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年凉忆C
65.众人的修炼安排
樊洛葵抖了抖身子，从云平九连急转弯般的话语中醒悟过来。
“会死的意思是……”
“字面意思。”
少女不禁陷入沉默，低头注视着手中方才云平给予自己的黑色不知名刀鞘。
裂空刀意——实际上这并非是某人教导樊洛葵的武技。
准确地说，是她自己独自钻研出的刀术，在她看来，裂空刀意某种程度上达到了渡圣期强者才有可能做到的破碎虚空，倘若真的练成，绝对是她的一大杀技。
可云平却让她停止使用裂空刀意？
她不明白。
“我这么说当然是有原因的——”
不知多少岁月累积而成的敏锐洞察力让他一眼便察觉到樊洛葵内心所想，云平接着说道：“那武技，没猜错的话，是你自创的吧？”
樊洛葵神情微怔，抬起头，与青年对视一眼，旋即呆呆地点头道：“是的……”
“那就对了。”
“虽然这么说你可能不太服气，但你的刀术还没到能够开宗立派的程度，你所贯彻的刀术理念是快，单纯地将【快】一个字展开成武技，是绝对不行的。”
“你太追求快刀的极致了，以至于你都遗忘了最基础的东西，作为刀术武技，你所自创的武技可以说是合格，但在那之后呢？”
这段话听得樊洛葵满脑子疑惑，她的确就是将单纯的【快】化作武技，所以才创造出了裂空刀意。
可问题是——
“刀术不是只要快就行了吗？”
面对樊洛葵的话语，云平嘴角一抽抽，心说这丫头为啥不仅在行事作风上一条筋，就连刀术上也是一根筋……
她整个人都是直的，用直女来形容樊洛葵真实再贴切不过了。
青年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道：“你这话说的就是——男人只要硬不就行了吗——是一个意思。”
樱发少女显然没听懂云平的话，愣在原地，脑内正思考着男人和硬这两个词之间有什么关联。
而叶雨蝉和蒋月天则是满脸幽怨地盯着云平，尤其是小雨蝉，这会儿都已经上手开始拧云平的后腰肉了。
然而老流氓却完全无视了叶雨蝉拧肉的举动，依旧严肃地看着樊洛葵。
“男人除了要硬，还要持久，不仅要持久，还要粗、长！与此同时，还要有技术，如果只是硬的话，那和长棒形的石头有什么区别？”
神他喵长棒形的石头……
不过——老流氓的黄段子，真是好久没听到了。
叶雨蝉一边感叹着，一边更加用力地捏了把云平的肉，低声道：“你就不能稍微正经点，而且你说的这些洛葵师妹压根听不懂。”
“没事，她总会懂的。”云平朝叶雨蝉竖起大拇指，露出阳光的笑容，一脸我有自信把樊洛葵带坏的样子。
“……”
叶雨蝉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多阻止樊洛葵跟云平接触。
望着樊洛葵那般似懂非懂的模样，云平接着说道：“总而言之，我不让你继续修炼那个武技，是因为刀术不仅仅只有快，数百万年来无数辈刀客所积累的精准与玄妙远不是一个快字能够解释干净的。”
“并不是所有道路都必须穷极一切，走向极端，你的刀或许足够快，但刀却无法切断水流，刀也无法割裂日光。”
“或许你可以将刀术的重心放在【快】上，但若是满脑子只想着快，那你可能还没钻研到足够快的境界，就已经死在外面了。”
樊洛葵深吸口气，没有说话。
云平知道自己这番话并不会直接让樊洛葵放弃她已经追求数年的刀术极致，她已然钻研如何让刀更快许久，从那可怖的仿若跨越虚空的刀术武技便能看得出来。
可是云平不希望让樊洛葵走上一条歪路。
的确，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但那只是武功，而不是武技，更不是武道。
一力降十会，四两拨千斤，在云平从前的世界，力量与速度在很大程度上的确可以碾压技巧。
但这里不同，四两拨千斤，在这里是真实存在的。
以柔克刚，以巧破莽，以慢破快，以钝破利——这些放在原先世界未必成立的事，放在这里，便能够成立。
因此云平不希望樊洛葵只将快刀发展到极致，或许那会让她变得很强，至少在同境界内很少能有敌手，但也只能如此，她甚至有可能会卡在洞虚的瓶颈，终生无法洞悉武道之根本。
“如果你觉得我说得没什么问题，那么小洛葵，接下来的两个月内，你所要练的，便是刀术的基本功。”
“至于那武技，等你练基本功练到某种程度了，你自然会明白其中的问题所在。”
青年话语落下，樊洛葵微愣之后，重重地点了点头，便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慢慢离开了后院。
基本功。
她依稀记得，自己很久以前就被几位北冰宫的长老奉为天才，刀术境界不到两年就突破到流水境界，而在那之后，长老们便让自己寻找一条合适的刀术之道，以此来提升自己的刀术境界。
（武道境界——入境、流水、随心、自在）
快，便是她所选择的道。
说起来，在那之后她便不停地钻研着如何让刀更快，貌似也的确忽略了那最初学习，也是最快遗忘的基本了。
——难不成自己真的……忘却了最重要的东西？
她不解，但若是想知道，便只能去试着做。
……
望着樊洛葵离去的背影，叶雨蝉好奇地盯着云平，将内心疑惑转化成言语，吐了出来。
“老流氓，你刚才说的，为什么我听着这么玄乎？”
“玄乎吗？”
“是挺玄乎的呀，刀只要够快够准，不就可以了吗？”
——合着你也是这么个想法啊。
不过想来也是，叶雨蝉脚下所踏着的是弓道，她对于刀术只存在于这点浅显的理解自然也不奇怪。
他摆出一副跟你解释了也解释不通的表情，淡笑道：“行了啊，还是先别提这些有的没的了，我还得跟小蒋谈谈呢。”
话音刚落，早已从冥想修行状态中回神的蒋月天慢悠悠地从原地站起。
他已等待多时。
叶雨蝉撇了撇嘴，把涌到喉咙里用来抬杠的话给憋了回去，然后乖巧地站在云平身后——当然，左手这会儿仍然拧着云平的腰肉。
可老流氓却像是用肾换了俩苹果手机似的，根本没有半点痛苦的模样，叶雨蝉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捏了块假肉。
蒋月天作为弟子，此刻面对云平竟有些许紧张，向来淡然无表情的呆板面容上浮现出丝丝怯意。
“老师，我应该做什么？”
“你就比较简单了，你的基本功修炼得很好，不像小洛葵那般太急于求成，从这点来说，你不需要再回头去练习最基础的东西。”
“所以……”
“所以你这个月啥都不用做，安心修炼你的功法就行了。”
此言一出，叶雨蝉和蒋月天都惊得差点把下巴磕下来。
啥意思？只要安心修炼功法就行了？
蒋月天眨了眨眼，顿时露出苦笑之色，“老师，我的境界才刚刚突破到变神期小成，现在继续修炼功法，也不可能再次突破啊……”
云平眉头一挑，“我也没让你突破啊。”
“那为什么……”
“你修为尚未稳定，前些日子才刚刚帮你淬炼了肉体，提升了功法境界，接下来这个月你再去修炼一些有的没的，不去稳固修为，到时候灵元力控制不当，提前射……呸！提前杨伟了咋办？”
叶雨蝉和蒋月天对视一眼，双颊表情都有些怪异。
尤其是蒋月天，那张羡煞旁人的盛世美颜上浮现出犹豫的神色，“话虽如此，可还有两个月就要开启万派争锋了，这时候再去稳固修为……”
云平大手一挥，神态肃然地说道：“修为都稳固不了，谈何其他？而且我只是让你稳固一个月而已，一个月之后，我还有别的事情要让你们做。”
“别的事？”
“是啊。”云平挠了挠头，道：“差不多就相当于提前熟悉下实战吧，放心，不会太难的。”
叶雨蝉闻言一惊，“实战？你不会是要亲自上场吧？”
这话一出口，蒋月天也愣住了，他到现在还记得曾经被云平支配的恐惧……
不仅是他，几乎所有弟子都被云平按在地上摩擦过，而且基本上都是在刚入门时，训练近身战或者修炼武道境界的时候。
用老流氓的话来说，不被老师揍过的弟子绝对不算是好弟子。
而这次，云平却否认了叶雨蝉的想法——
“开玩笑，我要是上场了，你们以后估摸着连修炼的兴趣都没了。”
“那……怎么实战？”叶雨蝉问道。
“简单啊，随便捣鼓几个人偶出来就行了，反正无非是控偶的法决，我也不是不会。”
“你还会……操纵人偶？”叶雨蝉看云平的眼神有些惊悚，“不对，我压根就没听说过有这种法决啊！”
蒋月天闻言低头沉思了一番，方才说道：“我也不记得历史上有哪位名人是用操纵人偶成名的。”
老流氓嘿嘿一笑，“你们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啊，想当初我造了个多啦A梦蓝胖子大军，把一整个邪教血门给屠了呢，只不过这事儿我做得挺隐秘的，所以没人知道而已。”
……
稍微想象了一番三头身蓝胖子从裤裆里掏出反坦克火箭弹把邪教血门轰成渣渣的模样，银发少女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再次受到了攻击。
同样作为穿越者，叶雨蝉现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能说——
老流氓，会玩。
66.妖兽出没?
对于蒋月天，云平自有一套训练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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