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超超级想要你的2000个女修 第315章

作者:灰白之裔

冬白雪攀附缠绕,无色的空间与桂堂东有形的色彩对抗,这对亷抗无声无息,但不幸卷入其中的倒霉蛋,会被两股截然相反的巨力撤得粉碎,下起血肉的碎雨。

夏奇峰的攻击则充满噪音,她的触手寻找机会刺探桂堂东的身体,有的触手表面发出婴儿的啼哭,有的触手里传来阴沉而嘲弄的笑容,有的触手尾端的角先生兴奋的竖起,想要把桂堂东侵犯,有的触手则如同母亲递来的奶嘴,企图把桂堂东哺育。

所有的触手都有攀附缠绕桂堂东的愿望,但桂堂东拒绝和夏奇峰的触手亲热。他躲开夏奇峰的触手,对抗冬白雪不断入侵他视野的失色空间,以黄金律增幅的火焰焚烧秋已夕带来的止战邀请,以长生封闭自己的部分感知,阻止春停云的魔音灌耳。

他尝试对冬白雪使用索情咒,强行命令其停止活动,但神话形态下的冬白雪不受索情咒影响——桂堂东又学到了宝贵的教训,索情咒便利了他的行事,但如果他不怀着一颗学徒之心,不断的学习和改进索情咒,以适应用户越来越高的素质,他的索情咒迟早会变成情趣图案。

四时宫四位真传很急,因为他们有四份异域之神的力量,却拿不下桂堂东一个……因为桂堂东有三份多一点的异域之神力量(那多出的一点是琪琪亲封的活圣人的影响),相当于四对三。同时四时宫四位真传只是利用异域之神的力量,要分出一部分精力防止自己做过火,被异域之神的力量反噬。

桂堂东没有这个烦恼,无论他愿与不愿,三份异域之神的力量都是他人生的一部分,所以他既高兴又难过的,与对面四人战成平手,或者说,他处于小小的下风。

如果四时宫诸真传不激活神话形态,而仅仅以常规力量进行战斗,那么他们或许已经逼得桂堂东调来胡玄冬和勒花天,寒鸦号失去这两位,面对黄巢的攻势只能被动防御,让黄巢有了单点突破改写战场局面,使得鹰之团即便增援到位,却难以料定胜负的混沌局面。

有时事实就是格外讽刺,四时宫认为可以依靠的最大底牌,反而成为他们局面崩溃的一大破绽,但他们无需为这个决定自责,因为即便今天没有决出胜负,拥有军镇和空港补给,截断反桂联盟驻地气脉的桂堂东,明天就能转守为攻,用最平稳的消耗战取得胜利。

重伤的黄巢祭出法宝血肉磨坊,这件法宝的使用条件十分尴尬:它是吸收人将死之际性质发生变异的灵力,然后化作持有者的养分,强行提升持有者的境界一直到元婴境巅峰,而时效则是半小时。

如果只是吸收一两个将死之人,那么血肉磨坊只能提供治疗小伤口程度的养分,想要提升战力,就必须置身于战场或者屠杀现场,在旁人不妨碍的情况下吸收血肉磨坊提供的养分(吸收部分的时间算在时效里,因而实际可用于作战的时间更少)。

黄巢被打落到地面之后躲在死人堆里,血肉磨坊听起来吓人,但却和一颗马球差不多大,隐藏起来较为容易。他吸收养分,感受一股撕裂身躯的力量把自己重塑,黄巢硬是咬着自己的嘴唇,一声不吭。

他不知道那些伪道盟友们还记不记得战前提出的第四号方案,但他决心发动这个方案,而在天上,胡玄冬大杀四方,她的手腕比桂堂东残忍的多,她希望用残忍的手段毁灭他们的信念,逼迫他们尽快投降。

但怀着信念的反桂联盟的修士们用生命争取了将近半小时的时间,黄巢已经被攀升的力量弄得神智癫狂,待他已经提升到元婴境圆满,掀开尸体看向桂堂东的时候,在他眼里,金色的雨正在坠落。

“动静那么大,真当我是残疾人哦。”

云晓镜子劈手,鹰之团的修士们使用统一制式的权杖形法宝朝黄巢齐射,黄巢祭出一面盾牌法宝,连同他自己的护身功法抵挡了一半数量的攻击,而另一半中,又有大部分湮没于他强横的肉体里,真正能造成伤害的只有一小部分,但这一小部分却是致命的,因为那些洞穿肉体的攻击化作绳索,把黄巢捆在原地。

云晓镜的手指缠满绳索:“你强行提升力量的法宝有时间限制,你现在战力可观,但只要不过来就无所谓了。保险起见,每隔一分钟我都会加固一次绳索,直到你退回自己的真实水平。

黄巢拼命挣扎,但关节皆已被锁住的他像是被丢到岸上的鱼那般活跃但狼狈,鹰之团的精英信徒们合作施术,让黄巢脚下升起金色阵法,阵法中传来强大的吸力,加大了黄巢离开地面的难度。

云晓镜尝试劝降:“要投降吗?我其实蛮中意你的,要不要为我效力?我能给你渴望的东西,那些是你在帝国得不到的。”

挣扎了十几秒后,黄巢先是垂下脑袋,然后抬头怒目圆睁,张开嘴巴对准桂堂东的方向,喷出一口脓腥的血液,血液遇到空气后,便化作一枚血色图钉飞向桂堂东的心脏。

一些人没看清黄巢的动作,更多的人看到但反应跟不上,那血色图钉速度惊人,威力亦是如此,有人不幸处于那颗血色图钉的路径上,身体就被一分为二,脸上疑惑的表情甚至来不及转变为错愕。

桂堂东自然知道黄巢的动向,只是他以一敌四,腾不出手收拾黄巢,现在胡玄冬和勒花天为他解围,他才有了自由活动的余裕。

他立刻腾空而起,向着高处飞行,同时撒下一团又一团火焰企图诱导或者消灭这颗图钉,但它不依不饶的穿过人群,追击桂堂东。

胡玄冬和勒花天挡不住四时宫四位真传,他们又重新加入攻击桂堂东的行列,无奈,桂堂东甩出盖亚能量炮,迟滞了追兵,红色图钉却击穿盖亚能量炮而来。

“不行,这是一颗混合了异域之神力量和元婴境圆满修士全力一击的图钉,你在之前的战斗里消耗了不少力量,我没有把握完全拦住它。”雪女说。

“那拦下的概率是多少?”桂堂东问。

“85%。”

85%,在战场局势未明,以战士自居的桂堂东会毫不犹豫的赌上概率,当大局已定,以领袖自居的桂堂东却为15%的概率患得患失——如果他大意了被瞄准心脏的图钉击伤,失去战斗能力,他的敌人翻盘倒不至于翻盘,但倒在胜利前夕的他会成为修道界最大的小丑。

所以,以稳妥起见,他继续拉开距离,直到那枚图钉自行消耗殆尽,这时,四时宫的真传们因为力竭结束了自己的神话形态,而桂堂东也安抚了异域之神的力量,众目睽睽之下,他必须表现出常识里的强大。

夏奇峰与冬白雪结束各自的神话形态后,云晓镜与桂堂东分别刻在她们身上的索情咒立刻发挥作用,在春停云和秋已夕震惊的眼神里,她们两个举起双手投降。

“快跑……快!”

夏奇峰对抗体内的禁制,面色扭曲,异常狰狞的说道:“把我们的人带回去……保留希望!”

桂堂东降临:“不,他们哪里也去不了,你们都是我的阶下囚。”

夏奇峰笑了笑,把手塞进冬白雪的嘴巴里,冬白雪一口咬下,夏奇峰面色变得惨白,冬白雪吮吸她伤口里的血液,连同她身体的力量,从而让冬白雪突破索情咒的禁锢,启动了一个道具,也是最极端的第五号方案——

把桂堂东传送到帝国本土,让魔修在那里杀死他。

“前方高能反应……算了。”雪女叹息道,“她们以为这是破釜沉舟,但于你,只是小小的惊吓。”

传送门在桂堂东眼前只开了半秒钟,传送门的吸力让桂堂东位移到冬白雪附近,他的衣服鼓胀,一只手臂从他胸口钻出,强制关闭传送门,而后扼住冬白雪的脖颈把她拉到眼前。

谁曾想,冬白雪笑了,并非强作欢笑,而是她发现了真心能令她愉快的事情,于是,冬白雪那张冷艳的面庞升起妖艳的美。

“你一定在开心吧,桂堂东,消灭了我们这些不臣者后,你在同辈修士中的声望无人能及,你甚至比化神修士还要有名。”

冬白雪的密音传来:“但是,我只看到了一个批判着修道界的异端,用最娴熟的修道界技战术打败他的反对者。

桂堂东,你梦想重新塑造世界,到我却看到了一个无可挑剔的修士……恭喜你,你活成了自己否定和想要推翻的样子。我们失败了,你也没赢,这结果比我们这群看着你胜利要好受一些。”

“感谢你讲那么多真心话,但你们皆会在往后的岁月里见证,我的哪些部分已经改变,而那些部分仍然不变。”桂堂东说。

他做了个手势,胡玄冬亲自来押人,尽管她做了变装,但谁都知道在寒鸦号带队反冲锋,击破大爪哇神庙守军,斩首罗摩克里希纳,扭转战局的人是胡玄冬。

夏奇峰不理会桂堂东,对着胡玄冬冷冷说道:“狡兔死,走狗烹。”

“不会有那一天的,如果我比桂道友弱小,那么我是他手下最有用的狗,他不会急着杀我。如果我比桂道友更强,那么你们可以庆祝,因为我会把他接到我的领地繁衍家族,而你们将从他的恐惧里解放。

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被废弃。”

秋已夕低着头不敢看桂堂东,而春停云却面色悲伤的直视桂堂东:“这是最后的机会,桂道友,如果你只满足做修道界的霸主人物理或者说,你仅仅保持目前的发展轨迹,力量,权势,机缘,荣誉应有尽有。

你不需要改变什么,只要维持现在的生活,你将成为传奇,齐地的历史将书写你光辉灿烂的一生,人们会带着敬畏和善意解释你的一举一动。

所以,当你抛弃这份光明未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诧异,认为你疯了,因为你抛弃的,是99%的修士梦寐以求的结局。人们会感谢你的悲天悯人吗?不,人们只会认为你无病呻吟,而在未来的历史书写你的病态。”

“这么说来,你是为我考虑咯?”桂堂东问。

春停云回答:“你的叛逆是一种精神病症,我希望治好你。另外,医生的天性要求我想的更多,桂道友,你的叛逆会让世界死很多人,比今天死的多一万倍。

我是医生,我会做出判断应该抢救哪个生命,所以我才会来到这里,放弃死在这里的一小部分人,拯救未来的大多数。”

桂堂东摇摇头:“你认为活着就已经够了,但我受够了这个世界愚昧的循环,这并不是一个人们连肚子都填不饱,首要解决生存问题的世界,那么,人们就不该为了活着而活成行尸走肉。”

“就像医生仍治不好许多疑难杂症,你又能改变什么?”

“这并不是治病,医生,我尊敬你保护世界的努力,但我们走在不同的道路上,所以我们谁都说服不了对方。”

春停云被押下去后,桂堂东也回到寒鸦号上,向茫然的凡人们宣布了己方的胜利,这时候,凡人士兵们才有了胜利的实感,他们读不懂天空的局势,又不知自己为何而战,即便杀死敌人占领阵地,除了为同伴悲伤,计算自己赚取的赏金,剩下的便是茫然。

体力较为充足的鹰之团被派出去追击敌方残军,而剩下的人则打扫战场,就地休整。

有人提议要小小的庆祝一下,但桂堂东拒绝,敌方还有大量残兵,魔修七大选帝侯带队的精英魔修,能确认行踪的只有被杀的罗摩克里修纳,被俘的天演宫的黄巢,以及已经脱离战线的松绿舫的林阿凤,其他四家的领队都跑了出去。

因此,反桂联盟还存在理论上的反击可能,所以桂堂东谨慎的安排了此夜的宿卫,他待在寒鸦号上,而胡玄冬、勒花天全都以守卫在他身边。

“今天能赢,你当记首功。”桂堂东看向胡玄冬,“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胡玄冬笑道:“给我一个孩子?”

“如果这是你期望的话……”

“桂道友,你还是没有那种霸气。你对待我们不该如同对待朋友,而是如同对待臣子。”胡玄冬的手指点着桂堂东的胸口,“不要给我们机会,否则我一定会背叛你。”

桂堂东默然,他给胡玄冬更替了索情咒,加强了对胡玄冬的控制,但这不是奖赏,等这里的战事彻底结束后,他会全力支援胡玄冬在兵甲门围绕新一任北境守护里的博弈,帮助胡玄冬攫取更多利益,这才是他对她的奖赏。

桂堂东看向勒花天:“等班师之后,你的义体2.0版本会尽快投入制作,通过观察你与有强度的对手的交战,我已经有了思路。”

另外的私人回报,则是桂堂东把勒花天抱到腿上,将其当做女人疼爱。换而言之,桂堂东对勒花天的定义从义女向可以品尝的女性的转变,这让勒花天十分兴奋,她像小猫一样蹭着桂堂东。

9月18日清晨,桂堂东的军队分做两部分,凡人和修士中的伤员在楚清秋送来的天齐派军队的保护下,返回元静仪暗中坐镇的小田原城休整。

对于再度倒戈过来的关西大名,桂堂东宽宥了他们的罪过,收编他们加入自己的军队,向筑紫都护府开进。

“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两日之后,云晓镜发来战报,逃出战场的魔修遭受鹰之团的无情杀戮,但原本袭击筑紫都护府的林阿凤很有义气的回援,暂时挡住鹰之团,于是这些残兵败将一路击破土著势力,最后抢夺要塞级城市大阪。

惶急之下,魔修们露出本性,为了抢夺空港里有限运力的飞行法宝,他们大打出手,弄得全城一片混乱。四大选帝侯远征军的精英魔修各自严守一片区域,他们有脱离战场,瞬移回到帝国本体的昂贵道具,但这道具只能用一次,并且能带走的人数不超过十个。

正因为后路无忧,魔修们决定笼城防守,汇合撤回来的林阿凤他们一起走。

9月21日,林阿凤撤到大阪城附近,在第二次交手里被云晓镜和鹰之团击败,云晓镜的鹰之团兵力不足,故而封锁了大阪空港,而把陆路让给大阪城的魔修们。

从21日到23日,大阪城陆陆续续走进五千余名修士与凡人,随着四时宫附庸的溃兵加入城市,大阪城守军有了四个标准二等战团在内的五万之众。

数量给了选帝侯的精英修士们以战促和的底气,他们想过投降,但想要凭借要塞级城市和守军,有条件的投降,至少要桂堂东承诺,不把他们送进临淄监狱。

24日,桂堂东大部人马赶到,从陆路封锁了大阪,为他期望的战争收尾。

第十六章 算计

桂堂东用三天打完了关原之战,但他筹划的战事却一直拖延到1026年才平息了所有的余波。

在1022年9月24日到1026年1月30日的战事全都被政治要素主导,因为桂堂东还不足以挑战修道界奉行的均势战略,他可以在实际上大赢特赢,但必须在表面出艰难挣扎的模样。

东瀛便是桂堂东开始他艰难取胜舞台的表演,虽然他军队里被其他阳炎府长老安插了无数眼线,但因为地处边远而桂堂东严格限制了他们的活动范围,所以他们对桂堂东的操作,在整体性的角度和细节的角度,他们都认识不足,报回去的情报足够真实,但却是佟桂堂东想要本土乃至于修道界得知的真实。

首先,桂堂东秘密处理了俘虏里的重要人物,用锁情咒控制他们,而后他分别以幕府和阳炎府真传的身份,要求东瀛全国的大名移封,每一名大名移封后的土地石高都差不多缩水一半。

这些土地上凡间的产出和修道资源的产出名义上是归了幕府,但实际却被桂堂东分给愿意投效他的人——无论是凡人还是修士。

而对于筑紫都护府,桂堂东则以安全审查为名,清算所有与其他门派勾结的叛逆分子,而筑紫都护府几乎人人都与其他门派暗通曲款。

他们曾希望桂堂东法不责众,但桂堂东通过对一批叛徒无情的清理,断绝了筑紫都护府的侥幸,因而桂堂东制造了全东瀛范围里的叛乱。

桂堂东有借口延长战争,并在战争里利用阳炎府送来的物资来充实自己的队伍。战争变成了政治,以及政治之下人命与资源之间冷酷无情的计算。

东瀛叛军与大阪城里被封锁的魔修勾结,而在桂堂东的授意下,被他俘虏的修士们被迫把战争描述还有胜算可言,勾引来更多海外援军,因此桂堂东的军队被此起彼伏的叛乱焦头烂额。

四时宫四位真传动员家族送来更多资源和兵员,而被困在大阪城的魔修们也派人传送回本土,要求组织更多援军。

但四时宫和魔修帝国的支援都很有限,因为桂堂东找到了海中龙人部落,用寒鸦号打开了龙宫迎接外宾的大门,龙人协助桂堂东封锁海上交通线,使得东瀛的局势变得混沌,四时宫与魔修不敢轻易落子,害怕自己投入的东西有去无回。

为了“盈利”,桂堂东在1022年冬天和1023年夏天两度攻击大阪,才终于把这座全岛叛军视为精神圣地的要塞级城市攻陷。中间该发生了俘虏营叛乱,桂堂东差点被冲进大帐的冬白雪袭击等剧情。

等桂堂东觉得自己赚够的时候,他才迅速的结束战争,修道界对他的东瀛征伐评价不高,因为他竟和鱼塘里的鱼打成一片,但桂堂东连同筑紫都护府在内,以战争清洗掉了所有与他不在一条路上的友军和敌军,实现他个人利益的最大化后才返回本土。

桂堂东究竟从战争里攫取了多少利益,就连勒花天这等亲信都算不清,因为桂堂东在不同领域安排了不同的人来负责此事,所有负责人又对他一人负责。不过,光是送进临淄监狱的修士俘虏就有超过一千人。

还有三倍数量的修士俘虏,在桂堂东收到赎金后释放,剩下的则成为桂堂东“盈利”之前付出的“成本”。

桂堂东阵营里,各方对桂堂东东瀛征伐的损失颇有微词,而看到桂堂东分配的红利又颇为满意,虽然有人疑心,决心查证,但桂堂东消灭了大部分证据,愿意指控他的人没有有利证词,这事内部调查了几年后,也就不了了之。

而且,桂堂东花钱的方式不仅令阳炎府安心,就连蒙受了损失的四时宫,有些修士都感觉自家真传神经敏感:桂堂东竟然把部分红利花在凡人的领地为其兴建基础设施,增加教育机构,修筑道路,改变环境里的灵气浓度,以略微提高凡人中具备修士天赋的概率。

如果桂堂东把战争红利完全花在修士上,那么他可以在未来二十年里打造出规模和质量都很惊人的修士战团,但那时修道界局势完全失衡,化神修士们就要下场,不惜用一场世界大战阻止局势的失衡。

在凡人领土种田,大约是十份资源一份收获,完全是行为艺术,看到桂堂东把抢来的钱花在他那个过家家兴致上,化神修士们没有了立刻提刀问罪的欲望,于他们而言,打世界大战也是要下很大的决心,毕竟化神修士是现行秩序下最大的受益者。

四时宫的真传回到本土后书写的作战报告同样对桂堂东有利,最新版本的索情咒兼具隐蔽性和强制力,使得他们无法做出任何对桂堂东不利的举动,只能按照桂堂东制定的大纲,书写九分真实一份谎言的,关于桂堂东的力量与弱点。

桂堂东为了让人们觉得他是个荒诞而危险性较低的角色,做出荒诞的事情,很多因为信任或者崇拜跟随他的人,为了他的决定死在异国他乡。在1024年6月22日,他在驱散了随从,在用以安葬平卢军阵亡将士的陵园独自呆了一整天。

他审视了自己的决定,从公义和道德的角度拷问自己,他自己所做的一切对世界造成的伤害和救赎哪个更多,而他自己是无法给出自己答案的。

“冬白雪说我已经被世界同化,用了修士的方式打赢了修士的战争?不,你根本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桂堂东喃喃自语。