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炒齐天椒
“你！”玉小刚抬头，满眼怨恨。
“比比东，你好狠的心。”
“难道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善变的么？”比比东目光冷冽，“我走了五步，给了你五次机会，五次让你出口求我医治柳二龙的机会，医治一个毫无怨言苦心伺候你多年的女人，你的爱人，同时也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可是，为了自己的脸面跟尊严，你放弃了，也让我彻底看清了你。”
“你觉得，作为一个女人，我会放过你这样一个不服责任的男人么？”
柳二龙面色变幻，眼中不自觉涌出泪水，张嘴刚想再求，迎面撞上比比东目光。
玉小刚面红耳赤，本能地低下头，不敢去看柳二龙。
“柳二龙，哈，世事弄人，你我都一样，都爱上了不该爱的男人，我们都是失败者。”比比东惨笑，“我得到了应有惩罚，如今的你也是。或许，这就是天真的代价。”
“看看现在的他，哪里像个男人。”冷冷地看了眼玉小刚。
“柳二龙，能让自己获得解脱的，永远只有你自己。”说完，大步出门。
“噗！”憋红了脸身体又再次遭创的玉小刚再也绷不住心绪，喷出一口鲜血，软倒下去。
他他他，又晕了。
柳二龙连转过头，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将玉小刚抬起。只是，没有再喊出小刚二字。
另一边，比比东走出门，迎着阳光。
脚下突然一垫，飞身冲向远方。
速度极快，像个疯子一样。
直到许久许久之后，魂力耗尽，身体落在地面，俯身瘫软，仰头长啸。
“千寻疾，当年你就该杀了我，杀了我啊！”
就像杨云海说的，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有付出才有回报。武魂殿倾尽资源培养她，辅助药物、最佳魂环、封号斗罗教导……一切的一切，自然是希望有所回报。而她，却当着千寻疾的面说出即便脱离武魂殿也要跟玉小刚在一起的话。培养的天才要走，强留还可能心生怨恨，为了弥补损失，那就只能让天才再造一个天才，就像杨云海说的。
最简单的交易逻辑。
可事后，千寻疾却心软了。
没有杀了她，也没有将她废掉遗弃，放她自生自灭。并且，竟然还天真地想要补偿她。当年千寻疾追杀唐昊夫妇，擒拿那株十万年蓝银皇，毫无疑问是为了给她做魂环。结果却是重伤而归，为她所杀。因果报应，莫过于此。
这便是代价！
如果一早就杀了她，或许，也就没有后面的事，她也不会活的这般痛苦。
想到这些年的种种，又能怪谁，除了怪自己有眼无珠，爱上了不该爱上的男人，又能怪谁？如果没有爱上玉小刚，天真地说出要脱离武魂殿，千寻疾依旧会是个好老师。而她，依旧会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武魂殿圣女。
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她付出的不过是相应代价！
“哈哈哈，代价，都是代价啊……”眼泪难以抑制地涌出。
莫名地，突然想要一了百了。千仞雪出生，她已经还了武魂殿一个天才。领导武魂殿多年，将武魂殿带到新的高度，她已经全了培养之恩，现在的她，并不亏欠武魂殿什么。
可是，想到胡列娜，自己从小看着长大，视若己出的亲传弟子，又迟疑了。
胡列娜，真的是她独自培养的么？
而且，娜儿迟早都要嫁人，到时候是我又将是孤身一人。我做的这一切，又有何意义？心绪再次纷乱起来。
许久许久过后，抬头望天。
至少，不能让娜儿走上我的老路，我需要多活一段时日，再看着点。
或者，离开这个世界！
想到这，眼中迷茫修炼消散，缓缓站起身，深吸口气，踏步离开。
第317章 真相！？
一天后，木屋内。
玉小刚幽幽转醒，放眼望去，屋内被重新整理了一遍，干净整洁。
嗒嗒嗒，脚步声传来，柳二龙大步走近，脸上少了份憔悴，眼中多了份凌厉，仿佛回到了曾经的意气风发。
“小刚，比比东没有杀你，她要的就是任由你颓废下去，让你痛苦一生。”
“越是这样，你越是需要振作起来。以往无所事事，好吃懒做的习惯必须得到改变。从今天开始，我会督促你。咱们虽然失去了魂力，但被魂环增幅过的肉身却比普通人要好。有手有脚，为何不依靠自己的劳动过上好日子，让比比东看到你的改变，你的决心？”
“也只有这样，你的身体才能健康起来，等到你心中所想，唐三现世的那一天。”
“这两天好好养身体吧。两天后，我会为你安排工作。”
“完不成的话，你应该知道我以前的脾气。”
“就算死，我柳二龙也要堂堂正正地死，这一次，我不准备再逃了。”
“……”看着柳二龙坚决眼神，玉小刚蠕了蠕嘴，最终没有反驳，也无力反驳。
“另外，你的房间我已经帮你重新收拾了遍，以后你需要自己收拾。”柳二龙继续道。语气坚定，透着不容拒绝。
……
多日后，杀戮之都，内城。
一袭黑袍的比比东迈步其中，尾随刚走出地狱杀戮场的胡列娜而去。
“比比东？”
跟着走出地狱杀戮场的唐三瞥见那转身的一抹眉角，面色一变。
“看来比比东跟父亲一样，都是走出杀戮之都的杀神，所以才会送胡列娜进来。”内心暗暗道，在杀戮之地待的这些时日，他收集到了一些关于杀神的一些信息，拥有杀神领域的杀神可以自由进出杀戮之都，并且可以任意使用能力。杀他，无疑是轻而易举。
好消息是，武魂殿也得遵守杀戮之都规则。除了杀神，其余人并不能随意进出。
“如此，为保万一，我必须得等到胡列娜进入地狱之路后方能在地狱杀戮场展露武魂作战。不然，比比东时不时来看一次胡列娜，得知了我的存在，必然全力搜寻铲除。”
“虽有人皮面具更换遮掩，可比比东真要用心搜查，难保会有应对手段。”
这般想着，不动声色朝另一方向走去。
不多时，一处房屋前，比比东现身胡列娜身后。后者瞬间警觉，转身出手，被比比东轻松抬手格挡。
胡列娜抬起头，看清黑袍下脸庞，“老师！？”面色一喜，轻喊道。
“看来这里对你确实是个不错的磨炼之地。”比比东笑着点头。
可惜，跟杨云海比还是相去甚远……她不得不承认，杨云海的成长速度远超她预料。
“还行。”胡列娜微笑道，“老师，咱们进屋再说。”
比比东点点头，跟着走屋。
“老师，你这次过来，是来看我的么？”关上门，胡列娜一边沏茶一边微笑道。
“嗯，顺便给你带了点东西。”比比东点头，掏出魂导器放桌上。
“这两件魂导器可以帮助你通关最后的地狱之路。”说着，开始为胡列娜讲解用法。
“谢谢老师。”胡列娜欣喜收下。
“另外，还有一件事，你可有在杀戮之都发现使用蓝银草或者昊天锤武魂之人？或者说，新进之人？我在外面得到消息，有位男子破坏规则进入了杀戮之都。”比比东继续道。
“那人已经被内城的人杀死，此乃我亲眼所见。”胡列娜回道。
比比东皱纹，略作思索，“眼见并不一定为实，唐三会制作人皮面具，或是发现了你故意为之也说不定。对于唐三，你还需防范。若是发现情况，也不必急着动手。从今往后，老师会每过一段时间来见你一次，若有怀疑对象，老师届时前来一并清除了便是。”
“是，老师。”胡列娜郑重点头。
唐三的暗器运用，她也是见识过，若是偷袭，确实不好抵挡。
比比东微微颔首，从魂导器掏出一瓷瓶，“血腥玛丽蕴含可以影响心智的特殊毒素，此乃解药，原本老师是要等你对血腥玛丽有了一定抗性再给你的，你且先收着吧。”
“若是发现难以控制自身杀气，可适时服用。”
身负剧毒类武魂死亡蛛皇，对于毒素，她自然是有一定研究。
有毒……胡列娜面色微惊，点了点头，“多谢老师。”
比比东点头，跟胡列娜再闲聊了一段时间后，告辞离开。
走出杀戮之都，径直返回武魂城。
几天后，回到住处。
一番洗漱过后，赶到教皇殿，准备让下面的人禀报大陆最新消息。
才刚坐在主位，前方空地金光大盛，千道流出现在视野。
“你来做什么？”比比东皱眉。
“小海想跟你做笔交易。”千道流淡淡道。比比东去见玉小刚的过程，在比比东去杀戮之都期间他已收到消息，虽然不知道比比东现在心中所想，至少，已经对玉小刚彻底断了念想。
“什么交易？”比比东面色恢复平静。
“小海在星斗大森林见过三头修为接近10万年的千钧蚁皇，并且有办法助它们晋升10万年魂兽。”千道流回道：“若你有需要，可以派人去通知，报酬是它们的魂骨。”
比比东沉默，随即冷笑，“千道流，如果我依旧对玉小刚执迷不悟，现在要面对的，想来至少也是武魂被废吧。”
“如果你当年有杨云海一半狠辣，事情又何至于发展至今日局面。”
“当年你们就该杀了我！”
拳头捏紧道。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我、疾儿，都已经得到应有惩罚。”千道流叹息。
“接下来，多为孩子们想想，为世上那些还未遭受过同等苦难的人想想吧。”
“哈哈哈……”比比东狞笑，“笑话，为何要我来做这个好人？凭什么！”
千道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比比东，如果你的弟子胡列娜跟你当年一样，爱上不该爱人的人，舍弃你这从小将她视若亲女的老师，舍弃倾尽资源培养她的武魂殿。”
“作为旁观者，你又会如何做呢？”
“你能够做到若无其事放她离开，让她跟一个毫无担当的男人在一起么？”
“柳二龙的现状，想必你已经看到了。你觉得，她过的幸福么？”
“像这样的例子，比之更为不幸的女子，这世上又有多少？”
“我并不指望你为她们做些什么，我只希望，你能看在胡列娜的面子上，不要再让这份伤痛延续到孩子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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