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学医拯救不了尸魂界 第69章

“要，这也是为了我等未来的道路，诚君是生来超脱死神极限之人，也是与我对等之人……”

“只是一开始我似乎过于傲慢了，忽视了诚君未必会真正注意到静灵庭所掩藏的腐朽与黑暗。”

“所以为了避免诚君未来站于我等的对立面，避免尸魂界表面的平和蒙蔽了诚君的目光，让诚君亲眼目睹某些真实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东仙要略微沉默了一瞬，恭顺地应道。

“我明白了，蓝染大人，如果你认为千手诚具备着这等价值，我将遵循你的意志。”

“此……是理所当然之事！”蓝染惣右介淡淡地说了一句，似是在回应着东仙要的忠心，也似是在评价着什么。

随即，蓝染惣右介没有再去出手干预什么，而是静静地观察着面前一头头实验体的变化。

局势……也在不断地出现倾斜。

京乐春水的爆发彻底挡住了虚化状态的四枫院夜一，并且凭借着独特的斩魄刀能力屡次伤到仅剩本能的四枫院夜一。

然而，随着四枫院夜一的虚化幅度还在不断加强，四枫院夜一渐渐掌握了独属于虚的“高速再生”后，那些伤势根本就没有对四枫院夜一产生真正的影响。

而另一边的凤桥楼十郎与朽木银铃联手之间，也只是在平子真子、六车拳西与爱川罗武三位虚化队长的围攻之下勉力支撑着。

至于那些退缩到庭院之中建立防线的死神，以“蓝染惣右介”、射场千铁、小椿刃右卫门等副队长为中心，原本还能在大量虚化死神的攻击下勉力维持着。

不过，这原本终究是卯之花烈的生日宴会，参与大多都是缺乏战斗能力的四番队死神，其余番队死神的比例不高。

随着越来越多的席官死神彻底扭曲成真正的虚，整条庭院防线的压力也可谓是骤增。

假如不是卯之花烈多次以破道缓解局势，恐怕庭院防线已经彻底溃败。

就在这时，蓝染惣右介笑了，似乎是真正发自内心一般笑了，缓缓地转身朝着身后看去。

月光之下，遍染鲜血的广场。

千手诚一手握着斩魄刀，表情阴沉愤怒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蓝染惣右介，你在做什么？”

蓝染惣右介并没有怀疑千手诚能够透过“斩魄刀·镜花水月”所制造的幻觉，直接发现他与东仙要所在的位置。

因为在蓝染惣右介的印象之中，他根本就没有对千手诚解放过“斩魄刀·镜花水月”，自然千手诚也就不会受到“斩魄刀·镜花水月”的影响。

面对着千手诚的质问，蓝染惣右介双手一摊，温和地答道。

“如诚君所见，我正在等候诚君。”

然而，蓝染惣右介不知道的是，在千手诚的眼中，根本就看不见蓝染惣右介的位置，也同样听不见蓝染惣右介的声音，目光所及的仅仅是一处空地。

千手诚所知道的位置，所知晓的话语，全部都是根据着雨露柘榴所转述的。

这……无疑是一种冒险的举动，将信任完全地赋予雨露柘榴，几乎就近似于将身家性命交给别人的妻子一样离谱。

……

而时间稍微往前推一点，在千手诚离开广场前往蜂家庭院的路上。

千手诚自感知到四番队队舍的方向所爆发的近似于虚的灵压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并且迅速地朝着四番队的方向赶了回来。

随着千手诚倾听到了矢眮丸莉莎通过“天挺空罗”所传递的信息后，就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

“虚化事件”！

只是与原轨迹的完全不同，在原轨迹之中，“虚化事件”应该还需要好几年才会出现，起码是市丸银从真央灵术学院毕业且当上了五番队的第三席之后。

这一刻，千手诚意识到在自己这个小蝴蝶的翅膀之下，可能产生了些许细微的影响，从而导致了蓝染惣右介以着这种更加疯狂的方式进行“虚化实验”。

这时，一直以着瞬步迅速赶路的千手诚，骤然停了下来，对着面前的空气质问道。

“雨露柘榴，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吗？”

雨露柘榴的虚影自灵子之中缓缓形成，依然是那以着黑色皮带蒙着眼睛，宛如优雅的贵族大姐姐那般的姿态，灵子之间所产生的轻微震动，表达着雨露柘榴的意思。

“诚君，我们的约定是向你汇报蓝染惣右介提及到你的所有事情，可没有答应过事无巨细地向你汇报一切，那样也太累太繁琐了。”

只是千手诚的眼睛一眯，清楚地明白了雨露柘榴……绝对向自己隐瞒了什么！

而当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随之生根发芽的则是过往关于雨露柘榴种种行为语言细节的解读。

略微沉吟了一下，千手诚忽然抬头，目光变得有些锐利地开口说道。“这是你的意志吧？痣城双也。”

雨露柘榴显露在外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是有些错愕。

下一刻，雨露柘榴的形象缓缓地发生了转变，化作了一个绑着黑色马尾，留着两道中分的长刘海，身披着十一番队队长羽织的文雅贵族男子。

表情平静，气质文雅且柔弱，与十一番队固有的那种凶悍狂暴的风格似乎是截然不同。

而这，也正是前十一番队队长，第八代剑八痣城双也！

痣城双也的虚影缓缓地落在了地面，与千手诚平视着，目光似乎多了一丝波澜地问道。

“诚君，你是如何通过这一句话猜到的？”

千手诚凝视着痣城双也，对于他的出现既然预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作为痣城双也的斩魄刀雨露柘榴可以通过灵子来拟化虚影，那么痣城双也不可能做不到这种事情。

只是，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千手诚偶尔撩拨调戏雨露柘榴也好，甚至就连雨露柘榴开口对千手诚说些虎狼之词也罢，痣城双也始终都没有反应，这才让千手诚对于自己的判断产生了些许怀疑罢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痣城双也的目的

而面对着痣城双也的询问，千手诚的目光微微闪动，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或许说，不愿暴露保留了一部分前世与之相关记忆的千手诚，也无从回答痣城双也的问题。

而在痣城双也的角度之中，由于“灵子掌控”的能力，痣城双也无法直观地了解千手诚的所有细节。

以着千手诚为中心，就仿佛是一个微型的视线黑洞那样，凡是直接接触到千手诚的灵子都会强制失去控制权。

只是，千手诚在静灵庭中平日里做了什么，听到了什么，说了什么，痣城双也依然是了解得一清二楚。

也正是因此，在已知千手诚平时能接触到什么信息，再加上自身所提供的信息，这无疑就是构成包围千手诚信息茧房的所有。

在这种情况下，千手诚能够察觉到雨露柘榴隐瞒了一部分信息，这在痣城双也看来无疑是不可思议的。

“你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存在，诚君，明明我已经相当肯定你的能力不是类似于‘灵子幻象’那样，可以将自身融入灵子之中进行大范围监控……”

“但我却丝毫不知道你如何从别的渠道知晓到更多的信息，从而判断出雨露柘榴所提供信息的破绽。”

似乎是太久没有直接与其余人进行交流，痣城双也表现得完全不像是雨露柘榴所表述的那样是个理性的闷葫芦，反而述说得缓慢且条理清明。

千手诚无视着痣城双也的回答，直接问道。“所以，你是蓝染惣右介的盟友？从一开始接触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其实，除了隐瞒了一部分信息，以及在我意志干预之下修改了几句话之外，雨露柘榴所告知你的信息全部都是真实的。”

痣城双也以着理性的语气陈述着说道。

“我如今只是一个旁观者与思考者，雨露柘榴之所以与你接触，也仅仅是雨露柘榴的性格使然罢了，她很喜欢平时能多一个人交流，而不是只面对着我这个闷葫芦。”

顿了顿，在千手诚有些意外的目光之下，痣城双也微微朝着千手诚躬身道歉。

“希望诚君不要因此而迁怒于雨露柘榴，我毕竟是雨露柘榴的主人，基于我的意志之下，她难以违背我的意志才会隐瞒或修改了一些信息。”

千手诚深深地看了眼前的痣城双也一眼，脑海之中也闪过了这大半年来通过斑目一角收集到的关于痣城双也的信息。

痣城双也：

【以正面决斗的方式击败了第七代刳屋敷剑八夺取了剑八的名号，但他并没有过多地管理队内事务。

而是在成为第十一番队队长之后，很快就以队长名义向中央四十六室提出了一个将无用的流魂街居民改造成战争机器讨伐虚圈，从而彻底消灭虚的疯狂计划。

之后，似乎是出现了什么矛盾与冲突，痣城双也叛离静灵庭，而后又很快主动向中央四十六室自首，最终被判处关押进无间地狱19200年的刑罚】

这是……比原剧情之中的蓝染惣右介还要漫长四百年的刑罚，足以证明在中央四十六室的眼中，痣城双也的危害程度甚至还在蓝染惣右介之上，并且，这也是个谜一样的男人！

而此刻在千手诚的面前，痣城双也反而表现得相当的谦逊有礼，甚至还主动替自己的斩魄刀解释道歉，无不说明他的心性有着别样的善良与柔软。

起码，千手诚假如天天看着森罗万象与别的男性死神卿卿我我，那绝对是先拔刀将那男性死神进行一点有趣的手术。

痣城双也的这种举动反而说明着在他的心目中，雨露柘榴或许并非是他的半身或意志，更像是一个平等且尊敬的存在。

千手诚推了推眼镜，迅速地完善痣城双也的心理侧写之余，说道。

“旁观者？思考者？不见得吧，痣城双也，否则你也不会特意地对我进行干预，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痣城双也闻言，抬起头看向了静灵庭的天穹，似乎打算透过包围着静灵庭的遮魂膜看到更远方的什么，然后说道。

“诚君，你知晓灵王吗？知晓零番队吗？在静灵庭之上的一处特殊空间之中，那是被命名为灵王宫的地方……”

顿了顿，痣城双也看向了千手诚，说道。

“你对于我的一部分经历也有所了解，而在我逃离到静灵庭之外，本意是打算消耗无数年的时间将自己完全融入到整个尸魂界之中，然后裹挟着整个尸魂界与虚圈相撞，从而消灭大量的虚。”

千手诚看着面前这个看似文雅柔弱的男人，也不禁有些震惊于他那可怕的思维。

难怪……中央四十六室会对痣城双也叛以19200年的刑罚！

某种意义上，痣城双也无疑是拥有着毁灭尸魂界的力量。

“那么，你又为什么选择了自首，与灵王宫有关吗？”千手诚问道。

痣城双也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

“在我开始融入整个尸魂界之时，我就察觉到了隐藏着灵王宫的那处奇异空间，更察觉到了灵王的存在以及意志，他在阻挠着我……”

顿了顿，痣城双也继续以着理性且平静的语气陈述道。

“之后，我返回到静灵庭之中，并且融入了整个静灵庭之后，才明白灵王并非是真正的尸魂界统治者，他只是固定着尸魂界、虚圈与现世三个世界稳定的楔子。”

“可只要灵王还存在，我就不可能裹挟得了尸魂界与虚圈产生对撞，所以我原本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注意是失败的。”

千手诚迅速记录着有用的情报之余，问道。

“所以，这就是你帮助蓝染惣右介的原因吗？希望他能够毁灭灵王宫，从而你也能达成毁灭虚圈的目标。”

痣城双也目光一转，语气多了一分诧异，然后平静地答道。

“在诚君看来，蓝染惣右介能够做到毁灭灵王宫的程度吗？我原本对于蓝染惣右介最大的冀望，就是他能够引发足以惊动守护灵王宫的零番队降临静灵庭的骚动，从而打开静灵庭的灵子能流通向灵王宫的通道而已。”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两难的处境

顿时，千手诚就明白了痣城双也的谋划。

如果雨露柘榴在“灵子幻象”的能力上没有隐瞒，那么只要灵王宫与静灵庭之间打开通道，那么蕴含着痣城双也意志与灵压的灵子就能抵达灵王宫。

甚至在这个期间，如果痣城双也稍微破坏了一点自身在无间地狱的封印，那么痣城双也本体也悄无声息地完全偷渡到灵王宫都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