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早在酒店门口的时候，李唯便想好了对付幕后黑手那招阳谋的办法，劣币驱逐良币不就好了？并且以他这种专业画师设计出来的卡面，绝对能够碾压原来的卡牌。
“您觉得我会答应这种资敌的条件吗？”
虽说爱蜜莉雅和自己一样都是不被看好的候选人，但着这并不意味着安娜塔西亚就会愿意让出这哪怕只是增加一点的胜算。
“其实安娜小姐你也应该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才是，无论从名声、出身、实力来看，你都不足以角逐王位。要知道先代王室可是被人杀干净了哦，就算安娜小姐能登上王位，你觉得自己又能坐稳多久？与其产生不必要的损失，不如还是赚钱来得实在些。”
李唯说出这番话不无道理，从原著中的剧情来看，安娜塔西亚其实对于王位并没有赚钱来得热衷，明知道让库珥修公爵成功讨伐白鲸后会使其声望大涨，但她依旧是选择贩卖武器装备给对方。
“蜜蜜和团长会保护好小姐的！”
猫耳萝莉不满地反驳道，在她看来李唯就是在羞辱负责保卫小姐安全的『铁之牙』佣兵团。
“呵呵……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以选，继续当幕后黑手的帮凶，然后被其它候选人阵营联手消灭。亦或者在我的帮助下成功垄断市场，怎么样？考虑得如何？”
没有理会小女孩（其实已经成年了）的反驳，李唯继续循循善诱地劝说着少女。
“利维坦先生，您真是如同传闻那样善于说服人，我同意了。不过在王选的结果出来之前，我是不会放弃争夺王位的。只要还没有失去性命，手碰得到、抓得到的，就全都要变成我的东西。”
曾经一无所有的安娜塔西亚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满足”，只要还有一息尚存，那她都会竭尽全力地去获得一切。
“真是贪婪啊……祝你好运安娜小姐，那么现在先来听听我的计划吧。”
在李唯看来，少女已经到某种可以称之为执念的地步了，不过这与自己无关，哪怕最后被圣金币淹死，那也是她的选择。
“您不打算先白纸黑字地立下契约吗？我可是会撒谎和欺瞒的哦。”
“文字只是媒介，与恶魔交易时，在你表示同意的那一刻起，契约便已经生效了。”
这是类似于言灵的魔术，伊莉雅曾经就对卫宫士郎使用过，这一招在对魔力几乎为零的普通人身上效力极强，所以李唯并不担心对方违约的事情，于是他拿起卡牌继续向安娜塔西亚讲解道：
“想要彻底垄断市场，我们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如何显示自己的正当性。合辛商会可以制作一套带有其它候选人阵营签名和授权的卡牌，来宣传自己是正版制作商，并在卡牌上加印商会徽章作为识别标志，以区分‘盗版’。”
安娜塔西亚沉默了片刻，在消化完李唯的计划后竖起三根手指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利维坦先生，我有三个问题。首先，我们五个候选人阵营之间理论上都是敌对的，该如何获取他们的签名？第二，市面上没有印商会徽章的卡牌这么多，哪怕日常使用有所损耗，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可以淘汰干净。最后，幕后黑手只需要在新制作的卡牌加印上合辛商会的标志，不依旧是可以流通吗？他们的目的是操纵舆论，赚钱只是顺带的而已，无所谓正盗版之分。”
“安娜小姐真不愧是能够白手起家，收购并成立合辛商会的商业天才，短短的时间内就能看出这么多的弊端和难题。但我既然提出这个计划，自然是有解决办法的。”
李唯由衷地鼓掌赞赏道，只可惜对方能想到的，他早就考虑过一遍了。
“第一个问题很好解决，安娜小姐只需要负责收集自己阵营的签名，其它的交给我来解决就可以了。”
“哦？利维坦先生难道和其它三个阵营都有合作吗？”
安娜塔西亚有些诧异，据她在王都的耳目调查，利维坦应该没有出入过上述几位候选人的宅邸才对。
“只是有熟人帮忙而已，除开『血色新娘』，拿到其它阵营的签名对我来说都不是难事，而普莉希拉大人是个很随性的人，看着难以相处其实挺好说话的。”
爱蜜莉雅阵营不用说，肯定是会配合李唯计划的，而库珥修阵营则可以通过讨伐白鲸来作为交易筹码，菲鲁特那边阿比会解决，所以就只剩下普莉希拉了。
“您不说我差点都忘了，『剑圣』莱茵哈鲁特所在的阵营中，是不是还有利维坦先生的姐姐来着？”
安娜塔西亚想起了出没在阿斯特雷亚宅邸的神秘少女阿比盖尔，关于她的坊间传闻非常多，最有意思的就是她与李唯之间的关系。
“那是我侄女……她总是喜欢占我便宜。总之，签名的事情好解决。第二个问题，市面上已经在流通的‘盗版’，显然安娜小姐并没有意识到对战类卡牌游戏的弊端。”
李唯无奈地就这个误会再次解释了一遍后，立刻转移起了话题。
“哦？利维坦先生请指教。”
少女眨巴着天青色的大眼睛，好奇地追问道。
“如果不进行迭代更新的话，人们很快就会玩腻了这来来回回仅有十五张的英雄卡，只有不断推陈出新，扩充牌库增加可搭配的组合，才能够保持活力。”
李唯根据他以前的游戏经验开始侃侃而谈，相比起露格尼卡这种刚兴起的桌游，地球的娱乐产业可谓是碾压性的，随便一个玩家都能说出大量这些生活在中世纪水准的异世界居民难以想象的游戏模式。
“这样一来不仅完成了利维坦先生的宣传工作，而且也可以降低市场的饱和度，让商会卖出更多的货物。”
安娜塔西亚飞快地汲取着这些新兴的知识，并且举一反三地从商人的角度理解了这个方案的价值所在。
“没错，只要我们在下一次更新中加入更加强力的卡牌，那些旧版的卡组自然会因为胜率和强度过低、卡面不够精美等原因被淘汰掉。”
再次赞许地点了点头，李唯表示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我真有些好奇利维坦先生究竟是哪个国家的人了，似乎您那边的商业非常发达，甚至因此延伸出各式各样的有趣的名词。”
相比自己听得一头雾水的随从们，安娜塔西亚意识到了那一个个正常人难以理解的词汇所表现出来的，不仅仅是语义，而是一整套规范化的商业运作流程。
“所以安娜小姐更不应该拘泥于在一两个国家之间倒卖商品，被眼前的蝇头小利吸引了目光，却忽略了真正足以致命的东西。多去世界的另一边看看，或许能拥有更加广阔的眼界。”
出于爱才的想法，李唯并不适时宜地说教了一番，所谓的圣金币只是人们赋予它的价值，而伟大应该归于己身。
“世界的另一边……大瀑布吗？真羡慕利维坦先生可以随意穿梭空间的能力。”
少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将世界的另一边误以为成大瀑布彼端，不过李唯对此也没有进行澄清，而是继续讲解道：
“最后就是盗版的问题，这个更加简单了，因为英雄卡的技能描述和评价都是由我设计，而幕后黑手想继续操纵舆论风向则必须更改其内容。”
“这样一来市面上就出现了两板不同的卡牌，『王选之战』毕竟是竞技类游戏，自然是使用群体越多的越是占据主流地位，而出货量大、销售渠道丰富的合辛商会自然会成功挤压掉只能从黑市中偷偷摸摸流出的‘盗版’。”
将桌面上画有徽章的卡牌叠盖住了另一张，李唯结束了对整个计划细节的分析。
“非常全面的方案，那么签名的事情就拜托利维坦先生了，我等会就立刻紧急召回所有库存的卡牌加印防伪标记。不过有一点我需要事先声明，如果您设计的卡牌冒犯到其它候选人阵营，我有权选择不进行制作，说到底为了赚钱而招致众怒可是得不偿失的。”
对于将卡牌的设计权交予李唯，安娜塔西亚其实是有所顾虑的，尽管设计稿最终都会经过她的手，但先将态度表明清楚还是很有必要的。
“那是当然，这只是作为宣传渠道罢了。”
李唯并没有打算借助这方面搅事，只需打乱幕后黑手的阵脚即可。
“合作愉快，肚子感觉有些饿呢，是时候吃晚餐了，您一起吗？”
少女客气地邀请道，显然谈下一笔生意后她的心情比较不错。
“安娜小姐客气了，我其实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办。”
这前前后后加起来都快过去将近六个小时，李唯还得回房间看看艾尔莎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免得她晕死了过去。
“好吧，大叔你送一下利维坦先生。”
长得型似豺狼人霍格的铁之牙团长里卡多点了点头，带着李唯径直离开房间。
“小姐，我们就这么答应他了吗？感觉很亏的样子。”
猫耳萝莉看着房门被关上后，忍不住出声向安娜塔西亚询问道。
“这是没办法的选择，蜜蜜。我们没有渠道可以弄到其它候选人的签名，而且利维坦先生从头到尾没有提到分成的事情，也就是将全部销售卡牌的收入都让给了我们，以此作为交易的筹码。”
少女叹了口气，如果不接受李唯的计划，那就意味着她除非不想赚这笔钱，不然就得继续印刷盗版卡牌当幕后黑手帮凶，而这迟早会带来恐怖的反噬。远的不说，利维坦很可能当场就动手了，别看他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
“但是他不也说了……”
蜜蜜回想起刚刚利维坦对小姐的评价，表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知道你的意思，被眼前的蝇头小利吸引了目光吗？或许过于贪婪真的限制了我的眼界吧。”
安娜塔西亚脸上露出了无奈地苦笑，让她放弃眼前的生意去考虑更长远的目标，简直比割她的肉还难。
第213章 猎肠者的效忠与王选主线开始
噔噔噔——
“我进来了艾尔莎小姐，考虑得怎么样？说实话严刑逼供对我这种绅士而言，确实鬼畜了点，可以的话我也想怜香惜玉，只可惜你好像不怎么配合。”
当李唯推门而入时，猎肠者已经没多少动静了，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虚弱地躺在木架上，随着机器上的羽毛摆动间歇性地痉挛着。
“唔……唔……”
艾尔莎眼神溃散地望向李唯所在的方向，口中的毛巾几乎都被咬烂了，但显然她依旧还保有理智。
“好的好的，先让你休息一下吧，看你这么辛苦的样子。”
李唯寻思着被挠痒痒就算是受虐狂也抗不住吧？难道还真有人能享受其中不成？于是关闭了机器的电源，将对方口中的毛巾取出。
“哈哈哈……好难受，好痛苦，让人快要发疯、恨不得去死的感觉。”
艾尔莎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显然精神和体力也已经到达了极限。
“怎么样？是不是再次体会到活着的感觉？”
李唯温柔地将女人脸颊上被汗水贴紧着的头发撩开，露出了和煦的微笑。
“虽然这么说很让人火大，但我确实是不想再体验一次了，真是不愉快的经历。”
艾尔莎虽然受过无数次致命伤，但她从来没经历过这种让自己神经都完全麻木的折磨，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她受虐癖好所能承受的极限。
“呃……你这算是服软了吗？”
李唯有些诧异地看着猎肠者，这可是他们从认识以来，对方第一次不嘴硬死撑了。
“事到如今，这种事情就没有必要再问一遍了吧？”
艾尔莎看似巧笑嫣然，实则咬牙切齿地回答道。
“好吧，只是你的反应让我感到有些新鲜。言归正传，你如果叛变出地下组织，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李唯可不认为色欲大罪司教卡佩拉是个什么好说话的人，当年她就是因为过于暴戾才被王国处死的。尽管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了她不仅存活下来而且获得了魔女因子，但可以预料的是卡佩拉的性格并不会有太大变化。
“被发现的话就会直接被首领干掉，可能连梅莉也会受到牵连。而且我还没答应效忠你呢，想要让人家为你工作，至少先拿出点诚意来，该不会堂堂『拥王者』大人只舍得用虐待的办法招揽下属吧？”
艾尔莎挑了挑下巴，示意李唯报出他的价码，这是猎肠者作为雇佣兵的底线，哪怕只为一位老板服务，该收的报酬也不能少。
“你想要什么？圣金币吗？我可以给出每月一千枚的月薪，当然……前提是你得努力工作才行。”
在李唯看来，只要是宝石和贵金属可以作为等价物流通的世界，他就不需要担心钱财的问题，哪怕没有系统商店，他也能用点石成金术来获得稳定收入。
“确实很让人心动，但你知道的，我渴望的并不是那种东西。”
艾尔莎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顿时媚意横生。
“我的肠子？那东西不可能给你的，而且我今天还没上过厕所，等会扒拉出来场面会很难看的。”
李唯满脸鄙夷之色地嫌弃道，以前他就听说过有人喜欢嘬带料的猪大肠，现在看来猎肠者这爱好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我看起来像是会蠢到提出这种条件的人吗？我的意思是……一些有温度的、更加炙热滚烫的东西。”
艾尔莎近乎是明示地挑逗道，当然她并不是以炮代薪的意思，只是想引导李唯说出那种回答，然后可以好好羞辱嘲笑对方一顿，帮自己之前被整得出醜的事情报复回来。
“难道是你自己的？也不是无法做到，使用魔法可以将你的一部分脏器鲜活地取出，并且保持着在体内时的状态。”
虽说猎肠者是一个受虐狂，但李唯并不认为自己已经将对方的好感度堆到80了，她更多是迫于形势才屈服于自己，所以怎么想都不可能是要献身的样子。
“这种事情也能用魔法做到吗？你应该清楚我的能力，在受到致命伤后便会重新复活，而原来的残躯也将随着消失不见。”
艾尔莎得到了一个完全意料之外的回答，但她很快脸上便露出了欣喜之色，这可是自己之前从未设想过的快乐，哪怕已经剖出过数不清的内脏，但因为拥有“半吸血鬼”体质的缘故，她自己每次被开膛破肚时，都没来得及好好体会一下便完整无缺地复活了。
“当然可以，别把我和那些只会用粗劣手法往外喷瑪那的魔法师混为一谈，这是名为『灵魂分配术（Apportion Ka）』的禁忌魔法，可以将受术者的一部分灵魂转移到某处内脏，再将其取出体外保存，从此免疫掉该部位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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