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超超级想要你的2000个女修 第52章

作者:灰白之裔

桂堂东脚上法宝的羽饰点亮,把他向炮弹一样推了出去,他的残影还停留在原地,本体已经抵近攻击距离,一剑劈下。

第一秒,神秘人的护盾出现裂纹,第二秒,护盾破碎,剑锋灼热的气浪吹开神秘人的帽兜,露出一张面具和盘在脑后的长发。

第三秒,剑锋扫过神秘人的身形,她的面具破碎,斗篷一分为二坠落在地,而护住脸庞与脖颈的手臂上多了一条细长的划痕。

第四十章 失败主义谋士 34→33

血液从伤口里涌出,在神秘人脚边留下一朵朵梅花的印记,桂堂东把剑扛在肩头,说道:“在被破盾之后吃我一击,仅仅留下这等程度的伤势,你的锻体功法练的不错。”

神秘人一边对抗侵入体内的火焰灵力(来自红莲蚀灵功),一边看着“碧罂剑……你是桂堂东?”

桂堂东耸了耸肩,没想到在修士界还能遇到村通网这种情况,不过,神秘人的说法也暴露一个事实:她认得碧罂,胡玄冬不可能拿着影音符箓满世界宣传她送给桂堂东的本命法宝形制和名称……这代表她是胡玄东身边的人。

由此得出结论,此女必不可放回胡玄冬身边。

桂堂东打量对方的长相,那女人曾经秀美,但岁月在她脸上刻下残忍的风霜,皱纹是山脉,而松弛的肌肤是平原。她肤色蜡黄,鬓角有几根白发,发福的身材,下垂的胸脯与干瘪的屁股象征着生命的由盛转衰。

幸好,这里没有敬老爱幼的传统,更年轻也更强大的修士心如雄狮,总会替换掉那些衰老、无能而弱小的老血,让修士界焕发着残忍和兽性的活力。

所以,桂堂东就算态度无礼,就算暴打前辈,也不会承受道德上的谴责……只要他能赢的话。

“这位无名的兵甲门前辈,如今时值秋初,夜晚天气转凉,寒气入体,血液运转不畅,恐招疾病。不如随后生去飞行法宝坐坐,喝两杯暖暖的奶茶,权当你我相遇之缘。”桂堂东说。

“何必那么客套呢?你想把我抓回船上拷问将军(胡玄冬)的情报吧。”

兵甲门修士指了指日晷:“在我这里浪费时间真的好吗?”

“什么意思?”

兵甲门修士说道:“我来这里,是代表将军,谋求通过乞活军的中介,与郯国修士搭上线。不知为何,郯国修士谈你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似乎你得罪了他们的主人阴山盟。

我们非常顺利的结盟,这时,有一份情报被送到我们这里,那就是你即将对距离郯国最近的乞活军发动突袭,以制造更大的混乱。

所以……”

兵甲门修士吹响号角,在火焰幕墙之外,一道又一道的灵力闯入桂堂东的感知,那人接着说道:“除了阴山盟麾下的郯国修士之外,我这里还聚集大量奔向你而来的女修,在打倒你之前,大家的利益是一致的。”

兵甲门修士本希望在桂堂东脸上看到害怕或者愤怒的表情,谁知道,她看到的竟是桂堂东的狂喜。她不禁想,这个人是不是有病,被那么多惦记着他先天元阳的女修包围,他竟然在狂笑。

是因为害怕而精神错乱了吗?是因为读懂形势而强颜欢笑吗?还是说他是天生战狂,逼近死亡的战斗只会让他更兴奋吗?

这时候,她听到桂堂东回头对历晴川用兴奋的声音说道:“师姐,你别插手,那些女修全都是我的!”

啊,原来是个色胚。兵甲门修士陷入深深的失落。

桂堂东忽然想起什么,看向兵甲门修士:“啊,说起来,我得感谢胡道友。在我入门之后,为了弥补比同龄人晚修行十年的客观差距,我打碎了全身的筋骨与脉络,重铸自我。

我认为剑修很酷,所以重铸自我的时候参考剑士的模板,之后,我从凡人的剑技开始学起,雇佣从凡人到散修中的剑术大师教导我。

中间少不了流泪流汗流血,在十年之后,我的教练团们告诉我可以出师,但那时候,我正好晋升金丹境,实力暴涨。

然后,悲剧发生了,当我第一次运转功法的时候,猛烈的火焰摧毁了我所有佩戴的法宝,门派后来很用心的为我搭配法宝,除了我脚下穿的鞋,我运转功法的时候只是带来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损失,元婴境修士的法宝勉强能承受我的出力,但我完全用不动这些高阶宝贝。

自然咯,剑是没法用了。虽然凭借投掷火焰也能战胜各路好手,但我总觉得有些遗憾,因为我为成为剑修努力了十年,却因为没有配得上我的剑,我十年的功夫,与三门阳炎府相关的功法体系无法施展。

这就好像相亲呢,我看上的看不上我,看上我的我看不上。一开始拿到碧罂的时候,我就想过以猛烈的火焰把它摧毁,结果它承受了我十成的出力而不陨,

多么惊人的锻造技术,我可以保证,胡道友未来是世界最强的战争工匠,她锻造的每一把武器都是传奇……啊,如果她还有未来可言的话。”

火焰包裹碧罂,它的形体暴涨,桂堂东持剑踏步向前,如今,他已身具1.5东之力,而今晚的敌人,就是全新的桂堂东彰显自我的首秀。

一个时辰后,兵甲门修士回到自己的飞行法宝上,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他们还从未见过突骑施战团的副统领苏禄露出如此狼狈的姿态。

苏禄顾不得自己的伤情,她闯入舰长室,看到自己和自己下棋的胡玄冬,胡玄冬惊讶的抬起头来:“你怎么受伤了?”

“我遇到了桂堂东。”

苏禄不顾自己的伤情,劝诫道:“你不该把本命武器给他的,阳炎府制造法宝的本事在八大门派里倒数,而他本人的火焰如此刚猛,不仅本门派制造的法宝在他手里只是一次性用品,其他门派也一样。

这样,桂堂东身上几乎没有庶人级法宝,他凭空多出一个巨大的弱点,而你给予他的碧罂除外,你用龙伯锻刃术锻造的武器完全承受住他的出力。

我们都错了,大错特错,我们以为一把可持续使用的法宝不会给桂堂东的战力带来多大的改变……不,桂堂东改变了,有了法宝之后,他施展出完整的阳炎府阳九脉功法。

之前的情报说他会阳炎府十二门功法体系里的六门……不,大错特错,那是个怪物,仅仅用了十五年就学尽阳九脉功法,并且每一门都有自己的理解。

玄冬,我们已经酿成错误,就不要再继续犯下更多错误。我们必须从长计议,回去吧,徐国并不是适合做个了断的战场。”

第四十一章 胡玄冬的恋情

胡玄冬听完之后,她把苏禄带到治疗室,她虽静默无声,身体的颤抖却向苏禄传来清晰的信号——

她渴望与完全体的宿敌交手,宿敌变强的情报唤醒她的热情,乃至于她的欲望。

苏禄身在兵甲门,但她从不是兵甲门修士,所以她无法理解兵甲门修士对强敌的执着,但她知道,此刻的胡玄冬不是桂堂东的对手,她不能看胡玄冬去白白送死。

所以在医疗室里,当胡玄冬脱下苏禄的衣衫,亲自为苏禄拔罐与针灸的时候,苏禄忍不住说道:“看在我照顾你那么多年的份上,答应我,即便你对桂堂东心怀种种欲望,也请你暂且忍耐,咱们从长计议。”

“为何你会觉得我打算和桂道友单挑?”胡玄冬问。

“因为他有一艘风帆战列舰,有广域的范围攻击法术,战团能够战胜他,但战胜他又得耗费多少代价?这不值得,所以最后还是你和他之间的事。”

“如果能够战胜他,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这不是兵甲门修士的价值观,兵甲门修士好战,但会在衡量收益与风险之后才会选择行动。”

“我必须战胜他。”胡玄冬固执的重复道。

胡玄冬的声音十分生硬,苏禄诧异的看过去,在兵甲门真传那双浅冰一样的眸子里,荡漾着柔情、绮念与混乱,当提起“他”的时候,她小麦色的肌肤浮现一丝不自然的绯红。

苏禄头脑有些发白:“所以,你说的是真的,桂堂东已经渗入你的生活里,这不是为了和桂堂东交战,骗我的借口。”

胡玄冬摇摇头:“一开始,我只是想着战胜他,所以我尽可能的搜集他的资料,了解他的过往,构建他的形象,揣摩他的心思,在脑海里模拟他与我的交手。

不知不觉间,他充斥在我的生活里,在我吃饭的时候,在我洗澡的时候,在我锻造兵器的时候,在我化妆的时候,在我穿衣服的时候,在我做梦的时候,在我……愉悦自己的时候。”

胡玄冬鼻孔喷出两道灼热湿润的气流,她过了几秒,她才接着说道:“当我意识到他无所不在时,一切已经太晚了。

我总是不受控制的想起他,想起他令我感觉焦虑,令我感觉嘴巴干燥,喉咙发痒,令我胸口鼓胀……

兵甲门修士的生活是战斗,而与敌手以命相搏,享受徘徊于生死之间的刺激则是欲望的体现。

那么,我研究桂堂东,仔细琢磨他的全部,是否是兵甲门修士恋爱的感情?

我在脑内模拟和他的交战,是兵甲门修士的模拟约会吗?

我和他一次次锲而不舍的交手,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是兵甲门修士告白被拒绝后,鼓起勇气再来吗?

我把本命武器赠予他,是兵甲门修士赠予他定情信物吗?

我希望同他在战场相遇,进行以命相搏的战斗,光是想象就令我兴奋不已,是兵甲门修士对异性抵死chan绵的欲望吗?

我的回答:是的,全都是,这是我的战斗,也是我的单向恋爱,无所不在的他是我飞升之路的障碍,也是我爱而不得的焦虑,我向桂道友靠近,欢喜的心情既是对宿敌的尊敬,也是因为我对他的感情。

所以,我的战斗,就是我的恋情。”

“啊这……”

苏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胡玄冬给她的治疗结束之后,她穿上衣服,看胡玄冬正在发呆,她好奇的问道:“你……又在想他?”

“我看到他的幻影从我面前走过,但那是不可能的,这是我的思念越发明晰的信号。

如果我不解决眼前的混乱,我就无法晋升元婴境,无法晋升元婴境,就无法飞升,飞升是我的动力,尽管我已经遗忘我为何而飞升。”

苏禄仍想劝诫:“可是……”

“别担心,我首先进攻九节度的地盘,不止是为了消除自己侧翼的威胁,而是他们手中掌握着一件对我有用的法宝,来自星炬殿,他们还不知晓自己拥有何等力量。”

“你是指……遗失武器?”苏禄问。

胡玄冬点点头:“星炬殿曾有机会成长为与八大门派并肩的门派,所以八大门派使用了天子级法宝,让其回到应有的位置。

星炬殿在那段动荡的时机遗失了不少法宝,而有些法宝至今仍在流传。既然桂道友可以超越自我,我也变强,用焕然一新的面貌去和他战斗好了。”

“是谁告诉你这些事?”

“给我们送桂道友在郯国边境的情报的那个人。”

苏禄大声说道:“阴山盟的真传不可信,她挑唆我们和桂堂东斗的两败俱伤,她好在其中渔翁得利!”

“她是可信的,我们在梦中相会,我懂她的眼神,她对桂道友有着炽热的渴盼。她教唆我去桂道友斗,其实是希望我杀掉或者赶跑桂道友身边的女人……谁会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男人呢?”

苏禄还能说什么呢,一旦扯到感情,话题注定无法按照理性讨论下去。胡玄冬扭头对苏禄说:“战斗你记录下来了吗?”

“嗯。”

胡玄冬派遣苏禄带着部分葛逻禄战团的修士去乞活军控制区,除了想牵扯一下桂堂东的注意力,和郯国背后的阴山盟接触之外,还有消灭掉刺头的心思。

胡玄冬击败原本的葛逻禄战团首领叶护,将他的战团纳入自己的管理,大部分人都承认她作为新主人的定位,但总有心怀二心之辈对现状不满。

为此,胡玄冬让苏禄领队,把这些刺头,和见风使舵加入她军势的散修们混编,派到乞活军控制区,他们将在那里被消耗,被孤立,投降、逃跑或者叛变也无所谓,她只是想把不稳定要素排除在外。

没想到,桂堂东一晚就帮她消灭所有隐患,然后成为她更大的隐患,一想到她的宿敌是如此强大,胡玄冬心中涌出骄傲和甜蜜的色彩,然后则是炽热的欲望,女人对男人的欲望,与厮杀的欲望一起混合,变成扭曲的感情。

她看着记录桂堂东战斗的符箓,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苏禄是过来人,她自然知道胡玄冬想要做什么,她叹息着离开,胡玄冬摸出虚涛,褪下剑柄的外壳,剑柄赫然变成角先生的形状。

与此同时,桂堂东已经回到寒鸦号上,历晴川坐在他床上,白皙的双腿纳入他眼中,他弯腰,额头几乎抵在师姐胸口,小心处理着她大腿上的伤口。

历晴川双手撑在床上,歪着头看他,她晃晃脑袋,粉色的发丝擦着师弟的脸颊,她挺胸抬头,胸口的纽扣便顶住师弟的额头。

“师姐,你老实一点。”

桂堂东抬起头来,他忽然愣住了,但不是因为历晴川。他疑惑的握住碧罂,感觉它的剑柄正在震颤,并渐渐变得温热,几秒之后,透明而黏黏的感觉在手心扩散。

这是什么情况?他想。

第四十二章 秘密出行

桂堂东看向自己的手掌,他的手掌空无一物,剑柄依然是剑柄。历晴川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伸手握住他的剑柄,白皙的手指轻蹭着配重球,挑染成粉色的指甲微微刺入剑配重球与剑柄连接处的凹槽。

“禁止你去看别的东西,”历晴川另一只手叠在桂堂东的手掌上,“现在,你该专注于我。”

桂堂东抬起头来,他的脸几乎与历晴川撞在一起,历晴川眼中浮现朦胧的雾气,眼角荡漾着风情,微微张开的唇瓣上有一层湿润的色泽,甘美的吐息涌入桂堂东的鼻腔。

她充满诱惑,她唾手可得,桂堂东的脸庞凑近,他要吻历晴川的唇瓣时,她却笑着偏头躲开,亲在她他的脖颈上,温热的吮吸留下恶作剧的红印。

桂堂东帮处理完伤口后,就把师姐抱进治疗室,她揽着他的脖颈,柔软无骨的贴在他身上,在抵达目的地的时候还有些恋恋不舍。

南轻絮解除器灵模式,却也没回到女儿的身体里,她还在熟悉她新得来的身体。

十二个小时的器灵模式让南轻絮有些难受,她去治疗室,打算好好泡个热水澡,缓解疲惫……和历晴川一样,她也把桂堂东搭建的治疗室当做澡堂。

南轻絮与历晴川不期而遇,南轻絮惊讶于历晴川的受伤,历晴川则惊讶于南轻絮新的身体竟拥有如此精悍的垂直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