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别收网 第90章

作者:星之夜落

“这是等价交换,”瓦尔萩·鸢俯身将一瓶酒从茶几下抽了出来,“就像你交换出去了一样。”

“咕——”

“所以,李依理有没有兴趣……”

“啊,对不起,现在我暂时没有那个想法,”李依理双手在身前比了一个大大的叉。

瓦尔萩·鸢一愣,握着昆古尼尔的瓦尔萩·蕾愣了愣后将手中枪一抛双手叉腰得意的大笑了起来,“很遗憾,这个男人已经被我调教的只会对我起反应了。”

“要是真的来,大概晚上就没时间睡觉了,明天我还要赶车,所以很遗憾的只能将这个环节推后了,那么两位慢慢聊,我还要去收拾行李。”

说完李依理便起身捡起地上的两根昆古尼尔吹着口哨沿着螺旋楼梯向上,很快便消失在了瓦尔萩·蕾与鸢的视野之中了。

在长达五分钟的沉默以后,瓦尔萩·鸢没有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左手捏着酒瓶,右手捂着肚子躺在沙发上哈哈大笑起来,修长的双腿因为太过激动而来回摆动。

“有什么好笑的——”

瓦尔萩·蕾涨红了脸。

“不不不,真的很好笑,因为他真的对我们的身体抱有欲望,”瓦尔萩·鸢拧开了塞子,仰头将可以直接拿去当燃料的高浓度酒灌了下去。

“因为他就是一个变态。”

瓦尔萩·蕾看了一眼楼梯,冷笑一声,坐回了回去,翘着二郎腿,扬起下巴,“先说好,他玩的可大了,我劝你好自为之。”

“是吗?还真是让人感兴趣,”瓦尔萩·鸢横了一眼瓦尔萩·蕾,嘴角微微上扬,“嘴上说着他变态,但我怎么看你好像乐在其中一样,你,明明最讨厌男性。”

瓦尔萩·蕾呼吸一滞,金色的眼睛一点点的偏了过去。

“果然~乍一眼看过去好像是这个男人在占你的便宜,但实际上你比他更加热衷于那些事情,”瓦尔萩·鸢捏着还剩下一半的酒瓶左右轻轻的晃了晃,“我们,可是模仿之后的最高杰作,不可思议。”

“这种事情这样都无所谓了啦!”瓦尔萩·蕾提高了声音,“反正你要赖在这里了对吧!”

“对,以情妇的身份,”瓦尔萩·鸢相当干脆的对着瓦尔萩·蕾露出了笑容,“来之前我还在想为什么你会甘愿当那什么情妇,呀——那一面鞋柜里的鞋子也太漂亮了吧,和你的鞋子一比,我心爱的靴子就像是从乡下捡来的样子,我可是真的羡慕的拳头都硬了,不过话说回来是不是该考虑多装一面鞋柜了。”

瓦尔萩·蕾眼角狠狠的一跳,压低了声音,“你以为我得到那些付出了多少!不要小看情妇这个职业啊!你以为这是只要两腿一张就可以做成的事情吗!”

“是吗?那还真是让人热血沸腾!”

这个两个女人疯了——

通过管道偷听的李依理嘴角狠狠的一抽,瓦尔萩·鸢他看不透,所以他不确定现在瓦尔萩·鸢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挑逗瓦尔萩·蕾,但瓦尔萩·蕾绝对是认真的,要是瓦尔萩·蕾真的在这件事上较真……

想想好

像也不赖啊。

李依理眨了眨眼睛,端着下巴身体微微向后一扬。

不过要是算上瓦尔萩·鸢……

李依理只觉得腿一软,腰部有些发酸,只是普通人的他可顶不住两个女武神。

不不不,现在该考虑的重点是这个吗?

李依理用力摇了摇头,扭头看向被他树在一边的昆古尼尔,端着下巴,来回踱步。

作为女武神瓦尔萩·蕾和鸢肯定要比他懂昆古尼尔,但他相信自己的感觉,并且有相信自己这一感觉的理由。

瓦尔萩·鸢对瓦尔萩·蕾说过,绝对不能投空昆古尼尔,而他,投空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不可能发生的情况,若是没有明确的目标,那自然不存在投出必中的一枪,哪怕刻意对着空的地方投射心里也必然会想着谁,让没有自我的人投射那更是无稽之谈,因为按照瓦尔萩·蕾所说的,投射昆古尼尔需要大量的知识,拥有大量知识之人必然有着强烈的自我,以及目标。

除非在昆古尼尔命中目标之前,先一步将目标消灭掉。

李依理微微扬了一下头,将右眼之中映出了贴在墙壁上的地图。

因为要挑选不容易被十字远征军发现的路线,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在研究地图。

“我在郭威顿投空了昆古尼尔……”

李依理缓步走到了贴有地图的墙壁前,右手食指抬起点在了郭威顿边缘画了圈的位置,他不曾忘记那一天发生的每一个瞬间,其中自然包括他投空了的那一枪的方位。

李依理眼睛微微眯起,点在地图的手指缓慢从地图上划过,在荆棘城的位置停了下来。··

第七十二章现在正是对付羊村物流的好时机!

虽然说是出差,但懂的都懂,去往荆棘城前首都并不是一件可以张扬的事情,做的越隐蔽越好,毕竟现在羊村物流和火精灵正把阿撒唯主教在印斯达斯的饭碗当球来回踢。

所以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来火车給李依理送行,甚至连个帮忙提行李的都没有。

虽然是自己决定,但望着面前拥挤的人流,提着行李的李依理还是没有忍住叹了口气,拉了拉背包,左手拿着车票,一边嘟囔不要挤,让一让,一边悄悄用手把非要从入口下火车的乘客推回了火车。

这个世界上最难遵守的就是类似于红灯停绿灯行这种接近道德的规定。

李依理非常理解这些像是瞎子一样顶着禁止乘客从入口下车的标志非要逆着人流从入口下车的乘客的想法。

无非就是觉得自己离入口那么近,稍微挤一挤的事情,毕竟道德底线非常灵活,像这种接近道德底线的小规定自然是【大家都在做,为什么针对我!】【我只是想要下车】【通融一下会死啊!】

如果真的很紧急,也不是不可以通融,比如后面没有多少乘客下车,正常挤根本挤不到出口,这个时候倒是可以通融一下,但印斯达斯是一个大的站点,人流量很大,只要顺着人群很快就可以出去,这个时候还要硬怼着有一堆人等着进去的入口出去,那就是单纯的道德水准低下了。

所以对于这种有自觉,还硬是給别人添麻烦的人,李依理总是会选择成为人群之中的暗黑英雄,用连续的认真黑手把对方怼回车里。

“喂——你们让一下啊!我要在这站下车!你们干什么啊!”

“你们赶着投胎啊!让一让会死啊!你知道我老公是谁吗!”

因为对方的声音实在太过尖锐喊的内容实在太过标准,李依理特意抬眼看了一眼对方,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画着相当明显的妆,从色泽上,用的化妆品应该属于上层人士,哪怕隔着拥挤的人群他也能够闻到对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多半是为了让别人知道自己正在用这款昂贵的香水,所以喷了很多。

明明是不错的香味却让李依理产生了想要呕吐的感觉。

至于对面的相貌,虽然他脸盲看不出一个人的美丑,但也能够确定对方不属于漂亮的一类,故作大气的外表却做着市侩的事情,以及那恶毒口气,让李依理有种在看社会写真的感觉。

当然,最后还是让这位市侩的大姐成功挤下了车,对此李依理遗憾的同时又很庆幸,以他对这位大姐的观察了解,如果来不及下车……她真的有可能会去火车头要求车长刹车让她下车。

要是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就真的有些对不起这位车长了。

虽然不希望这位大姐能够明白别把道德底理所当然的拉低,但至少能够明白从入口下车很麻烦,远比从出口下车要麻烦的多。

李依理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这位市侩的大姐是怎么想的,用着那样惹人烦的行为下车了不赶紧夹着尾巴逃走,居然还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瞪着入口,显然,不仅没有自己做了非常招人烦的事情的自觉,甚至还觉得自己在一件理

所当然的事情上丢脸。

李依理正准备收回视线却不小心和这位市侩的大姐对上了视线。

“你那是什么眼神!刚才是不是你在推我!”

虽然猜对了,但是李依理敢肯定,这位市侩的大姐只是单纯的因为和他对上了视线,觉得自己被小瞧了才这样。

李依理翻了一个白眼,完全不打算理会顺着人流低头看票,而这样彻底无视的举动让这位市侩的大姐彻底破防了,尖叫着往入口挤,一边挤还一边抬起手指用力的指着李依理。

“你过来!你什么意思!”

正在上火车的人纷纷向这位市侩的大姐投去了诧异的眼神。

听着市侩大姐愤怒的吼声,李依理美滋滋的坐在了自己特意买的靠窗的位置,侧头看向还在入口大喊大叫的市侩大姐。

他不喜欢得寸进尺,点到为止是美德,但点到为止的前提是对方是一个有武德的人。

李依理毫不犹豫的对着那位注意到他视线看过来的市侩大姐竖起了中指,考虑到这个世界并没有中指这一概念,李依理特意配合着露出了一个蔑视的表情。

果不其然,市侩大姐当场爆炸了,瞪着不是很大的眼睛气势汹汹的向着李依理所在的窗口冲去,而火车入口的乘客立刻整齐有序的上了火车,市侩大姐刚到李依理所在的窗口,火车便在蒸汽的轰鸣声之中缓缓启动。

李依理灿烂的笑着对着瞪着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的市侩大姐挥了挥。

这下,这个市侩的大姐晚上要睡不着了。

而他今天晚上一定会睡的很香。

李依理托着下巴,斜眼看向坐在他对面,正望着窗外的亚伯,咧了咧嘴角。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命中注定,只有详细的计划,对吧,未来可期先生。”

————

“什么?李维斯·依斯提·理查德这个男人刚才坐上火车离开了!?”奥斯汀猛地站了起来,双眼冒光,“你确定?”

“是的,我确定,”中年男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用力点了点头,“有人看到李维斯·依斯提·理查德背着行李坐上了火车。”

“等一下……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羊村物流他们假冒的?为的就是让我们放松警惕?”奥斯汀先是惊喜的瞪大了眼睛,但立刻又警惕了起来。

“应该不会,”中年男人摇了摇头,“在这印斯达斯也只有那个加工厂有能力制作面具,李维斯·依斯提·理查德在这个时候离开印斯达斯多半是和要給火精灵运的材料有关系,可能是因为和阿撒唯主教对着干,物资被拦下来了。”

“你说的……没错!”奥斯汀眼睛一亮,激动了挥了挥拳头,“一定是阿撒唯主教了!现在正是对付那该死的羊村物流和火精灵的好机会!”

羊村物流大楼。

艾尔与阿布·让呆呆的看着李依理平时的坐着的位置,一个女人占据了李依理的位置。

这个女人只能用大来形容,墨绿色发丝之间的眼睛之中深邃的光芒流动,几乎将半张脸掩盖的口罩掩盖了她的长相,但艾尔与阿布让却一眼认出了这个女人的身份。

“【母亲】。”

第七十三章所以成为世界唯一的支配者吧

“未来可期先生,你相信命运的吗?”

李依理翘着二郎腿左手撑着下巴,右手食指在桌面上来回滑动。

“我曾听说过,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由引力所引发的,就像人无论跳起多少次都会落下一样,人无法摆脱引力所牵引在一块的缘分,也就是所谓的命运,越是试图反抗,落地时就越疼。”

李依理右手食指停在了面前,李依理抬眼看向对面脸望着窗外,但视线却一直落在他手指上的亚伯,嘴角一勾。

“这是第几次出乎预料的见面?”

亚伯沉默不语,李依理得到了答案。

从来都没有什么出乎预料的见面,只有看似意外,实则被不知道多少双手推动的必然。

“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嘛,我又不是在指责你,”李依理肩膀一耸靠在靠背上,右手轻轻的朝着亚伯摆了摆,“也许我坐在这里是被某人,某些人计划的,但毫无疑问,促使我坐在这里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由我自己想法所确定的,所以就算突然告诉我,我的一举一动都在某个人的安排之下,我只会……”

李依理顿了顿,满不在乎的竖起了中指。

“啊对对对——你看人真准。”

亚伯脸抖了抖后扶住了额头,“我相信命运。”

“欸……从这个问题开始吗?”李依理垮下了脸,“我说啊,未来可期先生,所谓的命运不过是反派打顺风局时的口臭,令人喜爱的正派死亡时旁观者的惋惜罢了,不过是一个充满个人私欲的修饰罢了。”

“让胜利充满正当性,让失败变得不那么的难堪。”

“为什么你要相信一个,

修饰词?”

亚伯呼出一口气,身体倾斜靠在了不断抖动的玻璃上,金红渐变的眼睛中似有光点在流动,“因为命运不是一个修饰词,而是真实存在的,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被命运纺车纺织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