狂提醒着。
危险！危险！危险！
年轻的君主瞳孔凝成一点，楼下正在与黑Saber激战的迪尔姆德已经赶不过来了，如果想活命，那么就只能……
“Lancer！！！”
手背上暗红色的令咒泛出刺眼的光芒，俊美的青铠骑士因为这奇迹般的力量被瞬间召唤到自己Master的身后，用魔枪挑飞了远处酒店方向疾射而来的子弹。
“如果你不想让自己未婚妻丧命的话，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在堆积成小山的建筑装修材料后面，一个人影像是从黑暗中浮现出的幽灵般，出现在工地昏暗的灯光下。
“卫宫……切嗣？”
听到自宛如梦魇的声音，肯尼斯怔怔地瞪大眼睛，移动着轮椅将自己的身体朝向那个男人的所在之处。
印入眼帘的，是一名身穿磨损严重大衣，胡须和头发乱糟糟未经打理的中年男人。与他阴翳的表情不相趁的，是那副深邃眼眶中的瞳孔反射出仿佛猎鹰般锐利的目光。
肯尼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那时残酷地撕裂了自己身体里所有魔术回路的男人，让人痛恨的艾因兹贝伦走狗。
但随即吸引着年轻君主视线的，则是他脚边那名双手双脚被捆起，嘴上还沾着胶带的红发女性。与以前那副高傲美丽的姿态不同，她如今只能灰头土脸地在肮脏的地面上挣扎着。
“唔唔唔……”
索拉·娜泽莱疯狂地朝自己未婚夫摇动着脑袋，只要肯尼斯和Lancer有半点异动，她毫不怀疑自己旁边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会扣下微冲的扳机。
“你！无耻的混蛋……”
肯尼斯亲身体会过那毒蛇般的冷酷和毫无破绽的谨慎，比起愤怒和憎恨，更让他感到的是无可奈何的深切的绝望。
这是自己所能想到的最糟糕的事态，心爱的女人却被最不愿意面对的棘手的敌人给抓住了，那抵在索拉后脑勺的枪口，杜绝了他让Lancer冲过去救人的可能。
迪尔姆德此时同样是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他先前从Saber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她的Master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但Lancer远远没想到这人竟是如此卑劣，这种绑架对手的家属，并用其性命为筹码的行为，难道他就不会觉得羞耻吗？
“切嗣？你怎么……啊，她是？”
察觉到异常动静的爱丽丝菲尔和黑Saber也赶到了大厦的三楼，但她还没从见到自己丈夫的惊讶中回过神时，就发现对方的脚下正躺着一名陌生的女性。
“完成这份契约，我放你和你的未婚妻离开冬木市。”
卫宫切嗣用冷冽的目光逼退了还想询问些什么的爱丽丝菲尔，从大衣里掏出一卷羊皮纸，随意地打开后抛向空中。
通过简单的基础魔术控制着气流，羊皮纸慢悠悠地飘向了肯尼斯，然而神经紧绷的Lancer一手将自我强制证文给攥住，生怕上面有剧毒或者诅咒之类的东西。
“用光所有的令咒，让Servant自我了结……”
迪尔姆德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眼睛因为愤怒布满血丝，原本美貌的五官扭曲得如同择人而噬的厉鬼。
爱丽丝菲尔有些不知所措地躲在了骑士王的身后，她一方面害怕对方会试图抓住自己交换人质，另一方面是不知如何去劝说自己丈夫，只能像鸵鸟一样把脑袋给埋了起来。
第056章 钢铁般的决断
“Saber的Master……你就那么想获得胜利吗！？如此想要获得圣杯吗！？”
Lancer将枪尖对准了卫宫切嗣，但在黑Saber的援护下，他完全没有把握在对方开枪前将其击杀，现在的状况只能是用无可奈何来形容。
第一次，迪尔姆德切实感受到了圣杯战争的残酷，这不是骑士之间赌上荣誉的决斗，而是用上所有阴谋和诡计，毫无底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绞肉机。
“……”
卫宫切嗣沉默着没有回应，只是用枪口敲了敲索拉·娜泽莱的脑袋，意思再明显不过。
如果Saber能够战胜Lancer，亦或者刚才的偷袭可以狙杀掉肯尼斯，他也不会选择这一步，然而走到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Lancer，把契约给我。”
略微发颤的声音响起，肯尼斯不可能放弃这个能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安全返回故乡的机会，在索拉落到对方的手中那一刻起，他其实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是……我的主人，那个卑鄙的小人决不可信，还请您慎重考虑。”
迪尔姆德其实不排斥为了自己的主君而牺牲，但他更担心卫宫切嗣是否会遵守诺言，像这种在下水沟里活动的家伙，完全不值得信任。
没有回答，肯尼斯用颤抖的手握住羊皮纸，反复来回阅读着契约成立的条件，拼命思考着其内容是否有能构成歧义的余地。
但显而易见，他已经穷途末路了，放弃Lancer吗？放弃这次圣杯战争，放弃阿奇博尔德家的荣耀，放弃自己的尊严，向这个鼠辈投降？
最终肯尼斯的心中有了决断，他用略微带着黯然和遗憾的眼神注视着右手上最后的令咒，对Lancer下达了强制的命令。
“我……以Master的身份命令你，迪尔姆德·奥迪纳……”
肯尼斯口中艰难地吐出嘶哑低沉的声音，使得手持双枪的骑士心中一颤。
到最后，结果还是如此吗？自己就是为了改变那不幸的结局，才强烈希望再次从英灵王座返回这个世界的。
可是到最后，却是悲剧的重演，仍然未能作为一名骑士为主君战死沙场，倒在了敌人的阴谋之中。
是啊，像他这种背叛誓言的骑士，只配落得如此的下场。
“带着索拉离开这里！”
就在迪尔姆德准备举枪自尽时，Master的命令已然下达，但其中的内容让他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了自己的主君，可惜被令咒控制的身体不允许枪兵做出如此动作。
同样感到惊愕的还有卫宫切嗣，不过他的右手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忠诚且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但在令咒的威能下，瞬移到索拉身前的Lancer用后背挡住了子弹，并抱起她化作一道流光逃离了建筑工地。
从头到尾Saber都站在了原地岿然不动，看样子是已经打定主意，只要不Master不使用令咒强制控制她，就任由迪尔姆德带着人质离开。
卑王虽然同样行事不择手段冷酷无情，但她最根本的地方并没有任何改变，依旧还是那个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卫宫切嗣不满地冷哼了一声，将枪口对准独自坐在轮椅上已经毫无反抗能力的肯尼斯，尽管对方失去了所有的令咒，但为了防止发生什么意外，还是得处理掉。
留恋地看着未婚妻被救走的方向，年轻的君主有些怅然若失，自己也就到此为止了吧。
将眼睛慢慢聚焦到了那个丧失人性的男人脸上，他突然觉得对方可恨又同样可悲，心中早已没有丝毫坚持的人，只不过是一具被“理想”所驱动的行尸走肉罢了。
“嗤，鼠辈。”
肯尼斯看着指向自己的黝黑枪口，脸上露出了近乎讥笑般的轻蔑表情。
砰——
子弹瞬间穿过了全身瘫痪男人的头颅，嫣红的鲜血洒满了那遍是灰尘和沙砾的地面，时钟塔十二君主之一的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战死于这个位于极东之地的海滨小镇，作为本届圣杯战争第一位出局的Master。
“你……追求圣杯究竟是为了什么？别用糊弄爱丽丝菲尔那一套来应付我，你这种人，连拥有拯救世界这个理想都不配。”
卑王看向卫宫切嗣的暗金色瞳孔中燃烧着暴戾的怒火，就像是为了射穿自己认定为仇敌之人时刀刃般的眼神，甚至如果不是有着契约的束缚，她早已将这个所谓的“Master”大卸八块。
叮——
卫宫切嗣点燃了一根香烟，毫不在意自己Servant的质问，甚至感觉有些厌烦，叼着香烟的嘴却仍然一言不发，看向Saber也是一副眺望狂吠野狗的眼神。
“绝对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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